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擂台之战
贺智屈知道凌烟儿身上有护体的东西,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他走到擂台中间就直接祭出手中的长剑。
随后开始掐诀,根本不给凌烟儿反应的时间。
那剑瞬间腾空直冲凌烟儿而来,随着贺智屈手诀变化,那飞剑一分为二,二分为四,等到达凌烟儿身前的时候,已经是铺天盖地的剑光。
凌烟儿倒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招式,不仅不慌,甚至还有心情对坐在她肩头的东方子楚说:“你看他这招像不像之前秘境里那把剑自带的剑招万剑归宗?”
东方子楚扶额:“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怕啊。”
凌烟儿也确实有不怕的资本,那一柄柄飞剑到凌烟儿身前的时候,透明的保护罩便及时出现了。
一时之间,只听得无数飞剑撞在防护罩上连绵不绝的叮叮声。
凌烟儿连头发丝都没有乱,而这些飞剑,在撞上防护罩之后,就原路返回冲向了贺智屈。
贺智屈心下早有预料会出现这种情况,自然有应对之法,他激活了护身玉牌护住了自己。
那剑光在他身前消散,他身上的护身玉牌是他父亲给他的,而他自己不过是开光巅峰的修为,他即便全力攻击,耗尽灵力也不可能有击碎护身玉牌的实力。
而他也试探出来了凌烟儿那个防护罩反弹的攻击确实是和他的攻击一样,不多一丝,也不少一豪。
试探出来的贺智屈自然开始全力攻击,而凌烟儿却在东方子楚的指示下在擂台上游走。
“向右走十步。”
“好,停。”
“继续走二十步,然后再向前三步。”
“好,就是这里 。”
“继续向左走十五步,往后退两步。”
……
凌烟儿在东方子楚的指示之下,基本上在擂台之上走了一圈,而这期间,贺智屈的攻击就没有停过。
贺智屈虽然不解凌烟儿为何要在擂台之上走来走去,但他见凌烟儿没有任何回击,不禁冷笑:“你以为只是走几步就能躲过去了吗?天真!”
他还以为凌烟儿是在躲避他的招式,毕竟有的时候,凌烟儿误打误撞确实躲过去了两招。
直到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起阵!”
随着那个话音落下,一阵浓厚的白雾出现在了擂台之上,凌烟儿看不清贺智屈的位置,同样的,贺智屈也看不见凌烟儿的位置,凌烟儿默默的走到了擂台边上,白雾中辨不清方向,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擂台边上没有。
只是凭借之前的印象往擂台的方向走。
她问东方子楚:“你用的什么阵法?困住贺智屈也没什么用吧?”
东方子楚当然不是为了困住贺智屈,他回答道:“不是困阵,迷雾只是掩饰。”
毕竟擂台之战,用一个困阵有什么用。
他自然用的是杀阵,贺智屈对凌烟儿下手毫不留情,他自然也是一样。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修为比贺智屈相差了一个大境界,他如今只有筑基后期的修为,而贺智屈是开光期的修为。
唯一可惜的是,哪怕他用尽了灵力,布置的杀阵估计也杀不了贺智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修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而这时,贺智屈也意识到了凌烟儿之前在擂台上走来走去是在布阵,他也不得不承认是自己轻敌了,没将这个凡人放在眼里才给了凌烟儿可乘之机。
在这浓雾之中,贺智屈催动护身玉牌防备着周围,而这浓雾中静悄悄的,贺智屈等了不少时间没有一丁点动静。
他自然是知道最好是按兵不动,但他可不想一直在这阵中耗着。
于是主动往着凌烟儿之前的方向走去,而在他刚走了两步之后,一道剑气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他头顶 , 从上而下的剑气打下来,若不是他激活了护身玉牌,说不定就受伤了。
贺智屈在遇到一次剑气之后更加小心谨慎,但浓厚的大雾看不清方向,甚至连神识都不能穿透浓雾,他多次被突然冒出来的刀光剑气搞得很狼狈。
凌烟儿在雾中既看不到贺智屈,也不知道对方的情况,百无聊赖之下问东方子楚:“我们可以下擂台吗?”
东方子楚作为布阵的人自然是能够看得见贺智屈在阵法中的狼狈模样,突然听到凌烟儿的问话,答道:“自然是可以的。”
“那你离开了,阵法会还在吗?还是需要你一直在这里控制着这个阵法?”
