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事后,文琬枕着华泽臂膀,肌肉咯她颈椎疼。
文琬换了软枕,抱着华泽胳膊她才问,为什么之前她洗出来人没反应?
华泽捋文琬耳发,回答说。“上次拒绝了姐姐,担心被姐姐拒绝,所以上网特意搜了下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答案就是,激发女人原始的保护欲。
文琬笑网上不靠谱,她朝华泽耳边吹口气,说了一句话。话落稍息,华泽耳根红了,速度肉眼可见。
文琬笑人不懂,肩膀也跟着轻颤时不料华泽却翻个身,手腕被人锢住。
华泽染了欲。
文琬急告饶,但华泽不听,只道是某人自己挖坑自己填。
下午三点,文琬送华泽到机场。挨着最后的时间,华泽取登机牌值机,过安检口时踟蹰回头,文琬迎人目光微笑。
华泽两指压着唇,随后朝向文琬。
隔空与人接吻,他让文琬等他。
文琬唇角渐渐弯,会的。
下午回村,文琬去拜访村长,村长不在家,有事耽搁了。文琬第二天又去村长家,才敲定租赁合同。三年为期,二十亩闲塘租金。
闲塘是十户村民按人头分配的产地,按年结算,每户家庭租金不多,但作为村民的营业外收入,足够了。
文家的人成为村里最大的承包商,文母竟是从别家口里知道的。
李嫂这几年的生意不好做,老和姻嘛,有人才能有生意。村里适龄的单身跑大城市工作,逢年过节回来相亲的不多,眼高手低的一大叉,加上两个人相处愿意委屈自己的,更少。
李嫂牵线搭桥几对,各个说对方脾气差,连着她也担不少名声。村人做生意,坏了口碑不行。
李嫂还是盯上文家,文琬不行,下面的文武该着急了。
这日,李嫂一如既往赶早守文家门槛,文琬同文武上市集卖鱼,文家只剩文母在灶屋忙饭。
李嫂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说道隔壁村花能生养,翻山头那家又性子软,保准是文武贤内助,文母好儿媳。
文母可知自身二女秉性,一个比一个倔,她只低头附和,别的不敢应。
李嫂说口干舌燥,便探人口风道“难不成嫂子你担心彩礼的事?乡里乡亲,谁不知你家是村上最大承包户,那没钱能办这事?”
文母纳闷,一追问才知文琬瞒着她承包二十亩鱼塘的事。
文琬是踩点回家的,文父在市集她得开车送午饭,进灶屋不仅没找到保温桶,锅灶里一丝热气也没有。
文母没做饭,甚至同人说句话的心思也没有,见人回家自己在旁看电视吃饼干祭五脏庙。
文琬见人脸色不对喊两声‘妈’,文母不应,她便没喊了,赶回市集给文父买的盒饭。
下午一家人回来,文婆带着朵朵拉着文琬使眼色,止不住往文母那瞥,文母保持一下午的坐姿也没动。
文琬知道怎么回事,先张罗饭菜,做了两个小菜一盘汤上桌,文母也不吃,文父文武轮流喊她也不答应。
闹绝食吧!
文琬没说什么,留了饭菜在锅里招呼一家人吃。晚上的时候,文母饿得实在不行起来热饭,肚子有了饱腹感,才能将肠胃里的闷气排出去。
文母收拾完碗筷出灶房,客厅的灯亮了,文琬坐沙发等人。
文琬开口谈另外的话题,她笑着朝人递去平板。
“何虢给我发了果果的视频,你要不要看?”
文母兀地一愣,接了平板。画面中的小男童在玩攀登,对镜头抬眼时看清全貌,皮肤嘴唇像文琬,眼睛却像何虢。
文琬又道。“明天我会带朵朵去陪果果吃饭,我们一起去看果果吧!”
离异双方享有同等条件的探视权。
周末,文琬开车去市区,后座是朵朵和文母。朵朵拉开小书包拉链,肉手拿出里面的布偶娃娃给文母看,“妈妈说,我们去看弟弟,我给他送的。”
稚嫩的小脸是炫耀,逗得文琬和文母忍俊不禁。
何虢约的是儿童乐园的地点,见了人先向长辈问安。
“伯母,好。”
何虢抱着果果,与文琬对视点头,伸手过去文琬没理,她俯身问朵朵要爸爸抱。朵朵小心翼翼摇摇头,果果把何虢勒得更紧,最后一人抱着一个过闸机口。
文母跟在身后,有意同何虢文琬保持距离,她把时间留给年轻人。老大不小,儿女双全,才是旁人羡煞的家庭。
文母在想,要是复合该多好。
两个小孩放进室内儿童城堡,何虢陪在身边,小型娱乐攀爬对朵朵来说没有难度,文琬便没进去,在旁咖啡厅点了茶水坐文母对面。
文琬打开话题。
“我知道妈在想我和何虢复合多好。”
文母看两个小孩拿同一个玩具,正想说是,忽然传来嚎啕声音,果果一拳打向朵朵,何虢抢走果果抢到的玩具,两小孩一起在里面哭了。
城堡内多家长小孩,被突如其来的吵闹吸引过去,何虢急把玩具塞回果果手中止住果果哭,可朵朵鼻涕流一大串,也不让何虢抱。
文琬脱鞋进去把朵朵抱出来,放在腿膝后抽纸给人抹干净鼻涕,等朵朵收了哭文琬才问怎么回事,朵朵一边抽搭一边说。
何虢看着周围吸引的注意力,臊了脸也不管果果抗议把人抱出来。
何虢抱果果坐下,文琬抬头道。
“果果,你抢了姐姐的玩具,还打了姐姐的行为不对,需要道歉哦。”
果果不大懂,迷懵两只眼睛看向何虢,何虢笑着说。
“小孩子会抢东西很正常,何况朵朵是姐姐,她不能让一点吗?”
