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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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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皇子一事沸沸扬扬地闹了一天,次日皇帝的一道旨意终于将其盖棺定论。

    侍女听春谋害皇子未婚妻,当朝官员之女,行径恶劣,判即日问斩,弃尸乱葬岗。

    皇七子宣肃失察,罚俸三年,着令家中反省半年。

    周氏无辜受过,以亲王妃品级厚葬,赐入皇陵,永享后代祭祀。

    此旨一出基本上封住了大部分人的嘴,周父虽然不愤女儿冤死,但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要知道七皇子如今也只是个郡王,周丝琦却被封为亲王妃,品级比他还高上一级。

    况且连皇宫妃嫔也不一定能够葬入皇陵,以后只要大临朝仍旧顾在,女儿就能一直享受香火供奉,不至于死后凄凉,化为孤魂野鬼没个着落。

    当然这些只是明旨上的,皇帝暗中还给了其他补偿,周父的官职不方便动,却给他的两个次子安排了职位。

    用女儿的一条性命,换来儿子的大好前程,便是自从得知真相后,哭得死去活来的周母都没有再说什么。

    周家人是皆大欢喜了,顺势甩锅的唐运却倒了大霉,宣肃在父皇的质问后,拿出和唐玉景早就暗中往来的证据,证明自己并非强逼他人。

    皇帝气恼自己的儿子居然被臣子泼脏水,一怒之下将其赐给了七皇子,而且并非成婚,仅仅做了他身边的一个小侍。

    旨意传到唐家之时,张氏尖叫一声就晕了过去,唐运非但不敢有丝毫怨言,还得为夫人的失态小心地赔礼道歉。

    当晚唐玉景就被一顶小轿抬去了七皇子府,同话本中所描述的风光大婚,简直是天壤之别。

    之后半年时候他将陪着宣肃幽禁在府里不得外出,至于两人是说开了后和好如初,还是上演虐恋情深的戏码,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弘烨呆在家里也有源源不断的消息传来,一个接一个的瓜吃得津津有味,就是脑子里一直呜呜哭泣的系统有点吵。

    【你哭什么?这两人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个虚伪自私,我行善事拆穿他们的真面目,不是正合你的要求吗?】

    【可现在剧情崩成这个鬼样子,主角攻和主角受都快反目成仇了,万一出现意外,我就又要耗费能量重新来过了。】系统悲伤的声音中充满了指控。

    然而弘烨是不可能有愧疚这种情绪的,语气敷衍道:【这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手,保他们不会提前死掉。】

    【什么时候的事情?】系统惊得连痛哭都忘记了,它可是整天都跟宿主呆在一起,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难道说宿主恢复得这么快,已经能够屏蔽它了?

    【唔——】弘烨思索了片刻,【昨天午时吧,就是你哭个不停的时候。】

    系统:【……】

    感觉受到了深深的嘲讽……

    轻而易举地就将小傻子系统糊弄过去,弘烨勾了勾唇角,提笔随意地勾划了几下,一枝鲜艳的桃花瞬间跃然纸上。

    唐玉景被带走后,张氏遭到了巨大的打击,再维持不住温婉和善的面容,成日都能听到她尖酸刻薄的声音。

    唐运在朝中的日子也不好过,虽然皇上没有对他降下责罚,但能混到朝堂上的官员们嗅觉何等敏锐?只看皇上冷淡的态度,便知道他已经失去了圣心。

    以前的政敌几乎是明目张胆地开始排挤他,就连夕日的好友也都逐一疏远,他的处境比起初入朝堂时还要举步为艰。

    事业上不顺,回到家里也不得清静,每天都要面对快要魔怔了的妻子,唐运身心俱疲,短短几日整个人看起来像苍老了十几岁。

    令人好笑的是,大约他知道心爱的儿子进了七皇子府,等于是废了,居然又念起了早被他放弃的长子,连续几天都将人唤去书房。

    这次不再是不走心的虚假关怀,而真正像一个父亲一般,操心起他读了哪些书,又殷殷教导一些为人处事之道。

    还提点他跟封小公子逢场作戏可以,但别像唐玉景一样,把自己给搭进去,隐隐透露出要将唐家托付给他的意思。

    可惜早就看透了他真面目的唐玉衡没有丝毫心动,在张氏得知此事前来大闹时趁机而退,之后他再令人来传,要么借口推辞,要么干脆躲出去。

    如此过了半个月,之前派去接老妈子和丫环的人都先后回来了,而他也终于从两人口中拼凑出了当的母亲过世的真相。

    唐玉衡的生母谢氏,原是出于一个小商贾之家,当年唐运家里为了供他读书,过得极为清贫,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的父亲又因劳累病倒,一度都快读不下去了。

