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是谁趁虚而入
结束和萧曦月的通话后，施若光几乎不假思索，直接给陆离发了微信。
十分钟过去了，没有回音。
现在是下午四点半，在施若光的印象中，陆离应该没有课。
或许他只是有别的事，又或许在打球，没有看手机。
施若光放下手机，看了眼窗外。灰云在天空尽头聚集，昭示着晚间可能骤至的暴雨。和上午大好的阳光截然相反，给人心头蒙上一层道不明的阴翳。
最终还是没忍住，施若光重新拿起手机，按下那串熟悉的号码。
“嘟……嘟……嘟……”
等待接通的铃声响了很久，施若光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直到话筒对面终于传来了一个声音。
“……喂？”
不熟的声音，显然不是陆离。对方刻意压低嗓音，仿佛怕吵到什么人似的。施若光努力回想了一下：“许文？”
“是我。”对面肯定了，随即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门被推开又关上。施若光等着对方下文。
“……陆离呢？”
“陆哥上午发烧了，现在寝室，刚刚睡着。”许文轻声说着，“你找他什么事？很着急吗？如果不急，我一会儿转告他。”
听到“发烧”，施若光握着手机的手一紧，随即又放轻口吻：“没什么大事。就是……”
“……我能过来看看他吗？”
“……”这是许文未曾料到的回答，他愣了愣，“行吧，反正……一会儿也会喊陆哥起来吃点东西的。”
施若光应了一声，随后结束了这场短暂的通话。
放下手机的时候，右眼皮忽然跳了两下。施若光沉默着合上电脑，收拾东西，径自往陆离的宿舍方向走去。
-
宿舍楼离计科院的实验楼不远。此时刚好是下午最后一节课刚下课，成群的学生从教学楼里鱼贯而出，单车与步行者夹杂，说笑着拥入步行道上。
施若光刚好遇上放学的人潮，无法避开，于是只能走进人群里。他身高188，走在人群里鹤立鸡群，十分显眼。一边走，一边不时能迎上路过者回头看来的眼神。
“哟，这不是小施吗？”人群里传来林颜的声音。施若光在人群中望了望，发现林颜正在不远处看着他。
施若光想了想，走上前：“学长，发烧的时候……一般有什么能吃的吗？”
林颜愣了愣，上下打量他几眼，狐疑道：“你发烧了？”
“不是我。”施若光说，“我……在这方面有点缺乏常识。”
林颜一听，乐了。难得见到这小鬼低眉顺眼地说话，原以为十项全能，没想到其实有点生活废柴。这么一想，这个不懂尊敬前辈的后辈小鬼，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林颜心情一好，相当贴心地跟他讲了一堆和发烧有关的知识，什么能吃什么忌口，什么情况吃药，什么时候必须去看医生。甚至还极为细心地补充了校内商店的位置。
这个补充倒真的派上了用场，因为施若光鲜少在学校造访小卖部等地。如果林颜不说，恐怕他还得自己打开手机地图，对着导航找地方。
“谢谢。”施若光认真道，随后再次顺着人潮往超市走去。
-
赶到陆离宿舍的时候，施若光刚好遇上走出宿舍门的许文。
对方显然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愣怔片刻笑道：“来的真快啊？不过不巧，我刚打算下楼给陆哥带点饭，他现在应该还睡着……”
说着说着，许文鼻尖嗅到一股温热的食物香气，低头一看，发现施若光手上提着一个塑料袋，袋中装着个外卖食盒。
“我买了粥。”施若光稍微提了提袋子。
许文看了看袋子，又看了看施若光，像是突然想清楚什么似的，抬起头，脚后跟往后一撤。
“……啊，既然这样，那就交给施校草你了！”许文的
语速飞快，“陆哥就在里面，应该还没醒。那我先去吃饭了！”
说完，许文逃也似的，脚底抹油走的飞快。
施若光看了他两眼，总觉得他的眼神很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于是转身轻轻推开房门，慢慢地走了进去。
-
进门之后，或许是因为在睡觉，拉着窗帘，房间里一片昏暗。
陆离和许文住的是研究生宿舍，两人一间。两张上床下桌的位置相对，由原木制成，装潢风格颇有所谓ins风的感觉。进门后，并没闻到像某些男寝中的汗味，也没有看见脏衣服旧袜子到处乱扔的景象，反而一片整洁，昭示着两人良好的生活习惯。
靠左边的床上，有一团隆起的被子。施若光往前走了几步，才看见陆离留在被子外面的后脑勺。那头璀璨的金发已经散乱披在枕头上，发梢也有点分岔枯翘。
明明足有一米八的个子，却偏偏只睡了半张床。陆离整个人蜷缩起来，像在被子里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
房间里很安静，连青年睡着时的浅淡呼吸声都能听见。
施若光看了他一阵，轻手轻脚地将袋子放在桌上。然后脱了鞋，以一个龟爬的速度踩上了通往上铺的梯子。
这个床的高度很尴尬。由于陆离的脸朝着墙壁，假如站在地上，施若光只能看见陆离的后脑；但他踩上梯子的第一级时，头顶离天花板又只差那么十公分左右的距离。
踩在第一级阶梯上，他终于看清了青年的脸。光线昏暗，但仍能看出对方脸颊上熟了般的发红。像只小猫似的……平时是耀武扬威张牙舞爪，唯独在睡着的时候乖顺得不行。
施若光突然很想亲他一下。
但是……假如他醒着，应该会不高兴吧。就像上次借着醉酒吻他一样。
网上说，假如一个人被亲吻时没有拒绝，那就说明对方对你有好感。陆离虽然是过了一会才推开，但至少能说明他对自己并不讨厌。不讨厌不就是有好感，有好感不就是喜欢？
施若光的想法很简单。只是二选一，和二进制一样，不是1就是0。yesorno的问题，为什么会犹豫呢？
