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热恋
季橙橙跟南姒吐槽了一阵沈晏行和楚虞才收声。
南姒工作手机关机到现在才刚刚开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季橙橙火急火燎的声音，她骂的人正好在自己面前。南姒心虚，不同眼前人纠缠，越过楚虞，去了走廊的尽头一片落地玻璃前。
“你慢慢说，楚虞和沈晏行怎么了。”
季橙橙也没底，照片两人只有楚虞的脸拍清楚了，男人的身影藏在夜色里。她也是觉得侧影看着像，又在朋友圈发现原来昨晚楚虞和沈晏行也去了两人去过的酒吧才确认。
现在楚虞和沈晏行上了热搜第一，词条标着楚虞恋情曝光。
下面还跟了几条关于楚虞恋情的热搜。
这不是在明晃晃打她姐妹的脸吗？
“你快去看热搜！楚虞和沈晏行两人被狗仔拍到了。”
南姒心知有事，季橙橙说话时她就已经打开微博。
照片虽然模糊，但是南姒一眼就知道那人就是沈晏行。他西装别的袖扣还是某一年自己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南姒轻嗤一声，将将想起刚才停车时，前面那车里的人，她虽然只看到侧影，但有点像沈晏行，那时她疑心自己看错。现在又碰上楚虞，谁知道呢。
也许人就是来找楚虞的。
“你打算怎么办？”季橙橙被气得上头，不提之前诋毁南姒的事，就是平常因为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碰面的场合多，季橙橙自小就看不惯楚虞惺惺作态的样子。
“沈晏行还不如当初，眼睛没瞎，怎么看上楚虞呢。”
南姒掀了眼皮隔着玻璃窗看见出了大厦的楚虞，“查了她几个月，总不能一直任她欺负的。”
“那沈晏行怎么办？”
南姒皱眉，心里想的是刚刚楚虞的神色，就知道她估计是在笑话自己。
楚虞原本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沈家和楚家又交好，所以平时碰面的机会很多，沈家的人也都认识这么个人。更何况沈晏行和楚虞两家人在两人小时候开过玩笑要订娃娃亲，后面也经常有人提起，大家都是知道。
今天的事不管是真是假难堪的都是她自己，以后大家碰上了免不得要提起这些陈年旧事来笑话她，她还怎么在圈里混。心里将沈晏行骂了百八十遍仍不够解气。
不过片刻，南姒的手机一阵一阵的疯狂震动，微信里全是未读消息，都是一些幸灾乐祸的。
南姒一口恶气憋在心里，沈晏行几个月没个踪影一回来就惹是生非。
将近五六点南姒忙完选角的事，打开手机发现有一通沈晏行打过来的未接电话。南姒回拨过去，“什么事？”
“爷爷让我们回去吃顿饭。”
“嗯。”
南姒报了地址让沈晏行来接自己。上了车见到沈晏行，他倒是跟没事人一样。
南姒心情算不上好，手机调成振动模式依旧在包里依嗡嗡地不停响动。南姒今日不主动找话聊，两人基本没话聊，是以车内只有南姒手机的振动声。
沈晏行本来闭着眼休息，被她吵到不得已睁开眼睛看向南姒，看她完全没有调成静音的意思，想了想问她，“最近很忙？”
南姒就是故意的，在他的目光里闭上眼没搭理他，学着他之前不说话。
“？”
“你想知道的话，自己看啊。”南姒摸出手机解锁，打开微信递给他。
微信列表消息栏都是在问热搜的事，拿着手机在手里不时蹦出一两条新消息也都是再问热搜的事。沈晏行皱眉翻看了几条大概也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把手机还给她，沈晏行拨通季白的电话沉声吩咐，“把热搜撤了，另外和楚虞工作室的人交涉一下让她们澄清。”
交代完季白助理，沈晏行偏头看南姒又见她没什么反应，低着头在一条一条删掉微信消息，他轻咳，““我……”
南姒没听清。
这时，玺园大门打开，车子缓缓驶入。
南姒听见响动，及时收了手机，准备下车，知道他有话说侧头看着他。
他敛眉，“没什么，先去看爷爷。”
一下车，南姒主动伸手搭在沈晏行的手臂，两人一早达成共识，都极有默契地装作恩爱夫妻。
“爷爷。”两人进屋是一起开口。
沈风原本在看报纸神色严肃，抬头见两人手挽手，严肃的神情松动，表情和蔼，对着两人说，“你俩感情好我就放心了。”
问了夫妻俩几句话，沈风就带着沈晏行去书房说事，南姒一个人待着无聊去了院子里转转。逛着逛着去了湖心亭，打开微信视频和季橙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热搜被撤了，我看着一直在往下掉，现在都没了。这事是沈晏行干的？”
