46、第 46 章
“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会愚蠢到这个地步！”
布鲁斯重重地一拳捶在了蝙蝠洞控制台上, 咆哮时脸上狰狞表情足以把全哥谭小混混吓到屁滚尿流。
“绿茶降火，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优雅地在他旁边放下了一个瓷杯，“以及, 达米安少爷已经睡下了, 我认为您应该充分考虑到青少年睡眠质量，控制一下自己说话分贝。”
“我不是在说话, 我在发泄。”布鲁斯哑声道, “这段时间他来过吗？”
“如果您是说肯特少爷话, 当然。花园里玫瑰大部分都是他杰作。”
“没有下次了, ”布鲁斯宣布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
老管家不赞同地皱眉：“您在为肯特少爷向您隐瞒自己超人身份而生气？恕我直言, 您也干了同样事情。”
“我才不是……嘿，阿尔弗雷德, 你是怎么知道克拉克就是超人？”布鲁斯猛地扭过头，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所以你是故意让它把那些东西发出去？”
而当事人只是耸了耸肩, 避重就轻道：“人老了总是会多些经验，这不足为奇。”
布鲁斯对此表示深切怀疑。
男人拿起放在一旁手机, 这段时间克拉克以平均每天三四条频率一直在给他发信息, 内容五花八门, 什么都有。但当时蝙蝠侠身在平行世界, 没办法亲自回消息，所以就采用了老办法——韦恩集团研发部专门开发了一个简单智能回复小程序, 用于在布鲁西宝贝懒得应付他那些女伴时，完美地扮演好贴心男友角色。
不过克拉克不一样。
他是个alpha，也值得布鲁斯更加上心对待。所以蝙蝠侠在临行前拜托了阿福替他照看一下, 防止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布鲁斯当时对小记者还挺愧疚，毕竟自己一走就是这么多天。
可是瞧瞧这个该死人工智障都替他发了些
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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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k：“布鲁斯，你到冰岛了吗？我查了全球天气预报，好像最近那边经常有大风，滑雪时候一定要小心些。”
b：“知道了，谢谢关心亲爱。”
（触发关键词“天气”，启动搜索模式）
b：“今日大都会天气晴朗，微风，空气质量良好，傍晚有雨，记得带伞哦~”
ck：“……呃，谢谢？我会。”
虽然有点儿怪怪，但这段对话勉强还算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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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k：“最近报社忙疯了……佩里暴躁程度和大都会气温似乎成正相关同步上升。突然有点儿想去冰岛避暑了，你在干什么呢，布鲁斯？”
b：“享用当地饭菜。你想要尝尝吗？味道不错。”
ck：“我还没吃呢，今天恐怕得留下来加班了。但说实话，这几天报社里所有人都已经吃腻周边外卖了，冰岛有什么美食吗？或许我也可以试着在附近搜索一下。”
（触发关键词“美食”，启动分享程序）
b：“冰岛传统美食是酸羊/睾/丸、羊血肠和腐鲨鱼肉，你想要尝尝吗？味道不错。”
b：“分享：google照片/google照片/google照片”
ck：“…………”
ck：“不了，谢谢。我突然觉得今晚也不是很有胃口。”
ck：“布鲁斯，你是不是……有点儿烦我？我是说，不太喜欢别人在你旅行时候打扰之类，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布鲁斯始终没办法理解，为什么阿尔弗雷德要在这边替他“真情实感”地回复一句：“怎么会？克拉克，别想太多，我对你一心一意，刚才我只是想跟你分享美食而已。”
上帝知道，就是因为这一句话，现在韦恩庄园冰箱里塞满了克拉克“据说”是从堪萨斯某个农场弄来公羊/睾/丸！
足足有上百只公羊惨遭毒手！
但这还不是最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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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k：“今天去参加了同事婚礼，美好一天。”
ck：“分享：照片/照片/照片/照片/照片”
ck：“新娘看上去可真美，不是吗？”
（触发关键词‘嫉妒’，启动安抚程序）
b：“不，他们都没有你美，克拉克。你在我心中是最独一无二。”
ck：“？”
ck：“不，布鲁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感而发。而且我觉得只要穿上了那身婚纱，无论是谁在那一天都是最美。”
（触发关键词‘婚纱’，启动网购程序）
b：“亲爱，如果你想要它，直接刷我卡就可以了。”
b：“高定婚纱照片/高定婚纱照片/高定婚纱照片”
b：“你喜欢哪一件，甜心宝贝？我喜欢看你穿上它们样子，那一定美极了。”
ck：“…………”
ck：“……布鲁斯，你是认真吗？”
这时候，万恶阿尔弗雷德又再次上线了。
“开个玩笑而已，克拉克，不要放在心上。”他用一句话轻飘飘地带过了之前对话，本该就此结束，但谁曾想又多此一举地补充了两句，“不过你说没错，就算是布鲁斯·韦恩，也会期待和另一个人携手走进教堂，互相许诺终身。”
这一次，对面过了一会儿才回复他。
ck：“会有这么一天。”
ck：“i promise”
“太可笑了！”布鲁斯恶狠狠地瞪着这段话，表情憎恶得像是恨不得把这行字从屏幕里扣出来似，“那是你想法，阿福，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明天就去星球日报和克拉克·肯特分手！”
“哦，我记得就在几分钟之前，还有人大声嚷嚷着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了呢。”阿尔弗雷德从容道，“但我想蝙蝠侠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对不对？”
布鲁斯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
