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选秀节目？”
作为资深追星狗的必备条件之一，当然就是看过所有选秀节目，林凝安几乎是瞬间回想了一下之前那些选秀节目的模式。
“有多新颖？”林凝安问道。
“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只是听大伯这样说，不过好像和传统的选秀节目不一样，这次是选女团。”
“女团啊…那是没见过。”从单打独斗变成团体协作，光这一个概念就挺新的了。
“但是我没有企划公司，背后空荡荡的，而且外界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像是在内部选择练习生。”
“这个嘛，可能还不到时候，到时候应该会向外公布消息，你再以个人练习生的身份给那个节目的制作人写一封信，至少会允许你去面试的。”孙芊芊语气不确定。
林凝安眉头微皱，这忐忑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你大伯怎么跟你说的？”
孙芊芊大伯在电视台工作，具体工作林凝安不知道，但孙芊芊说的大部分关于娱乐圈的绯闻什么的都是从她大伯那里听来的。
每次的料都很有分量，也有后来被d社曝光的，直接印证了料的真实性。
“也没仔细说，你知道我们和大伯家每个月会聚一次餐嘛，这次是大伯在饭桌上喝多了说的，说是全新的形式，有可能未来会成为台里的王牌节目，但是又怕观众不接受这种新颖的模式，从提案交上去后，市场调研部焦头难额了好几个月才定下来的，最近进入了筹备阶段。”
“如果抓住这次机会，安姐，你就不用过练习生生涯了，直接出道！好多的机会呀。”孙芊芊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
林凝安刚睡醒，脑子还不太清醒。孙芊芊一通长篇大论，她反应了足足五秒。
现在是凌晨一点，窗外还灯火通明，林凝安举着手机下床把窗帘拉上，隔绝光线。
“啊…所以你现在在干嘛？”她问道。
“诶？”似乎是没预想到她这个反应，孙芊芊语气迷茫。“我们刚从大伯家回家，我爸妈睡觉去了。”
“嗯，那明天见面再说吧，现在先休息吧。”
“诶？安姐？”
“嘟——”
孙芊芊话还没说完，对面已然挂断了电话。
“怎么回事啊？不会是刚睡醒还想睡吧？”她对着手机嘀咕。
林凝安非常淡定，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这个时间点她爸妈应该也回来休息了，她挂掉电话往床上一扔，整个人也往后仰，安详闭眼。
头埋进被子里不过两秒，林凝安猛地抬头：“孙芊芊刚刚说什么来着？”
然后刚被挂了电话不到五分钟的孙芊芊电话再次铃声大作。
约定了第二天孙芊芊来她家里两人一起商量后，林凝安才再次安然入睡。
第二天孙芊芊来得出乎意料的早，届时林凝安正在吃早饭，煎蛋还没放进嘴里。
“安姐，我早上给我大伯打了电话，个人练习生似乎也被策划组考虑到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在网络或者电视上公布练习生报名了。”孙芊芊坐在她对面。
林凝安点点头，“你吃早餐了吗？”
“吃了。”
“安姐，你怎么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看林凝安过于淡定，孙芊芊不由得追问。
“啊，是这样，”林凝安咽下嘴里的食物，解释道，“我不是不激动，我是在压抑自己的激动，等我真的确定能上了再激动吧。”
“如果是全新的模式的话，那也就是说，这个节目算是一次试水，如果失败了就会被放弃，然后通过分析它身上的不足再做出下一个优化过的节目。”
“可它也有独特的优势啊，选秀节目有很多，形式新颖的不少，《我是歌手》也通过独特性爆火了呀，还被中国买版权翻拍了。”
“哈…歌手会火是因为本来请的就是自带话题度和粉丝的歌手。”
“哎一古，都是练习生，都一样没有粉丝的，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的，到时候结果怎么样都是各凭本事的。”孙芊芊有些试探，“还是说安姐你其实是在担心节目播出后火不了？”
林凝安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是你你不担心啊？要是到时候真能参加节目就得请好几个月的假，要是节目播出毫无水花，那我不是丢了西瓜也丢了芝麻？”
