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金家到底有没有小姐
也许对方有苦衷,也许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但她拒绝了他也没有理由再死缠烂打。
说不失望是假的,毕竟他当时是真的心动过。
“所以我可能也是遇到了和大少爷一样的事?”孙宥林做出一副十分失魂落魄的姿态。
他只要想到自己大师姐还没有消息,就装的十分逼真,堪称本色出演。
金家老爷看孙宥林的态度,安慰道:“十有八九,你们修士,应该有寻人的手段,到时候寻到她,问清楚就是。”
孙宥林点头应是。
盛泽这时候道:“既然金家没有小姐,那就叨扰了。”
说完就站起身准备离开,他们已经得到了想要知道的结果,那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金家老爷连忙说道:“仙人请留步,这延寿丹……”
金家老爷想说自己买下来,但还没开口,凌烟儿就道:“这几枚延寿丹就当是我们贸然上门的赔罪吧。”
她倒是并不在意这几枚丹药,所以拿来做顺手人情也不觉得如何,盛泽和孙宥林不是自己的东西也不心疼,盛泽跟着说道:“原本还以为我这师弟能够结局终生大事,哪知道是白高兴一场,这东西对我们用处不大,也就能够延寿十年,算是与你们有缘,便赠与你们吧。”
毕竟他们一行人都是非常的年轻,实在还不到用延寿丹的时候,当然,论年纪是先得把一直在凌烟儿怀里没说话的东方子楚除开。
他一个人就能把几人的平均年龄拉高几十倍不止。
“那就多谢仙人赠药了。”金家老爷喜不自胜。
凌烟儿等人离开了金家,她拿着手机查看了金家的布局,从各个房间的装饰来看,确实没有一间屋子像是小姐的住处。
“看来金家确实没有小姐,也没有丢失的小姐。”凌烟儿走在路上说道。
盛泽和孙宥林也点头道:“面对延寿丹的诱惑,我想金家的人应该不会不说实话,如果有不可能不攀上这门亲。”
毕竟他们知道延寿丹对于凡人的诱惑有多大,不仅是凡人,大限将至的修士也拒绝不了延寿丹的诱惑。
只是一般都看不上区区十年的延寿丹罢了,毕竟还有百年的延寿丹。
延寿丹也并不是能够无限制的吃的,一个人最多也就能够吃三颗,而每吃一颗,下一颗的效用就会减半。
倒是东方子楚有不同的看法:“你们就这么信他们的说辞?”
“嗯?”盛泽和孙宥林都看向凌烟儿怀里的东方子楚。
东方子楚道:“你们没发现你们全都在被金家老爷引导说辞吗?他先说自己家没有女儿,然后问你是不是给那位姑娘花钱,你若是有心上人,只要不是吝啬,那肯定是会花钱哄她开心,然后再抛出他儿子有相同的遭遇作为佐证,你们就会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凌烟儿和盛泽孙宥林三人都被东方子楚惊住,因为回忆了一下,从进入金家开始,他们确实一直都在被金家老爷的说辞牵着走。
怪不得人家能够做到首富呢,这口才,一看就是非常成功的生意人。
“那金家大公子的事情如果是假的,我们一查就能够查清楚,他不至于拿这个骗我们把?”凌烟儿不服气的说。
“这件事可能是真的。”盛泽说:“金家那个大少爷的神情不似作伪,但金家到底有没有小姐这回事确实还不能太早下定论。”
毕竟真真假假才更加令人不辨真伪。
经过东方子楚的提醒,盛泽也回忆起了在金家的不少疑点。
“为什么?”孙宥林问道。
“因为金家人的态度太淡定了。”盛泽说:“正常人家,没有女儿,但是被人上门提亲,不应该是这么淡定的态度。”
金家老爷虽然看起来为难,但并没有什么惊讶的情绪,连他们几个儿子听到这个消息都很平静。
如果他们家真的没有女儿,不应该是这样平静的态度,起码会觉得他们是认错人,或者开玩笑。
“我回去找他们。”孙宥林停下脚步说道。
“就算你现在回去,他们就能说实话了吗?”盛泽问道。
传出来的消息是他们只有五个儿子,那即便是打听也肯定打听不出来的,他们也肯定不会说实话他们家有女儿。
不然也不会说他家一直只有儿子。
孙宥林挠了挠头:“对哦,那怎么办?”
凌烟儿说道:“金家老爷好像很想让你去找到那个女人。”
无论是引导孙宥林那个女人是为了骗钱也好,还是举例说当初骗了金家大少的那个女人他们报官把人抓进大牢也好,其目的都是为了想让他们有相同的做法。
他想让孙宥林将那个女人找出来。
孙宥林和盛泽回忆了一下金家老爷的言辞,赞同了凌烟儿的说法。
孙宥林奇怪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凌烟儿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们说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东方子楚捧场的问。
凌烟儿也是刚刚才想到的,这要感谢她看过不少的小说和电视剧,她说:“金家确实有一个三小姐,但在她失踪那一天,她存在过的痕迹就被抹去了,但金家人还记得她,但却不能去找她。”
那也说不通啊,如果他们记得,在他们上门的时候为什么不求助呢?
凌烟儿想到这里住了口。
而盛泽却有些赞同凌烟儿的想法:“确实有这个可能,或者说金家的人其实也忘记了她,但却仍旧想找回来。”
“而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有的人会说金家没有三小姐。”孙宥林道:“可是谁又有本事能抹去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就算把人抓走,她总有用过的物品,穿戴过的衣裳首饰,这些总不能都全部抹去吧?”
