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甜不甜？
再次被堵在路上，林一玲有些无语。本来没打算回去，就想去马圣田买个毛线。没想到就被堵了。
两个杀马特青年堵住自己又不说话，不知道在搞啥。
刘成用眼神示意伙伴：到底是不是这个？
何文盯着林一玲没说话。
敌不动我不动，林一玲就看着两人打眼神官司。小伙伴不给力，刘成只能自己上：“你是叫林一玲吧？”这个名字有点拗口，刘成说完盯着林一玲的红围巾。没见过人只能根据围巾来认人。
“是吧？”林一玲回答的不是很确定，很想皮一皮，但忍住了。等待着对面先说话。
刘成抓抓头发，有些拘谨：“我们想和你交个朋友，你qq号多少？”旁边传来两声咳嗽，刘成收回话头：“一起去网吧坐坐？”
林一玲看着刘成的一头红毛没说话。
刘成有些招架不住，忍住不去抓头发，踢何文一脚。
何文沉默一会让开路，刘成跟着让开。等林一玲走了，刘成抓着头发看向何文：“就这样让她走了？”
“她帮老狗写过一封情书，叫我们来堵人，我们堵了。”
何文其实跟林振华有过节，但也不想欺负小姑娘。何文说完就走，不在学校附近停留。第一次做这种事，刘成业务不熟练，抓抓头发也跟着离开。
两人离开，蒋明哲拖着行李箱过路回蒋家。
蒋风在家里收拾东西。
蒋明哲看一眼蒋风收拾出来的原本蒋父蒋母的房间，直接进入蒋爷爷生前的房间：“我睡爷爷房间。”
蒋风没有理由反对，收拾一些东西出来把房间归属让给蒋明哲。
蒋家两层楼很多年了一直没有修，一楼大厅厨房加杂物间，二楼三间卧房。蒋父母的房间常年关闭，蒋爷爷的房间蒋风偶尔有收拾，还是原样，能够住人。
蒋明哲虽然跟着蒋父母在外面，但关系很不好。
两兄弟和平地呆在同一个房屋。
蒋明哲收拾好东西下楼，蒋风正端着碗坐在桌边准备吃饭，“我煮了饭。”对蒋明哲说一声夹菜到碗里。
蒋明哲在楼梯口停一下，转步去灶台找碗筷吃饭。
四方的桌子，蒋明哲在旁边坐下，给蒋风夹一筷子菜，不管旁边的人如何反应，蒋明哲自顾自吃饭。
虽然有点饿，饭菜也难得合胃口，但蒋明哲吃得很慢。等蒋风去放碗，蒋明哲收好尾端碗去洗碗。
蒋风已经把自己的碗洗干净了，看蒋明哲挽衣服洗碗，去擦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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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玲在马圣田买好蓝色的毛线，犹豫下还是补了些生活必需品往学校走。上辈子很多个周末林一玲都是在学校过的。相比家里的寂静和漆黑，周日下午和晚上的学校要更热闹，也更安全。
到了冬天，晚上听哀调的机率增加，上个周末林文亮家对面一个村落“老”了一个人，林一玲听了半晚上的哀调，总是想起外婆的那个晚上，一直没有入眠。
第二天差点错过起床时间。
回学校的路上一切顺利，就是在校门口遇上了曲衿。
曲衿看到林一玲微垂下头，避开和林一玲的眼神接触。
“帮我提一下。”看曲衿要走，林一玲伸出两只手把手中提着的牛奶水果递上前。
曲衿愣然接过林一玲手上的东西，陪着林一玲走到第三栋教学楼。
“下午我在学校，有事情到教室找我。”林一玲说完接过曲衿手中的东西，提了一路，手是真的有些累了。
曲衿看林一玲进了宿舍，回过神继续出学校，走到一栋教学楼先上楼回教室。
方小军正在教室里。
“林，半仙在学校。”曲衿说完这句话就走，方小军过一会拿着书本找靠窗位置坐着。
林一玲把东西放回宿舍，先去打篮球。
“你好，我能不能够跟你一起打？”何春妮捏着衣角把捡起来的球递还林一玲，鼓起勇气问。
看着眼前不认识的小姑娘，林一玲点头同意：“之前有打过吗？”
何春妮攥着衣角摇头。
“不是很难，我教你。”
林一玲先教拍球，运球，再教投篮，“你就用力把球丢出去，丢不准没关系。”
看着小孩越战越勇，发自内心露出笑容，林一玲情不自禁露出姨母笑。
回过神，发现学校有人开始走动，何春妮不舍地把球递还林一玲准备告别：“我叫何春妮。”
