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咸鱼听曲琴师竟是乌大狗!
陆孟并不知道她两天有回去, 乌大狗按捺不住,这些个早古文男主,究极进化后, 是混蛋人渣, 一碰碎成沙。
但是乌大狗现还是乌小狗, 进化过,到底还是定力不足。
而陆孟正十分豪迈地带着长孙纤云,体验古代娱乐场所项目。
陆孟一进去,前卖了陆孟文华楼那个“掌柜”, 接到了通知,屁颠屁颠地迎出来,一口一个“东家”叫着,要不是为肚子太大了,脑袋和脚面都能为弯腰并排。
陆孟开口, 把吃玩安排得明明白白。
“东家, 今儿个三楼雅间,城中几位夫人正猜花签呢, ”掌柜弯腰更低,一把纪跟个小碎催似,对陆孟道:“东家要不要去凑个趣儿?”
这文华楼管事,也是乌麟轩比较得力一个助手, 名叫文学承。平时办事儿油滑像条泥鳅,但是做生意是真一把好手。
见人说人, 见鬼说鬼,乌麟轩把这文华楼交给他理了很多,各路人马,权贵皇亲, 愣是从他嘴里听出过真正东家。
上次陆孟来买楼,身边儿还跟着辛雅嬷嬷,辛雅可是替建安王理城中产业甚至是外省产业得力人,贴身带着建安王小印。
文学承见这建安王侧妃要买楼,连辛雅嬷嬷都不吭声,眼珠子一转,贱卖了。
他未必包含祸,揣度着自己主子思,想着这个看上去空有皮囊侧妃这么被允许胡来,肯定是主子背后授意,说不定推出她这个明面“东家”,要顶什么事儿呢。
所文学承那会儿恭敬和好说,都是等着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侧妃怎么栽呢。
至于文华楼地契?人都是建安王,那东西还不是说真是真,说假是假嘛?
但是文学承揣着手等了这么久,等来了镇南将军回朝,等到这个“脑子里面全都是胆子”侧妃,宫中一战成名。
现文华楼里面夫人们聚会,谁不提两句今“红人”建安王侧妃长孙鹿梦?
自然文学承现见着陆孟,那是能有多低姿态多低姿态。
冲她凭一己力,让整个宫中动『荡』,多一潭死水局势开始改变,而她现还能全头全尾面『色』红润来这文华楼消遣,这位主儿,是他文学承惹不起人。
他揣摩着这位主儿思,说“城中几位夫人”,那可都是朝中大人们正妻。
其中甚至有当朝太尉妻子周氏,这局可不容易遇见。这些个夫人们聚会,甚至比大臣们亲自出面要更值得重视,为很多,都是这些夫人们私下代替自己夫君传递。
前朝后宫,大臣和这些臣妻,共同织了一张名为“天下江山”网,每一根网线,都是至关重要。
文学承这便是实实地给这位“梦夫人”铺路了,她现是夫人题里面红人儿,只要是搭上这些个夫人,再给王爷悄默声地立上一功,扶正指日可待。
只不过他这一肚子阴谋诡计,到了陆孟跟前儿,都只是一肚子喂猪猪食。
陆孟摇头道:“凑什么趣儿?可远着点给我安排屋子!”
陆孟根本不知道这掌柜说“城中夫人”都是什么人物,但是虐文主上街能碰上只有奇葩。
她躲还躲不过来,还朝上凑?她有『毛』病。
陆孟说:“最好是安排人地方,要一间正对江景房子,我今儿和我姐姐来,纯粹是享受。”
陆孟抬头,看了一眼招待子这边项目,这文华楼做得很大,自有它道理,密密麻麻同寺庙长生排位一牌子,挂廊下,风一吹,窸窸窣窣相撞,声音十分清脆好听,还很有禅意。
陆孟看着上面吃玩,太复杂不认识字略过,前和辛雅学了一些,好歹能磕磕绊绊地把大部分字认全。
陆孟仔细挑选着适合她和长孙纤云娱乐。
摘了几个牌子下来,扔进文学承怀中。
“这些,紧着安排。”
“对了,你不是说了,有温泉水,自山上引来么?”
陆孟说:“多准备些新鲜瓜果冰镇切好,备些清淡不上头酒水。”
陆孟看着长孙纤云说:“我与姐姐今日浅酌一杯?”
