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CH.35
为什么里昂的戏份这么重？
「灯光，我在这里，别瞎打！」
「咳咳，这是一件很好理解的事情，嘉宾总是比常驻重要些。拜托，库丘林吉尔伽美什可是要一直跟到最后的，还怕没有戏份么？」
你漏了一个人。
「嗯？漏了一个人？那必不可能！屋子里明明只有4个人型，这不正好么。」
……好吧，是漏了一口锅。
「哦……啊……唔……总会有办法的。」
你也太不负责了。
「你管我！」
「反正现在这里我说了算，哼哼，哈哈哈哈——」
“诶等会，我ste●m没关上，什么情况我电脑是被■■■传染了么？”
灯光消失，声音戛然而止，在克拉拉看不见的地方，系统似乎又筹备了一出好戏。
————
“你下次自信点，别那么委婉，这可不是稍微有点，这黑的比库丘林因为幸运e被坑时的脸盘子还黑。”
“人身攻击，你这是人身攻击！”
克拉拉看了眼其他两人的地图，和他们俩的基本是一个情况。屏住呼吸凝住气，冒着对眼的危险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某一点上，还能稍微看到被黑色侵蚀的部分原本有什么在。只是这种状态无法保持很久，人类和使用人类身体的英灵们都办不到。
“不过也有好消息，主干道和安全屋的位置没有受影响，而且纸质宣传册也是老样子。”
克拉拉把失去用处的电子设备收起来，接着把口袋里叠的四四方方的纸质地图抖开，摊在桌子上。
克拉拉把那只从面团人时期就跟着她出生入死的记号笔拿出来，把几人的位置标注出来后，将已经去过的场所涂成了黑疙瘩。遗憾的是，折腾了这么久，他们居然才离开马戏团，才走完地图上不到1/5的区域。
“这么看，最有可能出现witch的地方，就是地图上的镜屋了，不过……”克拉拉打开电子地图，看着被黑雾笼罩的地方，没有将最后的话说完。
她现在觉得，别说witch了，可能连镜屋本身她都快看不见了。
这个担忧不只是她，其他三人也有。但是为了不给自己添堵，三人并没有继续讨论这件事，而且默契的迅速地收拾好自己的背包，按照之前的顺序，由克拉拉打开了安全屋的大门。
……
怎么说呢，这个套路曾经出现过。短暂的黑屏与loading后，迎来他们的不是关卡，而是过场动画。不过和之前相比，他们与其说是电影的观看者，更像是被谁捆在了座椅上，放置于带有背景和npc地图的传送带中，被无形的大手推着前进。
他们看到了镜屋的场景，昏暗的灯光，恐怖的装饰，配合着角度刁钻怪异的镜子，还有witch的啜泣，简直是为它准备的得天独厚的猎杀场所。随着他们的接近，witch啜泣的声音逐渐清晰，最后，在他们手电筒的五道灯光的直射下，停滞下来。
「不是，等会，5个？！这个游戏的参与人数上限是4，怎么会有5个手电筒！」
克拉拉的咆哮再次变成文字，伴随着同伴沉痛的（文字）叹息，伴随着嘎啦嘎啦仿佛电路接触不良的音效，咔吧一声过后，五道灯光变成了六道，五颜六色五彩斑斓。昏暗的镜屋在顶灯、手电、大镜子的帮助下，变得快成迪厅了。
克拉拉想要回头看看那第五第六束光是谁搞出来的，但是视角就像是钉死在原地一样，怎么都无法转变，气的她脏话都要冒出来了。还好其中一人很自觉，自动报上了姓名。
「第五道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恢复了人形。」
除了里昂以外的几人咦了一声，接着争先恐后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包括但不限于“你是谁”“你长啥样”“锅怎么能变成人”，搞得卫宫一个头两个大，恨不能直接把他们仨一起拉黑。
不过他还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一是没有这个功能，二是几分钟后不需要他动手，屏幕中的对话框也清净了下来。
因为那第六道光，说话了。
它说：「噶噢噢——噶哦——————」
可能是觉得克拉拉他们还不够混乱，这行字的下面还标注了多种语言的翻译，保证不论是来自帝都的克拉拉，来自凯尔特的库丘林还是来自乌鲁克的吉尔伽美什，和来自阿美立卡的里昂都能看懂它。
翻译说，那行字的大意是「我是第六道光，我是小丑。」