林一玲接过球，“我是林一玲，初三94班，下次有空找我打球。”
何春妮虽然是初二，但也知道林一玲，带着承诺何春妮开心离开，林一玲等何春妮走远拿着球回宿舍。
身上有汗，林一玲不急着去洗澡，洗干净手脸拿毛线出来织。第一行林一玲织织拆拆总有些不满意，等到身上汗彻底干了有了凉意放下毛线收拾衣服去澡堂。
洗头，洗澡，洗衣服，晾了衣服趁着还有光线再织一波，总算顺顺利利织了几行。
马圣田的毛线没有什么可挑选，只有蓝色林一玲勉强觉得可以，虽然有些像男款，但林一玲不介意。
织到宿舍没什么光线，林一玲起身去趟厕所，再回宿舍拿东西去教室。教室没有人在，林一玲开了后面的灯，先拿字帖出来练一页字，再放英语磁带听。
听着外放的磁带，边刷在县城买的工具书。
方小军从书本中抬起头，看着外面的夜色，走出教室，看着94班教室后面透出来的光亮，在走廊上站一会，关上教室门快速下楼。
学习中的林一玲突然闻到了食物的香浓味道，轻嗅嗅，抬起头看到方小军。
方小军盯着林一玲看一会，走近几步把手中的打包盒放林一玲隔壁桌面上，转过身平静说：“别还给我。”
“谢谢。”在方小军出门前林一玲轻声说。
方小军有些改变，林一玲不知道怎么形容，打开包装盒，里面装着烤蛋、烤玉米、鸡全翅和烤牛筋，不怎么辣。
林一玲拿牛奶出来配着烧烤吃，喝了几口，林一玲总觉得味道有点奇怪，另拿一瓶翻到瓶底看日期：过期了大半年。
牛奶就是下午新买的，林一玲没看日期就买了，喝进去的吐不出来，把过期的牛奶收拾了放垃圾篓，林一玲勉强把烧烤都吃了，站起来到走廊消食。
96班教室外也有一个人，方小军坐在走廊水泥护栏上，看林一玲出来教室也没有动。
晃动着腿，方小军有时候想，自己要是从走廊上跳下去，林一玲会不会答应自己．．．
方小军坐在教室尽头阴影处，林一玲略过一眼没看到，靠在走廊看着夜色任思绪翻飞。如果可以林一玲还是想回到20年，那里有熟悉的一切，亲朋好友，繁华热闹，现世安稳。
曾经林一玲想多一个重生者，自己不会那么孤独，现在愿望实现，好像也并没有分别。
“帮我到教室拿数学书，我去洗澡。”
看蒋明哲洗了碗上楼去，蒋风站着沉默一下出家门，在路上看到教室有灯，加快一些速度急走，上到三楼看到林一玲露出一个笑。
林一玲转过头正好看到笑着的蒋风。
两个人都不动，过一会，蒋风慢慢走过去在林一玲旁边站定。
旁边多了一个人，好像并没有多出来局促不安，空气也很安抚，林一玲看着夜色不说话，蒋风也安静沉默。
心上人在旁边已经很美，内心已经满足。
空气好像在增稠甜蜜成分，林一玲刚想说话，铃声响了，是下课铃，下面教室开始躁动，林一玲往后靠一点对蒋风说：“我们进教室吧？”
蒋风点头和林一玲一起进教室。
林一玲回到课桌继续刚才的学习，只是没有放英语磁带。
蒋风也坐到位置上，翻开书本。
林一玲不知道该说什么，恋爱不是强项，两人现在也不是恋人。
“你吃过没有？”蒋风压着声音问。
啊？“吃过了，吃了烧烤，下午买的牛奶过期了。”林一玲揉一下肚子祈祷晚上不要拉肚子。
刚才蒋风的出现把林一玲从情绪低潮中拉了出来，现在林一玲心情已经恢复正常。
“喝了多少？”蒋风尽量正常问。
“半瓶。”林一玲答，暂时没觉得不适。
仔细看林一玲没有异样，蒋风没再追问，沉默一下说：“小哲回家住了。”
对蒋明哲的事并不关心，林一玲敷衍地点头，然后注意到蒋风的称呼－小哲，是破冰了？
“你们和好了？”林一玲转头问，蒋风其实不知道，说出内心的真心想法，“他也是爷爷的孙子，我弟弟。”
林一玲也不帮蒋明哲说话，沉默一会说：“他做错事你就教训他。”也有些不怀好意。
感受到林一玲待蒋明哲的亲近，蒋风没有问为什么，只答应下来：“好。”
林一玲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放下笔拿橙子出来剥：“你来教室干什么？”
“拿书。”
听到蒋风的回答，林一玲没再接话，专心剥橙子。橙子剥好，肚子很饱，林一玲摸摸肚子也不勉强自己，把橙子给蒋风：“你先吃下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