长孙纤云点头,视线扫了一眼文学承,感觉到他身上过于油滑市侩,不太舒服。
但见他对陆孟还算恭敬,便也淡淡移开了压迫『性』十足视线。
文学承捧着一堆牌子,表情还是讨好,但是眼中情绪几番变幻,尤其是看到这牌子里面还点了两个琴师……都是男。
文学承勉强忍住自己面皮儿抽一起,“哎哎哎”地应着出了。
很快有两个婢过来为陆孟和长孙纤云引路。
陆孟边走边问长孙纤云,小尾巴要翘天上去了,“姐姐觉得这里怎么?”
长孙纤云自然也知道文华楼。皇城中谁不知道文华楼?
算是城中酒肆和各种『妓』馆饭馆加起来,也有一个文华楼有名。
这里普通人根本来不得,是权贵最喜欢地方。
但是自己妹妹,现是这文华楼主人?
长孙纤云可比陆孟想得多多了。
她拉过陆孟手臂,凑近她问:“这里是你刚才那个男人手中买下?”
连长孙纤云也好奇这文华楼背后人究竟是谁,但无论是谁,绝不会是方才那个招待她们两个。
他顶多是个明面上掌柜。
陆孟点头凑到栏杆边上,朝着外面江景看了看,深吸一口气,畅快道:“是啊,花了一千九百九十九两黄金。”
怎么可能!
一把沉铁刀都花了千两黄金。
长孙纤云眉头都皱起来了,陆孟却拉了她一下,说:“姐姐你看,那湖中飘着彩绸都是花船,等我们泡了温泉后,也去泛舟湖上一把,我点了两个名字特别风花雪月乐师。”
陆孟转头对着长孙纤云笑,风带起了她散落长发,撩脸上,衬得她十分俏皮可爱,陆孟根本不意这个世界出嫁后子都要将头发盘起来规矩。
仗着长孙纤云身边,今儿让婢给她束是未出阁小姐发式,连珠翠都挑淡雅。
她还对着长孙纤云挤眼睛。
“姐姐放啦,坐个花船而已,我又点卖身男倌陪,姐夫都让你上战场,是不会乎啦。”
长孙纤云无奈,也到栏杆边上,朝着下面放眼看去。
这文华楼依山傍水,开阔回廊对着江面,让人站其上,哪怕只是这远目,都能感觉到身舒畅。
长孙纤云这南疆见便山水,或许不觉得这景『色』多么稀奇。
但是江中花船确实很亮眼,同开水中春花,繁茂夺目,还隐隐有鼓乐声传来,让人仿若置身世外,却又不曾感觉到孤冷。
这里不光是山水,还有意境。
“走吧,”陆孟收回视线,对着长孙纤云说:“我们晚上再上去,我当时买下这里时候,听闻这里掌柜说,这江面啊,要晚上上去。”
“到时候江面上布满了水灯,船上更是挂满各式彩『色』灯笼,比花灯节也不差。”
长孙纤云勾了勾唇,微微摇头,道自己妹妹还真是小孩子,花里胡哨有什么好看,不练剑。
不过今天是陪着妹妹来,她也随便妹妹何安排。
但是两个人被这楼中婢引去五楼最高层,最大房间时候,长孙纤云还是找机会说:“这文华楼久负盛名,更是皇城中权贵聚集地,并非是简简单单两千两黄金能够买下。”
“茵茵,可别被人当了挡箭牌。”
陆孟闻言笑了笑,满脸不为意。
“姐姐,当时我也想到能够买下来,但是地契我看了,确实是真。”
“至于这背后人目……管他呢?”
陆孟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架势,说:“姐姐,很多事情,不需要想得太清楚,这文华楼出了什么事情,都落不到我头上。”
“那地契想必朝中想要人要挤破头,我能转手卖天价。”
“再不济出事了,我可一把撕了,一问三不知。”
陆孟说:“我是买家,他们给我地契,我签只有我带走一张,算再冒出什么其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时知道我买了文华楼,只有方才那掌柜,还有辛雅他们。”
陆孟手指捏着一杯茶,走到偌大窗边,伸了个懒腰。
说:“若是那掌柜想要诬害我,能越得过建安王?”
“要是……呵。”
陆孟轻笑了一声。
要是建安王乌大狗想要害她,让她顶什么罪类,虐文主被诬陷也算是很常见了。
但是陆孟绝对不会甘情愿地替男主角顶罪,果乌大狗敢害她,不让她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陆孟当日买楼那么顺利,这么久都有麻烦,她想不到背后是谁吗?
