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窥觑之下
第十八章、窥觑之下
“哟！这么熟练啊？你丫是不是专门研究来着？”蒋炎笑道。
“我走那会，想着能不能不走，就成天地看条例，章程。结果熟读完了，一看自个儿，哪条都够不上，得了，卷铺盖滚蛋吧……乖乖龙地咚……四十出头就这造诣，麻雀，咱回去就辞职，回来跟这丫混，准成！”
“哎！要不我就不回去了，跟这呆着，你回去帮我辞了得了。”蒋炎对韩启明说完后又对着刘毅扬了下眉毛，刘毅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十分自信的笑容。
“不好意思啊！各位，对于您的项目，bf公司准备全力支持，相关细节需要进一步详谈，如果刘参谋长有兴趣的话，我可以代劳与总部联络，当然，您是要付佣金的。”李中华说道。
“我责（这）里不需要您付是（丝）毫晕（佣）金，如果冷（能）够达成共识，我方将云（予）以您足额资金链子（支）持，在细节组（促）成前，资金一次性老（到）位，同时为了去（确）保研发顺利，不被不利严肃（因素）干扰，我方决定实施护卫次（策）略，欧洲，美洲，灰（非）洲雇佣兵团随便您选。”
此番话音一听就不是国人的口吻，极尽鹦鹉学舌之能事，刘毅等人抬头看，走过来三个人，一男两女，男子岁数接近五十，是个外国人，俩女的看不出是哪的，很干练的样子，年龄大概有三十出头。
“哦！查理先生，来，我介绍下，这位是法国npp公司执行总裁查理·郎度先生，这位是我向您提到的刘毅。”韩启明起身向刘毅坐着介绍。
刘毅和对方握手之际，韩启明悄声在查理耳边用外语说着什么。刘毅接过一女子递过来的名片，全是外文看着很费劲，抬头看向韩启明，另外一女子立即察觉了刘毅的不解，慌忙又递过来一张名片，刘毅接过来一看。
‘法国nayipdrupesnt进出口贸易总公司，亚太区域执行总裁，查理·布朗’。
“查理先生的汉语很不错吗？幸会幸会。抱歉，本人没名片。”刘毅假客气地说完，伸出手，查理很热情地笑着，两人握着手，大家轮流做着自我介绍，刘毅看看表，四点五十，说了句对不起后，直奔方雨晴。
“准备开席吧？这人到的差不多了，你约的人都来了吗？”
“还差一个，你呢……全到了？”刘毅答着话，眼神在人群里搜寻着。
“谁啊……是梅芳芳吧……你们走的挺近的啊……”方雨晴口气中带有明显的醋意。
“那叫什么近啊……都是同龄人，她在医院闲呆着，正好出来透透气，换换心情，对病有好处。”刘毅压根没发现方雨晴的不悦，说着话，不时地跟人打着招呼，远处出现了梅芳芳的身影。
梅芳芳来到方雨晴跟前，露出一个笑容后说道：
“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来晚了，生日快乐，这是我前天早上去求的平安符，具体我也不懂，人家让我等等，我……还真怕赶不上呢！对不起！我有些冒失了，没来得及换衣服。”
方雨晴此时才发现，梅芳芳穿的是一身休闲装，脚上穿着一双旅游鞋，都是灰尘，再看脸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禁有了点感动，接过礼物后，笑着给了梅芳芳一个小拥抱。
开席后，气氛很热烈，蒋炎唱了一首歌，很难听，简直就是□□耳膜，查理·郎度背诵了一首唐诗，也听不出啥味道。倒是他带来的俩美女现场打了一套像模像样的太极拳，还像回事。
韩启明烘托气氛讲了个荤笑话，大家很开心，方雨晴的心情正在逐渐好转，每人一个即兴节目，轮到刘毅了，刘毅拎着提琴盒子走上台，拿出一把小提琴，大家都在看着刘毅出幺蛾子，韩启明凑趣地问道：
“哟！这是谁啊？这是要干嘛？”
“他，刘毅呗！这人除了好事儿什么都干。”蒋炎答道。
大家哄堂大笑起来，方雨晴也乐了，她发现只要他们仨人凑一块儿，准有乐儿。
“在中国，最唯美的爱情就是梁祝，对于这对视爱情为生命的前辈，本人仰慕已久，苦于不同时代又无缘穿越，故将此首经典名曲献给今天的寿星方雨晴大仙。”刘毅说完，试了试音续道：
“有请前世前辈梁山伯今世蒋炎，前世前辈祝英台今世韩启明，为本曲伴舞。谢谢！”刘毅说完很是严肃地瞪着蒋炎和韩启明，大家都在起着哄，韩启明死活不肯上来，说什么祝英台是女的，自己是男的。
“你丫别装了，你就一女的，大家不信，咱们现场扒光验证。”刘毅说完话，对着蒋炎一摆手，放下小提琴，直奔韩启明而来。
吓得韩启明忙不迭地冲上台，一连声地说自己就是女的，只是长得难看了点。大家笑得前仰后合的，方雨晴笑着无意间扫了梅芳芳一眼，梅芳芳端坐着，脸上有笑容，但哀怨很深刻地印在眉宇间。
悠扬凄美的旋律回响着，真的很好听，蒋炎和韩启明在刘毅身后不时地出着洋相，大家都在乐。
