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生意
一时间余馨儿他们的摊位前就热闹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老乡，这奇异果是什么东西，有何奇异之处，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老板，这果子怎样吃，滋味如何？又是怎么卖的呢？”
余馨儿见有门急忙宣传：“这奇异果和我们平时吃的不一样，在深秋才熟，一定要在树木茂密，水源丰富的大山里才有，皮和心都是绿色的，而且吃起来甜中带一点酸，不仅营养丰富，吃一个解渴，吃两个不饿，女子吃了美容养颜，男子吃了身体强健。”
前来询问的人不少，但是初次见到一个个绿油油的还带点毛的果子大家还真是一时疑惑不已。旁边懂行的村民一看就笑道，“这不就是藤梨吗？山里就有啊，又酸又涩，我们都不稀罕去摘。”
看见有人拆台，余馨儿赶紧解释：“奇异果确实又叫藤梨，但是近一点的山林是没有的，这都是我和家人赶了大半天的路才去摘得，这还是我们就住大山里，要从镇上去摘可不得走上整整一天。果子虽小但是滋味真不错，现在这时间果子成熟了反而是甜中带一点酸，各位大爷大叔、大娘婶子、各位哥哥姐姐都可以尝一尝再决定买不买。”
说着连忙捡了几个小的的熟过给围观的群众，“大家都尝一尝，不买也没关系，权当解解渴。要是觉得还不错买几个带回家，还能给家中孩子解解馋，给这冬天带点甜味。”
“确实还不错，是有点酸味，但是总体还是甜的，水分也多，老板怎么卖的呢？”一个围观的群众尝了后满意的问价。
“这些果子大个的买三文钱一斤，小个的一文钱一斤，至于旁边这一筐的是不太熟的，拿回家放个七八天，捏着两端变软了就熟了，这个便宜，一文钱一斤。”罗英连忙帮着答话。
“这大个的和小个的有何差别，价格咋还贵上一文，老板便宜一点呗。”
“个头大的相对皮就少了，而且就算拿去送人也有面子，小个的自家吃就划算，生的是我们不小心一起摘下来的，不过生的禁得住放，若是放到地窖里放个半个月不成问题。就看大家怎么选，这果子我们都严格挑好了，只是熟的果子不禁揉捏，大家注意轻拿轻放，以后就算破皮了也不影响吃，只是在我们这里可不许翻来覆去的挑选，拿着袋子，提篮等过来我们给你们倒就可以了。”余馨儿对果子的分类做出解释。
有家庭富裕的就拿着自家的布袋或者篮子等来买，大姑父和余二郎赶紧把称拿出来给大家去掉皮重，再按照要几斤什么样的果子的需求给买家称取，余馨儿和罗英就分别到各自父亲身边帮忙算账，不一会儿，大个的那一筐就快见底了，小个的两筐卖了一半多，忙碌一番见到效果还不错大家终于送了一口气。
人逐渐就少了起来，余馨儿和罗英有赶紧开始吆喝起来。
慢慢的也有不少人过来买，这次还有些不嫌麻烦买生果的，毕竟生果便宜，也有个别大娘大妈还在生果理挑挑拣拣，大姑父和余二郎不好和她们论长短，罗麟更是躲到一边，见此余馨儿给表姐使了个眼色，余馨儿上前拉家常询问要买多少，罗英连忙把箩筐斜起来，“大娘，你要多少，我给你倒，免得你一个一个的挑麻烦。”
脸皮薄的笑一笑买了东西付钱赶紧走，脸皮厚的还不乐意，“卖东西不让挑，是不是有坏的次的夹在底下，不买了。”说着作势就要走。
余馨儿可不管这种人，眼皮都不抬一下，把筐斜着让人能看到底下，对其他买的人展示；“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可不干那种缺心眼的事，大家看这面上和底上的果子可没有坏的，这些果子可都是一文钱一斤了，我们就赚点辛苦钱。各位成心想要就买，只是拿回去记得放软再吃，要不可酸了，要是不喜欢等可以买熟的，喜欢体面一点可以买三文一斤的大个的。”
有人还想反驳，但一看后面还站着三个大男人，老板精明占不到便宜其他人也就老老实实的买。零零碎碎的有买点熟的带生的，也有只买生的，当然还有买大个的，完了还问下次赶集还来不来，要买点大个的好送人。
天也快晚了，还剩个箩筐底的果，余馨儿建议将生的果子买三斤送一斤，大家同意后吆喝中加上买三斤送一斤，还特意强调两遍，这次就连一起摆摊的村民也上来买一点回家尝尝鲜，当然也有想要以物易物的，看到是家里需要大家也换。终于在太阳下山将果子卖完了，大家赶紧回家，当然这是回下河村的余家，毕竟这个时候再走两个时辰的山路会后山村太危险了。
