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 章 我连地狱都无法到达
光炮爆发的冲击结束。
面对旧剑的疑问，士郎没有回答，看着远坂凛。
这个时候的远坂凛感到一头雾水。
“你在搞什么archer，怎么突然之间改变主意了，是舍不得我？”
士郎微笑：“是啊，我舍不得你，凛！”
远坂凛当场愣住，这好像是为数不多的几次，被叫的这么亲密。
“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士郎在那里自言自语。
“我以为你是不同世界的凛，所以对你一直称呼master，就是不想把你们混在一起。
但再怎么极力克制，我总会不自觉的想喊你凛。
这并非我控制不住，而是你本来就是我认识的凛！”
让远坂凛站好，士郎继续说道：
是的，从一开始我就弄错了！能让我回应的凛，一直都只可能是那一个，而那一个……就是你啊。”
听完这话，远坂凛愣住。
脑海中一处封禁的地方迅速被冲破。
过了半晌，她突然流下眼泪。
“是啊，怎么突然就忘了，我……士郎！”
远坂凛抱住士郎。
“我们的世界……要毁灭了！到处都在烧着大火！樱，伊莉雅，藤姐，全部消失了！大家…全部消失了！！！”
“不要担心凛，我在这里。”
士郎安慰他。
应该早就想到这件事了。
他所在的那个世界，就是燃烧的冬木市，真正的特异点！
不过因为他把圣杯战争结束的太快，所以一切往后推迟了。
至于为什么从者没有变化。
不重要，这些都不再重要。
他只知道，想要拯救樱，拯救伊莉雅，拯救他所认识的那些人。
就必须去做一件事！
“凛，你先睡一觉，醒来之后一切都会正常起来。”
“但是……”
没有说完，远坂凛睡了过去。
把她交给美杜莎，士郎说道：“lancer，你稍微等我一下。”
接过远坂凛，美杜莎问：“你要做什么？”
闪身来到旧剑面前。
“抱歉了，亚瑟。”
强大的魔力在两人之间爆开。
猝不及防下，亚瑟被炸飞。
士郎抱住格温。
“archer，你……”
对着脖颈轻轻一碰，格温昏睡过去。
“你要做什么，archer”
旧剑站起来，他的表情不解到了极致。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archer为什么会……
士郎看了眼亚瑟说道：“放心，我不会对格温动手。”
解析的差不多，他把睡过去的格温放到地上。
看着圣杯，缓缓向前。
“投影，开始！”
一模一样的小圣杯出现在士郎手中。
“怎么可能，archer……你到底，要干什么？”
来到格温身边把她抱起来，亚瑟目光充满震惊。
那是投影魔术吗？为什么会如此真实！
抱着投影出来的小圣杯，士郎语气平淡。
“你不是看到了，我要进大圣杯的内部。”
“停下来archer！”
亚瑟出声制止。
“虽然我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圣杯绝对不会是你渴求的圣杯。”
“不！”
士郎伸出手。
“这个圣杯，就是我现在需要的！”
毫不犹豫的挤进圣杯。
“archer！”
恐怖的黑色魔力冲向天际。
一个巨大的口子在天幕撕开。
宛如黑泥一样的东西倾泄而下。
这就是此世之恶。
“卫宫……”
美杜莎不知道士郎在搞什么，但她得离开这里，不然会被黑泥吞噬。
“可恶！”
亚瑟纵使有无数的不解，焦急到情绪快要失控，面对黑泥也只能暂时后退。
——
不甘！不甘！不甘！
毁灭！毁灭！毁灭！
憎恶！憎恶！憎恶！
大圣杯里面，无数的恶念聚集，士郎毫无波动的向前走。
来到了圣杯的核心。
“我愤怒！我憎恨！我不解！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不去毁灭？为什么我们就是恶？为什么我们就不被允许存在？我们没有错！毁灭他们！毁灭一切！”
所有的恶意围绕着士郎。
但后者却笑了出来。
“我问你，到底什么是恶？”
“毁灭全人类！”
“不是！”
否定的语气。
“破坏世界？”
“也不是！”
“……犯下罪孽吗？”
“同样不是！”
士郎伸出手，指着天空。
“在我看来，恶！是你让我不舒服，我讨厌你，你对我产生威胁——那么，你在我眼里，就是恶！”
他触碰黑泥。
“现在，你对我不是恶！世界才是！”
……
从圣杯中走出，士郎看起来一点变化都没有。
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承载了此世之恶。
抬起头，英灵卫宫就坐在他的面前。
“你早就知道这些事了？”
士郎似问非问。
英灵卫宫轻笑：“是啊，人生被操控，沦落成一个刽子手，拼尽了所有的一切。可是我的世界还是毁灭了……”
他的语气自嘲。
“最后，我也只是一个胆小鬼罢了……用英雄的名义哄骗自己，逃避一切，变成一个小丑……”
“有些遗憾！我还以为你真的能走出一个不一样的路，结果命运……依旧让我们回到这里！”
看着即将和自己走向不同道路的士郎，英灵卫宫问：“想清楚了没有，前面可是地狱！”
“地狱？”
士郎无视他往前走。
“我大概连那种地方都到不了。”
他仍记得英灵卫宫曾说过让自己不要忘记本身最强的东西。
那么他真正最强的到底是什么？
弓道？
不！
是不屈！
从千万条道路中选择自由的走下去。
现在同样的抉择摆在他面前。
他还是要走下去。
英灵卫宫的身体和镜子一样破碎。
他本来就已经不存在。
曾经因为逃避，走上了一定会失去一切的路。
有过愤怒，有过不甘。
到最后放弃挣扎，这是他的选择。
如今，士郎做出了另外的选择。
无法干涉。
因为英灵卫宫在士郎破茧的时候，放过了自己。
他早就舍弃一切消失。
如今的世界上，不会再有英灵卫宫。
就像他的世界一样，完全失去痕迹。
从大空洞走出。
亚瑟守在外面。
两人的目光对视。
他从士郎的目光中还是能感受到那份耀眼的意志。
但是……
现在是晚上。
黑夜却转换成白昼。
亚瑟问：“你做了什么？”
士郎指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