文琬抱朵朵往腿膝上靠,表情严肃。
“不能,因为是姐姐,所有要帮果果树立正确行为。”
何虢伤了脸,知道文琬认真他心里不痛快,教训完果果抬头问文琬。
“打人不对,下次再打爸爸就揍你,这样可以了吗?”
文琬对着人目光,重复道。
“果果欠朵朵一个道歉。”
何虢不理解人坚持的原因,声音加大反驳。
“文琬,我已经教育过他了……”
气氛不对,何虢话还没说完,文母上前帮腔。
“两个小孩子而已,不激动,不激动,我替果果同朵朵道歉行了吧!”
文母打马虎眼,文琬眼色冷下来,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传入文母耳朵。
“现在被打的是朵朵,如果被打的是我呢?”
文母呆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虢也听见了,低着头不说话了。
朵朵和果果两小孩在各自怀里玩,不太能理解。
后续饭吃得是哑巴宴,文琬开车回村,朵朵在后座位置睡着了,文母才问。
“你之前,说那话什么意思?”
文琬没直接回答,选择另一个话题道。
“如果朵朵做得不对,我该教她说对不起,如果别人对不起她,我就只能让她远离那些人。”
老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被叮了,别人不会想着赶苍蝇,而是来找缝,难不成和所有人闹一场,把人都要得罪?
文母叹口气,反问道。
“那能怎么办?”
文琬双手把方向盘,心口一抖,跟着长叹道。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怎么做都是错。可是妈,做错事的人不是朵朵!”
她接着道。
“小时候我是姐姐,有争执必须让,长大了我结婚,当母亲必须委屈。何虢不仅出轨他还家暴,被我发现他出轨的那次,和文仲他妈动一样的手。”
文母捂着眼瞳,眼眶止不住的泪水涌出,她咬着打颤的牙齿半天,冷静下来才开口问。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文琬已经流不出泪了,她两眼直愣愣地望着前方,咬字异常清晰道。
“因为我怕,怕你们让我看在两孩子的面子上,原谅他。”
文母看着熟睡的朵朵,睡热了,两腮帮子红彤彤的,可爱得紧。
“那你现在又告诉我,是为什么?”
“是为了告诉妈,我不会让朵朵找这样的男人。”
文母不说话了。
“养殖承包,你让我做决定吧,三年时间盈亏持平,如果收益不大,我之后回市区,边带朵朵上学边回上班!”
回家,文琬将投产预算表翻出来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按每亩千尾做大规模密度养殖,前期装修施工,清塘排水,灌溉消杀,后期饲养捕捞,运输损害等等一系列成本费用均摊,倾销一年回本,账面金额稳赚。
最后计票,文婆随文琬支持,文武本举着手文母瞪一眼立马放下,文父看眼文母不说话,全家人的眼睛落文母身上,文母一句“得了”,跟着举了手。
没人反对扩大规模养殖,文琬赢了,立马给工程队打电话明天挖塘。
文母不知道的是,有得必有失,三年的沉没成本也算损失。
二十亩闲塘,翻新排水,水坝筑泥,耗费一个月工期。消杀后,整个秋天都过去了。
文琬躲着文家人同华泽视频。那头的人穿了羽绒衣,镜头覆着雪,阳光映雪面的光柱分散成起色,彩虹打华泽白色羽绒上,外露的皮肤越来越白。
华泽得个国际新锐摄影奖朝文琬分享,文琬却看着镜头她黑了两个色的皮肤,郁郁寡欢。
两人挂断电话,华泽将拍下的雪景放自媒体账号,短短几分钟收到上千赞,有不少粉丝自称姐姐,老婆为其加油。
文琬查看九格图,在摄影师华泽的媒体账号下留了赞,她是他粉丝中的一员。
文琬又登录绑定的自媒体账号,她量产十几条视频加起来的赞不过一百,对比鲜明,结局凄凉,她想哭。
辛辛苦苦构图,解说凑时长,熬夜做剪辑,没别人动动手指露个背影强。
小a忽然来消息。
“文琬姐,我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