回到家里，余老太赶紧招呼姑爷、外孙上主桌吃饭，罗英和余馨儿与女性长辈坐一桌。吃了饭后说起今天卖藤梨果的经历，大家把铜钱一数，发现还赚了一千两百文，这收入可把自家都吓到了，自家辛苦一年到头养十几只鸡鸭去买也才这个钱，这可是两天就挣这么多。
大姑父直感叹：“还是馨儿聪明，这读了书就是不一样，点子多的哟，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能想着把山里大家都不要的野果子摘取卖，还去了个新名字叫奇异果，把镇上的人都吸引来，嘴里更是一套一套的，都快把这野果子夸出花儿来了。胆子还大，在镇上卖果子那些刁难的、占小便宜的愣是没在馨儿这里讨到一个好。这小妮子前途不可限量啊，说不得以后比她四舅还厉害，能做个女富豪。”
边说着，大姑父还数出一百个个铜板递给余馨儿，“馨儿这两天辛苦了，这是你的奖励和辛苦费。”
“他大姑父，哪能这么见外，她小姑娘家家的，用不着这门多钱，就连一个壮汉出去打短工都才三四十文一天呢！”余二郎怕余馨儿接，赶紧先推辞起来。
“馨儿这些点子可不止这个价，说来还是我们占着亲戚的名义占馨儿便宜呢！只是我家里现在也困难，以后馨儿但凡有什么差遣只管来找大姑父，只管找你二表哥。”大姑父再次把钱给余馨儿，这次话到这里大家也无话可说。余馨儿只好收下，心里更为自己被认可而高兴。
“现在家里没有什么活儿了，馨儿不如和我们一起去摘果子，一起去卖，你这张嘴可是我们最大的保障呢！”罗英赶紧发出邀请。
不想余菲儿也眼红，“表姐，我也可以帮忙的，我就不用三妹这么多的工钱，随便给我点零花就可以了。”这话直接把众人整个无语，山里的藤梨果还没多到要请小工去抢摘吧，这是多见钱眼开呀。
见此，余二郎赶紧把罗大姑父递来的工钱推回去，“自家亲戚，帮两天忙是应该的，更何况家里农忙的时候你和麟哥可没有少来忙前忙后，你们哪会又收过钱了。”
“行了，她大姑父，赶紧把钱收回去。这些年你们也不容易，现在麟哥和英姐也都长大了，一晃眼也要给他们打算打算，手里有钱心里不慌。馨儿能帮到你们也是她书没有白读，但这些钱还不是你们辛辛苦苦的挣来的，要不她一个小孩子又不能爬树，又不能背不能挑的。她这点子好，奖励她一次就够了，工钱就免谈了。”余老太一边说，一边剜了余菲儿一眼，警告她安分一点。
可余菲儿平日就掐尖要强，这次有实实在在的金钱驱使，更是死皮赖脸道，“表姐，馨儿能干的我也能干，我还能爬树呢，把我带上呗，我保证好好干活乖乖听话。”这下罗英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最后还是大姑父解围：“干这种活就要手脚灵便的年轻人才能行，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体重还不轻，上一回树还没有他们年轻人快、摘得也没有他们多。只是这活可也不轻松，二妮要做好吃苦的准备，这活儿一天也只能给你二十五文钱了，你看你愿意不？”
“不许去，摘过果子能有多辛苦，也用不到这么多人，你个小妮子还开口要工钱，能的你了。”余老太可不允许有人挑衅她的威严，在她的喝斥下余菲儿暂时不敢再胡搅蛮缠，但神色间明显不服，连大伯娘陈氏也不平。
见着有人想免费往上赶，白的劳力何不利用呢？余馨儿问大姑父道：“大姑父，这山里的藤梨果儿可不等人，而镇上的集市七天才轮一回，再说镇上没多少人口，能卖的有限，何不做一笔大的，把这果子运道县里去买，还可以找四叔帮帮忙，趁这果子没掉完多挣一点，要不多浪费。而且你们村里人多，这事也瞒不住别人的眼，万一其他人有样学样我们就摘不到多少果子了，不如大家一起出动，多摘一点到县里，一次赚个大的。”
这事确实值得考虑，最终大家觉得索性干场大的，于是陈氏和余菲儿，余馨儿和余二郎四人去后山村帮忙，剩下的人则留在家里打理牲口土地，给陈氏和余二郎定了四十文一天，余菲儿和余馨儿二十五文一天。这还是余老太和余老太极力推辞的情况下大姑父说再不给钱就大家平分最终收益才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