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靠谱
第十七章、生日
……现代战争对于中国来说，有多少机会可以在别的国家作战？中国现阶段会不会大举攻击谁？顶多就是渗透一小队的特种兵，这些特种兵的规模有多大？到了敌后面临什么问题？当然首要原则是避免与敌接触，完成任务，但是就是再缜密的思维也难免百密一疏，万一刚落地就被包围，他们拿什么跟对方一个连或一个营干？呼叫空中支援？外交怎么解释？
中国有美国那样的全球基地吗？中国的远程物资投送能不能做到全球到达？以中国现有的国家战略框架来说，现阶段一旦派出特种兵去别国执行特殊任务，这些特种兵只有靠他们自己，他们也是我们的兄弟，是国家的资源，不是可以牺牲的资产，他们的生死是不是跟我们不相干？
曾经出现的‘德新海’被索马里海盗劫持而护航编队无力救援事件就凸显了这一矛盾。因此，我们必须树立起‘立足本土，放眼全球’的‘大周边’安全战略观念，必须尽快制定适应新的安全战略需求的整套军力发展和军事部署的近、中、远期发展规划和……
看着这份刘毅早年递交的报告，海州军区副司令员周成伟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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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晴坐在办公桌前，她发现刘毅近来很忙，除了去施工点看进度，指导下，多数时间里都是很闪烁其词地不和自己直面，方雨晴最怀疑的就是刘毅已经和梅芳芳重归于好，一想起他和梅芳芳在一起恩爱的种种想象，方雨晴忽然觉得自己嫉恨和释然都在一个平衡点上，忽高忽低地起伏着。
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了，刘毅会给自己一个怎样的祝贺，也许是提出分手或是不来参加派对，让自己孤零零地独自承受，也许是和梅芳芳一同出现，两人手牵手很亲昵的样子，一瞥一笑间露出久违了的温暖。
看到桌上放着一个茶杯，方雨晴犹豫了一下，抓过杯子在手里掂量着，猛地举起来狠狠地摔在地面上，在这种潜意识的动作后，方雨晴觉得还需要接着摔点什么，看到秘书推门后惊慌的表情，方雨晴挥挥手，继续摔砸着一切可以摔的物品。
门外站着很多职员，脸上都是惊惧神色，房间里不时传出爆裂声响，每一个人都很震惊，但又都无可奈何。
方雨晴晚上来到了任静住所，来之前给刘毅打电话得知他晚上不回来了，她真的不想看到刘毅言不由衷的假意应付自己，如果非要有个时间来限定这一刻，她还是很希望能有个平静的生日前夜。
任静回来的较晚又喝高了，跟方雨晴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032300:01，方雨晴接到了刘毅发来的短信祝贺，很肉麻也很温馨，方雨晴忍不住打了电话，得知刘毅在病房没出去，挂上电话就又联想到也许梅芳芳就坐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就又有了一股无名的怒火，方雨晴踅摸着房间，最终来到浴室，看着浴盆，方雨晴打开冷水。
早上十一点，方雨晴特意买了两件男式t恤衫，来到医院，刘毅不在，俩警卫都在。
“刘毅这两天出去过几次？我这段时间也忙，没顾上来照顾他，真是有劳两位了，谢谢！这是一点心意，请笑纳！”方雨晴说道。
“方姨，您别这么客气，照顾首长是我们的职责，责任所在，真的没必要的，这是犯纪律的事，我们不能收的，真的方姨。”孟超客气道。
“得了，没人会举报你们的，收着，也不知道你俩的爱好，颜色款式要是不满意就去换，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这是□□，拿着去就成。哎？对了，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人来看他？”
“有很多，都是不认识的人，首长也不感冒，多数都不见。”秦平海说道。
“你梅姨常来吧？”
“没有，就前天几天前来过一次，首长不在，之后都没来过。”
“那他们可以在外面见得，不见得非得在这里吧？”
“那在外面，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不会，多数时间里我们都和首长一起的，去工地，练琴，哦！不是……是……嗯！……”秦平海忽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很局促的样子，旁边的孟超脸上是惊慌和责怪的表情。
“练什么？qin？”方雨晴疑窦顿生。
“哦！方姨，是……是……是擒拿手的那个……擒……首长说，这一住院缺乏锻炼，所以就时不时地练习擒拿术来着。”孟超连忙做着补充，
