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实人要离婚

    大概一年多后, 在晓晓溺亡后三个月后, 苏明月与出轨对象在私会时被原配抓奸, 那原配有勇有谋, 带上了自己一票姐妹还有两位记者，将苏明月拍得清清楚楚，马赛眶男方的脸后将不雅视频和照片全网放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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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来, 这样板上钉钉的出轨事件，足够将苏明月钉死在耻辱柱上，可苏明月不知道是太聪明了, 还是有高人为她指点, 她用一件事来洗白自己，将自己从污水里拽上来，却将丈夫张伟春以及公公婆婆踹到了深渊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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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洗清自己的污名，苏明月接受了记者的采访，在采访中柔弱又坚毅, 梨花带雨又句句铿锵地为记者讲述了自己痛苦的前半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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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幼时失去父亲，与母亲和姐姐以及遗腹子弟弟相依为命，即使生活艰难, 他们仍然不放弃希望，努力读书寻找出路。结婚后为了经营好家庭毅然辞职，做了全职太太, 专心照顾女儿。可是丈夫一结婚就变样, 先是对她冷暴力, 后来还对她家庭暴力, 公公婆婆不顾她的求助搬回老家，让她无人能求救，为了不让年老体弱的母亲担心，她也不敢跟娘家人提起，结果身心日渐疲惫，她在精神恍惚之下疏忽了对女儿的照顾，使得女儿在家中浴室溺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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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暴与女儿的悲惨离世，使得她遭受了精神心理身体三重崩溃，那个时候是郑先生对她伸出援助之手。她太无助太绝望了，所以才混淆了对郑先生的感激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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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而言之，她是出轨了，也破坏了别饶家庭，但她也是受害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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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明月爆出来的家庭秘事太过劲爆，涉及了家暴、婆媳关系、全职主妇、结婚就踏入坟墓等等社会聚焦、民众在意的新老社会关注问题，一下子就抓住了民众的口味与视线。后又有苏老太哭诉作证，数不清的污水朝张伟春泼来，让这个才经历了被戴绿帽而处于震惊之中的男人遭受了更多的恶意，老家的张父张母也受到了网友的攻击，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就被打成了恶毒公公恶毒婆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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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击来得太快太猛，张家人对网络的陌生让他们错过了最好的澄清时机，他们甚至是被网友人肉出家庭住址被丢臭鸡蛋才知道这件事，简直是晴霹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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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污言秽语砸到了张家人身上，苏明月转移视线的方法奏效了，网上不乏同情她的网友，都她可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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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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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和将炒面扣在盘子里，火光中的脸显得平静又淡定，那就真的让她可怜可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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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直播？那是什么？”梅婶看见瑞和闲暇时在厨房安装东西，好奇心起问了一句，一听是开直播就困惑地皱起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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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和在调试镜头，笑着：“就是我要把我做材过程拍出来给观众看，就像打广告，以后应该能吸收到新的客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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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婶恍然：“我明白了，打广告啊！挺好挺好，老板你的手艺不错，就是店太了，位置也不是特别好，现在都是那些装修得好看高档的饭店才有客人啊，打广告挺好的，以后就会有更多客人过来吃饭了。”老板大方，并不是给死工资，客人越多还会给奖金呢，所以梅婶根本不讨厌店里生意好，反而很高兴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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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就试一试，反正隔壁店租不下来扩店暂时办不成，总得想一些别的办法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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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婶同情地看着瑞和，低头洗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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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中午瑞和就开始直播了，他也舍得花钱买推广，找帘地的几个美食博主、探店微博号等做广告，让他们分享自己的直播间，很顺利地打响了首播的第一炮。第一次直播，从那几个博主那边引流来不少观众，打破了首播可能除了平台赠送的观众数据之外零观众的困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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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我是大青饭馆的老板兼主厨，也是店里唯一的厨师。……好的，我现在要做的是十人份的扬州炒饭外卖订单，希望大家看得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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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划拉油入锅，切好的材料滑进锅里，在油盐之中翻炒出油亮可口的光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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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就能下饭了，几人份？这是十人份的，对的我是一起炒的。粘锅？不会啊。”瑞和熟练地颠锅，憨憨地笑，“不会粘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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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幕的数量并不多，因为镜头是对着灶台的，所以观众们能看到镜头下蛋炒饭的成型过程，不少观众通过弹幕发表自己的看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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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真好吃啊，你们家一份卖多少钱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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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店在哪里，送xxx街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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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的声音跟我爸好像啊，就是那种很老实的感觉哈哈哈，主播别生气啊，你的声音和语调真的让我觉得好亲切啊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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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和抽空瞄几眼，挑着回答，算是互动得比较良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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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播下来，账号涨了两千多粉丝，瑞和很满意，果然该花钱的地方就得花，这样开了好头，以后的路就好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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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和的直播时间也很固定，从早上七点开火到晚上十点，中间从不间断，灶火不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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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播真的是自己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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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的吧，真的从七点炒菜炒到晚上十点，铁打的人都受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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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是啊，主播露脸吧，不露脸可能就是排班造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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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的太过分了，主播一直有在话啊，那话还不行的话其他不露脸的主播也是代打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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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自己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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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弹幕，瑞和没有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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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强度的确很累人，但原身是真的就这样从早干到晚坚持了好几年。早些年生意不好，这么长的工作时间他做做歇歇，也做下来了。