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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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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他膝盖处敷药,时间来不及了,边敷药边上妆吧。”碧琴说着,小侍已经有条不紊的扶着他坐下,拿了吸水的毛巾开始擦头发,膝盖处也已经一边一个小侍,一边敷药一边帮他按摩。碧琴捏着他的脸看了一小会儿,没有涂妆粉,只给他的嘴唇点了一抹胭脂,画了一个偏淡的眼妆,状似于无,却填了几分精神气,头发擦到半干,理顺后系了一条红艳的发带。

    随后又给他穿上了一件水色的纱衣,绣着同色的芍药,纱衣搭配发带,这是王府侍寝一惯的规矩。不得不说,碧琴在这上面真的是颇有手段,淡色系的纱衣加上病中的他本是偏于寡淡,但是唇上一抹红艳的胭脂,加上同样亮眼的正红色发带,便瞬间浓淡适宜,填了好几分颜色。纯黑色的外罩披上,身形挺拔,风姿悠然,碧琴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吧。”

    给墨尤宁侍寝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墨尤宁喜欢折磨人,在床上也不例外,她从未曾把这些后院的侍君当成夫郎看待,在她眼里他们不过是玩物罢了。既然是玩物就不会心疼,她喜欢看男子受伤脆弱的模样,在床上忍着痛苦取悦她的模样。她乐于欣赏一个美人脸色苍白,香汗淋漓,蹙眉跟她示弱求饶,说各种话哄她开心。

    有时侍寝她根本连人都不碰,就只是用刑,各种或私密或粗暴的刑罚持续不断。男子身体本来就弱一些,没有武功内力傍身,一个晚上下来,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碧琴在她身边伺候的时间算是长的,最是了解她喜怒无常的性子,越是了解,越是恐惧。他曾经亲眼见过一个侍君到她殿内伺候,第二天全身是伤,被扔在大殿门口,他叫人抬回去,却发现那男子胸前的守宫砂依旧还在。那哪里是侍寝,分明是用刑还差不多,那男子抬回去没等巫医到,便断了气。

    他静静地看着洛清走进去,大殿的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在暗夜里阴影的衬托下,像是一只巨兽吞噬了一个人。他们无人能幸免,都只是她手里的玩物,疼痛在所难免。碧琴偶尔会胡思乱想的安慰自己,至少王女对他们下手会留有分寸,不用恐惧自己会在侍寝时被她玩弄致死。

    反正左右死不了,疼了就自己忍着呗,总不能期待她心软。夜色里他的眼神很悲凉,碧琴长相很漂亮,瓜子脸,美人唇,一双丹凤眼。他的容貌胜过府里许多君侍,可就像是一株美人蕉,长得再漂亮也上不了台面,他跟碧棋注定了要在这王府里磋磨一辈子。

    他们无法拥有名分,无法怀有自己的孩子,他们更像是一个工具,没有血肉,是死的。可是他们也会疼啊,碧琴也想要不懂规矩,然后被她纵容的笑着原谅,也想要偶尔在她面前任性撒娇,像连书那样。他也不想动手罚人,他也不想规矩谨慎战战兢兢,他也会疼啊。可这些终究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他内心的疼痛,甚至无法诉之于口。

    洛清入了正殿,大殿内灯影昏暗,洛清掀开珠帘往殿内走去,一块纱帘挡住了视线,帘后灯影灼灼,隐约见一人,身影模糊,他跪下俯身行礼,道:“奴给殿下请安。”

    “过来。”帘子后面的人朝他招了招手,他站起来,能看到她手中拿着一条鞭子似的物件。他掀开纱帘,被明亮的烛火晃了下眼。

    “抬起头来。”她的声音清亮,与此刻朦胧暧昧的场景很不搭,他一下被声音叫醒了似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抬头的瞬间,他解开了身上的外披风,外袍落下,里面是近乎透明的纱衣。他直视她的眼,看到里面倒映着自己,眼神波澜不惊。

    她轻眨了下眼,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轻笑了一声,“碧琴眼光不错,可惜人不怎么样。”

    她慢慢的靠近,他重新低垂下眼,安静而无害。墨尤宁穿着纯白色的睡衣,下面是同套的长裤,柔顺的垂到脚踝处,干净简洁。衣服前襟开的有些宽,在女子中她的身量算是高挑的,大概到洛清的下巴的位置,他低头刚好可以看到胸前一抹白色,深沟往下双峰若隐若现,一时失神。

    墨尤宁抬眼看他,问道:“好看吗?”

    他猛然惊醒过来,双腿直直跪下,膝盖撞击地板发出沉闷的一声响,本就有伤的地方顿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顾不上膝盖处传来的疼痛,洛清额头触地,叩首认罪:“殿下恕罪。”

    墨尤宁脾气大难伺候,性情善变,反问的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这就已经是生气的征兆。

    “起来吧。”墨尤宁甩了甩手上的藤条,桌上的一个茶盏应声而碎,她侧头看他,眼中寂冷无波,她用藤条轻点了一下茶盏碎片的方向,淡淡道:“往这跪。”

    “诺。”洛清叩首,随后跪了上去。碎瓷片刺入膝盖,瞬间溢出了鲜血,洛清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白,像涂了一层面粉,毫无血色。他知道这是惩罚,识趣的没有求饶,只是默默承受,求饶不会有用,那只会招来更多的刑罚。

    洛清能从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坐上侍君,容貌必定是不俗的。只是墨尤宁每日对着这么多美男,再好看也疲倦了,就像院子里开满了鲜花,刚开始还会欣赏一下,后面天天都看见,这一盆养死了,下一盆同样品种开得更艳的立刻被摆上来。

    多了,也就不再珍贵了。

    她心情好时可能还瞧两眼,摆弄修剪一下枝叶,心情不好时,折了扔地上踩,直接连盆带花一起砸了泄愤也说不准。墨尤宁蹲在他身边不远处,支着下巴瞧他,美男确实赏心悦目,她问道:“今日怜城罚你,是为什么?”

    洛清回道:“奴不知。”

    “不知?”他的话音刚落,墨尤宁便直接扇了他一个耳光,她看着他,眼底仿佛覆了一层薄冰,语气不耐,“怜城生性洒脱,从来不会因为争宠在后院里欺负谁,你要不是犯到他跟前,触到了他的底线,他是不会随意欺负人的。挑你来侍寝,是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如实回答,别在孤面前装蒜,孤的耐心可不是很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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