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坑人喽
前面提到过。
安王的庄子和田,都是陛下赏赐的,所以,当肖兔辛苦改良的棉花种出来的时候。
安王府,又失去了,这一经济来源。
手里捧着两个金元宝,肖兔呆呆的被扫地出庄子门。
庄头带着十分抱歉的目光,狠狠地关上了门。
带起的风,挂掉了肖兔的草帽。
落在地上,就像自己的心一样,跌到谷底。
“这,这,还能这样式的吗?”
整理一下语言,肖兔木木的坐在门口。
“不带这样的吧!我的棉花啊!”
被辜负的心,让肖兔一腔悲凉,举起手来。
恨不得捶地哭泣,仰天长叹。
悲伤了一会儿。
见没人理她,能咋办,揣着金子,回府!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
府里的大花园,全都被肖兔种上了棉花,如今,白花花的一片。
做两床被子,应当是绰绰有余的。
不像去年,在宫里过冬,两床硬板板的被子,用着上好的布料,肖兔愣是睡出了破布还带俩窟窿的感觉。
来前,她做好了万全的计划。
要好好体验一把,丰收的喜悦。
没成想,被扫地出门了。
肖兔悔不当初,怎么就让信安回去了呢?
八月的太阳,冉冉升起。
庄子门口,除了几棵笔直冲天的大树。
一点杂草都没有,后面的田地,如今都是人。
没办法,肖兔只能缩在树底下。
跟着太阳,躲在阴影里,挪啊挪!
带着热气的风,毫不留情的扑面而来。
不过,这边没有金黄的稻穗,只有一片白茫茫。
闻着棉花的味道,晒得晕乎乎的肖兔,
摇着脑袋“清醒!保持,清…”
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晌午,
久等不到小兔回家,桌上的炸酥鱼都软了。
各种不妙的想法,闪现在脑海里。
安王急了,带着信安就往庄子那赶。
赶到了,
站在车上一看,安王就见到树下一个白花花的影子。
凑近一看,果然是他家小兔。
睡姿还是这么豪放,四仰八叉,摊成一块大饼。
抱起来,睡得还真熟。
安王无奈的笑,怀里抱着睡觉的肖兔。
示意信安,驾车。
回府吧!
安王府
一觉睡到傍晚,舒展一下兔子爪。
肖兔活力满满,蹦下床。
一开门,
外头坐着一对喝茶的主仆,肖兔走过去。
摸摸肚子,问:
“晚上吃什么?饿了。”
中午饭都没吃,还晒了一顿大太阳。
这么一回想,肖兔的脑子重新启动了一下。
就想起早上的事,气不打一处来。
摸出怀里的大元宝,狠狠按在石桌上。
吐槽:“陛下也太小气了,用两个元宝就把那么大,那么大的一块地换走了。”
“那么多的棉花,能做好多被子和棉衣,亏了亏了。”
肖兔捂住心口,痛的无法呼吸。
小财迷样,逗得安王大笑,都合不拢嘴。
“之前说陛下大方,现在又变小气了?”
戳了戳小兔子的脑门,打趣:
“你这变得也太快了吧!放心,亏不了你的。”
安王很有自信,很快他就会挣回,比这多百倍的银子。
但是,有件事,安王还记着。
问:“既然出了庄子,你怎么不坐车回来呢?”
他还记得在门口不远,就有庄上的车马休息的地方。
回来一趟,也是用不了多少铜板。
肖兔哪晓得什么坐马车的地方,她只看见门前的大树。
唯一的想法,就是等信安回来接她。
不过,这话肯定不能实说,万一暴露了智商咋办。
扭头,强装不在意的说道:
“我那不是…就是,想晒晒太阳,怎么了?”
晒太阳,难不成还,还犯法不成?
瞧出点端倪,安王也不打算就这么揭穿,多不好玩。
只是摇摇头,叹惜道:
“可惜了,午膳的时候,还特意做了你惦记的炸酥鱼,没吃着吧!”
啊?炸酥鱼!
肖兔咽咽口水,后悔不已。
怎么就错过了呢?
“那,要不热一热,应该还能吃吧?”
这也没过多久,说不定还能吃。
肖兔期待的目光,看向信安。
信安接受到,撇头,看着安王。
肖兔视线跟过来,一起看向对方。
顶着两个人,炯炯有神和期盼的目光,安王只能答应。
“好了,好了,早就定好了,酒楼那边做好了,会送过来的。”
等着吧!
天色暗了下来,明月当空照
屋里闷的慌,肖兔提议就在院子里吃晚膳。
抬头赏月,月光照着,也不是很黑。
肖兔低头专心的吃着炸小鱼,一口一个,炸蹦脆。
能吃到,真的是天大的口福啊!
虽然是在游戏里,可是好真实,好香!
安王抬头,看着挂在空中,圆盘似的月亮。
算算日子,时间过得真快。
中秋将至!
没想到,这宫外的日子过得可真快。
但仔细算一算,到是没多少是在府里的。
用来陪小兔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亏得小兔不是普通的兔子。
如若不然,自己能参与的只是她生命的一小部分,或许,连陪她走到最后,都是不能的。
感伤了一会,安王向肖兔发去了邀请。
“马上就要中秋了,每个坊间都有灯会,到时我们一块去玩?”
灯会?没见过,
肖兔笑的一脸天然傻气,脸上的酒窝,深深的。
“好啊!这回你可不许小气。”
上回去南市赶集,欠下的那笔巨债,她可是还了好久呢!
