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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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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钢是在烈火里燃烧,高度冷却中炼成的,因此它很坚固。——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周五晚上,酒吧里的客人比平时要多。唐糖依旧很欢迎两个小帅哥随时来驻唱,帮他们把校服外套拿去挂到了员工的更衣室,就引着两人上台表演。

    时与弹琴伴奏,夏酌唱了一首《只对你有感觉》:

    微笑再美再甜不是你的都不特别

    眼泪再苦再咸有你安慰又是晴天

    靠的再近再贴少了拥抱就算太远

    全世界只对你有感觉……

    掌声很热烈,两人在小舞台上相视而笑,就像得到了许许多多的见证和祝福。

    有几个客人走过来给他俩小费,十几到几十不等,时与高高兴兴地收下后,转身就塞到夏酌的手里,还小声附赠一句:“份子钱,收好。”

    夏酌说一不二,说好了当众唱一首歌送给时与作为庆祝,就是只唱一首歌。两人正准备下台走人,就听“啪”的一声,一个酒杯砸在了时与脚下,有个观众大声叫嚷道:“别走啊!再来一首!”

    夏酌差点踩到玻璃渣,回头望去,正迎上一道不善的目光。

    “这谁啊,你认识吗?”时与赶紧将夏酌拽下了小舞台,没准备搭理那个撒酒疯的人。

    “我怎么会认识那种人?”夏酌觉得那酒杯砸的实在莫名其妙。

    服务员正在收拾一地碎渣,抬头就看见他们老板唐糖走过来挡在了时与和夏酌前面,冷酷地盯着那个显然在砸场子的男客人。

    男客人人高马大,二十多岁,脸上皮肤坑坑洼洼,显得面相猥琐。他看唐糖踩着高跟鞋,穿着紧身的小皮裙,顺手就往她腰上摸了一把,假意推搡着说:“美女让开点儿。”

    “那杯子水晶的,不巧还是个限量款,加上里面的酒,给您去个零头儿,一共四百块钱,交钱走人吧。”谁也没想到唐糖居然直接伸手拽住了男客人的领子,补充道,“在我们这里闹事儿的话,医药费可不止这个价!”

    没喝多却故意借酒撒风的男客人居然笑了,握住唐糖的手,朝她吹了一口酒气,说:“美女你挺横啊?等我收拾完他们俩再来收拾你呗?”

    “能别动手动脚的吗?”时与上前推了那男的一把。

    男的放开了唐糖,上下打量着时与,问道:“你是石什么的,还是夏什么勺儿?”

    “您哪个年代穿越过来的?现在的打手都很少是文盲了吧?”时与无奈地看着来找事儿却没带脑子的人。

    “你们学校贴吧上的帖子,就是说有人举报你俩作弊然后收了学校封口费的那个帖子,是谁发的?谁的主意?还是你们俩一起的?”

    “周骁派你来的啊。”时与挑眉,十分不屑。

    “回答问题。不然我们砸了这家店!”男的一手握住了时与的肩膀,阴恻恻地恐吓道。

    “他派人来找我们之前,难道连我们俩谁对谁都没让你们认清楚吗?”时与乐了,“这是得多匆忙?他是自己从学校一路跟踪我们俩到这儿才突然联系你们的吧?”

    “回答问题!”男人加大了手劲。

    “那帖子不是我们发的,这就是我们的回答,可是你们会信吗?”时与大力捏住了男人的手腕,把他捏的手上酸麻,下意识地放开了时与的肩膀。

    男人又瞄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夏酌。时与横跨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说:“你让周骁过来当面理论,别退学了就扮缩头乌龟,派不三不四的人在这儿丢人现眼!”

    “诶,要吵滚去外面儿吵!别在这儿影响我店里的氛围!”小舞台上的钢琴声已经再次响起,唐糖把时与拽到身后,指着那男的说,“你,还没付账!”

    “我砸了这店一起付行吗?”男的使劲推了唐糖一下,把她推的身子一歪,差点崴脚。

    时与正要扶唐糖,却被刚过来的一个姑娘抢了先。姑娘声音清冷,熟悉又好听:“满脸麻子,能不能有点儿素质?”

