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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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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予安更想骑马,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坐轿更合适,不逞能,是她的人生信条之一。

    沈鹤卿坐在后面的轿子里,他的心里有个疙瘩:自从上次和宁予安从东街回来之后,宁予安就一直对他很冷淡,出发去痕州后,这种感觉加剧。

    他知道自己一辈子都无法逃脱北宁皇宫,但是如果注定要被绑在一个人身边,那么他希望那个人是宁予安。

    不仅仅是因为她救过自己,不仅仅是因为她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想办法占自己便宜,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在东街发生的事,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看到了她的脆弱和坚强。

    不仅仅是因为这些。

    那么,还是因为什么呢?

    不重要,沈鹤卿只知道,如果宁予安不理他,他就会很难过,如果宁予安伤心,他会更难过,如果宁予安想做什么,他希望她求仁得仁。

    连续走了一天一夜,走过一片小林子时,人困马乏,宁予安下令就地休息,沈鹤卿终于找到了接近她的机会。

    “殿下歇息片刻吧。”沈鹤卿对着坐在火堆前看《痕州志》的宁予安道,虽然是白日,但怕冷的宁予安还是下令生火,火光让她的脸庞微微发红,看的沈鹤卿心里发烫。

    宁予安没有抬头:“痕州虽地少人多,但土地肥沃,每年产的粮食不仅可以自足,还可为周边几个州解决粮食问题,但近几年粮食产量却连连下降,前年开始减产,不过,这税可是越交越多了。”

    “难道是搜刮了民脂民膏?”

    宁予安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集中在书上,心道:“整个北宁,但凡有点权势的,谁不会搜刮民脂民膏?”

    但她终究没有这么说:“因为他们,用另一样东西代替了。”

    “什么东西?”

    “就是每日都出现在你面前的一种水果——桉子果。”

    “我不喜欢吃那个。”沈鹤卿下意识的说。

    宁予安轻笑:“据说桉子果美容养颜,你应该多吃一些,你这皮肤……”

    宁予安的欲言又止让沈鹤卿紧张起来,摸着脸问:“怎么了?我皮肤变差了吗?”

    宁予安被他的举动逗笑:“我还以为背了红颜祸水的罪名后,你巴不得自己毁容呢?没想到还这么在意容貌。”

    “我不在意!只是……只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不希望在你面前变丑。”

    宁予安听见了,但她装作没有听见。

    “痕州是个好地方,当年种粮食的时候产量高,如今培育出桉子果,王公贵族、黎民百姓,各个都趋之若鹜,不说别的,就单单说这桉子果,也能养出上百个钟鸣鼎食之家了吧?”

    沈鹤卿很认真的听着,他不懂这些,这些年在八苦宫,除了巫术,就是医术,没有机会接触到别的事物。

    “但据我所知,事实却并非如此。被屠门的江家是当地的名门,祖上出了不少文人墨客,虽然算不上阔气,但也是个人人羡慕的富足家庭,至少在痕州如此。痕州其余人家和北宁其他地方的人一样,早出晚归,碌碌无为。”

    “殿下心系苍生,是百姓之福。”

    “算了吧,我对所谓的拯救天下苍生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是不想再拖累别人,不希望再问心有愧,沈公子?”

    “嗯?”

    “我们出宫不过十二时辰,你现在反悔回宫,对母皇说是夜观天象得出八苦宫的人不适宜跟着,否则会破坏痕州气运,为了不拖累我查案,只好原路返回,母皇定不会怪罪于你,还会褒扬你识大体。”

    “殿下是要赶我走?”

    “说实话,我不希望你跟着。”宁予安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你不会武功,还是个男子,确有诸多不便。我知道你会医术,可痕州富庶之地,总不至于没有大夫。”

    听到这样的回答,沈鹤卿心里堵堵的:“其实殿下完全可以委婉一点,说是此行危险重重,你怕分不出精力保护我。”

    “若这么想能让你心里宽慰一点,你完全可以这样想。但实际上,保护你并不是我的义务,看到跟着我们的御林军了吗?我这次带了两千人,所以保护你我是她们的责任,一旦你我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事,那他们都得以死谢罪,若你我中只能活一个,她们也只会选择照非公主。”

    “殿下还真是……直接。”

    沈鹤卿顿时心情的糟糕了起来,没想到这个女人时这么想的,看来那天的事,在她心里什么都不算。

    女人都是大猪蹄子!