他不明白。
可他明白一件事，就是在他的身体里，依旧会对眼前的青年产生诸如心跳加速、肾上腺素飙升等一系列的生理反应。这种反应翻译过来，就叫“喜欢”。
收起不合时宜的心思，施若光伸出手，慢慢地将手背贴在陆离的额头上。
……好烫。
手背放上去的一瞬，青年忽然蹙了蹙眉，不舒服地哼了一声，睫毛也随之颤了颤。
施若光立刻撤回手，想从梯子上下来，可在抬眼的那瞬，他突然愣住了。
陆离头上的那片运气云，竟然散发出桃粉色的光亮。
……怎么会？
随着床板吱嘎一声，缩在被子里的青年耸了耸肩，从侧面慢慢翻身。施若光立刻回过神，迅速从梯子上下来，穿回鞋子，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
“醒了？”施若光先开了口。
青年烧得迷迷糊糊，吸了吸鼻子，从鼻腔中发出一声撒娇般的轻哼：“……许文？”
他的声音因缺水而显得沙哑，如一片羽毛轻轻飘过，扫的人心尖都发痒。
可他喊的是别人的名字。
施若光不动声色：“他刚刚出门吃饭了。”
听到这句话，陆离终于逐渐清醒过来。额角的抽痛仍未散去，他转了个身，脑袋里又是一阵闷痛，像被人用重锤砸了一下似的，满脑子发懵。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发过烧了，体验很难忘，希望不会再有了。
“施若光……？”他闷着声说，“你怎么来了？”
“刚刚打电话给你，许文接了，说你发烧。”施若光说，“我来看你。”
陆离点点头，支着上身坐起来，然后被自己的头发糊了一脸。
听见施若光在底下闷声笑了。
“……靠，别笑。”陆离忍着头痛，郁闷地把头发往后一撩，用手腕上的牛皮筋简单扎了一下。闻到一股香气，他的肚子十分应景地叫了一声。
“给你带了点粥，皮蛋瘦肉粥，我记得你喜欢。”施若光善解人意，主动开口救场。
陆离后知后觉地感到尴尬：“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没穿外裤。”
-
遣走了施校草，陆离抹了把脸，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慢吞吞地从床上下来，打开衣柜找裤子。
……好尴尬。
陆离边穿裤子，边觉得自己有必要等许文回来质问一下他。都没跟自己通个气，就这么把人放进来了？虽说都是朋友不要紧，可自己从最开始就不算动机单纯，现在更加居心不良。他他他……还没做好这么毫无形象地和施若光见面的准备呢！
穿好衣服，陆离站在地上走了两步，觉得头重脚轻。他又走到镜子面前，简单地擦了一把脸，确认自己还算整洁后，给施若光开了门。
“抱歉了。”
“没事。”施若光看着青年，轻声说。
陆离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观察半天看不出什么端倪，又觉得难受，索性垂下眼转身。
“谢谢你的粥。”
他坐在桌前，从外卖袋子里拿出食盒，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施若光就站在他背后，看着他喝粥。
陆离一边舀起粥，一边悄悄偏头，去看施若光的表情，却发现对方没什么表情，只是一直盯着自己。
“你……要不要坐会儿？”陆离实在忍不住，索性转过身，“许文那张凳子，随便坐。”
“……行。”施若光点点头，顺从地转身坐下。
刚刚盯着陆离看了很久，施若光的大脑里，其实只在思考一件事。
这件事超越了所有他工作日程中该思考的重要事项，直接跃居顶端。
——陆离的头上，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象征桃花运的粉色云朵？
到底是谁，在这短短几天之间，无声无息、趁虚而入？
听见施若光在底下闷声笑了。
“……靠，别笑。”陆离忍着头痛，郁闷地把头发往后一撩，用手腕上的牛皮筋简单扎了一下。闻到一股香气，他的肚子十分应景地叫了一声。
“给你带了点粥，皮蛋瘦肉粥，我记得你喜欢。”施若光善解人意，主动开口救场。
陆离后知后觉地感到尴尬：“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没穿外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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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走了施校草，陆离抹了把脸，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慢吞吞地从床上下来，打开衣柜找裤子。
……好尴尬。
陆离边穿裤子，边觉得自己有必要等许文回来质问一下他。都没跟自己通个气，就这么把人放进来了？虽说都是朋友不要紧，可自己从最开始就不算动机单纯，现在更加居心不良。他他他……还没做好这么毫无形象地和施若光见面的准备呢！
穿好衣服，陆离站在地上走了两步，觉得头重脚轻。他又走到镜子面前，简单地擦了一把脸，确认自己还算整洁后，给施若光开了门。
“抱歉了。”
“没事。”施若光看着青年，轻声说。
陆离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观察半天看不出什么端倪，又觉得难受，索性垂下眼转身。
“谢谢你的粥。”
他坐在桌前，从外卖袋子里拿出食盒，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施若光就站在他背后，看着他喝粥。