她只是懒得想啊。
而且这狗血虐文里面虐是主,男主角可是群雄争霸最终登顶那一个。
陆孟从这个世界睁开眼睛到现开始,有一刻忘记过自己头顶上有“虐文主”个字。
几次三番平稳到现,不是男主角和剧情仁慈,是她自己走出了不一路。
这世界上某些潜规则,已经把一切都告诉陆孟了。
这么好文华楼,不是男主角乌大狗,是谁?
她想太多脑子疼,她只管吃喝玩乐。
谁知道后面有什么阴间剧情等着她,能爽一时是一时。
长孙纤云一时间无言,妹妹这种破罐子破摔『性』子可怎么好?
但是真不愧是志趣相投一见故。
长孙纤云除了被激起更迫切建功立业思,好保护妹妹决外,也觉得这未必不好。
事已至此,破罐子不摔,还能自动长好了?
皇城中敢建安王脑袋上动土几个,真敢动,还有她和封北意。
要是建安王敢『乱』动……
长孙纤云眯了眯眼睛,自己身侧『摸』了一把,她今天带长剑,带了短匕。
她眼中泛起一点冷意。
“贵客,汤泉准备好了。”
婢轻柔声音从陆孟和长孙纤云身后传来,断了她们姐妹两个各自“胡思『乱』想”。
两个人换好了衣服,然后被婢引着,从隐秘长廊下楼,一直来到了文华楼后面,一大片冒着袅袅热气院子前面。
这个季节不是泡温泉最好季节,陆孟前自己世界,更喜欢冬天时候泡温泉。
约上三五个小姐妹,一边泡温泉一边吃水果一边喝点酒,谈论谈论家长里短,遭遇奇葩相亲,人生别提多爽快了。
陆孟现有三五个小姐妹了,这个世界上除了长孙纤云这个亲人外,只剩下秀云和秀丽这两个婢最好。
她根本不敢把这个世界孩子当成小姐妹来处。
毕竟虐文主哪有姐妹,算是有也会注定给她『插』刀子,不是『插』她刀子肯定是想抢她男人。
陆孟跟长孙纤云被婢引着进入了一间屋子,缭绕热气扑面而来,到池子边上一看,瓜果和酒水都准备好了。
而且陆孟还为温泉只是个噱头,毕竟现代社会有很多着温泉旗号,却实际上只是烧开了自来水澡堂子。
但是这个古代世界倒是还算实诚,一进屋子陆孟闻到一股非常浓重硫磺味。
且这池子竟然是玉石砌,虽然都是些品相不太好玉,不过也非常奢侈了。
屋子里有层层叠叠帘子,到处给人一种置仙境感觉。
有两个身着温泉服婢跪池子两边,等着伺候陆梦和长孙纤云。
陆孟里啧了一声。
再一次感叹,她得亏是穿成婢,要跪着伺候别人,她选择死亡。
陆孟挥了挥手对两个婢说:“你们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伺候。”
两个婢应声后很快下去,陆孟和长孙纤云先后下了池子。
水温稍稍有一点烫,适应一下好了。
陆孟靠池边坐下,对着长孙纤云笑了笑。
环顾了一下这池子,能泡下十来个人。
有一个破开竹筒,从院子外延伸过来,源源不断地朝着这池中注入水源,而这个池子旁边有好几道凹陷,会将过满水流出去。
层层叠叠帘子将袅袅热气都留屋子里,可是陆孟一抬头,发现这房子盖得也是有趣儿,头顶却是『露』天。
这要是晚上躺这里泡温泉,准儿还能看个星星,还挺浪漫。
水声潺潺,陆孟凑近表现得有些不适长孙纤云,把水果小桌子拉过来,捏了一个葡萄剥了,递到了都进了池子,还脊背笔直端坐长孙纤云唇边。
“姐姐放松些,这种池子泡起来,对你身上那些阴天下雨会疼伤处很好。”
“果姐姐不去南疆仗,我可天天带着姐姐来泡……”
长孙纤云把葡萄吃了,泡热乎乎水中吃着冰镇果子,这连宫中妃嫔们也很难享受到。
长孙纤云含糊道:“可算了……我还是喜欢仗。”
陆孟哈哈笑起来,不过长孙纤云慢慢也放松下来了,陆孟则是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直接瘫池边。
这玉池造也非常合理,有深有浅,深地方能让身上漂浮起来,浅地方是一块带着一点斜坡大玉石板,躺平了,水只是过身子一半,『露』出来另一半还能散热,不至于把人泡晕了。
陆孟一会儿去深地方,扒着池壁让整个身体浮起来。
一会儿像一个大青蛙一,侧头趴光滑玉石板上,泡着浅水,和长孙纤云聊一些姐妹间私房。
实是太舒服了,舒服得陆孟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但是温泉到底也不能泡太久,两个人泡了半个多时辰已经是极限了,长孙纤云倒怎么只是脸有点红。
可再泡一会儿陆孟昏过去了,她这具身体到底才锻炼了两个月,还只是每天晚上拉上了床幔,蹬那么一会儿空中自行车。
实还是虚啊。
陆孟恋恋不舍地起身,她们两个衣服水边上两个小柜子里放着。
等候外面婢们,听到她们出水声音,立刻进来伺候她们换衣服。
长孙纤云为常习武,并且军中久了,完全不习惯婢伺候。
所两个婢都忙或者陆孟一个人,陆孟红着脸蛋,像两个熟透苹果一。
一直对着长孙纤云笑,真实意地说:“姐姐,你过几日要走了,可是我真好舍不得你啊,跟姐姐一起真太开了。”
不光开,最重要还能逃避剧情!