“对对对！就是擒拿手，首长不让我们说，怕你怪他乱动，嗯！不让我们说的。”秦平海也是连声符合着。
方雨晴有百分之一千的把握知道绝对不是，她没多问，心里在冷笑，擒拿手？八成是在床上练吧！正如梅芳芳所说的渴望有双手抚摸自己一样。
从医院出来，方雨晴去了东方明珠酒店，她想看看宴席准备的怎样了，顺便看看能不能将周边的包厢也包下来，有这种冲动的因素是因为如果今天就是两人分手的日子，她真的不希望有过多陌生人的参与，知晓，甚至觉得是不是应该事先跟刘毅说说，即便是要分手，能不能回去以后再说，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难堪。
来到十层，见到经理，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想法，经理说道：
“您放心，今晚这里已经被整层包了下来，不会有人打扰您的，就是在布置上您看还有没有什么补充的，我们及时修正。”
“什么？整层包下来，谁包的？”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刚接到上级部门通知，要不，您让任总……查下？”方雨晴还没来得及表态，手机响了，是韩启明打来的。
“嗨！韩总，您好……可以呀！您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嘛！这有什么……看您说的，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大首长……啊……”
挂上电话的方雨晴立即就给刘毅打了过去，她不知道这种事会有什么后果，已经够乱的了，现在又来事了，早知道这么乱，打死也不过这个什么生日了，刘毅那边在喊着‘喂’！方雨晴忙说道：
“哎哎哎！我在呢……这不是想事呢吗……在……在哪不重要……啊……你在哪呢……他那朋友把酒店整个十层都包下来了……为什么……我哪知道为什么啊……我看九成和你有关……还不是那项目的事……哦……我怎么退啊？你什么时间过来呀？看这乱的……好，好！好，再见。”
任静第一个到达，带着个很是帅气的男友，任静说道：
“嗨！姐姐，生日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你以为我这开业呢？什么恭喜发财啊？作吧你就。”
“来！给你介绍下，阿能，曼哈顿健身会所的健美教练。这位是今天的寿星，叫晴姐。”
“晴姐好！我是况能，祝你青春常驻，永葆年轻。”
“谢谢！”
“你怎么来这么早？不是说了是晚饭时间吗？这才几点？”
“我哪知道您老在啊？给你打电话你老占线，我就来看看还有些什么事，总不能装糊涂吧？他呢？来了吗？”
“谁呀？”
“还能有谁？来了没……啊？还没来……这人真不靠谱啊？这都什么节骨眼了，他老人家还不露面哪？真是……”
“我都三天没见着他了，你问我？我还想问人呢！”
“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
“吵什么呀？我连人都见不到，跟谁吵啊？”
“你丫的，看我怎么骂他，奶奶的！还反了你了。”说着任静掏出电话拨着号码，放在耳边。方雨晴没阻拦她，任静举着电话，狐疑地看着方雨晴，耸了下肩，意思是没人接。
“估计是在温柔乡呢！你就别……”方雨晴话没说完，就看到刘毅拎着个提琴盒子从电梯口进来，电话铃声响着，乍一看到任静的背影，哧溜一下躲回去了，方雨晴正要喊，就看到任静对自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道：
“你在哪呢？知道今儿什么日子吗……什么……你跑那干嘛去了……哎……我说你这人靠不靠谱啊……你……”猛然间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忙转过身看到刘毅举着电话走来。
“你怎么回事啊？让人家寿星公亲自操持，你是干嘛的？”任静怒道。刘毅眨巴着眼睛，看着任静，叹了口气说道：
“我得去准备礼物呀……奶奶！你说方总能缺什么？能喜欢什么？人家什么没有，我总得准备充分吧？不然在这种场合下失了面子，你叫我还活不活了……是吧？”说着，刘毅上前轻拍着任静的胳膊，一副讨好巴结的姿态。
方雨晴心中的怒正在快速消除，不管怎么说，刘毅都是用了心的，佯装生气地故意使性子地说道：
“阿能，你怎么回事呀……你什么护花使者啊？眼看着这花都要被人采了，还愣着呢？”况能有些木，呐呐的不知道怎么接话。
“啊！夫……人……小生这厢有礼了，敢问您老今年贵庚？”刘毅双手合掌对着方雨晴用京腔耍着贫嘴，方雨晴怒道：
“150！”
“哎……呀！妖精啊……妖精，如此年长却生的如此……楚楚动人，娇美如花，亭亭玉立，风韵犹存实乃小生幸事，敢问二位神仙，可否就是传说中的白蛇青蛇俩大仙呀……”
刘毅前面的话都是京腔，抑扬顿挫地很滑稽，到了最后一句话的最后几个字换成了大白话，更是滑稽，任静笑的弯下了腰，况能也笑了，方雨晴忍着忍着还是没忍住，终于笑了。
