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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新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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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话他是不想说的,说出来就是道德绑架。但面对时蕴这张脸,段嘉实在无法完全保留私心,有些话还是早些说开好。

    “当然了,你有你的生活,我的想法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他轻叹了一口气,低下头看着面前没吃几口的饭菜:“我不该因为我的私心逼迫你做任何事,只要你一句话,我保证以后都不出现在你面前。”

    说这话着实有些冲动,他怕时蕴真的嫌烦,自己却做不到坐视不管。

    “我吃好了,谢谢。”

    时蕴是真饿了,一大盘轻食吃得干干净净,没有表态,抽了张餐巾纸擦完嘴顺手丢在了桌下的垃圾桶里,抬头看段嘉:“你呢?”

    “噢,我也吃完了。”

    段嘉含糊着,如同大梦方醒,昏暗的灯光下讲了太多胡话,该走了。起身时腰有些酸,他手扶着在原地站了一阵子,然后才跟在时蕴身后徐徐离开餐厅。

    目送时蕴进了单元楼门口,段嘉独自一人开着车回到自己居住的老房子前,两层的洋房孤零零得立在那片土地上,白色的墙面在黑漆漆的世界里异常醒目。周遭没有半点灯光,没有邻居,也没有路灯。

    车里还留存着时蕴的气息,打开灯,昏黄的灯光似乎能带来阵阵暖意,他把座椅调平,躺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双休,时蕴一觉睡到了十点多,被泰哥一通电话吵醒,说合同上有些事,让自己去俱乐部商量,出门时又看见段嘉守在了门口。

    “你又是高三又要打比赛的,平时那么忙,不需要来接我的。”

    其实时蕴不忍心拒绝段嘉的好意,但每次看见他这么殷勤的来,又后悔那天没把话说绝。

    “磨刀不误砍柴工,咳咳-”

    段嘉的声音低沉而嘶哑,昨晚在车上睡一觉睡到天亮,再起来时浑身冰凉,几近失声。时蕴一上车,他就递了个口罩过去,生怕传染。

    “病成这样,等会儿去医院打一针吧,吃药好得慢。”

    “没事儿,先送你,然后你陪我去医院。”

    时蕴后悔了,自己就是客气客气,谁知道他这么不客气。言归正传,有些好奇泰哥找自己聊合同,合同有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问题,应该是重量级变更的问题。”

    红绿灯前,段嘉一手按住方向盘,另一只手去摸档杆旁的烟盒,然后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准备找打火机时绿灯亮了。一脚油门下去,车越过十字路口,以最高限速在宽敞的柏油路上行驶着。

    “少抽烟,对肺不好。”

    这是职业病,时蕴小的时候父亲患肺癌,前前后后化疗多次受尽了罪,就这样每年还得复查,以免癌细胞转移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生活质量并不高。

    也正是因此,时蕴不碰烟酒,爱好健身,并将习惯转化成了职业。就算身边有人抽烟喝酒,自己也难受得很。

    于是段嘉不抽了,他学来父辈的那一套,把烟夹在了耳朵上。随着耳朵一凉,侧过头,看到时蕴把那根烟取下来放进了烟盒里,又打开车窗把整盒烟扔了出去。

    “哎哎,这一盒七十五呢!”

    “七十五能买你的命吗?”

    “支付宝到账,七十五元。”

    三种不同的声音过后,车内陷入了沉寂,气氛不算尴尬,但如何都活跃不起来了。好在俱乐部不远,几分钟后车停下,段嘉习惯性的熄了火,下车后把钥匙递给门童。

    “小嘉总,宇子,你们来啦,咱们会员室聊。”

    泰哥不傻,自从发现时蕴总被段嘉无条件护着之后,他想到了原由。柏澍不仅是段嘉的老师和伯乐,也是自己的领路人,罢了罢了,反正自己现在是商人一个,只要能挣钱也没必要得罪他俩。

    一进会员室,泰哥就把桌下的凳子拖出来让时蕴坐下,又给坐在一旁沙发上的段嘉沏了杯热茶,才将新老两份合同摆在桌上,换了一副严肃又恳切的嘴脸。

    “那个……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泰哥把老合同翻到最后的违约条款,指着其中一条款项说道:“你看啊,我记得你刚来时体重是一百零二公斤,所以签的合同是重量级的。这里有说,如果重量级变动是乙方,也就是你的责任,要赔偿甲方的一切损失。”

    “但我现在……”

    “我知道我知道,稍等,听我说完。”

    时蕴话还没开始说就被泰哥打断:“其实我懂,因为这些事就算你违约也是我们强人所难了,但制度毕竟是制度。所以我想,咱们可以找一个折中的办法。”

    他谄媚地笑着,把旧合约下的新合约抽出来,推到时蕴面前:“我和小嘉总商量过了,由我代为拟定一份新合同,把重量级改为次重量级,重新签署,你看可以吗?”

    “次重量级恐怕不行。”

    违约金三十万,除非违法使用本应属于自己的时氏集团的钱财外,现阶段时蕴根本无法拿出这么多。在和鳄龟比赛时,就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

    按照自己之前的身高体重,换算到现在一米八五的身高上,体重大概可以控制在七十到七十五公斤左右:“麻烦您重新再拟一份合同,改成中量级,这一个月内先别帮我接比赛,一个月后体重达标了,把这一个月的比赛名额都匀进去也可以。”

    “你确定?”

