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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空灵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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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初夏,正是去年的今天铁柱接到父亲的讣告,所以一早就去父亲的坟头祭拜。

    刚回自家小院,却看到滕莒已经蹲在那棵石榴树下,正百无聊赖的监督着滕保做单手俯卧撑。

    一见铁柱回来,滕莒就高兴的站起,一把抢过他手里祭拜的供品菜肴,转身对滕保就是一脚,道:“快把桌椅搬出来,练功不如人家,烧菜都不如人家。除了吃还能干啥?”

    “唉!”滕保单手用力一撑,直接一个后空翻转身一百八十度,直奔屋里拿桌椅去了。至于无辜挨踢在品尝铁柱的手艺面前那就是浮云。

    小院里支起了小桌和板凳,板凳上蹲着三个人在狼吞虎咽。

    “老夫觉得铁柱你要不别练武了,专心做个厨子也挺好。这山里食材还多。圣人云: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治国当如烹小鲜,吾当上下而求索。”

    圣人天天的这么胡说八道真的好吗铁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可是我已经被揍了一年了,现在放弃真的好吗?我还继承父亲遗志呢。”

    “也是,也是。天下安得两全法啊。怎么没早点知道你有这本事,可惜了。吾家的酱肘子那就是渣。”

    我也后悔啊,初时只是想着烹些美食给诸位,能耗费掉一些时间,少挨一时狠揍。若吃得好了,几位大兄也能手脚轻些。哪知吃饱了劲更足,还都吃上瘾了,没得多了一摊子事。

    “爹啊,这点不够吃啊,快没了。”

    “就知道吃,练功怎不见你这般出彩。未卜先知的读书人,我,早已打发虎子他们四个打猎去了,少不了你的吃食。”

    铁柱很无语,你们问过我了吗?烧七个人的菜,很辛苦啊!我太憨厚太老实了。

    滕莒看看碗里已不剩什么了,在儿子的练功服上找了个干净处上擦了擦手上的油腻,用小指剔着牙对铁柱说:“这一年来你练得还不错,应变、小腾挪、横练都算得入门,虽然那四个小子现在已奈何不得你,但还不算登堂入室,来,待我来试试,过得我这关才好。”说罢,站起身去篱笆上抽了根细竹片,挥舞两下试了试趁手,然后朝着铁柱一挑,示意铁柱过去。

    铁柱褪去上衣,抱拳施礼道:“请义父赐教。”

    “好,看剑。”滕莒慢腾腾说着,人却没动。

    眼神略带笑意,却是精光四溢,在铁柱全身不断游弋,手中竹片也随着目光微微摆动。

    我擦,真的是看剑,看着剑。

    铁柱眼睛紧盯着滕莒和他手中的“剑”,全身紧绷,此时的义父给他的感觉仿佛如临深渊,黑暗而深邃。眼光如刺,竹片如刃,仿佛随时会随目光而至。眼光扫到哪里就仿佛有兵刃袭至那里,周身筋肉不由得随之而动。

    滕保坐在了板凳上,啃着碗里仅剩的鸡头,看着两人忍不住说:“说好的打架呢?我都搬了板凳坐好了。怎么就这么这么含情脉脉的看啊?对,就是含情脉脉。倒是打呀!”

    “啪”竹片掉落。

    滕莒俯身捡竹片时侧头望了滕保一眼,嘴角一笑说道:“含情脉脉?很好,恰当。”

    就这一眼,这一笑,鸡头落地,滕保脑子一片空白。爹对我笑,完了,打残的前奏啊。

    没容滕保多想,就见滕莒借捡竹片起身直腰的瞬间,竹片如剑,直刺铁柱心口。

    铁柱不退反进,斜跨半步,想侧身让过剑刺,陡然间,脚尚未站稳,却见滕莒的左拳已奔耳根袭来。

    不得已脚勉强蹬地借力,人朝后跳去,勘勘让过这拳,竹片又如刀砍向脖颈。

    无论怎么闪避,仿佛都已经被料到,在等着自己送上去似的。

    不容铁柱多想,左膝跪地,人往前一蹚,左手直戳滕莒持竹片的肘关节,岂料滕莒不收不避,直接屈肘,肘击铁柱头部。

    无奈,铁柱只得合身就地一滚,双手直接十字格挡护住头胸,“嘭”一个膝顶就已经撞到小臂。铁柱也是没有慌乱,借力又是一个后翻,翻到滕莒侧后方企图拉开距离。

    还没等铁柱把距离拉开,滕莒直接左臂一个转身横肘,顺势转过身来,握着竹片的右手就兜了过来。

    滕莒的肘击力沉势猛,铁柱不得不双臂合并挡住一击,同时由于两人正处于贴身近攻状态,滕莒右手握的竹片反而没有发挥余地,所以滕莒兜回来的右手铁柱并不认为具有威胁。

    说时迟那时快,滕莒突然松开右手,顺势并指直插铁柱双眼。

    居然就如此果断的丢弃了武器?

    铁柱从没意识到居然能有如此犀利的打法,自己双臂被肘击格挡在左侧,正面已是空门。右手的回绕,积累了足够发力的距离,眼睁睁的看着滕莒双指扑面而来,感觉几乎已经触碰到了眼睑,其势不减。

    一切都在瞬间。

    眼睛是人最重要也是最脆弱的地方,任何人面对眼睛受到攻击总会做出下意识的反应。

    天地似乎静止了,连急促的呼吸都变得那么悠长。竹片在缓缓地翻滚下落,犹如一条慵懒的鱼儿在水中徜徉;滕莒的双指慢慢的接近,仿佛想要轻柔的触摸。

    空灵境。

    滕保瞪着那双牛眼,大张着嘴巴,一脸惊悚,像是被惊吓到了。

    滕莒则一脸呆滞和不可思议,眼歪口斜的,他右手寸关被铁柱扣住,劲动脉处还抵着那根竹片,只是竹片拿在了铁柱手里。发生了什么?怎么发生的?我在做梦?

    铁柱在小溪边洗剥着虎子他们打回来的猎物,听着院里滕家父子由于“含情脉脉”而引起的鬼哭狼嚎,最终,滕保和虎子他们又被滕莒打发去山里打猎,并要求必须打只貘回来,否则不足以安慰父亲受伤的心。

    站在潺潺的溪边,一个中年书生,一手背后,一手轻捻胡须,四十五度角仰望太阳,坚毅的脸上表露着凝重和深沉。

    铁柱洗剥完毕,在衣襟上擦擦干手,回头望了望那书生。

    现在是下午诶,站那么久不热吗?即使不热,下午日头毒,很刺眼的,看那么久太阳,眼不瞎吗?好吧,知道这是滕莒故意打发走其他人等着自己主动说点什么呢。

    那你倒是问啊,非要跟进跟出的在边上作极目远眺状,装哪家的十三呢?我也不知怎么解释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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