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我本来在盼一个机会的，它被你拿走了
说大话的后果就是接下来的几天，准确来说是四天，她都要泡在练舞室了。
第二天一早，思前想后她还是没有选择tcg大楼的舞蹈教室，选择自己常去的那家付费练习室，按小时收费，练习室都是专业的，一些明星或是条件较好的练习生偶尔也会来，隐蔽性和隔音性都比较好。
提前在前台说了一下情况，她大概要包的时间，手续不是很复杂，再加上她晚上夜班，就只是包了白天的时间。
在付费练习室磨了近一天，她瘫坐在地板上，气喘吁吁，将曲目和舞蹈都练习熟了，确定了节拍，
猛地一起身，季月只觉得眼前一黑，抓住一旁，甩了甩头，拿起手机，才到下午五点，距离兼职的时间还有一段。
她不是没有舞蹈功底，相反，她从小习舞，四天，对于已经出道的前辈来说，学习一首刚刚好，但她并不想稳扎稳打，交接的部分就只学习舞蹈部分。
两天，两天时间完全复制前辈的舞台。
如果是金素妍本人知道，怕是觉得这个想法简直异想天开，在极短时间内练舞极具损耗身体，是比舞蹈，又不是比生死，没长年累月的舞蹈基础，极好的身体素质根本不可能完成。
可是成功是留给绝对实力的人的，在绝对实力面前，不需要任何花哨和技巧。
她缓缓起身，还是咬牙，忍着大腿的酸楚，卡着节拍，再一次重复动作，不禁感叹，金素妍是真的认真在筹划和她比赛了，一曲舞下来强度之高，扒皮抽筋不为过。
女生拉了拉口罩，眼底有些疲惫，但仍透露出开心的语气，手里拎着一袋可乐，易拉罐的表面还冒着寒气，“可乐。”
“今天是周末，来的人很多，怕你还来，私心藏了两瓶可乐。”季月解释道。
“……”面前的男人忍俊不禁，不知道该不该笑她傻，忽然想到自己家冰箱里这几天囤积的可乐，好像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季月看着面前的男人过笑着笑就就停了下来，困惑道：“你今天心情很好吗？”
“嗯，我把我家一向吝啬的哥哥宰了一顿，”他突然提及家人，季月将然觉得有些亲近。
“亲哥哥吗？”
“不是，是……关系很好的哥哥。”
“啊这样，说起来，我今天应该说被关系应该会很好的“姐姐”宰了一顿。”
提到金素妍，她实际并不讨厌，也不容许她讨厌，她们是要成为团队的人，骄纵的姐姐不喜欢妹妹，但是妹妹不能不懂事地讨厌姐姐。
“发生什么事了？”
“她要和我比舞，嗯……虽然不是很想惹怒她，但是我必须要赢。”
“互相尊重的前提是实力相当。”
“我需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面前的人沉闷了一会，问道，是什么曲子，她说出曲子的名字，又开口道，“这首曲子舞蹈专业性非常强，看得出来你姐姐很认真了。”
“比较侧重肢体表达，控制力，就是看基本功扎不扎实了。”
“如果你很想赢，我可以帮你。”
季月顿了顿，她是真的好奇他要怎么帮她。
等到替班的人来，一看时间还早，早上四点多，路过公司，季月只想着顺便看一眼，来到舞蹈教室的楼层，从外面看着，她来到最里面的房间，开门里面空旷旷的黑，摸索着墙边的开关。
昼亮的一瞬间，她不禁眯了眯眼，等到睁开时，“抱歉，我不知道这里有人。”
靠在墙角安安静静的某人，看向她，“我没见过你。”
“我是新来的。”季月友好地低头鞠了个躬，心想真是个奇怪的人，现在的时间应该都在睡觉吧，怎么一个人在练习室，还关着灯。
那人有了反应，起身来到她面前，直接揭下她的口罩，看到她的面容，表情有些惊讶，语气满是笃定“你是练习生。”
季月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女人的解释，她并不认识她。
女人目光仔细地盯着她，从脸到身材，表情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眉头紧锁，“你是belinda。”同样牟定的语句。
季月心侧一跳，没有说话，依旧等着她开口，噗嗤一笑，灯光之下，女人眼里亮亮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眼眶里打转，“我本来在盼着一个机会的，它被你拿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
“belinda”
“我是说真名。”
“季月。”
“我记住了。”
女人说完便离开了，带上了门，季月是吗……很漂亮呢，为舞台而生的人，输给这样的人，她好像没有这么不甘心了。
季月杵在原地。
forestpray团体公寓
深夜回到公寓的金素妍，悄悄带上门，小声嘟囔道，“都睡了吗？这么早啊。”
“又去哪了？”裴恩澈紧抿着唇。
“你吓死我了，欧尼！”金素妍惺惺地拍了拍胸，只见她口中的“欧尼”态度不好的又重复了一遍。