他当然清楚，毕竟就算自己能一直躲着克拉克·肯
特，总不可能也一直躲着超人吧。
“我认为你应该去和超人先生道一个歉，”阿尔弗雷德说，“在对方帮忙收拾花园后还将他拒之门外，并冷眼相对——恕我直言，对于达米安少爷来说这可不是个正确榜样。”
“让超人见鬼去吧。”布鲁斯暴躁地说，“我儿子我自己会教。”
黑发omega从座位上站起身，他刚想拿起阿福放在桌上茶杯一饮而尽，就发现那上面居然也印着超人标志，气得他差点儿捏断了杯把。
“够了！”他宣布道，“我不想在这个庄园里在看到任何和超人有关东西！anything！”
然后他就看到阿尔弗雷德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
布鲁斯：“…………”
布鲁斯：“我！不是！超人omega！”
发泄一番，在冷静下来之后，克拉克·肯特就是超人这个等式也让蝙蝠侠觉得一阵头大。他一时间调出了克拉克这个人全部资料，并将玛莎做了重点标记——无论他和超人关系如何，他都绝不会允许她受到任何伤害，这是布鲁斯做事原则，也是蝙蝠侠底线。
至于托尼那边……
布鲁斯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
这事儿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但可以肯定是，在身份曝光后，他们之间关系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
托尼和奥利弗一直在以他保护者姿态自居，布鲁斯肯定地认为，这次他们反应这么大，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他们想象中那种“柔弱无助omega”，自尊心受挫，所以才会这么恼火。
总之，自己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否则正联和复仇者之间关系肯定会遭受非议，毕竟有时候只需要一句话，估计就会有不少人认为他们已经反目成仇……
布鲁斯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后颈。
在平行世界中日子，让他几乎都要忘记了自己还是个omega。之前刚回来时他对克拉克冷言冷语，也有一
半原因是因为在知道了超人身份后，布鲁斯控制不住地想要去拥抱对方。
这是一个omega在面对标记了自己alpha时本能。
而这种发自内心渴望，也让布鲁斯无比厌恶。他现在一闭上双眼，脑海中就全都是曾经和克拉克在一起时亲/密画面，还有与卡尔并肩作战时默契……适配度98，匹配中心说一点儿也没错，他们确实天生一对。
所以，事已至此，他应该接受克拉克吗？
布鲁斯·韦恩回来了。
克拉克是在电视上得知这个消息，前不久刚遭受到蝙蝠侠冷遇氪星人呆呆地望着屏幕里英俊男人从车后座里钻出来，昂贵漆皮靴踩在红毯上，在一片噼里啪啦闪光灯中朝着记者们闲适一笑模样，胸膛内心脏控制不住地飞快呯呯跳动起来。
布鲁斯是什么时候回来？他在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怎么没有告诉自己？不过太好了，看上去这次他没有受什么伤，状态也很不错……
直到他看到布鲁斯转身朝着坐在车内一位明艳动人女alpha伸出手，并微笑着任由对方挽上了自己胳膊，小记者火热心瞬间就碎成了两半。
“又换了？我记得这位前不久还在跟奎恩成双入对呢。”路过吉米瞥了一眼画面，还在克拉克心上再插/了一刀，“怎么了，克拉克，一副看到自己女朋友跟人跑了样子？你喜欢黛娜？”
不，我一点儿都不关心她是叫黛娜还是黛西，克拉克悲愤地想，我喜欢是布鲁斯，我只想知道她为什么挽着我男朋友手！
虽然布鲁斯没有明确答应他，但那天他收下了那束花，所以克拉克默认他承认了他们之间关系，可是现在……
他低下头，胡乱找了个理由跑到卫生间，急切地给布鲁斯发了一条消息。他本想先问问布鲁斯黛娜是怎么回事，但最后怂哒哒小记者还是只发了一句话：“布鲁斯，你什么时候回来？”
兜里手机传来一声嗡响，宴会中布鲁斯目不斜视，倒是他身边金发女alpha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不看看吗？”
“no”布鲁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单词，他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发过来，“帮我个忙，亲爱，到时候我会给奥利弗批蜜月假。”
“well，你成功让我对加入正联有了顾虑。”黛娜，不，是黑金丝雀笑了起来，她伸出一只手，风情万种地绕了绕垂在耳边发丝，“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就是……如果不是阿尔弗雷德作证，我还以为你脑子被门夹了呢。”
布鲁斯有点儿不耐烦：“先别说这个了，黛娜，镜头看过来了。”
“好吧，正好最近我对奥利弗也很生气，他是该受点儿教训了。”黛娜叹了一口气，忽然脚下一个滑步，轻轻惊叫一声就要倒在布鲁斯身上，被男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抱住了细腰，引起了周围一阵骚动。
“小心点儿，美人。”布鲁西宝贝深情款款地说。
从黛娜角度，看着男人用那双属于蝙蝠侠冷静双眼盯着自己，她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但很快就露出一个令人目眩神迷笑容，抬手拂上了对方脸颊。
“哦，亲爱，”她用哀伤而做作表情，清晰又响亮吐字说道，“要不是知道你其实钟情于蝙蝠侠，我真想现在就吻你。”
话音落下，现场一片死寂。
一道亮光闪过，两人瞬间分开，速度之快让在场宾客们都目瞪口呆。
不过不要紧，马上这张照片和刚才对话就会同时登上星城和哥谭市二天新闻头条了，或许还有大都会——毕竟布鲁斯已经买下了星球日报。
“佩里，”布鲁斯在电话里和颜悦色地对星球日报主编说道，“我记得你们那边有个叫做克拉克·肯特记者，很擅长体育版和时事新闻，还对蝙蝠侠抱有好感？我喜欢他文笔，麻烦把他派到哥谭来，我现在正好需要一个专访……内容？哦佩
里，你没看今天晚间直播吗？”
“我和蝙蝠侠公开告白啦。”他喜气洋洋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老爷：我很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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