陆离一边舀起粥，一边悄悄偏头，去看施若光的表情，却发现对方没什么表情，只是一直盯着自己。
“你……要不要坐会儿？”陆离实在忍不住，索性转过身，“许文那张凳子，随便坐。”
“……行。”施若光点点头，顺从地转身坐下。
刚刚盯着陆离看了很久，施若光的大脑里，其实只在思考一件事。
这件事超越了所有他工作日程中该思考的重要事项，直接跃居顶端。
——陆离的头上，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象征桃花运的粉色云朵？
到底是谁，在这短短几天之间，无声无息、趁虚而入？
听见施若光在底下闷声笑了。
“……靠，别笑。”陆离忍着头痛，郁闷地把头发往后一撩，用手腕上的牛皮筋简单扎了一下。闻到一股香气，他的肚子十分应景地叫了一声。
“给你带了点粥，皮蛋瘦肉粥，我记得你喜欢。”施若光善解人意，主动开口救场。
陆离后知后觉地感到尴尬：“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没穿外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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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走了施校草，陆离抹了把脸，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慢吞吞地从床上下来，打开衣柜找裤子。
……好尴尬。
陆离边穿裤子，边觉得自己有必要等许文回来质问一下他。都没跟自己通个气，就这么把人放进来了？虽说都是朋友不要紧，可自己从最开始就不算动机单纯，现在更加居心不良。他他他……还没做好这么毫无形象地和施若光见面的准备呢！
穿好衣服，陆离站在地上走了两步，觉得头重脚轻。他又走到镜子面前，简单地擦了一把脸，确认自己还算整洁后，给施若光开了门。
“抱歉了。”
“没事。”施若光看着青年，轻声说。
陆离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观察半天看不出什么端倪，又觉得难受，索性垂下眼转身。
“谢谢你的粥。”
他坐在桌前，从外卖袋子里拿出食盒，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施若光就站在他背后，看着他喝粥。
陆离一边舀起粥，一边悄悄偏头，去看施若光的表情，却发现对方没什么表情，只是一直盯着自己。
“你……要不要坐会儿？”陆离实在忍不住，索性转过身，“许文那张凳子，随便坐。”
“……行。”施若光点点头，顺从地转身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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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的头上，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象征桃花运的粉色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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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后知后觉地感到尴尬：“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没穿外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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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尴尬。
陆离边穿裤子，边觉得自己有必要等许文回来质问一下他。都没跟自己通个气，就这么把人放进来了？虽说都是朋友不要紧，可自己从最开始就不算动机单纯，现在更加居心不良。他他他……还没做好这么毫无形象地和施若光见面的准备呢！
穿好衣服，陆离站在地上走了两步，觉得头重脚轻。他又走到镜子面前，简单地擦了一把脸，确认自己还算整洁后，给施若光开了门。
“抱歉了。”
“没事。”施若光看着青年，轻声说。
陆离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观察半天看不出什么端倪，又觉得难受，索性垂下眼转身。
“谢谢你的粥。”
他坐在桌前，从外卖袋子里拿出食盒，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施若光就站在他背后，看着他喝粥。
陆离一边舀起粥，一边悄悄偏头，去看施若光的表情，却发现对方没什么表情，只是一直盯着自己。