刘毅拉的非常好，每一个过门，续奏，鸣音都很到位，不一会儿，蒋炎和韩启明停止了捣乱，静静地倾听着，门口站着好几个服务员都在听着。
这一刻，方雨晴真的是很感动很感动，早上听俩警卫员说漏的那些话，又回到了方雨晴的意识里，也许是刘毅很久没拉了，所以才会恶补，他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
有意看向梅芳芳，梅芳芳双目含着满满的泪水，笑着盯着刘毅，看到方雨晴在看自己，梅芳芳捂着嘴露出一个浅笑，泪水已经滚落脸颊。
她没去擦，继续抬起头来看向前方，方雨晴看向安春秀和任静，两人同样被感染着，虽然没有梅芳芳夸张，但也能看出两人被深深地触动着。
最夸张的是李中华，此时的李中华擦了好几张面巾纸，还在不停地擦着，方雨晴看向刘毅，骤然发现闭着眼的刘毅，双目下也是泪痕，看到此处，方雨晴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了下来。她清楚，刘毅此时不为谁流泪，他是在感动着自己。
曲声停了，刘毅对着大家鞠了个躬，全场静悄悄的，瞬间掌声响起，李中华疾步上前，撸起胳膊要求刘毅在自己胳膊上签名，结果所有人都冲了上去，有伸脖子的，有凑脸的，有拍胸口的，查理带来的一个女孩居然撩起长裙露出大白腿要刘毅签名，几个服务员也拿着本子上来凑热闹。方雨晴说道：
“谢谢！老公，真的很好听，看着你的身体联想着你的旋律，实在是让我无法联想，这么美的旋律出自你手，看着大家这么热情，是不是再来一首，大家说好不好啊？”
“好！”大家高声说着好。
“不好意思啊！大家，我就会这一首，二十年来，我没试过别的曲子，真的不会，我流泪不为别的，每次拉我都会被感动，这和我当军人射击时的肌肉记忆一样，这是我的泪水记忆，要不然，我再来一遍好吗？”
“阿能，你上去摆个造型，给大家秀下什么是肌肉。你俩比比看谁的好？”任静对况能说道。
况能脱掉上衣，浑身的肌肉很夸张地浮凸在身体上，刘毅有点犹豫，方雨晴缓步走向刘毅，来到刘毅面前，轻轻地解着刘毅衬衣上的扣子，很慢很慢，解到最后一个时，扭头看向梅芳芳，对着她招手，梅芳芳低下头，拘谨地不敢动，刘毅有些局促地紧张着，方雨晴体会到，自己的胡思乱想就是胡思乱想，两人这些天没有接触，两人的这种紧张是装不出来的。
----------
海州华府房地产公司总部位于通州路338号。时至下午5点35分，原本应该下班的时间，大厅门卫正准备交接班，就见监控台的屏幕上出现了七八台车辆径直驶向了平台停车场，紧接着从电梯里呼啦啦出来了十几名着黑色西装的精壮男子，很有秩序地站在了大厅中，不时地捂着耳麦低声说着什么。
门外陆陆续续走进来一群人，男男女女的多数都是外国人，拎着各种公文包。都不说话直奔电梯，每部电梯关闭后都会有两三个黑衣人跟随，值班警卫有点茫然地看着这些人，时间不长，进来的和出来的就一个不剩地在大厅里消失了，电梯停留在了28层。
警卫们都知道，28层以上是贵宾区，也是总部高层专用区域。
-----------
同一时刻，中国国家自然与科学发展总署也是一片紧张，大家神色匆匆地步向会场，秘书处里的电话铃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地响着。
巨大的会议室里坐满了身着各色衣着的男女，会议似乎还未正式召开，但今日有别于往日，本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会场，低声交谈的与会人群明显比往日少了很多，大家的神情多数都处在一种凝重状态中。有人站起身来，看着桌上的资料咳了咳，说道：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事态已经引起包括全球神盾机构的密切关注，尤其是澳大利亚方面，毕竟这与他们有着直接关系，情报机构已经掌握的人员数据显示，法国，英国，美国，加拿大，阿拉伯酋长国，不丹，德国，巴西，斐济岛代表都已经入境，共同商讨应对策略并予以高度关注。
越国军方已经组织了力量予以密切监控，只是还没有详实的应对方案。”林晓凯院士说完后，坐回座位。会议现场有了小声议论。
“目前九国代表齐聚海州商讨应对方案，虽然还未正式通知我方，但我相信这一天迟早都要来的，建议大家群策群力，尽快拿出一套能够解决实质问题的措施来，不然，真要到了人家来求协助的时候我们没有，这总是丢份的事。”副署长张静君说道。
“最主要的是，它处于九段线附近，虽然并不完是我们国家的事，但严格意义上讲，这是在咱们家门口又是在邻海，搞不好出点纰漏就会殃及池鱼，别忘了，亚湾核电站也在它的窥觑之下，不要到了那时咱们还得去寻求别国协助。”署长齐志刚说道。
