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苍穹之下
前者喊价十四亿，泰亚直接加价一亿，直逼此价。
泰亚已言明底线，他人皆知，泰亚孤注一掷。
对方显然被震慑，如此直接加价一亿，非儿戏。
看来泰亚对此果势在必得。
老者瞥了泰亚一眼，嘴角掠过一丝神秘微笑，似赞赏其胆魄。
然而，另有他人出价超越。
泰亚选择放弃，中年男子并未赋予无限预算，他只能如此。
然，泰亚想起方才拍得的动物系恶魔果实，任务无法完成，报酬恐无望。
如何是好？泰亚为此忧虑。
砰砰砰——
几声闷响，穹顶之下，灯光骤灭，唯有湖底微弱光线，空间陷入黑暗。
何事发生？
众人疑惑，泰亚警惕四周，未察觉身旁老者已消失无踪。
“啊！”
一声惨叫自台上响起，听音似源自台上。
随之，远处传来轰隆巨响，如雷鸣般。
几束火光照亮一方，黑市之人身着黑红衣，手持火把。
泰亚发现，台上主持人倒在血泊中，似遭致命一击。
而盘中手术之果，已然不翼而飞。
黑吃黑？
泰亚首先想到，除此别无解释。
借火光，泰亚发现身旁老者已无踪迹。
噼里啪啦，上方传来声响，有人喊道：“要崩塌了！”
苍穹之下，玻璃穹顶竟现裂痕，瞬息间破碎，湖水如洪涛汹涌，倾泻而下。
“速逃！”
然已迟矣，滔滔洪水如猛兽狂涌，无人能挡。
特亚疾跃避水，施展月步，向天际飞纵，此刻唯有逃命为上。
然而，地下水室转瞬被淹没，尚有力气者挣扎上游，求一线生机。
特亚如水中蛟龙，奋力一冲，速度迅疾。水流虽急，特亚凭借昔日海中修炼，未费多大力气。
闭目间，特亚无意触碰到一物，握紧后睁眼，竟是那颗动物系的恶魔果实。
“天助我也！”
特亚欲言，却仅吐出气泡，遂施“海步行”，朝湖面疾驰而去。
黑市入口，三具红衣之人已身首分离，死状凄惨。一老者立于一旁，正是拍卖会上与特亚相邻之人。
“临终尚能污我手。”
老者愤语，声音虽年轻，与容貌不符。拭去手上血迹，他自怀中掏出手术果实，邪笑浮现。
“终归落入吾手。”
老者收果入囊，拨动电话虫。“潜入黑暗……”
“无影无踪。”
岛上，风起。
湖面平静，泡泡连串涌现。
“噗——呼……”
泡泡渐密，一人破水而出，如鱼跃浪尖。
特亚吐水，缓息，目光警觉环视四周。未发现异状，方向岸边游去。
湿衣紧贴肌肤，不适感强烈。特亚上岸拧干衣物，勉强披挂。
敌情未知，他疑心此事与老者有关，因其行迹可疑。
甩去衣上水珠，特亚微皱眉头，思绪如丝缕交织。
自始至终，他对中年男子存疑，若非好奇黑市，又岂会涉足此险境。能轻易拿出十五亿贝利者，非虚张声势即有后台。
是谁胆敢在黑市之地肆意妄为？
特亚抛起恶魔果实，思量下一步行动。机缘巧合得此果实，他本可悄然离去，任他人争斗，与己无关。
但手术果实落入何人之手？特亚有种不查明真相不甘心之感，更欲知晓老者身份。
湖面渐显其他生还者与杂物，想必不少人在灾难中丧生。
“可恶！老夫初次涉足黑市，便遭此横祸，气煞人也！”
“此行险些丧命……”
“喂？总部？蠢货，电话虫坏了。”
幸存的黑市人员失魂落魄，联系不上首领，地位卑微，不知所措。
众人商议，先上岸再做打算，幸存者结成小队。
携带恶魔果实不便，藏匿又恐遗失，特亚以衣包裹，系于身侧，以防引人注目。
生死未知，特亚上岸时故意扩大缺口，望能救更多人脱险。
来黑市者未必皆恶，特亚如是想，弗兰奇赴黑市只为宝树亚当。
湖形似漏斗，一端通海，出口如漏斗口。
特亚沿湖疾行，直奔出口。
幸存者尽入眼帘，无法直行，只能绕道而行。那是中年男子与特亚约定之地，也是黑市众人撤离之出口。
出口近在咫尺，特亚发现岸边停泊船只，正是中年男子之舟。
看来，他在此等候已久，特亚并未急行，而是潜伏观察。
未见异常，特亚以见闻色探查，确信船上仅此人，应是中年男子。
特亚深吸口气，走向船边。
“久候多时。”
特亚刚出林，船上便传来中年男子之声，随之身影跃至岸边。
中年男子仍着黑衣，笑容满面望向特亚。
“如何？成交价几何？”
“此事……颇多曲折……”
特亚详述经过，提及黑市穹顶被毁，果实被盗，中年男子面色骤变，显出惊怒。
他来回踱步，思索事态严重性。特亚暗中以见闻色探其情绪，察觉中年男子焦虑之情非伪。
即便如此，特亚仍保持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