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是死是活
大皇女很快就被提审,只是她根本不配合,态度嚣张,在刑部一坐当自己来喝茶来了。
楼言很喜欢她的态度,因为此事是女皇恩准的,楼言半点不用顾及她的颜面。
进了刑部,就是待审的疑犯。
她不顾堂熙恐吓,将她直接收押进监牢里晾着。
打不得,可关几天总不会出错。
堂熙从小锦衣玉食习惯了,哪里受得了遍地老鼠的监狱,从辱骂到放缓语气,让楼言接见她的父君华贵君。
可楼言是只忠于女皇的忠臣,怎么能跟后宫的男君单独见面,便装作没听到。
这日正值下班的时候,牢头速速拦住楼言。
“大人,这……大皇女似乎是晕过去了,还请大人批准,将大皇女送进太医院才好啊。”
楼言眉头微挑。
“哦?太医院的医师都没长脚,不能来刑部跑一趟吗?”
牢头看着楼言冷漠的眼神,面色顿时就变得苍白起来。
“小的明白了,立马去太医院叫人!”
这牢头被大皇女收买,本想发个财。
谁不知道女皇宠爱大皇女啊,迟早要放大皇女出去,如今只是正在气头上罢了。
偏就这新上任的尚书大人,跟榆木脑袋一样,半点不怕惹恼大皇女。
楼言看着牢头慌乱跑路的背影,心想华家那边应该也快想出办法来了吧。
这几日阎一很忙,经常看不到人影,楼言便打算去一趟右相府。
她有些想男人了。
或许是近来刑部事务繁忙,她前一阵被阎一养刁了胃口,念头来的快,一来就要满足,否则浑身不舒坦。
她正儿八经从右相府正门登门拜访,还带了些礼品,其中就有她特地为楚衣买的糖糕。
楚衣喜欢吃甜食,也很识趣地将院中的人驱散了,给两人留了一片清静。
宁向柏近来也挺忙,但比起之前好了太多。
楼言做了刑部尚书以后,刑部那边就几乎没有什么值得他操心的烦心事了,他还轻松了几分。
“华家只怕已经商量出对策了,若是大皇女出去,你可怕她向你寻仇?”
楼言笑着从背后抱住宁向柏,在他香香的肩窝处嗅着,像极了登徒子。
“说起寻仇,之前我还是六品右行使的时候,大皇女不也来找过麻烦,还多亏了大人及时赶到,那次还没好好谢过大人……”
她话说着,手指就去解怀中之人的腰带。
宁向柏正在一一细审下面递上来的折子,右手还握着毛笔,哪里能想到楼言完全不按套路来,直接将他衣服解开了。
他顿时面色红了一片,义正言辞制止她。
“现在还是白天,再说,你忙了一天还没吃过饭……唔。”
楼言将他按在怀里细细吻下去,只是一个吻就叫矜持正经的右相丢了他手中的笔,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楼言……”
宁向柏微惊,发现自己已经被迫坐在了身后带扶手的宽椅上。
他微微叹息一声,又不忍心看她忍得辛苦。
“只此一次,待会厨房就要送菜……唔。”
他话还没说完,楼言就迫不及待吻了下去。
右相大人的味道可谓是叫人上瘾。
常年身居高位的人,在情事上流露的一切反差神色,都足以叫人意乱情迷。
今日他肯配合,纵着楼言青天白日的在书房乱来,楼言反倒是轻易不肯结束。
一次又一次,看着右相大人瞳孔猛然放空的迷离模样,酡红的双颊,焚红的眼尾,像糜烂的胭脂一样鲜艳的唇色,都叫人移不开眼。
最后一回,楼言劲儿大了些,竟叫宁向柏没忍住,眼眸里翻涌起水珠来,看得她整个人都有些失神。
事后,察觉到自己失态的宁向柏有些恼了,强忍着情绪不愿看楼言。
楼言又亲又哄,最后才将人哄得由着她帮忙穿衣,准备吃饭。
只是宁向柏耳根的热度一直没有退下来过。
他从小早慧,没尝试过这么大人了,还被人搂在怀里温柔小意地哄着。
那滋味实在是丢脸,却叫人有些喜欢……
吃过饭,两人这回倒是真赏了一回月。
今夜的月亮像玉盘一样悬在天上,就连院中的石子路都被照得格外清晰。
两人坐在窗边,从窗口看出去,能看到院内的风景,还有圆而亮的明月挂在空中洒落清辉。
“十三皇子,你可喜欢?”
楼言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宁向柏怎么会突然提起十三皇子。
宁向柏将头往楼言肩膀上一靠,声音平静。
“十三皇子是三皇女最疼爱的皇弟,除此之外,他还是女皇的皇子,纵然再不受宠,也与女皇是一家人。”
宁向柏说这话意有所指。
楼言没花什么功夫就想明白了。
但是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她还是问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十三皇子可以做保命符?”
“是。”
楼言在宁向柏发间梳理的手指顿了顿。
这倒是她从未想过的角度。
争夺皇位,就连皇女都是命悬一线,更何况她这种外人。
宁向柏的意思很明确,只要她聘了十三皇子,无论成败,她总是能捡到一条命。
若三皇女夺得皇位,她成了皇亲国戚,可以让三皇女对她放低戒心,不至于那么快就走上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路。
就算不成,她也是皇亲国戚,新继位的女皇最多给她一块地,打发她出京,眼不见心不烦。
哪怕是大皇女那种小心眼子,也要考虑新继位时人言可畏的因素,缓两年再对她动手。
见楼言沉默,反倒是宁向柏回头看着她,伸手抚摸着她的脸。
“你得尽快考虑,离那一日也不会太远了。”
宁向柏是混迹朝堂多年的人,他的预感向来不会错。
只是楼言心中未免有些微妙的情绪,难不成她还得找机会去勾引十三皇子?
——
秦楼今日登台的雅客是清正大女,她一手琴技出神入化,一曲终了,许多慕名而来的人都拍手叫绝。
只是她心思不在场上的人身上,奏完就匆匆走了。
楼言在包间里等了苏正好一会,见她进门,冲她扬起一个笑来。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桌上放着一个半长的锦盒,苏正极为讶异,一扫方才琴声带来的忧郁,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看着盒子,应该是画卷,我猜是唐曹真迹!”
楼言大笑着摇头,“不是不是,再猜。”
“书信?笛箫?”
“不对不对。”
苏正兴致勃勃猜了好一会,一样没中。
最后楼言忍不住了,笑着将锦盒推给她。
打开盒子,里面郝然躺着一把花纹精细的半长短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