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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父亲的狗血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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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朝边军都驻屯北地和燕云十六州。燕云十六州在穹窿山脉西北,与北地接壤,燕军大帅前将军辛翦在乱起后拥兵自守,静待时局。虽然也多次救援立足未稳的秦朝廷,但并不认可赵蒙,担心赵蒙暗害幼帝赵拓,与外领兵挟制。而乱战中的诸王顾忌边军悍勇,更怕辛翦不管不顾,放草原大漠的鬼方和羌方入境,所以也不敢逼迫过甚。还纷纷派遣使者许以种种高官厚禄甚至联姻封王欲联合辛翦,均被辛翦怒斥,誓要灭叛归秦。

    同时,南方虎方族死灰复燃,联合诸蛮,趁其内乱,起兵攻秦。兵锋所指,势如破竹。南方大部州县俱都沦陷。时江州太守卢毅在举目无援又无法联系到朝廷的情况下,联合周边各州郡,在其义子卢光赫的统帅下,绝地反击,水淹十八万蛮兵,收复南方全部失地。

    秦368年,羌方瞅准中土乱战,出兵进攻边关要塞踞龙寨。鬼方也劫掠北地青塘关。眼见燕北两地多面受敌,岌岌可危。正在猛攻虎兕关的怀王赵立却突然退兵,并留下辎重无数,称“固有家事亦不容外侮!”。由此,燕北两地得以抽兵击退鬼羌二族。经此事后,各方暂时罢兵,休养生息。

    秦历369年春,寿王和雍王暗地里携手突袭靖江王,同年靖江王兵败,亲手杀死王妃和子女后自刎。

    而兵势最强的怀王趁机奔袭京都太安城,将猝不及防的皇叔齐王围困在太安城内城。最终齐王端坐在金銮殿上,被乱刀斫成肉泥。

    秦372年,中土在诸王乱战已是十室九空,民不聊生。诸王乱战只剩怀王、雍王和寿王,三王也精疲力尽,欲分割地盘后罢兵,彻底休养生息,同时联合防备燕北反扑。遂公良举以朝廷名义与鬼方秘密接触,不知答应了什么条件,与鬼方结盟。随即下昭赵蒙和辛翦出兵平叛,同时授卢毅江州刺史加银青光禄大夫协同出兵。

    边军的强大战力对上精疲力尽的诸王叛军,犹如摧枯拉朽,短短三年就席卷中土大小七十六州郡,彻底平叛。并于秦历275年在迎幼帝回返京都太安城。史官称之为十年王乱。

    平乱后,燕北之地因不断应对鬼方羌方的袭扰,全境实行军管,设立大将军府。拜皇叔赵蒙为上将军,除表功授爵和任免四品以上官职外的一切民政、军事皆由大将军府定夺,不必上奏。大将军府自此俨然具有了小朝廷格局。

    另授牧逯为燕北刺史,辅助将军府经略燕北边事。其实,谁都懂的,名为辅助实为监督。

    就在大家眼瞅着牧家凭借从龙平叛之功又要一飞冲天之时,却传来由于上将军赵蒙与牧逯龃龉颇深,牧逯挟私怨有意在赵蒙出征时在粮草后勤上动手脚,导致赵蒙贻误战机。于是一份弹劾燕北刺史的奏章在朝廷引起轩然。

    最终,为安稳燕北将军府,朝廷妥协退让,对牧逯保留爵位罢黜官职,回京后的牧逯没过一年便郁郁而终。

    但牧家毕竟有从龙之功,也受到朝堂大佬的照应。到牧梁出任十八任家主时,牧家除了牧梁袭爵并出任丞相长史外,尚有二三族中子弟已经出仕。加上牧梁长子牧肇少有才名,丞相公良举也曾不吝言辞的夸赞其为不可多得的读书种子。牧家大有中兴之势。

    而牧梁的次子牧扬,虽不如其兄那般早慧,却也聪明伶俐,尤其是允文允武,疏财重义,颇有任侠之风,也甚得牧梁喜爱。

    那年,正值牧扬在扬州游学时,恰逢几个山蛮族部落小国在来太安朝拜秦王,牧扬与一个部落族长之女阿吉偶遇。蛮女的烂漫无邪、敢爱敢恨的异族风情深深吸引了牧扬,遂一路跟随直到返京;而牧扬的内敛睿智、急公好义也打动了少女芳心。不料,这个蛮女却非寻常人家,是山蛮族族长之女,更麻烦还是蛮族圣女的徒弟,也就是指定的下任圣女继承候选人之一。

    巫神是山蛮族的所有部落都信奉的共神,大巫师和圣女是巫神在人间的代言人,极受尊崇。圣女继承人虽不是唯一,但只要被选定为继承候选人后就必须保持圣洁,终生不得与男子亲近,否则视为对巫神的亵渎,因此阿吉被其父亲禁足,并要带回族中受巫神的神罚。牧家一方面担心此事引起和山蛮的矛盾,另一方面也确实不愿意娶个不知礼数的蛮族儿媳,所以也坚决反对两人的结合。

    在得知阿吉要回山受神罚的消息后,牧扬再不犹豫,夜闯驿馆,击晕看管之人,和阿吉就此私奔。事后,平邑候府将牧扬逐出家族也就没其他举动了。而山蛮族却不依不饶,甚至出动巫使四处追查。

    一路的颠沛流离固然艰辛,而牧扬和阿吉的感情也日久弥坚。最终两人投奔了牧扬在游学时结识的好友滕莒处,也就是忻州瞿县穹窿山白马涧滕村。在此处,两人算是过了两年平静的生活,添了个儿子,取名牧喆,小名铁柱。可在铁柱两岁时,母亲阿吉还是默默的抛下幼子回族里去了,不知道原因。再之后的事,铁柱就大体都知道了。

    如此种种,铁柱不甚唏嘘。老爸的故事居然这么狗血的?私奔、富家公子山里妹子、圣女、巫神、追杀,狗血剧情的桥段也不过如此了吧?我是不是该拿包瓜子搬个板凳坐着慢慢听?不过母亲怎么就悄没声息的走了?父亲又为何去从军?

    繁星点点,月光飒飒,滕叔的小院里还是那张小桌,还是那翁酒。两个人都蹲在小马扎上,一个啃着肘子,一个吃着小鱼干。

    “你母亲为何而去,吾不知。但弟妹乃良善有识之人,虽是女子但也颇有担当,此去必有不得不为之的苦衷。”

    铁柱默默的点点头,咬了口鱼干。

    “汝父独自养育你到九岁,于妇人事蹉跎男儿大好年华。吾认为实不可取。之所以去从军,一则担心你痼疾难愈,想为你搏一份家业,以一世衣食无忧;二则汝父也是颇为自负,一直觉得有负牧家,有负牧梁,蹉跎了十余年,想凭武功得以重归门庭,既得到家族的原谅,同时也可保你一生无碍了。”

    铁柱鼻子不由得有点酸,若不是有自己这个儿子,凭父亲的家世和能力,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何事不可为。方方面面的考虑,都是为了儿子,尤其这儿子还是傻的。

    父爱如山!

    对父亲的眷恋和思念之情顿时如狂涛般澎湃在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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