    “不要生气,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就算是生气了,这里也没有人能分出精力来哄你,我要是你就回宫去,告诉陛下照非公主欺负我,让陛下狠狠的记上公主一笔。”

    “我没有生气!殿下多虑了,我也不会回宫,我还没那么脆弱,殿下一个病秧子都能查案,我身强体健的,什么做不了啊?殿下还是多喝点热水排排毒吧,省得还没到痕州,又被旧疾拖累了!”

    说完,沈鹤卿快速站起来,赌气般快速走到轿子前,一把掀起轿帘,直到队伍下一次休息前都没有出来。

    宁予安轻笑了一下,也没有上去道歉的打算,她是真的很希望沈鹤卿回宫,毕竟,她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他是母皇的人吗?

    他有自己的目的吗?

    东街的事又被其他人知道吗?

    她都没有答案。

    沈鹤卿心里不快,连着两顿没有吃饭,洪晨亲自来向宁予安报告,宁予安更不快:

    “连这种事都要我来想办法吗?那若是哪个农户家的小豕不进食,也要本公主去喂?不吃说明人家不想吃,你们却要勉强人家,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洪晨是个直肠子,她原封不动的将这话带给了沈鹤卿,沈鹤卿知道她说的这番话后,气的怒目圆瞪,一连吃了三颗清心丸。

    路上走了大概十天,两人的关系也没有缓和,沈鹤卿大多数时间都呆在马车上,好不容易下来了,过不了多久又会气呼呼的回去。

    “沈公子今日似乎吃的多了,给你拉车的那几匹马都瘦了,沈公子不心疼它们吗?”

    “沈公子今日这白袍上有褶皱啊,看来不再以色侍人之后,也不太在意这些了,可我们毕竟在外面,该注意还是得注意的吧?”

    “沈公子今天怎么不说话?难道是累着了?我就说这山高水远的,不适合你这种娇公子,你却非要跟来凑热闹。”

    ……

    沈鹤卿真的很后悔自己当初没好好学刺绣,否则定当把她的嘴给缝成美丽的图案。

    洪晨也感到很惊奇:照非公主的嘴巴这么毒的吗?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看来自己真是个大老粗,以后得多观察观察生活。

    就这样,一行人别别扭扭的到了痕州。

    一入痕州境内,就看到了大片的桉子果林,它们整整齐齐的长在田野里,仿佛在欢迎远方的来客,但宁予安总觉得,这些果林在向自己笑,不怀好意的笑。

    入境没过久,痕州知府就带着人前来迎接,远远地,宁予安就捕捉到了这位知府的笑容,她的笑不讨喜,也不讨人厌,就是那种再平常不过的笑容。

    “下官屠礼可,携痕州大小官员及家眷,来此迎接照非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礼行的,就算是礼部尚书来了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殿下摆驾痕州,令痕州蓬荜生辉,痕州百姓各个欢欣鼓舞,欲迎接殿下。”

    “殿下远道而来,贵体定疲累不已,痕州驿站年久失修,您天潢贵胄,定不能住在那种地方,下官已为您收拾出了寒舍,虽不比皇宫,但多少比驿站好点。”

    屠礼可毫无新意的欢迎词让宁予安没有任何意外,看来这个知府和其他人一样,但是,她学的不是很像,至少脸上没有那种谄媚的表情。

    当然了,屠礼可已到知天命之年,这个年龄还让她学习这门复杂的学问,确实是太难为人了。

    “不必了。”宁予安被洪晨从马车上扶下来,她优雅的像一只天鹅,。

    来迎接的一行人都想抬头看看这位真正的殿下,但由于恐惧,每个人都没有抬起头。

    “大家都起来吧,不必多礼,照非奉命来查案,怎可夺了屠知府的家,这不是鸠占鹊巢吗?驿站对我来说已经很好,没有修缮前的朝月宫,可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呢。”

    来人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们都知道照非公主不受宠,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打算绝口不提此事,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提起。

    几个胆子大的微微的抬起了头,看到了这位不受重视但有封号的公主殿下。

    作为女子,她的确太瘦了。

    但她好像很好亲近,虽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却并不滥情,还折射出温柔的光。

    这样的宁予安,让很多紧张的人放松下来。

    但还在轿中的沈鹤卿却嗤之以鼻:“装!”

    他可不会忘记,这十天这位尊贵的公主是怎样对待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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