陆孟都有冲动想跟长孙纤云直接跑路算了,哪怕念不了台词一辈子当个哑巴,也比待乌大狗身边水深火热要好。
系统大概是怕她真跑了,诈尸后说道:“和长孙纤云跑有,她是去行军仗,你穿成婢都想死,你吃不了那种苦。”
陆孟被系统突然出声吓了一跳,脑中回怼了一句:“滚啊!”
系统真滚蛋了。
长孙纤云很快换好了衣服,一边为自己束发,挂好了腰间匕首,笑着回答道:“我和茵茵一起也非常开,但我总要回军中啊,若不然茵茵跟我一块去吧?”
长孙纤云当然是开玩笑,但是系统这么一说,陆孟一想还真不行。
行军仗她虽然亲身参与过,但肯定很苦啊。
两个人梳洗扮好了,被婢引着,去享受下一个项目。
下一个项目,是古往今来所有人都喜欢按摩,倒不是盲人按摩,而是两个膀大腰圆,稍微上了一点纪大娘。
陆孟和长孙纤云相隔不远,各自躺小床上,一人被一个大娘摁得唉唉直叫。
长孙纤云十分不能适应,连穿衣服都自己穿,哪能受得了别人这么“蹂躏”,主要是她常习武,有人对她一动手她想还手。
陆孟躺得非常平,身上随便什么地方,被怎么折来折去,都是一副很享受子。
看着长孙纤云一弹一弹,像一条案板上鱼,陆孟一个劲儿地那儿笑。
整个屋子里都是她魔『性』笑声,把两个按摩大娘都带笑了。
她们不知道陆孟身份是什么人,但知道这种岁子来这种地方享受,肯定是金尊玉贵。
她们仗着懂一点医术,文化楼当中得了这么个差事,平常是绝不会『乱』说。
不过今天这位小姐瞧这也太开了,开到让人觉得只是跟她呆一块,被影响忍不住跟着她一起笑起来。
于是其中一个大娘忍不住笑着感叹:“小姐这么爱笑,笑起来有福气哦!脸嘟嘟好看!”
陆孟笑差点戛然而止,脸嘟嘟好看,真不是说她胖吗?
好吧胖胖吧,陆孟有身材焦虑,健康好,毕竟她还长身体呢。
再说乌大狗要是为她胖不喜欢她那可真是太好了。
按摩结束后,本来还要扎针,陆孟这才知道这两位大娘竟然是城中医。
可是她们把银针拿出来,陆孟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拒绝了。
这古代银针消毒顶多火烧一烧,肯定不是一副扔一副,交叉感染要不得!
长孙纤云也不喜欢,两个人有扎针,而是被婢引着又去了下一个项目,坐花船。
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江面上果然点燃了成排水灯。
花船上面彩绸和彩灯,远远看去,有种置身童梦幻。
整个文华楼灯笼也已经点了起来,从后院到前院,越来越热闹。
长孙纤云其实觉得这个时间该回去了,她今天还有练剑,刚才泡了澡,被医按摩过,她身上有一种松软舒适,这个时候再来两套剑法,晚上肯定会睡得特别香。
不过陆孟兴致勃勃,长孙纤云自然不会拂了妹妹兴致。
文学承给她们安排非常周到,两个人上船时候,陆孟要求船上要有东西,都已经备齐了。
各种瓜果点,酒力浅淡酒水,连前陆孟选两个琴师也都已经到位了。
陆孟十分满意。
长孙纤云抓耳挠腮,总觉得置身这环境浑身都不舒服。
花船开始朝着江中行驶,船行驶江面上,非常稳。
撑船船夫船尾,带着斗笠看不到脸。
有风吹过来时候,船上花灯下面挂着风铃,会叮铃铃地响起来。
长孙纤云被一条彩绸吹到脸上,船头有点站不住,觉得自己是出来“眠花宿柳”了。
反倒是陆孟,小声地欢呼了一声,端着杯子喝了一大口酒。
方才温泉时候,她已经有些微醺了,这会儿整个人笑得像一朵盛放到极致花儿,行为也更加放肆。
她张开双臂,学泰坦尼克号那对主角一,她从背后抱住了长孙纤云,抬起了她两条手臂。
“姐姐闭上眼睛,听风!”
