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闹剧结束
“重新认识一下。”屋内的声音透过来，女声清丽的声音犹如一颗石子激起湖面，让外围的人造乱一团。
走廊里塞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十几男生趴在门口，“妈呀，这就是新来的大师姐吗？”躁动的青年扒拉着门口，刚开了一个小缝，就被人扒拉开“你起开点，该我看了。”
“女神啊，这是白了多少个度啊，这比允熙前辈还白。”
“她没化妆吧？”，有人酸酸的说：“不可能，至少得微调过！”
“怪不得公司迟迟不公布，公司的王牌啊，肯定是隐藏很多年的。”，“就算没有一点实力，这张脸摆在专辑上，也能被抢爆专辑吧。”
眼见彩虹屁吹得越来越离谱，其中一个人直接拿起了相机，“不能偷拍。”说话的人不怒自威，“删掉，如果不想被月末考核成绩为零，叫去谈话的话。”
顿时吵吵闹闹的练习生安静了下来，他们每个月月底都有考核，考核是最终评定出道的标准之一，训话更是严重。
不过眼前的人他们并不认识，“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管我们。”
夏哲秀睨着这群小屁孩，语气不怒自威“我是forestpray新任经纪人，夏哲秀”。
屋内传来声音，“如果你们很在意这个队长的头衔，我可以……”
夏哲秀直接推开门，屋内的目光齐齐转向，带着和善的微笑道“可以什么？tcg养你们这么多年，是让你们干预公司决策的吗？”
闹剧结束了。
结果就是，整个团队被叫去训话，甚至老师也难逃其咎。
季月一战成名，瞬间成为公司师弟师妹追捧的对象，纷纷化成小迷弟小迷妹，以至于很长时间，季月一早来到练舞室，都有人守在门口，或是暗中偷看。
练习生涯本就枯燥无味，彼此之间竞争攀比，越是同一阶级，越容易滋生妒忌和仇恨，对于已经出道的前辈，心里只剩下敬佩与羡慕。
长相清纯极致的美艳，性格温柔亲近的前辈谁不喜欢呢？
多年以后，后辈已经出道，被问及练习生涯最记忆尤深的事，都会提到这一段往事，原因百花齐放，有人说是像偶像一样的存在，也有人说，是那段疲惫时间里压力一样的存在，因为很是优秀，所以会激励自己。
还有人说，像是在人人都做过的梦里，幻想中的自己一样，那么耀眼夺目的存在。
良久，社长合上了电脑屏幕。
“你就这么确定那个女孩会给tcg翻盘的机会？”面前坐着的是公司大股东，刚刚从国外回来，风尘仆仆地赶进公司，他皱着眉，满脸质疑。
他说的不是forestpray女团,是tcg公司，他很不满这几天公司的行为。
“对，那个中国女孩。”
“花大价钱挖来知名经济人，引导舆论风向，你不让觉得为了一个女团花费太多了吗？”
半年以前，公司就出现了融资问题，撤走了不少股东，上有三大公司，下有多少不知名的三流公司，都在眼巴巴等着tcg落败，熬不出头，股东们纷纷转头，将股票不是贱卖就是转让，tcg受困其中，如同危楼一样，不知何时就会轰然倒塌。
“你不妨看看她的资料。”，社长自知光靠嘴上说服不了他，将手边厚厚的一层资料递给他。
股东将信将疑，将手中资料翻阅，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脸上变幻莫测，开口道“照你所说，如果这些都属实，她真的愿意屈居在我们公司？”
“以她的资质，仅仅靠这些资料中的一半，甚至是三分之一，上面那三大公司都会挤破头来签她。”
股东质疑的眼神看向她，暗想莫不是抓到什么把柄了？
“你不用这么看我，我在半个月以前也和你一样的表情。”社长无奈，“如果我真的知道理由，我也不会这么急切的签下她。”
“我不敢打保票，她会成长的多么强大，但至少她会是我们公司生存下来的转机。”
那时的她第一次知道季月，就觉得她不会甘心成为平凡人，尽管她多么掩饰着自己，把自己扮成与世无争，温和顺从的人，可落水的孔雀不会甘心合上她斑斓的翎羽的，尽管她粉饰太平的表面骗过了许多人。
与此同时，一节讯息以缓慢地速度攀上了韩国的热搜——金度妍“手滑”
原因是一名forestpray粉丝打抱不平，指责tcg公司暗箱操作，空降新人的行为，还怀疑金度妍的退团原因绝对不是因伤病退团那么简单，列举出三点证据，打歌期间身体出现的淤青，采访视频被恶意剪辑，还有一次直播期间不给其镜头。
最终定论，公司恶意打压。