“原本来的路上我也有过包离咱们最近两头包厢的想法，不想被人打扰，谁知道人家更厉害，直接一层，这得多少……出手够派的。”方雨晴不无担心地说道。
“以前也没有过，我还真不是很清楚，要不我给你问问？”事实上任静真不知道，酒店餐饮属于外包。
“你以为这是什么？糖衣炮弹，要不是他有那项目，人家傻啊？”方雨晴不无担心地怒道。
“我觉得是不是应该回去换军装再来，不然，如果真是境外的怎么办？又得解释老半天，想着都累！”刘毅很无奈。
“换什么军装啊？你疯了吧？这要叫哪个吃饱了没事干的家伙，给你照张像，你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啊？省省吧！”任静话音刚落，刘毅手机响了。
“哎！你们在哪呢……我在呢……行！那你们过来吧……哎？对了，你们别都过来，让人家干坐着不礼貌，这离开席还早呢……不开玩笑，不听，你试试！”刘毅挂上电话，说是蒋炎。
“哎？姐姐，我一直有个问题很好奇，就是你俩都是很有气场的范儿，就是不知道你俩谁更大更强点？”任静打趣道。
“什么是气场？”刘毅快速地眨动着眼睛，明知故问地说道。
蒋炎和韩启明到了以后，四个男人坐在远处说着话，方雨晴和任静来到走廊边上，方雨晴看了看表，下午四点，还有一小时，方雨晴很想跟任静说说梅芳芳的事，又觉得以任静的泼辣，说不定就会冲到梅芳芳那里，大骂她一顿，说不定还会动手。
思前想后拿不定注意，到了任静问怎么了的时候，方雨晴忽然觉得很委屈，这都一生过完了一半儿了，又冒出个跟自己抢男人的人来，理由那么充分，怎不叫她难受。
“我可能和他快走到头了。”方雨晴试探地说道。
“什么意思？你烦了还是他腻了？”任静随口问道。
“都不是，是……是……是他初恋来了，一生就一次的那个，还过的很糟糕，他会于心不忍的，我知道！”没等任静答话，安春秀四顾地出现在电梯口。任静对着方雨晴一指门外，方雨晴赶忙迎上前去。
“安总好！谢谢捧场欢迎光临，荣幸之至，蓬荜生辉啊！”任静夸张地高声喊道。
“哟！赶情你今天吃了蜂蜜了，任总！”安春秀看到方雨晴似乎情绪不高，正准备问，就听到身后来了人。
先是bf公司的李中华，后面跟着两个陌生人，任静和方雨晴忙迎上去，安春秀朝男人帮走去。还没到跟前就听到刘毅说着什么‘不行’。
“……真不行，你们知道，我人都是中国的，何况项目了，你想想，一旦世界大战开始了，咱们的敌人手里端着咱们研发的武器，你看着是稀奇啊还是高兴啊？”
“只能是悲催。”况能脱口应道。韩启明和蒋炎侧目瞪着况能，眼中透着杀气，看的况能不知所措起来，一转身跑走了。
“你听我说完成吗？人家不是想要咱什么，就是参与下，了不起到了发布会上提提他们的名字，也算是宣传，他们对你没有太大的兴趣，就是想在开拓中国市场前，做给政府看的。”蒋炎道。
“你别瞎说，这项目国际军工都在关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起码你得确立人家的身份，参与研发和赞助是有区别的，你看，你不是分阶段研发吗？
你就让他们出个数，主动权一直都在你手里，你说了算，到什么时候都是你说了算，至少，让研发资金先到位，具体是分红呢！还是怎么的，总有个商量嘛！不行再回绝也来的及的。”韩启明说道。
“是，韩总说的很在理，你要是只是过于注重爱国情结，资金不到位，一切不等于零吗？”安春秀补充道。三人连忙起身和安春秀打招呼，安春秀续道：
“照我说，先让资金到位，即便没有续谈的余地了，再退也没什么，这样一来，反而是变相宣传，说不定就会招来凤凰什么的，主动权在咱手上，你怕什么？”
“就是就是，你没做过生意，这里面的道道多了去了，商机商机什么是商机……商业机会嘛！你是军人不假，但是项目需要资金支持，维系，国家又不支持，你老这么死扛着，没资金一切都是零。”蒋炎补充道。
“这不对，国家很早就在关注，只是我没说实话，我怕限制太多，不能自主，一旦到了后期，真到了可怕境地，我是要销毁的，国家参与了，能答应么？”刘毅说道。
“能，准能！虽然你是军人，但自主研发的科研项目，产权人不会变，你一直都是执行人，即便到了需要销毁阶段，不会有人干预的，毕竟世界和平还是要从个人做起的，你无需顾虑。”李中华说道。四人又赶忙站起来客套着，李中华续道：
“刘参谋……长，你……”李中华没说完，就被韩启明和蒋炎同时打断了，蒋炎站起身来，盯着刘毅问道：
“我们这才几天没见，你丫怎么成了什么长了？老实交代。”
“是副的，军区给的，我哪知道什么事啊？”
“这是你丫的提前晋级啊？《中国官军衔条例》第21条规定：军官在作战或者工作中建立突出功绩的，其军衔可以提前晋级。
这一规定与军官因提升职务……而将……军衔晋升至……至新任职务等级编……制军衔的最……低军衔有所不同。
两者虽然都是提前晋升军衔，但……前……前者属于奖励性的提前晋升，后者则是调整性的提前晋升。”韩启明像是在边回忆边背诵似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