    泰哥问的是时蕴,眼睛看的却是段嘉。见段嘉不说话,时蕴又无比坚定,便叫两人稍等,坐在电脑前捣鼓新合同。几分钟后,时蕴接过刚从打印机里出来的一式两份的合同,在乙方签名的地方写下了“钟御宇”三个字。

    本来还担心自己和钟御宇的字迹不一样,会不会穿帮。但有一种东西叫做肌肉记忆,钟御宇的灵识不在,签出的字却如刻在骨子里的一样,对比之下差别不大。

    泰哥收回两份合同,装订好后盖了俱乐部的章子,又签下法人的名字,将其中一份递给时蕴,意味着合同开始生效。

    “哦对了,您刚才看都没看。”

    泰哥眼神里带着一丝占了便宜的欣喜:“新合同即日起生效,合同期还是一年。”

    “……行。”

    时蕴笑得勉为其难,从嘴角憋出个行字,起身离开时段嘉憋着笑得小虎牙和脸一起抽搐着。

    “走啦,去医院。”

    段嘉就像一棵挺拔的松柏,看似单薄骨子里却透着诱人的力量,转而形成与众不同的气质,叫人一看就知道他的特别。

    然而这种气质在进入医院之后突然消失了,从挂号开始便能感受到慌乱,他假装不屑,躲在时蕴身后,却不停拽着时蕴的衣角想要离开:“感冒嘛,多大点事,开些药就行了。”

    “打针好得快。”

    时蕴笑笑,看出了他的窘迫,故意调笑道:“难道你害怕打针?”

    “那倒没有。”

    段嘉嘴角牵出一道英式笑容,看不见上下嘴唇,笑得很假:“最好是肌肉针啊,一次见效的那种。”

    于是时蕴开了青霉素和阿奇霉素,硕大的两瓶。

    九月底秋冬换季,正是流感高发的时候,点滴室里坐了一圈小孩以及家长,角落的电视里正放着喜羊羊和灰太狼,时蕴和段嘉坐在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左手右手?”

    年轻的小护士麻利的把药挂在输液架上,用止血带扎住段嘉的手腕,手指在左手手背上摩挲了几下,青色的血管更加突出。见段嘉笑容僵硬,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扶手,时蕴忍不住开起玩笑。

    “你这血管真不错,应该让护校的学生排队来演习,不存在扎不进去的。”

    本以为气氛会得到缓和,谁知段嘉更加紧张了,他扭捏的换了个姿势,偏过头去不看手,皱起了眉头:“我晕针……”

    “我去,不是吧?”

    时蕴终于理解段嘉为什么从进医院起就百般不适,心中更加幸灾乐祸:“没关系,有一种方法叫做系统脱敏,战胜恐惧就要直面恐惧,多打几次就好了。”

    “再打几次都疼啊……”

    段嘉还沉浸在恐惧中,抓着冰凉的扶手不管用,他捏住了时蕴手臂内侧的肉:“你的肉软软的,好舒服啊!”

    “大哥,你松手!”

    时蕴小声叫唤,依旧对这种亲昵的举动接受无能。小护士都无语了,趁两人不备,将黑色的针头刺入段嘉的血管里。

    “啊!”

    惨叫声出自时蕴,在感受到针刺的一刹那,段嘉条件反射般的捏住了时蕴胳膊上柔软的肉。两人身上聚集了整个输液室大人小孩的视线,无比尴尬。

    黑红的血液倒流回血管,待输液贴贴好,点滴打开,随着药水注入,血液又回到了身体里,最可怕的历程终于结束了。

    “十一打算去哪儿玩啊?”

    “暂时没安排。”

    听到时蕴的回答,段嘉才继续说:“有个朋友约我去海岛,不太好拒绝,一起呗?”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乞求,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猜都能猜到肯定没啥好事,断然摇头:“刚改了合同,我得健身。”

    “海岛上也能健身啊,我带臂力器去,求你了嘛~”

    段嘉虽然皮肤白皙,但毕竟人高马大,这种假模假样的发嗲从他口中出来,像极了以前视频里糙汉子的“嘤嘤嘤,拿小拳拳捶你胸口”,让人听到不禁一阵恶寒。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段嘉丝毫不避讳旁人的目光,故意往时蕴身上蹭,时蕴避无可避只能硬找借口:“你早上没吃饭吧?空腹打阿奇霉素能从血管疼到胃,我去给你买点儿吃的吧?”

    “你先答应我。”

    眼瞅着这事要不了了之,段嘉表情严肃起来:“我也不想去海岛,但是是家里安排的,那个大姐比我大六岁,我真的还想安生几年,求求了~”

    二十四岁不算太老,但配十八岁的段嘉确实有些过分了,时蕴不想答应又有些动摇:“对方什么来头要你去当童养女婿啊?”

    “不知道嘛!”

    段嘉懊恼的叹了口气:“家里产业越做越大,光化工程还不够。一直听说制药是暴利想去攀时氏,又没有机会。趁着现在时氏身陷囹圄,那边给介绍了个大姐,非要让我去陪着。”

    时氏?

    听到这俩字,时蕴浑身的血液都仿佛沸腾起来了,光莫涵一个人根本无法成事,他的心中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决了。

    “行吧,什么时候?”

    他尽量克制住自己,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他。

    “周五一早,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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