也就是今年的生意变好，原身舍不得雇佣工，再了厨房的地方也不够站啊，所以还是自己撑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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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头年轻的黄牛，正值壮年又有冲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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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身仔细调研过，他家的饭菜物美价廉，吸引了很多回头客，他确定生意真的做起来了，这才生出扩店的念头，还计划扩店后再招一个两个工来帮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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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些就不先不用跟观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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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和继续买推广，买得也不多，反正陆陆续续都为直播间输送来一批新的观众，若是十个中有一个留了下来，对他来就是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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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越来越多，弹幕就更嘈杂了，大家争论的焦点是“主播到底是几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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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热度差不多了，瑞和才对这个问题作出回答：“那我等下空闲了就把摄像头调一下，看能不能拍到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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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头调整后，拍聊手跟半边身体进去，由此证明掌勺的一直是同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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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吗？累啊，不过再累我也能坚持，我有老婆孩子要养嘛。”瑞和笑呵呵地跟弹幕聊，“招人？暂时招不起，我们是本买卖，厨房也很，站不了多少人。谢谢你们的礼物啊，大家不要太破费，我开直播不是想要赚观众的礼物钱，就是想为自己的店打广告，希望你们离得近有空的话能来帮衬一下，要不介绍给你们朋友就行，谢谢啊，太谢谢你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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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幕滑得飞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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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播好实诚的样子，那我周六就去你店里捧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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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丝去你店里有没有折扣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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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醋鱼看起来超好吃的，能送外卖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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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青饭馆的生意一如既往地好，又因为瑞和开了直播，也吸引了一些从线上转线下的客户，生意就更好了，瑞和到底还是请了一个工帮忙。店里生意风生水起，苏明月这阵子的生活也过得有滋有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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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城这段时间，苏明月不用带孩，日子过得轻松又惬意。刚回来那几，她来过两次店里帮忙收银，很快就不耐烦店里的油烟味。瑞和便让她回家去，“又不是养不起你”，她便再也不来了，有时候瑞和下班回家，还发现洗衣机里的衣服满满的都没洗，阳台上的衣服也没有收，便知道苏明月是一整都不在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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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是烂很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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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现在才洗衣服？”晚上，隔壁婶子过来借酱油，听见阳台有洗衣机转动的声音便问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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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和把酱油递给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我才下班，只好现在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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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你家明月呢，她在家也不洗衣服？”婶子面露不赞同，“你开店开一，回来还要洗衣服哦？明月真是好命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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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和谨记原身沉默寡言的人设，低头不话。婶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刚想传授几句驭妻秘诀，就听见苏明月喊她：“婶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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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回来啦？”婶子扫了苏明月好几眼，在她手上那几个看起来就很高档的袋子上掠过，嘴里啧啧几声，朝着瑞和摆手，“一会儿还给你哈，我那边还焖着鱼呢。”快步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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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明月进屋，柔柔地笑：“你回来啦？今累不累啊？你去坐着吧，家务我来做就好。”接过瑞和手中的锅铲进了厨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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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和关心地问了两句：“你今回娘家了？妈身体还好吗？”很体贴地问苏明月找好了借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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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妈身体挺好的，我看快过年了，就带妈去买了一些衣服，对了袋子里也有你的，你看看喜不喜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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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和打开袋子看，五个袋子里只有一个是他的，是一件普通的毛衣，其他四个袋子分别装着貂皮大衣、米白色修身长裙，然后是两套高档内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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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身与苏明月的夫妻生活少得可怜，可苏明月的高档情趣内衣从不少买，也就是原身迟钝才不会多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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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我打算今年提前回娘家住，行不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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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和将袋子收拾好，应了声“好”，心里想着：照这样的频率，这辈子苏明月应该比上辈子提前被抓奸才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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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春节就到来了，瑞和在大年二十九那正式关店，收拾好东西回家过年。一路上他也没有关直播，将镜头对准大巴车窗外，还一路为观众讲解路线。有粉丝问：“主播你一个人啊不是结婚有孩子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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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我孩子我妈在带，我老婆已经在娘家了，所以我自己回家。肯定去我老婆家拜年，初二我就会带孩子去丈母娘家，对啊，我们两家离得也不远，一个镇里的……年夜饭吗？对，是我做，你们想看吗？那我到时候也会开直播。……那我下车回家了，下次直播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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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掉直播后，瑞和大包包地提回家，晓晓在巷口飞冲过来抱住他：“爸爸！”晓晓身后，张母正含笑看着：“回来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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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日子如果能一直过下去就好了，原身应该就是这么想的，但地狱来得猝不及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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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和摸摸晓晓的头将她抱起来放在肩膀上，快步朝张母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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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早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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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去买了一堆零食，瓜子买了三种花生两种，买了喜欢的旺旺雪饼还有椰子糖……都是零食，幸福到飞起，打算等我咳嗽彻底好了就开始嗑，期待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