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第二天，桑枳按照约好的时间去了博远集团。她没想到的是碰到了时聿，好像还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
“您好，我是权璟致诚律所，桑枳，和欧阳毅总裁约好的！”桑枳走进博远集团大厦，和一楼前台说明来意。
前台：“稍等！”经过确认后，桑枳由人带着上了楼。
前台：“欧阳总正在开会，您稍等一下。稍后会有人带您过去！”
桑枳：“谢谢！”前台将桑枳安置在等待区后就离开了。
桑枳现在脑子里，一遍遍演练着一会儿见欧阳毅时，可能发生的应对话术，尽管以前实习时，有过类似见委托代理人的经验，但她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这件事我知道了，晚上我去接你，再细，聊！”听到一个女声，桑枳抬头，看到女人身边那张脸，如果会隐身术，她会立刻让自己消失！
两人隔得不远，时聿自然也看到了她。不过这两个人表情管理做的都不错，外人丝毫看不出他们是认识的。
“好，那我等你！”时聿离开前，不露痕迹地看了桑枳一眼，不过桑枳没有回应，神态自然地就像那六个字“不认识，没看到！”
那个女人送走时聿，回来时看了她一眼，毫不在意地离开了。
桑枳这才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时聿和那个女人的关系。不过女人刚才的眼神和语气，桑枳多少也能了解些什么。
“关我什么事！”桑枳收回心神，注意力再次回到一会儿见欧阳毅的事情上。
桑枳等到了中午，博远的员工进进出出去午餐，始终没有人过来带她去见欧阳毅。
欧阳毅这边没见到，周浩那边也没有消息。桑枳觉得不能再这样等下去，脑子里想了一圈，能求助的只有周浩了。
这个时间，不管结果怎么样，周浩那边都应该结束了。
桑枳编辑着信息：“周律，我这边没有见到欧阳总，如果可以的话，我需要他的联系方式！”
此时，周浩正在和时聿一起午餐，他将信息展示给了时聿。
时聿冷笑一下，摇了摇头，“欧阳毅根本没打算见她！”
“我看未必，说不定桑枳真的可以。”周浩看向时聿，眼神里有着几分坚定。
“那就让她试试！”时聿低头继续吃着午餐，语气云淡风轻。
周浩将欧阳毅的私人联系方式发给了桑枳，告诉她：“如果真的见不到人，就回来！”至于他要不要去博远和她汇合，什么时候去，都没有交代。
桑枳没有在意这些，而是直接给欧阳毅编辑了信息：“欧阳总，您好，我是权璟的桑枳，过来给您送博远的裁员方案，听说你一上午都在开会，您忙完了，烦请告知我一下，我等您！”
办公室里的欧阳毅很快收到了信息 ，片刻按下秘书内线：“权璟的人还在等吗？”
秘书：“是的，欧阳总！”
欧阳毅：“让她进来，帮我订两份午餐！”
很快，秘书带着桑枳来到了欧阳毅的办公室,门被敲响。
欧阳毅：“进!”
秘书：“欧阳总，权璟的桑律师到了！”
欧阳毅抬头，露出儒雅温和的笑容，起身摆了摆手，秘书出去了。
欧阳毅：“桑律师，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桑枳：“没关系！我今天过来，是给您送关于博远的裁员方案的！”桑枳说着，从包里拿出做好的方案。
欧阳毅笑着接过，直接放在了桌上：“不着急，听说你还没吃午饭，正好我也没吃，一起！”
桑枳：“不了，谢谢！如果您下午没有其他安排，我们可以聊一下关于裁员的事情，如果您有其他安排，我就先回去了，等您有时间，我们再聊！”
桑枳说话的语气不卑不亢，微笑里带着淡漠，本质上她不喜欢不守约的人。可欧阳毅是甲方，有些事情，她也知道“甲方爸爸”理所应当被迁就。
欧阳毅：“下午是有安排，只有现在有时间，你可选择边吃边聊，或者现在离开，我们再约时间!”
再约时间，都不知道能约到哪天，即使约好了时间，也有可能像今天一样。
桑枳恭敬谦卑道：“那麻烦欧阳总了！”
欧阳毅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坐在对面。
“你现在还是助理律师吧！”欧阳毅说话间，从储物柜拿出一瓶杨梅汁放在了桑枳面前。
桑枳：“是的！谢谢！”
欧阳毅坐回了大班椅上，“权璟派一个助理律师，过来和我谈裁员的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桑枳看向欧阳毅，表情依然儒雅温和，看不出一丝情绪。
她急忙解释道：“不是的，今天“侵权商业机密”的案子开庭，周律忙完就会过来！”
欧阳毅：“据我所知，案子上午已经结束了，博远胜诉！”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桑枳的眼神亮了一下，看的出来的兴奋。
随即她又想到周浩没过来的事情，立刻道：“可能是案子结束后，还需要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处理，我问一下周律。”
说话间，桑枳就拿出了手机，这时秘书将午餐送了进来。
欧阳毅制止了她，笑着道：“好了，不差这一会儿！我们先吃饭！”
桑枳这下有些腼腆，“谢谢欧阳总！”
欧阳毅：“你已经谢过很多次了，快吃吧！”
桑枳打开食盒，还是有些意外的，她没想到，欧阳毅的午饭和他们平日吃的也没有什么区别。
欧阳毅：“吃得惯吗？”
桑枳点头：“味道很好！谢谢！”
欧阳毅看向桑枳：“上次听说你的名字有故事，现在可以讲讲吗？”
桑枳笑得有些为难：“您只有现在有时间，我们还是先聊一下裁员的事情吧！不过，这个算我欠您的，有时间，我一定讲给您听！”
欧阳毅：“好！那我们再约时间，听你讲故事！”
桑枳笑着点头，然后将打印好文件递给欧阳毅，而她却是不用稿直接讲述着，还时不时帮着欧阳毅翻到自己讲得文件页上。
讲着讲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轻松起来，桑枳觉得有点像以前实习时的午餐例会。
这时，秘书敲门进来：“欧阳总，权璟的周浩律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