“你……要不要坐会儿？”陆离实在忍不住，索性转过身，“许文那张凳子，随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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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边穿裤子，边觉得自己有必要等许文回来质问一下他。都没跟自己通个气，就这么把人放进来了？虽说都是朋友不要紧，可自己从最开始就不算动机单纯，现在更加居心不良。他他他……还没做好这么毫无形象地和施若光见面的准备呢！
穿好衣服，陆离站在地上走了两步，觉得头重脚轻。他又走到镜子面前，简单地擦了一把脸，确认自己还算整洁后，给施若光开了门。
“抱歉了。”
“没事。”施若光看着青年，轻声说。
陆离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观察半天看不出什么端倪，又觉得难受，索性垂下眼转身。
“谢谢你的粥。”
他坐在桌前，从外卖袋子里拿出食盒，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施若光就站在他背后，看着他喝粥。
陆离一边舀起粥，一边悄悄偏头，去看施若光的表情，却发现对方没什么表情，只是一直盯着自己。
“你……要不要坐会儿？”陆离实在忍不住，索性转过身，“许文那张凳子，随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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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别笑。”陆离忍着头痛，郁闷地把头发往后一撩，用手腕上的牛皮筋简单扎了一下。闻到一股香气，他的肚子十分应景地叫了一声。
“给你带了点粥，皮蛋瘦肉粥，我记得你喜欢。”施若光善解人意，主动开口救场。
陆离后知后觉地感到尴尬：“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没穿外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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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尴尬。
陆离边穿裤子，边觉得自己有必要等许文回来质问一下他。都没跟自己通个气，就这么把人放进来了？虽说都是朋友不要紧，可自己从最开始就不算动机单纯，现在更加居心不良。他他他……还没做好这么毫无形象地和施若光见面的准备呢！
穿好衣服，陆离站在地上走了两步，觉得头重脚轻。他又走到镜子面前，简单地擦了一把脸，确认自己还算整洁后，给施若光开了门。
“抱歉了。”
“没事。”施若光看着青年，轻声说。
陆离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观察半天看不出什么端倪，又觉得难受，索性垂下眼转身。
“谢谢你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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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若光就站在他背后，看着他喝粥。
陆离一边舀起粥，一边悄悄偏头，去看施若光的表情，却发现对方没什么表情，只是一直盯着自己。
“你……要不要坐会儿？”陆离实在忍不住，索性转过身，“许文那张凳子，随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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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边穿裤子，边觉得自己有必要等许文回来质问一下他。都没跟自己通个气，就这么把人放进来了？虽说都是朋友不要紧，可自己从最开始就不算动机单纯，现在更加居心不良。他他他……还没做好这么毫无形象地和施若光见面的准备呢！
穿好衣服，陆离站在地上走了两步，觉得头重脚轻。他又走到镜子面前，简单地擦了一把脸，确认自己还算整洁后，给施若光开了门。
“抱歉了。”
“没事。”施若光看着青年，轻声说。
陆离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观察半天看不出什么端倪，又觉得难受，索性垂下眼转身。
“谢谢你的粥。”
他坐在桌前，从外卖袋子里拿出食盒，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施若光就站在他背后，看着他喝粥。
陆离一边舀起粥，一边悄悄偏头，去看施若光的表情，却发现对方没什么表情，只是一直盯着自己。
“你……要不要坐会儿？”陆离实在忍不住，索性转过身，“许文那张凳子，随便坐。”
“……行。”施若光点点头，顺从地转身坐下。
刚刚盯着陆离看了很久，施若光的大脑里，其实只在思考一件事。
这件事超越了所有他工作日程中该思考的重要事项，直接跃居顶端。
——陆离的头上，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象征桃花运的粉色云朵？
到底是谁，在这短短几天之间，无声无息、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