    短发姑娘穿着白色的卡通大t恤和紧身牛仔裤,t恤一角掖在裤腰里,没有完全遮掩住那双细长的腿。她只踩着平底小白鞋,却比登了10厘米细高跟的唐糖还要高不少。眉眼的淡妆恰到好处地勾勒着很有穿透力的与年龄不符的眼神。

    “摄影师?”时与听她的声音和说话方式都很耳熟,一时间却没想起来她叫什么。

    “哈喽啊,杀人如麻!”程影传媒的摄影师仍扶着唐糖,笑着捏了捏小皮裙包裹着的小蛮腰,自我介绍道,“安霓。”

    “teresa。”唐糖还从未被女生揩油似的捏腰,被捏的一懵,以为人家说的是英文名annie。

    安霓微微低头,帮唐糖顺了顺直坠小蛮腰的长发,又介绍了一遍:“安居乐业的安,霓虹灯火的霓。”

    “你是程影的摄影师?”唐糖这才反应过来。

    “程影?”站在一旁的“满脸麻子”不自觉地复述了一遍。

    “是啊,唐老板,咱们电话联系过。之前总说来取景,不好意思拖到今天才有空过来。”安霓依然笑得春风拂面,“你们这儿布置的果然很不错,怪不得之前温文尔雅在这儿拍的照片都吸引到我老板的眼球了。”

    “温文尔雅?”唐糖没听明白。

    “我。”夏酌终于说了句话,“摄影师喜欢给人取四字外号儿。”

    “那我的外号儿是?”唐糖笑问。

    安霓不假思索地说:“倾国倾城。”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满脸麻子”被大高个儿自带气场的美女出现后的一通对话打乱了节奏,此时才想起来按下手机上的发送按钮,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来了个你经纪公司的人,她认识你同学,还要动手吗?”

    “动手。”满脸麻子很快收到了回复。

    满脸麻子将手机揣进裤兜里,毫无征兆地对时与抡出一拳,时与却早有预料似的躲开了。

    “靠!动手是吧?”时与已经在背后握住了吧台上的啤酒瓶。

    满脸麻子并未回答,抄起一个高脚葡萄酒杯就往时与脑袋上砸。时与用自己手里的啤酒瓶一挡,两个玻璃容器的撞击声打断了钢琴伴奏,瞬间在酒吧里引起了混乱。

    不打架的客人们四散逃窜,没跑的三个人就是满脸麻子的同伙——周骁请来的打手。

    包括满脸麻子在内的四个打手都挺专业,开打之后一个字也不说,直奔时与和夏酌的要害而去,区别只是其中有人喜欢借助武器,比如酒瓶、酒杯、碗碟之类的,有的则想徒手拿下猎物。

    时与搬起吧台椅子挡掉了诸多朝他们飞过来的玻璃器皿,怒不可遏:“别逼老子来真格的!让周骁滚出来!”

    “与哥,这次别拦我。”夏酌的声音沙哑暗沉,鼻音厚重,明显还在重感冒中,“是这帮煞笔欺人太甚!”

    话音未落,夏酌已经一步绕到时与面前,眼疾手快地一拳打在了其中一个打手的鼻梁上,疼的那人暂时退出了混战。

    “倾国倾城,不报警吗?”一旁的安霓不慌不忙地拍了拍唐糖的后背,又添上一句,“高跟鞋可别崴脚。”

    不料唐糖直接脱掉的两只高跟鞋拎在手里,赤脚踩着一地玻璃渣,长发飘飘地跑入了斗殴圈,毫无形象却极精准地用细高跟戳上了另一个打手的关键部位。打手嚎叫着蹲下,唐糖又用剩下的一只高跟鞋抡了他的脑袋,才回答安霓道:“报警是服务生的活儿,老板自己就是保安!”

    安霓笑看着酒吧的美女老板拎起了疼的惨叫的打手的后领,大力往地上一砸,本就眼花缭乱的打手当即晕了过去。

    刚被夏酌打了鼻梁的那位眼见又崛起了,却被唐糖用一张小餐桌拦截下来,安霓大步上前,两下高抬腿便将那人踢的吱哇乱叫着后退。

    “跆拳道?”唐糖问安霓。

    “黑带。”安霓笑了笑,“你呢?”