“还能去哪，去练舞了啊。”
早在那天晚上她们定下赌约，金素妍就在群里说明了事情的全部。
“……就算你赢，她也未必会退团，社长对她很重视，你这么做，没有意义的。”
“我只是想让一切回到原本的位置。”
“欧尼，我们从十岁开始就认识了，好不容易出道，刚刚熬过两年，度妍欧尼退团了，行，我们不能阻拦。”
“那凭什么她一上来就是队长呢？她背后没有做手脚？我不信。”
罕见的沉默了，“我们不是早就知道吗，这世界上哪有绝对的公平可言呢。”
“我会赢的。”，又重复了一遍，“我会让她输心服口服的。”
裴恩澈揉了揉她的头，没有指责她这段时间胡闹的行为，她很了解，她从来就不是胡闹的孩子，相反她是团内最重情重义的人。
“别去指责了，不管怎么样，我们剩下的姐姐妹妹还在。”
“还有我们陪在你们身边。”
“嗯……嗯嗯。”低低的抽泣声。“我之前去找过度妍哦尼，她不见我。”
打歌活动终于在月末结束，hok一行人约好了晚上社内聚会，制作人、经纪人、导演相关工作人员都被邀请其中。
“各位可都别逃跑啊，今天谁也不能出这个门，拿出在舞台上的勇气来啊。”开口说话的是朴pd，电视台著名制作人，话语权很重，业界都扒着这位朴制作，只为求一个电台音乐资格。
“在宇、京浩，你们上次半路逃酒，这个账可不能不算！”
“这次听说hok又拿下了这次大满贯，这次回归破销量七百万，今年年度大赏第一非你们莫属啊。”
“没有没有，得益于整个公司团队，何况还有朴pd给机会。”
“队长不愧是队长，真会说漂亮话。”朴pd脸色酡红，眼色迷离，一把拽过右边的女人，手摸索着女人的肩膀，女人作势也半推半地靠在身上。
“哥，我是真想回去了，太累了。”队内忙内拽了拽自己二哥，“帮个忙，让他们放我回去吧。”
“你以为哥我不想回去吗？”二哥无奈道，“谁会喜欢这种酒局。”
“对了我听说，你们公司最近新签了一个艺人，也是你在带，想要走歌手路线，需不需要我给个机会。”朴pd转眼又和经纪人聊了起来，“没呢哥，签约倒是签约了，不一定是我要带……”
忙内见自家四哥一直在底下摆弄手机，忍不住叫了一声，“哥”。
“……”
“夏佐!”
“！！”
“干嘛这样看着我，做贼心虚哦。”
老四副忍着要砸了他的冲动，“弟弟这是又皮痒痒了？连哥哥都敢调侃。”
“……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一句话两个人皆是一愣，谈恋爱对整个团队的影响有多么严重，足以可见，至于问题的答案，两个人都没有心思去深究了。
“我随便说说的。”
chasel：……
chasel皱了皱眉头，眼底涌上一抹倦意“我在找很久以前的一个视频，很重要一定要找到。”
“那个艺人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也是女团出身。”，“想起来了，叫金度妍。”
“金度妍？好耳熟的名字，最近热搜上那个是她吧，听说是合约到期，被踢出队了。”
有人唏嘘道，“这么狠？”，还有人说，“这有什么，女团不就是为了赚钱吗，总不能为了一个人影响利益吧。”
话一处，本来跳脱在外的忙内也不禁竖起耳朵，chasel搭在手机上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什么嘛，练习期间旧伤复发，伤到腰了，这辈子舞是跳不成了，也就那嗓子还能唱。”
“怪不得tcg还这么明目张胆地换人，说白了就是没利用价值了呗。腰伤对一个爱豆来说有多致命，就算一时不影响团队，但能保证以后，说白了，一群小喽喽在资本面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一个大佬醉意上头，大吐为快。
这个大佬是娱乐巨头公司的一个ceo,在座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得罪他。
就算韩流在整个世界的影响力非同一般，业务能力再强的爱豆、偶像在本国的资本财阀里永远是不值一提，甚至是弃之如敝的，他们背后有着只手遮天的能力。
着无心听者有意，hok整个团队莫名陷入低沉的状态，再加上热搜最近的舆论导向，对那个导致金度妍陷入两难绝境的人产生厌恶。
“爱豆就是商品”这句话更理解了，不需要思想不需要创造，她所在舞台表现只是公司为她安排的配饰，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她不过就是个傀儡罢了。
二哥轻呵一声，用着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实力再强也敌不过背后有资本撑腰。”
chasel轻声嗯了一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