    谢父看中了他年少有才,认为此子日后肯定有大作为,于是慷慨解囊资助他继续读书。

    他只是将此作为一种投资,投进去的钱可能会打水漂,可一旦成功回报也是惊人的。

    至于嫁女儿,原本并没有这个打算,谢父不是鼠目寸光的人,想着万一将来唐运发达了,觉得他们挟恩图报,反而会为家里引来灭顶之安。

    两家结亲之事是唐父主动提起的,那是一个有远见且知恩的男人,虽然本身没有太大的本事,可人品却比儿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惜唐父身体亏空太大,没能等到儿子金榜题名的那一天,就早早地去了,假如他再支撑几年,或许不会有谢氏后来的悲剧。

    据两人回忆,谢氏的身体向来康健,哪怕怀孕后反应也不是特别大,直到唐运中了状元,大约一个月以后,才突然开始虚弱。

    而前段时间对她逐渐冷淡的唐运,却表现得极为忧心,四处打听名医替她医治,还花费重金购买补药,日日亲手端到她跟前看着她服下。

    可惜谢氏的身体却一直没有好转,病情反而日渐沉重,在拼命生下腹中的孩子昏厥过去,之后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三日后气息彻底断绝。

    唐玉衡曾听人依稀提过,却不知道这些细节,在两人的描述中还原了当时的情景,手指不住地轻轻颤抖着。

    良久,他声音嘶哑地问道:“娘亲为何会突然变得衰弱?当时你们就不曾怀疑过?”

    当年的小丫环已经变成沧桑的中年妇人,老妈子也成了行将就木的老婆子,一眼看去就知道她们这些年的日子并不好过。

    两人对视一眼,妇人不确定地说道:“回少爷的话,一开始夫人和奴婢们都没有多想,以为是有了身子的缘故。”

    “后来发现不妥,但看了很多大夫也说不出具体原因,开的全是养身的方子,奴婢们虽然很急,也没有办法。”

    “不过老爷似乎很着紧夫人的补汤,有一次奴婢不小心打翻了药碗,当时老爷的脸色,即便过去了二十年,也还清晰地记得,特别地吓人。”

    老婆子急促地喘着气,颤巍巍地道:“小姐在生产的前几日,心情很低落,还让奴婢传信回老家,有意将少爷您托付给老爷。”

    她是谢家的家生子,因而谢氏出嫁后还沿用着以前的称呼,她口中的“老爷”指的也是谢父。

    “可那时外公已经去世了,娘亲一直都不知道?”这事不难打听,唐玉衡前些日子就已经知道了,早在他出生之前一个月,谢父便在进货的途中遇劫身亡。

    尔后两个舅舅为争家产大打出手,最后几乎闹到反目成仇,互相已经足有二十年没有来往了,连亲妹妹过世也没来奔丧,更不会记得他这个小外甥。

    “当时夫人的身子已经很不好,老爷怕她受到刺激,特意叮嘱奴婢人仔细瞒着。”

    唐玉衡有些不明白,如果那人当真想对娘亲不利,她遭刺激出事,岂不是正合他的意,又何必如此谨慎?

    一时想不通便干脆不想了,他又询问起另一个困惑的问题:“为何娘亲会想到托孤外公?她可曾透露过?”

    老婆子却摇头,道:“奴婢也不清楚,不过我们私底下猜测过,或许是小姐感觉自己身体快不好了,怕唐老爷娶了继夫人后,会亏待少爷。”

    这倒也能说得通,不过唐玉衡直觉此事没那么简单,只可惜两人知道的东西并不多,提供不了多少帮助。

    还算有用的消息是当年谢氏吃的补药全都来自于回春堂,但时隔二十年,想要查出她到底吃了些什么,很难。

    唐玉衡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原以为她们能带来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结果却几近一无所获。

    不过他还是请封公子的几位护卫好生安顿两人,又将自己大半的银钱都给了她们,不说她们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才来回奔波,单因为是娘亲的故人,也该照顾妥贴才是。

    钱不是很多,但对于妇人和老婆子来说已经是小发一笔了,两人千恩万谢地磕头后准备退下,临出门时老婆子突然想起一事。

    “奴婢也不知道此事对少爷是否有用,不过小姐最后那几天整日戴着一只发钗,从不肯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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