南姒点头，季白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
“不过这事他是打算就这样揭过去？”
“楚虞那边呢？他也这样揭过去？他还真是会糊弄人。”
南姒摇头，“他和楚虞不可能。”
“谁都可能，唯独不会是楚虞。”
“好吧，你心里有数就成。”季橙橙隐隐约约想起自家父亲提过的旧事，点点头算是赞同。
……
晚上亭子里的风大，南姒算着快要到用饭时间就跟季橙橙说了一下，挂了电话。
天已经完全黑了，湖面映着月色，细碎的月光在湖面逡巡。晚风吹起她的头发，轻轻蹭到脸上，猫儿似的挠。南姒随意拨开，起身回去。
走到半路和迎面来的沈晏行的堂妹沈云辛碰上，南姒要走，沈云辛偏偏拦着。南姒皱眉站在原地慢慢悠悠地问，“沈小姐有事？”
沈云辛没她高，仰着脖子恶狠狠地放话，“你别得意，我说了我哥迟早和楚虞在一起。”
南姒也不急着走，身子就倚在回廊的栏杆边，拖长调子，“哦——”
“沈晏行，我听说你要踹了我，和楚虞在一起？”
“堂哥……”
沈云辛心虚赶紧回头，并没有人，她又急又恼，狠狠瞪南姒，一时气短自己跑了。
南姒好笑，这沈云辛和自己见的第一面就不对付，两人遇见了，她还总是要惹自己，偏偏每次落了下风自己跑了下次还要来。
月光下的人嘴角微翘，目光懒洋洋地落在一处，“沈晏行，你还躲呢。戏看够了就出来。”
回廊边的影子突然晃动，沈晏行从旁边走出来。
“爷爷让我出来找你。”
南姒知道快要到用饭的点，快步走到他身边，心情不错，想了想又问他，“听说你要把我踹了，还要让我自己腾位置给找楚虞？”
沈晏行没说话，南姒挑眉，脸色冷了，抬脚就走，“成，我去和爷爷说说。”
须臾，手被人一把抓住拉回来，“别闹。”
南姒挑眉。
“就我失明的时候她干那些事，你觉得我能跟她在一起？”
“我哪知道你们之前的事。”
她故意装不知道，其实心里有数。楚家在他失明后，立马撤资，转投沈氏竞争对手的项目，对方甚至挖走一批沈氏手底下的人。
楚虞和沈晏行两人不可能，南姒偏偏气他，“谁知道呢，你昨天不还和人在酒吧喝酒。”
“昨天刚回来徐开他们给我接风洗尘，我不知道她跟来。”
南姒似笑非笑要走，沈晏行蹙眉攥住她，“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让徐开来跟你说。”
“知道了。”南姒也不在意，“不过昨天的话我也原封不动还给你。”
“我们本来就是联姻，如果不出意外很可能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你想怎么着，我管不了。大家别往明面上闹就成。我今天收到的消息可不止百十条。”
沈晏行看她不在意这件事，神色顿了顿，点头，“我知道。”
稍稍用力，南姒挣脱他的桎梏，反过来伸手搭在他臂弯，“走了，别让爷爷等我们。”
拉着他走，半晌他仍站在原地没动，南姒疑惑抬头看他。
男人突然伸手，阴影笼在南姒眼前，南姒下意识要躲，退后半步被他摁住。
“别动。”
南姒身子僵硬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由着他动作。
沈晏行靠近她替她把吹乱的头发细心别在耳间，不小心碰到耳朵，痒痒的。一时靠得近，两人的呼吸也交缠在一起，南姒睫毛轻颤，身子控制不住地往后仰。
沈晏行这时也觉得不自在，轻咳一身声，收回手。他原意不过是见她头发微乱，替她整理一下，从前两人在人前也没少做过这样的举动。
“你头发有点乱。”
眼前的阴影挪开，南姒看着他，扯扯唇，“走吧。”
从回廊回来，可能是吹了冷风，南姒整个人心不在焉的，问她话，她也就敷衍几句。沈云辛本来打算过来继续找她不自在，南姒却不同她恼，顺着她的话，她一股闷气憋着，更加难受了。
直到出了玺园，南姒都是蔫蔫的。沈晏行调了一支她喜欢的曲子，就沉默地开车。
其实刚开始两人结婚并不是这样的，谈不上喜欢，但是一些兴趣观点一致，偶尔也会各持己见争论一番。总之，南姒曾经可笑地想过就这样一生也未尝不好。
可是，今天沈晏行突然靠近她觉得特别没意思，就像之前在酒吧她故意挑衅他一样。
南姒靠在椅背看着窗外出神，心思沉浮，半晌开口，“我约了人，你随便找个路口把我放下就行。”
沈晏行眉头拧紧，想到什么，声音清冷，“去找你的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