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又把她弄哭了
“老赵，我昨天玩手机被抓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我跟老赵坦白了。
“恩，我知道了。昨天晚上主任给我发消息了。”
“那打算怎么处理我的事啊？”我看着他不起波澜的脸心里打颤。
“一个赵锋，一个你，咱们是重点班，是重点班啊！都快要毕业了，还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一天天净给我添乱，你先回去上课吧。”
我回到班级看到我的校服棉袄搭在我的椅子上，桌子上是新发下来的理综卷子，周围的人都在埋头做题。等到中午放学的时候，我路过楼下大厅的黑板上没有发现关于我的通报，我知道老赵估计是把我的事压下来了。
中午回到宿舍，我把床下的，柜子里的，上铺放的书都收拾到一起，都是些高一高二的书了，我把他们拿白色布袋装起来，打算拿到楼下卖掉。
“城哥，用我帮忙么？”还没等我说话，曹文祥开口道：“石光磊，你那小体格够干啥的？城哥等我下，我也收拾一下，等下咱俩一起拿下去。”又补充道：“石光磊，你也把没用的书收拾下，等下我和城哥帮你拿下去卖掉。”
于是他俩也开始了收拾，我走下楼拨打了公共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你没用的书告诉我在哪，我和曹文祥帮你拿楼下卖掉。”这通电话是打给赵锋的。
“除了柜子里的书，其他的你们都帮我买掉吧。”
“行，柜子里的小黄书留着传给下一代？”
“滚。”
“嘟嘟……嘟嘟。”电话直接被挂断了，心里暗道：没劲。
收拾出来的书还真是不少，足足有三个白布袋子，都装得满满的，足足来回三趟才搬完，一共卖掉115块钱，我感觉挺多的了，只是曹文祥觉得整整三袋才115块总觉得有点少，呵呵，除了石光磊和赵锋的书，咱们俩人的书随便一翻，有几页是有字迹的心里没数么？
回到宿舍曹文祥还在说：“早知道把书泡水里好了。”这种损点子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我和石光磊也不管他在那里一个劲地抱怨，睡午觉才是正事。
晚自习，邓佳妹没有像昨天一样坐到我旁边，一动不动地坐在她的位置上做题，我撑着头看着她，晚自习已经开始了五分钟还不过来？我昨天做的过分了？没收的不是我的手机么？康展龙在那里在给俞心妍讲题，他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看到这一幕的我很烦躁，心里想：妈的不搂着是不是不会讲题了？
“邓佳妹，过来，坐我旁边，我有不会的英语题问你。”我说得很大声，班级里好多人都回头看着我，邓佳妹她听到了，依旧装做什么事没发生，眼睛就没离开过书本。
“过来！快点！”我看到了他的手向俞心妍校服下探去，即将碰到她腰上的肉。班级里的人都被我吓到了，我直勾勾瞪着邓家妹的方向，余光看到康展龙把手从俞心妍身上拿开了，主任也被我这一嗓子又给吸引来了。
“你们班又是怎么回事？现在是晚自习不知道么”他出现在后门问道。
“主任，抱歉，刚刚我不小心上厕所回来，被椅子绊到了，不小心喊出声了。”我跟他在解释。
“怎么又是你，你没伤到吧？”
“没，只是腿还有一点疼，不打紧的，对不起啊，主任。”我装出一副腿疼的模样，他在确认我没事后，又叮嘱了一遍“晚自习时间，注意安静。”然后离开了。
班级里一瞬间没了讲题声，没了写字声，我连我自己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到。
“看我干什么？”我看着那些盯着我看的那些同学，他们一下子就避开了我的目光，装成一副在学习的样子。我知道我自己情绪又失控了，在同学们的心中我的形象又翻转了，算了，不想理了，反正高考之后谁也不认识谁了。
邓佳妹站起身拿上刚刚在看的书本，全程没抬头地朝着我这走来，然后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仿佛一切都没发生继续认真学习。
“李铭城，你别太霸道了，你手机已经被主任给没收了，而且学委是为了你好，你别太过分了。”此时一个男同学说话了。班级里的目光一下子又朝他聚拢过去，几个男生的脸变化非常，好像看见了英雄一样。
我心想：这是哪里来的出头鸟？喜欢逞英雄是吧？行，老子满足你。
我眯着眼睛仰着头问他：“你喜欢邓佳妹？”
那男生听到我这番话，瞬间就蔫了，看那反应还真让我说对了。
“喂，他说喜欢你，给个反应啊。”我用手指戳了戳她，她不说话，我就一直用手指戳她，她恼着打掉我的手。
“我不喜欢他。”我对她的回答很满意，预料之中，眼中带笑。
“听到了？人家不喜欢你。所以哪凉快哪呆着去。”我笑着看着他，男生的脸跟被寒霜打了的茄子，又黑又紫的。“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主任？”
当一个人时刻依赖别人，那个人就永远都不会变强。都是成年人了，还能说出这种话。
“恩？可以啊，你现在就可以去？”我不屑地说到“现在别和我废话了，我现在要哄我女朋友了，乖，别闹情绪了好不好？”我摸着邓家妹的头发，眼神宠溺地注视她。也在偷偷看着俞心妍的反应，什么也看不出来，坐在那里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那个男生的脸扭曲得已经变形，脸色说不出来的精彩，落寞地坐下了。
她再次打开我的手，趴在桌子上，把整张脸都埋起来，我以为她又害羞了，因为学委大人的脸皮向来很薄，我也没管她看了眼墙上讲台上方悬挂的钟表，还有十分钟就放学了，靠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
那个男生听到放学铃，像个兔子一样从后门逃窜，经过我身边他说了句：“对不起。”至于他晚上能不能睡得着，我是不在意的。
“喂，放学铃都打了老半天了，人都走光了，别装睡了。”
我的声音在她的头正上方响起，她缓缓地抬起头，刚才她原来一直在哭，眼泪都留在了她的校服袖子和脸蛋上，她没有站起来，转过头看着我不停地啜泣。
“不是？你怎么又哭了？哎呦，别哭了。”这回轮到我不知所措了，我从来都看不得女孩子哭，也不愿意让女孩子哭，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把她惹哭，这次是真的哄不好了。
“因为我说你是我女朋友，生气了？大不了明天我澄清一下不就得了，就说是我瞎说的。那不是看那个男的强装逼么？也不照照镜子什么东西，我还以为他要跟我打一架呢，结果他给我来了句我去找主任，这种没出息的男生好在你不喜欢他，这不无形之中就少了一个隐患，不也挺好的么？”我见她还在哭，又一脸茫然地说道：
“不是因为这个哭？因为我凶你了？好吧，我向你道歉。对不起，邓佳妹同学，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撑大船，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我向她正式鞠躬道歉，她还在哭。果然，女人是水做的，这女孩要哭成泪人了，眼睛都红了。
“姑奶奶，别哭了好不好？”
“我错了，求你了，别哭了。”
“真的别哭了，我给你磕一个吧。”我说罢就打算下跪给她磕一个。
她抓住了我的校服，声音因为哭得太久了有些沙哑了：“你就知道欺负我，就知道跟我发脾气。”
“是是是，我混蛋，我该死，姑奶奶，可别再哭了，我刚刚都想着你要还哭，我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死了正好。”她别过头不想看我。
“真的？行，那我从楼上跳下去，你就别哭了奥，不许反悔。”我装作迈腿的样子，她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校服，大声冲我喊：“你是不是有病啊？”
“是啊，病得挺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