这个粉丝经常活跃在粉丝榜，权重很高，此番言论被转发多次，本来这种隐晦的猜测根本站不住脚，看似有理，实则全是脑补。
就要被淹没时，事件的本人下场点赞，几分钟后取消。
“度妍欧尼这是在干吗……”申允熙将手机举至姐姐们面前，“疯了吗？有些过分了吧。”
公司费心这么多年培养他们，从来没出现过恶意打压，强制表演的情况，一个知名爱豆公然内涵其公司，其行为多少有些农夫与蛇了。
“我去找她。”
“别闹了！！金素妍有点廉耻之心吧，这么多次被拒之门外，你还没找到答案吗？”裴恩澈早不耐烦，恨声道。
“就是！新来的姐姐也很不错啊，我们不是一个团队吗？”
金素妍只觉得越来越窝火，本来今天下午的比赛就输的惨不忍睹，又被这么一般说，扭头阴森森地看向最后说话的朴敏善。
硬的柿子捏不动，我还不会挑软的捏吗。
“大姐和我以前是虐待你了吗，反水这么快！还有你怎么这么向着那个贝琳达？今天比赛也是，给她加油干嘛，”金素妍气不过推了朴敏善的头，不解气地添了一句，“不把我当你姐吗？”
“她也是我姐了啊”朴敏善怯生生地摸了摸头，“我觉得她其实还挺不错的……上次给她推荐美食店，她还帮我点了好几份。”
金素妍气的张牙舞爪。
而此时身处事件漩涡中心的季月在封闭室里苦恼的翻着乐谱。
这时当初自己独自设计的乐房，此时手机早被遗忘在沙发上，房间被设置的很完美，隔音效果绝佳，空气中只剩下烦躁的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间或还夹杂着季月的抱怨。
铅笔潦草的在纸张上滑行，重重地落下，过一会又再被划掉，整张被铅涂满了。
“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是不是歌的节拍不对呢。”
“还是高潮不行啊。”
季月：……不学了
撒完气，季月又一一捡起散落在地的纸张。
柔软的纸张不能说话，他只能软趴趴的弯折在季月的手里。
几个小时之后，季月抱着一堆厚厚的纸走了出来，走到客厅，找到订书器将它们定好，扭头看到了沙发上平躺着的手机。
手机荧幕闪了闪。
季月走过去拿起，屏幕一划，打开自己的kakaotalk(韩国版微信)，冒出几个小红点。
“诶？”仔细一看，是裴恩澈她们发来的好友申请，正巧她本想主动联系她们讨论回归的事。
“在，欧尼。”
“哈哈，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季月刚想回复，便被直接拉到一个群，群名称是几个小表情。
“你们好啊，我是贝琳达。”
车南珠：烟花\烟花\，大佬来了。
朴敏善：！！欧尼这么晚还没睡吗，十二点了诶。
“对我来说现在还早，睡不着。”平常这个时间，她应该在便利店轮班，不轮班的话，她好像也不怎么睡得着。
在群里聊了两句，又冷了下来，其他几位都没有说话，包括将季月拉进群的裴恩澈，本来想通知大家回归的事情，不过傍晚确实不是时候。
看着群里各自的名字，她将备注修改成季月，向其他人发送了好友申请。
与此同时，裴恩澈自顾不暇，将季月拉近群里后，甚至来不及将群主位置转让给她，便被突如其来的电话界面打断。
——宋延美
真是冤家路窄啊，“……你好。”
“哟，给老朋友发来贺电，怎么样，最近这几天团队连上热搜的滋味爽不爽啊。”
裴恩澈嘴角带笑，反呛道“你这么开心，自己也去上一个啊，随便崴脚扑倒个男星身上，分分钟火箭上热搜。”
“嘿嘿，那我可不敢，她们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像小孩子一样幼稚的发言，戏耍着电话那头的人。
裴恩澈冷下来脸，“你打电话过来就是特意说这事的？”
“生气了？有什么好气的，早跟你说过那个队长，啊不，前队长早就有二心了，你营造一副姐妹情深，谁也不能欺负我姐妹的样子，给谁看呢？”
“毕竟，同在女团，我还能不了解吗”宋美延欣赏着自己新做的美甲，笑了笑。
宋美延，裴恩澈的老对手了，那时，裴恩澈还不是tcg的练习生，是另一家公司的，可惜卡在了最后一轮筛选上，和她一起落选的就是宋美延，据裴恩澈自己说发生过一些过节，落选后都离开了那家公司，各自寻找新的公司了。
“当老妈子操心全队，结果公司连个队长的位置都不给你，肯定感觉很不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