“啊，虽然担心得很有道理，但安姐你刚刚不是说要等确定参加节目才会激动吗，所以也别这么早担心啦，等确定能参加后再说吧。”孙芊芊安慰她。
“说得也是。”林凝安点点头，揉了揉脸，恢复成满血状态。
“所以我们今天要干嘛？继续去东大门吗？”
林凝安摇头：“不，我们已经去了半个月东大门了，今天去明洞，然后去各自想玩的地方玩。”
孙芊芊不解，“为什么？安姐你不会把宝全押在那个节目上吧？别呀，我们连能不能上节目都不确定呢。”
林凝安站起来冲她一笑，阿姨及时上前清理饭桌。
“偶尔一天也要不带着目的生活啊，再说明洞的机遇也不少啊。”
换好衣服她们就直接出发了。
“安姐，不担心这次月考成绩吗？”坐在公交上，孙芊芊瘫在椅背上。
林凝安对上前方转回来看她的男生的目光，淡淡的移开目光，回答：“还好，和上次应该没太大区别。”
“怎么？看样子你考砸了？”
孙芊芊悲愤点头，痛苦哭诉：“何止是考砸啊，我物理直接被取消成绩了！”
“？”林凝安转过头，“怎么回事？”
“还不是韩成妍！搞不了你就来搞我，居然扔纸条给我，我还没捡起来呢，就被监考老师看见了，然后直接取消了那科成绩。”
“那她呢？”
“老师没看见她！她选的时机特别好，本来老师背对着我们，她刚扔完老师就转过来了。”
“那你不指认她？”
“阿西，那个家伙早就准备，我当时就指认她了，但她太狡猾了，居然是用左手写的答案！”
这…林凝安也无言以对，只能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慰。
“我会为你报仇的！”
“嗯。”孙芊芊重重地点了点头，“太过分了她，从入学就和你争锋相对。”
林凝安也头疼，韩成妍对她的恨意不是空穴来风。
当时入学青雅艺高时，两人是并排第一进入的，还都不约而同地选了声乐科，虽然看起来争锋相对，但其实刚入学半年，两人之间都还相安无事。
发生问题是秋末的时候，当时两人都是学校红人，林凝安凭借着姣好的外貌在外校有了些名气，略胜她一筹。
两人名次并排进入学校，第一学年自然而然被分配到了一个班。
当时举办了歌唱比赛，但每个班都有名额限制，如果一个班里想参加的人数多了，就会让她们班内对决，获胜者参加比赛。
林凝安没想着参加，韩成妍获得了这个名额，但比赛当天她出了状况，林凝安临时顶上，等韩成妍到达学校后，林凝安站在领奖台上与她遥遥对望，看着对方不甘的眼神，林凝安当时就觉得要遭。
从那以后，韩成妍就若有似无的针对她，偏偏高一的时候她们还申请了同一个社团，上任社长又恶趣味把她俩都提成了副社长，本来平时各占一方的两个人之间矛盾变得更加尖锐。
“我倒是没想到还会牵连到你。”林凝安说道。
“害，迟早的事，从你们争锋相对第一天我就有殃及池鱼这个觉悟了。只是没想到她玩得这么大。”上来就给她作废一科成绩。
“待会儿请我吃饭就行。”孙芊芊说。
“没问题。”
下车后两人就逛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墨菲定理，这次她们把注意力全放在别的地方后，反而有不少星探找上门来，留了电话和名片后，林凝安告别星探，转身对孙芊芊扬了扬手中的纸片。
孙芊芊向她竖起大拇指。
下午孙芊芊有补习课，吃过饭后就和林凝安告别，坐上了前往补习班的公交，林凝安一个人有些兴致缺缺，逛了没一会儿就准备拦车回家。
“林凝安？”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韩成妍，一直争锋相对的两个人不可能认不出对方的名字身形。
林凝安心里叹了口气，想起上午和孙芊芊的讨论，人呐，果然经不起念叨。
“有事？”她微微侧头，没打算转身。
看她这幅样子，对方妆容精致，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仇敌之间说话不需要多客气。
“大周末你不去练习，跑到这儿来逛什么？”
“练习？”林凝安一愣。
“啊…”对方似乎恍然大悟，嘴角浮起嘲弄的弧度，“似乎是还没有签约公司吧？放了大话都快一个月了，怎么还是可怜的独行侠呢。”
“不需要你操心。”林凝安也翻了个白眼，语气不耐。
“比起这个，你还是操心一下下学期的比赛吧，虽然拿不了高一组的冠军，但你可以拿高二组的呀，对吧？”
她毫不留情地回击，对于韩成妍，她只需要捏住这一个痛点就行，反正矛盾已经发生了，作为矛盾发生的根源，优势永远在林凝安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