哦，真是个好消息。
他们的视角都是固定的，开门的人是克拉拉，在这个捆在椅子的单程票旅途，她是无法看到后面的人到底是什么情况。而在最后的里昂就没那么幸运了，即使视角转动的幅度只有75°，他也能用余光和镜面反射看到身后的家伙。
「有没有什么办法，我们要跟它同行多久？」
「鬼知道。」
吉尔伽美什鼻孔出气哼了一声，抬手想试试能不能依靠射击打中小丑，没能成功不说还差点击中克拉拉。见状，里昂和库丘林也不敢轻易尝试了。
坏消息一箩筐，不代表没有好消息。他们视角被固定又不能自己行动，但是只要脑子里出现某个强烈的，四人一锅一致的意愿，那多少都能反应出来。就是为了避免这位丧尸小丑大哥搅局，过程比较曲折。
他们使用了一门小丑绝对无法掌握的语言——中文。
库丘林&吉尔伽美什&卫宫：妈呀好感谢盖亚/阿赖耶啊！
有抑制力帮忙，迅速掌握了另一种语言的三位从者，有出差hk，自行学习过另一种语言的一位打丧尸俱乐部头牌，以及母语就是该语言的克拉拉，三人通过不存在的眼神交流第一时间切换了游戏的语言模块，成功让丧尸小丑看到的内容从英文字母变成了框框。
这种组团开黑的行为显然激怒了小丑，特别是五人完成精神统一，把对付witch的美差交给它后，它就没有停止自己的嘶吼。当然他们根本听不到，只能看到一串串的拟声词，最后还因为持续刷屏，被系统禁言了。
也因为这禁言，他们看到了另外一条不该出现的东西。
【witch：。】
「克拉拉：好家伙，给她气的都会打句号了。」
「库丘林：啊——嘶，我甚至一度忘记了她的存在，那个小丑的手电太闪了，搞得我把这家伙的设定都扔了。」
「卫宫：你们要不要阻止一下英雄王，氪金玩家又要搞事情，我觉得这个距离一点也不安全。」
「里昂：唔……我翻了下记录，这位……女士从大约5分钟前就开始发言了。」
几人核对了一下时间，克拉拉直接放大了对话框，找到了witch的第一条发言记录，正好是丧尸小丑开始抽风的时间。
克拉拉出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她虽然不能回头，但是凭借着十分优秀的意志力，逼迫自己的席位后移，让自己的镜头转向正对witch的角度。
「克拉拉：我们来做笔交易吧，我们让它留下来供你发泄，你负责削弱这家伙的血量，已经被我在上一关揍了起码1/3了，你再削弱它1/3就行。你看，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就没了。」
几个男人都要管克拉拉叫谈判鬼才了，特别是库丘林，他觉得当年言峰绮礼要是有这张嘴巴忽悠人的功夫，根本不用切了巴泽特的胳膊抢令咒，对方就能巴巴的把令咒送上去。
库丘林揉了揉太阳穴，甩掉陈年旧事，把注意力放回到克拉拉和witch那边，这短短的几分钟，两人已经完成了交涉。
【witch：】
虽然是很简单的符号，但是从witch没有再对着他们几人的光束滋儿哇乱叫这一点看，两人确实是达成了共识。克拉拉告诉witch她将会以手电筒的光芒作为指引，来提示她计划的开始，witch小幅度点点头，抬起干枯的手臂和手指努力比了个ok出来。
至于被禁言的小丑，这会已经无人在意他的感受了。
达成一致后是计划的实施，出于npc机制，witch并不能无缘无故的攻击一个没有对它做出任何挑衅动作的活物。克拉拉托腮想了想，背负着全村人的希望，再一次用歪理撼动了规则。
她看着witch，是那么的深情，说的话，是那么的狗。
「克拉拉：别这么说啊witch小姐，你看小丑这种不明文字的刷屏，不也是一种挑衅么？它阻断了你正常沟通的道路，险些让你的声音就这么泯灭于对话框里，这难道不是最阴险的动作么？」
吉尔伽美什差点没忍住去给克拉拉鼓掌，本以为言峰绮礼就是歪理第一人了，这位更可怕，她愣是把没理说成有理，还能再混进去歪理让听众以为那是真理……
witch成功被克拉拉说服，她的头慢慢转向小丑，后者的脸上出现了比克拉拉用平底锅猛锤自己时还要扭曲的表情。它想要说话，系统也发现了端倪，只可惜在那之前，witch已经完成了锁定。系统背后的统就那么张了张嘴巴，在小丑期待的目光中，选择了下线。
【小丑：…………）￥&……】
【wit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