    “散打。”唐糖用拇指抹了一下红到发紫的性/感厚唇,将暗红色的口红抹成了“家/暴妆”。

    这边安霓欣赏完唐糖的新妆容,两人联手继续挖掘着那位“吱哇乱叫”的音效库,门口又进来了四个人,却不是警察,而是周骁、齐旻和另外两个体格比满脸麻子和绿巨人齐旻还要壮硕的打手。壮硕的打手在吱哇乱叫的呼救中只得硬着头皮先去解决那两个“家/暴”暴出花儿来的女高手。

    时与用一个酒瓶打伤了满脸麻子的头,满脸麻子一手擦掉额头上的血,另一手一刻也没耽误,大力把时与抡到了钢琴旁边。时与一脚踢准了满脸麻子的膝盖,满脸麻子疼的脚下一顿,时与正要趁势补上一拳,却被小舞台高出来的半截台阶拌了一跤,还没站稳又被玻璃渣一滑,囫囵坐倒在地。

    夏酌在对付另一个打手的时候蓦然瞥见满脸麻子把时与圈在了小舞台的角落,当即跑过去拦在了时与面前,振臂替他挡了重重一击。

    分不清“咣当”还是“咔嚓”的声音——吧台高脚椅的金属腿打在了夏酌的右手小臂上。

    夏酌闷哼一声,这一声远比高脚椅撞击他手臂的声音更令时与痛心。

    本就因重感冒而脸色难看的夏酌,此时更是疼的面色煞白,额角的汗珠也不知道是打架打出的热汗还是被这一击撞疼出的冷汗。

    “嘶……”夏酌倒吸一口气,仍挡在时与面前,从单膝跪地到双膝跪地,一时间疼的根本站不起来。

    时与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用身体护住他的人,就像一堵坚不可摧却又能轰然倒塌的墙……

    像故障的电梯打开门时露出的那面压抑到恐怖的墙,更像是在那场车祸发生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挡在他身上的那个人!他的父亲,时明墨……

    撞击后的一刹那,时与从睡眠中醒了过来,却仿佛闯入了一场噩梦——挡在他面前的人满身是血!在血腥味的刺激下,时与彻底看清了时明墨苍白无色的脸,以及豆大的汗珠、紧锁的眉心、湿润的睫毛……和再也不会睁开的双眼。

    “夏酌!!!!!”

    夏酌听时与用各式各样的口气喊过他的名字,有亲密的,有调笑的,有无助的,甚至有生气的,却从来没有过这样撕心裂肺的。

    这声嘶吼像一道令人无处躲避的惊雷,纵是夏酌此刻再怎么乏力,也不免抬头看向时与。

    平日里那双灵动慧黠的大眼睛这时却充斥着不健康的血丝,眼眶骤红,好像这副形貌俱佳的躯壳终于无法束缚住沉眠于体内的怪物……

    时与猛地站了起来,单手摘掉眼镜,用力抛掷出去,眼镜毫无偏差地砸到了一个打手的额头上,但时与看也未看,只顾掀起刚刚砸了夏酌的那把吧台椅,却在模糊的视野里恍然分辨出面前这个手握椅子的人并不是刚才跟他打斗的满脸麻子。

    “你他妈敢动夏酌——”

    时与怒喝着从那人手里抽出椅子,并一鼓作气捉住了他的衣领,直接把人连拎带推地砸到了酒吧的落地玻璃窗上。

    “——你怎么不去死?!”

    “嗙”的一声,玻璃窗碎裂一地。

    时与扑在那人身上,这才看清楚,躺在一片血红色的玻璃渣里,浑身上下露出的每处皮肤都布满了玻璃划痕的人,正是周骁。

    不知是由于惊愕还是疼痛,周骁目光呆滞地盯着时与。

    时与拎起旁边的椅子就要往周骁身上砸,却被身后的一个声音瞬间拉回了理智:“与哥住手!”

    夏酌用还能动的左手按住了被时与提起来的吧台椅,声很微颤,呼吸间都夹杂着疼痛:“周骁可能被齐旻利用了……想把我弄死的人是齐旻,周骁只是借机拿你我泄愤,他被齐旻给卖了还在替齐旻出力……”

    “你在说什么呢,夏神?”一只手从后面搭在了夏酌的肩膀上,打断了他的话,“我怎么没听懂?”

    夏酌头也未回:“匿名帖子是你发的吧,齐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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