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劫狱的人去了哪里?
“你确定那两人是来劫狱的?”
孙仁举着火折子,一脸严肃的看着张铁柱。
按照张铁柱说的,一刻钟前那些人就来了,早就应该把人救走了。
就算因为这把锁头,卡住了,那也应该还在这里啊。
门口没人就算了,锁头一点被别过的痕迹也没有。
张铁柱憨憨的点了点头,
“当然,他们一直逼问我沈家被关在哪里。”
“我说在牢房里,他们怕我骗他们,还踹了我一脚。”
“你看,就踹在胸口这里。”
张铁柱捂着还一阵阵痛的胸口的手,直接扯开衣领子,给孙仁看了一眼。
孙仁瞥到张铁柱胸口那红的有些泛紫的脚印,就知道对方身手不简单。
也就是张铁柱人高马大皮厚,不然别人被踹这么一下,得闭气。
其他官差全都围过来,扒拉着张铁柱的胸口看。
“嘶~~”
张铁柱痛的倒吸一口气,烦躁的推开众人,
“别碰,疼死我了。”
孙仁看着憨傻的张铁柱,知道他是不会撒谎的。
劫狱的人很可能已经来看过,看到这把锁头,怕强行弄开会惊醒驿站的人,所以有可能去他们房间找钥匙去了。
按照张铁柱的说法,那伙人喜欢从窗口进出。
他又刚好带着手下离开房间,来了牢房这里,正好和劫狱的人错开了。
想到这里,孙仁转头再次看向牢房的大铁门。
他拧着眉,抬了几次手,都没敢敲门。
最后他把手放下,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实在是不敢深更半夜把沈家人吵醒,就怕沈庸有起床气,一怒之下,捶死他们。
回去睡肯定也是睡不着的,谁知道劫狱的人什么时候动手。
孙仁回头扫视了一圈,瞅着这些人怂样,心里烦躁的很,
“全都在牢房门口睡吧,咱们命都搭在里面那位身上。”
“大家都警醒点,有人来了,别傻乎乎的往上冲,咱们不拼命,只求活。”
说完,孙仁把火折子灭掉揣回怀里,带头一屁股坐到地上,头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走廊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官差们慌忙蹲到地上,摸索着挪到孙仁身边,互相依偎在一起,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只是官差们全都没了睡意,瞪着两大眼珠子,在黑夜里一闪一闪的。
听孙仁那意思似乎确定沈庸还在里面,可是他们心里还是十分忐忑,怕沈庸早已金蝉脱壳。
沈庸听着门外几人的对话,扯唇轻笑了一声。
他扭头看向墙角的移动厕所,走过去收进了空间里。
这玩意后面都还要用,等到了野外还得找地方把里面储存的屎尿放了。
沈庸收完移动厕所后,转身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没错,他从空间里搞了三张床放在牢房里,几个娘们两张床,他自己一张床。
有床不睡,睡地上干什么。
毕竟是重犯牢房,表面上打扫的再干净,那地上面隐约的总有股子尿骚味。
孙仁带着一群官差守在重犯牢房门口,战战兢兢的守了一夜,压根就没敢合眼。
他们就怕睡着睡着脑袋和身体分家了
“老三,我们已经跑了两个驿站了,路上连个人影子都没遇到。”
天六累的脸色刷白,就算他轻功再好,也遭不住跑一整夜啊。
天都亮了,也没看到沈家那一群人。
天三脚步虚浮的瞥了天六一眼。
他能说他累的都说不出话了吗?
天三缓了两口气,
“去往梦兰城只有这一条路,他们难不成还能往京城跑?”
“京城那么多人认识沈家人,她们压根就藏无可藏。”
天三蹙眉看向梦兰城方向,眼尾的余光扫向两城之间连绵不绝的山脉。
好好的路不走,往深山跑,还带着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娘们,那简直就是在找死。
深山里毒虫蛇蚁那么多,稍微咬一下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天三仔细琢磨了一下,直接断定那伙人不会进入深山。
尤其是昨晚他们是深夜劫狱的。
按照那个官差的说法,他们在驿站入住的时候,沈家人都还在。
而且他们到驿站的时候,驿站还灯火通明,吵吵闹闹的,说明入住的人很多。
在这么多人入住的情况下,劫狱的人肯定是悄悄把人转移,且要避开那么多人,速度就不会很快。
说明他们到的时候,沈家人还没走远。
那为何他们追了这么久,都没看到人?
“怎么可能,他们往京城逃得话,路上应该会碰上我们才对。”
天六摇了摇头,直接否定了天三的猜测。
天三一想,觉得也对,
“那他们藏哪里去了?”
沈家那群人都是普通人,气息不会隐匿的那么好,凭他们两人的武功,附近有人肯定会察觉的。
可是一路上下来,他们确实没遇到那些人。
“这谁知道,反正不可能比我们跑的还远,他们轻功再好,带着一群女人,也跑不了多远。”
天六解下腰上的水囊,仰头灌了一口。
原本以为是很简单的任务,结果刚出京城就找不到人了。
说出去,他们都丢不起这个人。
天三蹙着眉,无奈的叹了口气。
往前追没必要,她们肯定不会在前面。
往回走,一眼看过去,路上也看不到人,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天三拧着眉看向连绵不绝的山脉,
“难不成他们真的躲深山里了?”
天六顺着天三的目光看过去,
“说不定真有的这个可能,他们也许没往深山去,只是在山脚附近躲起来了。”
“走,去山脚附近看看。”
天三说着,转身就往山脉方向走去
“义父,呜呜---您可总算醒了!”
“还疼的厉害吗?”
“义父,您可千万要保重,范家不能没有您啊!!”
“”
丁振豪跪在范金昌床边,握着他的手,眼泪汪汪的看着范金昌哭诉着。
这大好的尽孝的机会,丁振豪自然不会错过。
好在他守了一夜,总算熬到范金昌睁开眼睛了,差点把他累晕过去。
范金昌眼皮颤抖着,缓缓的掀开。
入眼就是一片青天白日,晃的他眼睛又立刻闭上了,
“谁---谁把我抬外面了。”
范金昌说出这几个字,脑门上立刻就疼出一层冷汗。
每说一个字,他的胸口就会刺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