卖了好一些花草,损失惨重。
安王也是知道一些的,那段时间,这小花园的景色的黯淡了不少。
点头,答应。
“好,这回你买的,我付钱!只要你玩的开心,就好。”
这次到是的爽快了不少,肖兔投来意外的目光。
还以为,这事得磨好一会。
以往就是那样,总得求上好一些时间,不然他才不会给买呢!
看懂小兔的眼神,安王笑的都虚了两分。
“说好了,到时候,乖乖待在府里,等我回来接你。”
其实,这也怪不了他,谁叫小兔那个样子,真的很可爱啊!
两只小手扒拉着手臂,一双眼睛水润润的看向自己。
急起来的时候,背后的辫子,晃啊晃的。
整个样子,可爱的没边了。
“知道了”
肖兔吃完小鱼,捧着茶杯,小口小口的嘬着。
热腾腾的茶,喝着烫嘴!
安王也拿起茶盏,抿一口。
抬头,赏月。
一时间,两人间,岁月静好。
信安:盯…
哦,不对!
是三个人,还有静静站在后面,烧热水的信安。
三人间,岁月静好!
……
很快,时间就到了十五
当天,一早
安王和往常一样起来,在肖兔的挥手下,去上朝。
日常站在朝堂上,低着头,发呆。
惯例,汇报了一下工作。
没一会,文官中的大嘴巴,谭御史,站出来。
前天,吵的是钱。
昨天,吵的是粮草。
今天不知道要吵点什么,希望有点新意吧!
谭御史义愤填膺,直指安王。
神情激动,像是发现了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臣死谏,安王贪污腐化,借着海运事务,收受大笔银钱,臣已经收到不少状纸,请陛下明鉴。”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叠状纸,交给一边站着的太监,等待陛下阅目。
抬眼间,不经意与前方的丞相,对上眼神,一瞬间错开。
你以为这样,安王就慌了?
并不是。
上方,皇帝将状纸扔下来,厉声喝道:
“安王,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底下的官员,一听陛下生气了。
哗啦,一大片,都跪了下来。
安王捡起状纸,和谭御史跪在一块。
翻了几页,心里有了思量。
当即,大呼冤枉:
“陛下息怒,儿臣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人能这么冤枉儿臣啊!”
指着这些状纸,恨的牙痒痒的说道:
“当时,这些人邀儿臣去酒楼,说是恭喜儿臣得了这个好差事,儿臣也心里高兴,一时喝的多了…”
“答应了些事,但儿臣醒来的时候,就派人告知,醉酒之言,都是不做数的。谁成想…”
接着,语气便弱了下来,悻悻道:
“而这上面所说的银子,数量如此之大,儿臣是闻所未闻,从未见过啊!儿臣冤啊!”
其实嘛,他还真见过,还摸过,不过最后还不都投到港口的建设里了。
唉!
如此信口雌黄,简直是胡说八道。
谭御史瞪大眼睛,一只手颤巍巍的指着安王。
“证据确凿,安王,你这狡辩之词,未免也太…无知了些。”
安王敝了一眼,旁边的站着的丞相。
继续哭诉:
“谭御史,此话怎讲?难不成在这朝堂上还有人敢欺瞒陛下,谁胆子这么大,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又小声接了两句:
“你要是看本王不顺眼,私下找本王就是了,不就是随口调侃了几句,你整个外室,老牛吃嫩草来着。”
安王鄙视的看了一眼对方,嗤笑:
“本王又没说谎,敢做不敢认,呵!”
你,你你!
谭御史指了半天,脸憋的通红,险些一口气没缓过来。
眼看着,谭御史要败了。
丞相使了使眼色,一旁的大理寺卿站了出来。
谭御史则被一个小官,拉到一边,深呼吸。
大理寺卿还是很委婉的,提醒道:
“安王,您莫要忘了,这些富商的银票一旦兑了,可都是查的出来的。”
猜到了,安王可从不大无准备的账。
当初,一收到银票,就差人去了他们名下的赌场,早就洗了不知道多少遍。
你能查出来,那真就见鬼了!
不愧是几大士族养大的商人,这口袋里的银子,真是不少。
但,面子上,总得装装样子。
安王跪的笔直,一脸的威武不屈。
“本王没做过,你要查便查,本王无惧!”
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安王还不认罪。
大理寺卿无法,只能拿出罪证,安王一名属下的供词,里面详细讲了:安王借助他人之手收贿赂,再找人佯装,去外地的钱庄兑出钱财。
将证据交给皇帝,皇帝大怒!
然后,又扔下来,给安王一个解释的机会。
演技上线,看到上面名字。
先是震惊,又强装镇定,长呼一口气,闭眼。
再睁眼,里面都是复杂的情绪。
“原来是他!靖武侯,这件事,是不是你指使的?特意差人来污蔑本王。”
矛头直接指向武官这边。
大将军受到污蔑,底下的武官第一个忍不住了,纷纷跳出来维护。
“安王,你胡说什么,这件事与我们将军有什么关系!”
“对啊!可别乱咬人。”
…
听了好一些污言秽语,安王摸摸耳朵。
开口:“不是我乱说,这人原来就是靖武侯帐下的武将,早年也是同侯爷一同打过仗的。”
安王说了一个名字,武官们不讲话了。
这人,他们都是听过的,确实是将军账下的,才离开不久。
“他,不是我的人,这事,还是应该问问丞相,比较好!”
站在前面,一直没开口的靖武侯,说话了。
一开口,直接引爆全场。
文武官又吵了起来,都觉得是对方设的局,想陷害自己。
反倒是安王,这时候却没人在意了。
除了两大阵营的领头人,反应过来,竟然被安王这小子骗到了。
果然,还是小看了他。
安王表示,有本事,你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