“或许在这个芙蓉城真的有这样有本事的人。”凌烟儿说:“金家是芙蓉城的首富家的小姐,与金家三小姐有过接触的应当都不是普通人,所以他们全部都忘记了她的存在,而与她没有接触过的贩夫走卒,却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既然大家都忘记了,那你那天听到的那三个讨论她失踪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盛泽不解的地方就是这里。
既然有相处的都忘记了,那凌烟儿当时听见的,金家三小姐她院里做杂活的人又怎么还记得?
但凌烟儿却有不同的看法:“你们说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三个人其实也失踪了,他们明明在,但店小二却看不见他们,我明明还见过他给对方结账,但不过一会儿店小二就忘记了这回事。”
这也是凌烟儿想不通的地方,你说失踪吧,他们确实存在,而且生活没有影响,他们在的时候,叫结账店小二也是非常自然的过去了,但他们离开后,店小二就很快的忘记了那三个人的存在。
“他们也失踪了?”盛泽沉思道:“我们打听出来失踪的不都是姑娘吗?那三个不是男人吗?”
“也许用失踪这句话来描诉并不准确。”凌烟儿说:“他们走过之后就会被迅速遗忘,比失踪还可怕。”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个事情就有些诡异了。
盛泽几人想。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孙宥林苦恼的挠头,所以说他最讨厌动脑子了。
凌烟儿也说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之前不管是秘境也好,还是凌云城魔修的事情也罢,游戏里都会发一个支线任务,任务描述起码让她有个寻找的方向。
但这个芙蓉城的事情,却一直没有任务发布。
难道是因为这个事情是她主动参与进来的,所以才没有发布任务?
凌烟儿突然怀疑的看向两人:“你们真有一个师姐失踪了?”
虽然不知道凌烟儿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孙宥林还是说道:“当然是真的!要不是大师姐不见了,我们才懒得管这种事呢,我们还要去送请帖呢,还有两个门派的请帖要送。”
倒不是他们冷漠,而是如果不是有人求助,他们不能轻易插手凡人的事情,免得沾上因果。
凌烟儿奇怪的道:“既然你们记得,那如果金家真有小姐那也不至于不记得。”
凌烟儿这么一说,那之前东方子楚的推测也将推翻。
也就是说,金家确实没有小姐,之前听说的金家打听之后,可以称得上金家的确实只有这个。
其他有姓金的也都是普通人家,请不起丫鬟。
事情再一次陷入僵局,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这也不是,那也不太像。
几人都沉默了下来,等到走回了门派驻地,几人都没再提出新的想法。
晚上的时候,凌烟儿再次做梦了。
这次却不是在拜堂,她一入梦中就坐在床沿,依然是一身红,盖着红盖头,这盖头和之前梦见那个一样,是一块非常实心的布,遮住了视野,只能看到缝隙的一小块地方。
凌烟儿想揭下盖头,但发现自己和之前一样根本动不了,只能僵直的坐着。
凌烟儿想了半天也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梦,而且还是送入喜房的状态,她也没有恨嫁啊?
不是都说做梦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做梦吗,可她现在却思维清晰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怎么就梦见自己结婚的场景了,就算是结婚,她是喜欢中式婚礼,但不包括坐在喜床上等吧。
虽然看不见,但凌烟儿却莫名的知道自己这是在喜房,自己是坐在喜床的床沿。
等了半响之后,突然听得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凌烟儿却没听到脚步声。
只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道:“请新郎掀开新娘的盖头,合卺共饮。”
明明没有脚步声,凌烟儿却感觉有人站在了自己面前,一个金色的秤杆映入眼帘,挑起了盖头。
凌烟儿视野一下子变得宽阔起来,凌烟儿抬起头,就看见一张毛骨悚然的脸,怪不得刚刚听不到脚步声,挑起她盖头的新郎是一个纸人!
那张脸上画着夸张的坨红和诡异上翘的嘴角,凌烟儿心下一惊醒了过来。
猛然睁开眼的凌烟儿感受到了自己心脏彭东彭东的跳动。
成亲已经够刺激了,没想到居然还是和一个纸人拜堂成亲,更刺激了!
凌烟儿深呼吸了几次,心脏不再跳动的那么厉害。
她长出一口气,听到东方子楚的问话:“又做噩梦了?”
“对。”凌烟儿道:“那天是梦见拜堂成亲,今天是梦见在洞房里面,我等了很久,新郎才过来挑起盖头,你一定想不到新郎是谁?”
“是我们认识的人?”东方子楚猜测。
“那倒不是。”凌烟儿没想到东方子楚会这么猜,直接说道:“是一个纸人,画着腮红的纸人,看到差点没把我吓死。”
“纸人?”
“对啊。”凌烟儿无语道:“纸人就算了,是个帅点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但非得是那种还不如小孩画的好看的纸人,眼睛一大一小就算了,脸上的腮红也图的不均匀,像是撒了血似得。”
东方子楚无语,一个纸人你还挑剔上颜值了:“就这点?”
“还不够啊!一个纸人能干啥啊,我还听到说让喝交杯酒呢,那纸人能喝吗!”凌烟儿默默翻了个白眼:“我看到那张脸就吓得清醒了。”
东方子楚不知道凌烟儿受到的惊吓:“一个纸人再吓人能有多吓人。”
不就是画的诡异了一点点吗,那说明制作这个的人水平不行。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凌烟儿醒来就看到东方子楚对着她的枕边如临大敌。
凌烟儿坐起来一看,果不其然,她的枕边出现了一枝桃花。
那一枝桃花不过才手掌长,顶端是一朵未开的花苞,而后还有五朵娇艳欲滴的花朵。
东方子楚对凌烟儿说道:“我亲眼看着它是突然出现的,在你刚要醒来的时候,这一枝桃花就出现在了你的枕边。”
凌烟儿将花枝拿起来,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枝刚从桃树上摘下来的新鲜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