“它再厉害能厉害过核弹吗？大不了炸碎它总不是难事吧？”有人发言道。
“即便是炸碎，也要选择合适的地点，深海爆破的难度并不低，更何况核辐射的危害可不是闹着玩的。”张静君强调。
“当务之急是要它上来才可以实施打击，再就是在哪里登陆也很重要，现在谁也说不准，毕竟它是活的，再说了，这家伙到底长啥样也无从知晓，只是凭借声呐监测数据来判断身高、体重、也着实欠时效论证，单就是研究机构也拿不出一个合乎常理的说法。”齐署长补充道。
“研究机构那是没说实话，也难怪，人家研究了那么多年，你想要实话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换做谁也都一样。”张静君说道。
“就地理环境分析，孤望岛西面是轧芦岛，南面是博目礁，东面是北沙洲，北面是离地岛，离我国海州最近的是轧芦岛，预测极大可能会被九国设定在此处设埋伏，这样一来，问题就出来了，我们能否让他们在此地设局……”
张静君说到这里，忽然看见秘书神色紧张急匆匆想说又不敢说地在门口抹着圈儿，搓着手的焦急神态，知道一定是有急事，忙起身走向前去询问。
“这是我国海界，他们不会不通报就定吧？实在不行，就拒绝好了，理由很多嘛！比方说，轧芦岛上的水处理厂……”一人说道。
“这些都不用说，经济损失不算什么，单就是海州市疏散人群是个难题，百万人口的城市哪能说走就走得了的？问题是一旦方案有了纰漏怎么办？”有人发问。
“有了纰漏只能补救，还能怎样？问题是九国还好说，全球神盾机构要是也持此态度，谁能拒绝？再……”某人发言未完，就见张副署长快步走向放映员，未到桌前就高声叫道：
“最新资讯！”大家瞬间静了下来，关注着屏幕。
机器转动的声音传出，屏幕上出现了轧芦岛周边环境，海域及气候、地理位置等相关介绍，资料持续了约十分钟后，一张照片印在屏幕上，此人偏高中等身材，很精壮干练，短发，穿着风衣，站在渡轮的前方，目视大海。
其人胸前挂着一副看不清型号的望远镜，手里提着一个深色专用潜水装备箱。紧接着，第二、三、四……十几张照片都是此人，穿着样貌略有不同，但一致的是，胸前的望远镜，手里的皮箱每张照片都有。
“最新截获的情报来自军方北斗系统和全球神盾机构，这个人何以让他们如此关注？此人与这件事有什么关联？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讨论？何以这个人每年都会去轧芦岛且行李一致？”张副署长提出疑问，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个人叫刘毅，原籍地不详，装备部单兵武器的巡检员，挂职于海州军区特战旅特训处参谋，军方狙击权威。军衔：大校，现在的职务是军区特战旅副参谋长，早期服役于寒风突击队，该突击队于2005年撤编，原因不详。”林晓凯介绍道。
“此人我们关注很久了，只是未见实质一直未惊动，国安、军、警方面于去年针对其人制定出‘候鸟计划’，我方特工‘细雨’已经与之接触，具体细节有待进一步核查。
关注的主因源于但凡有此人出现的区域，总会有非自然反应区出现风雨雷电云层而且还是小范围大状况的景观，这有违于常理更有侼于常规及自然，但是，时至今日仍然毫无进展，‘细雨’工作报告书里，细节均无异样，有待进一步落实。”
“刚刚得到的分析报告，此人胸前的望远镜实质上是改装过的深海潜望镜，非国内产品，产品出处无迹可寻，这也是神盾机构的最新结论，我猜想这是否与此次事件有着些许关联？”
“轧芦岛深水区域达6000余米，目前的深海探测仪器尚刚刚触及的到，他如何做到……莫不是他……”此人的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猜测毕竟是猜测，我们目前需要关注的是他这个人，只要他人在就没有解不开的迷，何况他还是中国人，这起码要比那些外国人侦测起来要方便的多吧……好了，我们言归正传……这件事原本归谁管，你们要加把劲儿了。”齐署长说道。
----------
方雨晴走向梅芳芳时，基本已经有了答案，方雨晴没能拉来梅芳芳，因为梅芳芳已经软的站不起来了，她的表情是哀求，眼中含着感激的泪水，这一刻更加坚定了方雨晴的决断。
看着刘毅铁一样的体魄，没见过的都惊讶着，况能是练健美的，摆着各种展示造型。虽然两人肌肉相距不远，但是区别在于，刘毅身上透露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野性雄壮，配着很多的伤疤更是显得粗狂刚劲，况能就是一种运动下的美感，两人有着粗狂与细腻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