长孙纤云虽然里别扭着,可不可否认是,她并不是真讨厌这种享受。
谁又不知道什么是好?
她闭上眼,嘴上带着笑意。
这时候船舱中传来琴声,那两个帷帽遮面琴师,开始演奏。
陆孟不会欣赏古代音乐,琴音平平缓缓,盖不过风铃,让人听着有点大皆空。
谁要坐花船上听诵经一琴音?
有一条花船从她们船侧缓缓超越,船头上竟然有穿着飘逸长裙舞跳舞。
“姐姐你快看!好啊,早知道我也要几个舞,这两个琴师弹琴好像吃饭,还连脸都不让看……”
她选是卖艺不卖身琴师,但遮比修还严,陆孟也是哭笑不得。
长孙纤云闻言拍了一下陆孟头,也不知道是不是陆孟这被屋子里面琴师听到了。
其中一个琴师围帽微微扬了一下,似乎是越过船舱珠帘,朝着陆孟方向看了一眼。
而后手腕一转,琴音变得激烈起来。
陆孟回头看了一眼,说哎呦,还来劲儿了?
陆孟眯了眯眼,视线琴师手上定了一下,这手真好看,经脉分明修长白皙。但不像是弹琴手,反倒和长孙纤云手一,是适合舞刀弄剑那充满力量感手……是男人?
看身量好像确实是男琴师。
男琴师琴音一变,身侧那个稍微矮一些琴师,也立刻跟上了他琴音。
两个人手指琴上飞快地波动,陆孟感觉脚下船速度都跟着这节奏加快了,眼见着要撵上刚才超过他们那艘船。
长孙纤云也回头看了一眼,而后惊讶地说:“行军曲?”
很快两条船再度平行,陆孟眼珠子都要粘人家隔壁舞身上了。
长孙纤云『摸』了一下腰间匕首,抽出来对着陆孟说:“别抻着脖子看了,再掉水里,即是行军曲,姐姐给你舞个匕首看吧!”
陆孟立刻回过头,面颊飞红地拍手叫好。
她身形不稳,已然是醉了。
长孙纤云向前跑了两步,船头足尖轻轻一点,匕首出鞘,寒光乍现——她半空中蝴蝶一般舒展身体,长袍翩飞,动干脆肃杀,令人眼花缭『乱』。
尤其是她半空中腰肢弯折弧度,隔壁船舞瞬间被比下去了。
隔壁那船上原本正兴致勃勃看着舞跳舞男子们,也都注意到了这边动静,顿时换他们抻着脖子朝着这边看过来。
那船舱当中也涌出了不少人,都是城中比较着名纨绔子弟。
陆孟一个都不认识,余光中看到他们挤来挤去,争抢着看自己姐姐,微微扬起下巴一脸骄傲。
她现满眼只有长孙纤云,激『荡』琴音和长孙纤云凌厉招式,配合简直天衣无缝。
陆孟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船舱当中琴师,而后一阵江风吹过,那琴师帷帽被掀起了一个角……
花灯映照下,船舱中斑斓朦胧,江水一般摇曳动人,陆孟被那精致无比下巴给震了下。
帷幔很快落回去了,那琴师突然间一掌拍琴上。
掌下长琴分五裂,简直像含着怒气一,陆孟被他吓了一跳,琴声戛然而止。
“扑通”有人落了水。
长孙纤云正这个时候完成最后一个动,手中匕首脱手,却是直直钉隔壁那花船船舱上!
