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找茬
今儿一大早，明烟就和萧寒笙赶去镇上。萧寒笙特意带上了昨日完好的猪皮、猪牙想要卖个好价钱，明烟依旧想在老地方支起摊子，只是没想到的是，就算她早了些时辰来，原本的摊子却没了位置，被一个中年妇人占了位置。
旁边摆面摊的人好心朝她招了招手，等明烟过来以后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那个人也是卖肉包子的，本来她都不在这个地方，还不是看你这几天生意好才占了你的位置。”
听完这人的话后，明烟含笑道谢，心头也不恼，另外寻了个新的地方站着，她心里想着，反正她卖的是新鲜是手艺，除非那人的肉包子确实做得好，否则老顾客还是会回到她这里消费的。
萧寒笙已经拿着猪皮去换钱，明烟独自一人将摊子支起，她现在的位置很不好找，在拐角的地方，没办法，谁让好位置都让别的人占了去。
不一会儿就来了好几个眼熟的顾客，正是前些天在她这里买过糖葫芦的人。他们照常走到老地方却没有看到明烟，反而看到了一个卖包子的人。
其中一个男人诧异问道：“诶，我记得这个地方不是卖糖葫芦的小姑娘，现在怎么换成卖包子的了？”
那妇人笑了笑也不解释原因，径直将自己的蒸笼打开热情说道：“客官，要买个包子吗？我这包子个头大分量足，一个就卖三文钱，你买了不吃亏。”
那男人本想买糖葫芦解解馋，可是来了这里却没有看到卖糖葫芦的，眼前这妇人拿着的肉包子满大街都有随处可见，他并不是很想要，因此他摆了摆手想要离开：“没糖葫芦就算了，我明天再来。”
他说完以后转身就走，又被另一道清泠的声音叫住：“你是想买糖葫芦吗？”
男人一听这不就是那个卖糖葫芦的萧姑娘声音吗？他连忙回过头来找了找愣是没有找到，直到明烟抬手挥了挥，那男人才看到明烟的人影，大步走了过去好奇问道：“小老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明烟笑了笑从木棍上取下一串糖葫芦递到他跟前：“来得晚了没剩什么好位置，喏，你要的糖葫芦。”
男人乐呵呵掏了钱给她，另外的几个人也看到了明烟的身影连忙走上去纷纷掏钱各买了一串，不一会儿，明烟就卖出了五串，看得那妇人眼红不已。
“十几岁的小丫头出来摆摊抢生意，分明就是靠着那副嫩皮子，真是不知羞耻！”妇人眼看自己抢了明烟的好位置后生意能好起来，没想到顾客都到眼前了愣是什么都没有买，气得她一阵恼火。
另一个卖炊饼的人听完后嗤笑了声，讽刺道：“那姑娘都戴着面纱呢，哪像你说的勾引人？你自己手艺不行又抢了人家的位置，竟然还怪到那姑娘的头上。”
“你、你……你莫不是也看上了那姑娘？”妇人气得冷哼了声，“等会看我不撕了那女人的皮！”
卖炊饼的一听到这句话骤然一愣，“你想做什么？那姑娘一直安安分分做生意，有生意那也是人家的本事，你可别想什么歪点子。”
妇人不以为然：“呵，就她那样的贱人，以为戴着个面纱装神秘就能勾引男人了？说不定面纱下的是张丑八怪呢！你们等着看好了，我这就戳破她的真面目！”
妇人说完以后气势汹汹朝着明烟的摊子走去，卖炊饼的来不及拦她，只能远远看着那妇人一路走到明烟跟前。
明烟刚送走前一位顾客就见那妇人走了过来，看着她那模样也知道来者不善，因此明烟也没摆出什么好脸色，径直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妇人冷哼了声，“你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我自然是想让大家看清你的真面目！”
明烟挑了挑眉，悠悠回道：“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有竞争那也是生意上的竞争。这条街上那么多摊子摆着，莫不是哪家生意好你就去哪家找麻烦吧？”
听完这句话，妇人气得发抖：“别人家做生意当然跟你不一样了，人家都是老老实实的，就只有你凭着这皮子勾搭男人，你敢说你是正经做生意，而不是来这勾搭男人找个好人家嫁了？”
这妇人的话越说越难听，把明烟气得不行，明烟的目光陡然冷下几分，直言反击：“这位婶子请慎言，我自从在这里摆摊以来一直清清白白，我想其余的摊主应该也都知道我的为人。更何况我已经戴着面纱并不曾露出真容，要真按照你的说法来看，莫不是所有不戴面纱露出脸蛋的姑娘都在勾引男人了？”
明烟这番话说完，不少的摊主都将眼前的这一幕看在眼里。这妇人在这条街上的风评并不好，曾经有一个生意红火的寡妇在这里摆摊手艺不错生意也好，硬生生被她说是勾引男人卖弄风骚，气得那寡妇当场哭红了眼第二天再也没来过这里，现在看到明烟被指责到和那寡妇相同的境地，不少摊主目露同情，还有不少人直接帮着明烟说话。
“哎呀，你就算了吧，人家姑娘是正经做生意的，我看她和那些男子除了生意上的再也没说过别的话。”
“就是就是，你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就是个姑娘家想赚点钱，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这些人个个偏帮着明烟，妇人气恼的上前拉扯明烟的衣袖：“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勾搭？你要是没有勾搭的话怎么才几天时间这些人都帮着你说话？”
明烟淡定自若将妇人的手撇开，悠然出声：“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他们都帮着我说话只能说明你这人实在不行。”
见明烟的眼底浮现几分讥笑，妇人愕然气红了眼，上前扯开明烟的面纱，一边扯着一边大嚷着：“就你这样的骚蹄子长得就是丑八怪的样子，我要撕烂你的面纱让大家看看清楚你这丑八怪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明烟原以为这个妇人就是嘴上不饶人，没想到竟然还要动手，更何况这妇人的力气极大，她这具娇弱的身子根本不是这妇人的对手，只是一转眼的功夫，面纱被妇人狠狠撕扯下来，妇人得意洋洋举着手里的面纱笑道：“大家快来看这个丑八怪到底长得什么样！长得这么丑还到处勾搭男人，呸！”
下一刻，当她抬起头来看向明烟的那张脸以后，原本的欣喜若狂瞬间僵硬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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