原来为刚才这群纨绔们挤着朝这边看,那些正跳舞舞碍了眼,被一个纨绔直接伸手给推进了江里。
这子并有大呼小叫求救,根本不敢扰了这些公子雅兴。
但她很显然不会水,水中不断地扑腾,却眼见着已经要过了船尾,还能抓住船身,这些人根本不会为她落水而等她。
长孙纤云匕首破空而来,对面立刻传来一阵此起彼伏惊呼,匕首钉地方,那个嫌舞碍事,推舞下水纨绔已经吓得跌坐了船上,满脸惊恐。
陆孟侧头看过去,只看到长孙纤云白袍半空中振翅飞鸟一般,径直掠过两艘船间隙,眨眼间已经飞身落到了另一条船上。
足尖几点便到了船尾,抢过船夫撑杆,去救那个落水舞了。
“长姐……”
陆孟对着长孙纤云叫了一声,却是要为长孙纤云叫好。
长孙纤云武艺,别说是救下那个子,是把对面一条船上显而易见酒囊饭袋们全都宰了,也不一盏茶。
结果欢呼声音刚出口,感觉到手臂被一个人抓住了。
陆孟一回头,正撞上男琴师帷幔,陆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仰,腰身便被紧紧地搂住了。
陆孟直接贴了男琴师身上,非常紧。
这个古代世界当中,掉荷花池都会清白尽失,更遑论是被男子直接抱怀中。
搞什么飞机?
她只是听个曲儿,可想搞黄『色』呀。
怎么剧情这么强大吗!长孙纤云才飞到另一个船上去救人功夫,黑狗血这么迫不及待地找上她了吗?!
陆孟瞪大了眼睛,一边推人,震惊下脑子一抽,喊到:“你做什么?你不是卖艺不卖身吗!”
“你……唔唔唔!”陆孟嘴竟然被男琴师给捂住了。
她余光中看到长孙纤云已经把那个舞拉上来了。
陆孟拍着男琴师肩膀,疯狂挣扎着,企图吸引长孙纤云注意力让她赶紧回来!
但是长孙纤云一时有发现这边动静,这个琴师竟然一只手臂夹着陆孟腰,把她给不分说地拖进了船舱。
陆孟现满都是恐惧,满脑子我日他娘。
酒都吓醒了!
想着这也太『乱』来了!
这大庭广众么剧情还硬来?连逻辑都不要了吗!
“唔唔唔唔!”
陆孟被搂着腰,夹着进了船舱,好像那被人类抱怀里猪羔子,腿『乱』蹬手臂『乱』挥。
她嘴里喊是但凡遇见危险根本有,那也必须喊:“你放开我!”
企图去头顶『摸』簪子扎人,但为前又泡澡又按摩,头发还干透,她嫌碍事把簪子都摘了,只发带束着头发呢。
眼见着另一个琴师回手将船舱都给关上了,陆孟挣扎得更加剧烈。
这两个琴师是一伙!
完了,她清白难道今天要丢这了?
清白陆孟倒是不乎,可是这个琴师刚才把长琴拍得分五裂,他明显是有些功夫身上。
要是一会儿那劲儿拍一下自己,陆孟觉得自己脑袋得像西瓜一爆开。
她怎么可能不挣扎!
她被捂着嘴,喊不出来,但蹄『乱』蹬,企图去够着船舱桌子上茶壶反击。
然后听“啪”一声,这位男琴师狠狠地陆孟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陆孟当时浑身一僵。
屁股都麻了,是字面意义上麻。
她感觉到了危险,慢慢地放松下来算不再挣扎,跟这个大哥好好商量一下。
想要清白可,不要动粗。
然后陆孟真被放了地上。
但是脚一落地,捂着她嘴手有放开,反倒是掐住了她两腮,直接把陆孟仰面摁了桌子边上。
陆孟眼泪都吓掉了,腰也快折了,这个姿势太扭曲了,她真不可!
想着长孙纤云怎么还不飞回来!
然后吭哧一口咬了这位琴师虎口上。
手都塞她嘴里了!不咬白不咬!
“嘶!”一声抽气,但这位琴师大哥也是个狠人竟然有松手。
他把陆孟这种诡异姿势压桌子上,气势汹汹地凑近,然后一低头……
陆孟自下而上,猝不及防顺着帷幔缝隙,看到了琴师大哥真面目。
一般这种情况下,陆孟会选择立刻闭上眼睛,免得让歹徒觉得自己真面目被看到了,不灭口不行。
但是陆孟有闭眼,而是眼睛瞪得差点从眼眶飞出来。
这回换成她狠狠倒抽了一口气。
能一次『性』抽进去一碗凉皮那么长气。
这他妈……是闹什么!
陆孟理飙了脏。
琴师竟是乌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