“就算隔很远我也能够控制这个阵法的,倒是不一定非要在这。”东方子楚回答道。
“那我们走吧。”凌烟儿说。
“可是我们如果现在下了擂台就等于是认输了。”东方子楚还是有点不太想输的。
但凌烟儿毫不在意:“我过来是不想他找盛泽他们门派的麻烦,虽然盛泽说不在意,但我不能不识趣,认输就认输吧,争这个又没意义。”
她虽然不想让对贺智屈服软,但也没必要跟贺智屈耗在这里。
“好吧。”东方子楚被凌烟儿说服了,指点着凌烟儿下了擂台。
看到凌烟儿下了擂台,贺智屈的师弟连忙走了过来:“你们下来了,我师兄呢?”
凌烟儿一扬下巴:“喏,台上呢。”
贺智屈的师弟连忙就要上台,看守擂台的人也没有阻止他,只看了凌烟儿一眼:“你这个阵法不太简单。”
“还好还好。”凌烟儿谦虚的说。
“这阵法什么时候消失。”他问道。
凌烟儿看向东方子楚,东方子楚回答道:“一个时辰吧。”
他的灵力还能够撑一个时辰。
两人离开了擂台,回到了盛泽他们的门派驻地,盛泽见凌烟儿回来,打量了她一会儿:“你没受伤吧?”
凌烟儿摆摆手道:“我没受伤,说好的今天我们去看看那个金家。”
昨天就说好了今天递帖子上金家拜访一下,询问金家到底有三小姐还是真的只有五个儿子没有女儿。
盛泽和孙宥林等着凌烟儿就是为了一同去金家,毕竟这种大户人家讲究礼仪,上门拜访得提前写帖子,不然他们昨日就上门了。
凌烟儿和两人一起到了金家,被门口的小厮迎了进去。
金家是芙蓉城的豪门世家,家里人没有灵根,都是普通人,坐在主位的金家家主和他的五个儿子看到三人进入会客厅,连忙站起来迎道:“不知几位道长来寒舍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我这个师弟,前些日子看到了一位姑娘,惊为天人一见钟情私定了终身,她说自己是贵府的小姐,这不,我作为他的师兄,是为他上门提亲的。”盛泽摸出一个瓷瓶道:“这里是一瓶延寿丹,作为聘礼。”
这是三人商量出来的说辞,不然贸然上门打听别人家的女儿,多少有点不太合适。
而延寿丹则是凌烟儿提供的,是之前程钰荧给的储物袋里面的丹药,她现在反正也用不上,不如贡献出来物尽其用一下。
毕竟,他们也总不能大张旗鼓的准备一些凡人的聘礼上门,不如直接给一瓶延寿丹。
她不信金家的人不心动这个。
这个可比其他的聘礼有用多了,毕竟金家的家底也不缺,而这种丹药,更加难求。
而金家的人,对这个延寿丹确实也十分心动,但金家老爷却十分为难:“可我家就这五个逆子,没有女儿。”
这个时候,他倒是真的希望自己能有个女儿了,延寿丹啊,他金家虽然有钱,但这种东西却是他们有钱也买不到的。
就这么放在眼前,他却都不敢拿。
“干女儿,或者借住家里的表小姐侄小姐也没有?”凌烟儿不死心的追问。
盛泽和孙宥林没想到凌烟儿问的这么细,都佩服的看着他。
金家老爷摇头:“都没有。”
他们家唯一的女眷就是他夫人,五个逆子也还没成亲。
倒不是不想找人冒充一下他女儿,但人家既然说了是见过对方
孙宥林适时的做出失望的神色:“她不是金家小姐,那她为何要说自己的金家的人,让我误会。”
“可能是想给自己抬高身价吧。”金家那个十一二岁的小儿子说道:“毕竟你们是修道者,而我们金家可是芙蓉城首富。”
“我又不在乎她的身价,她即便是街边乞丐又如何,我又不需要靠岳家帮扶。”孙宥林愤愤不平的捏拳:“她就不怕我来金家之后知道真相拆穿她吗?”
“你是不是为她花了很多钱啊。”金家老爷冷不丁的问道,眼神中透漏出了一丝怜悯。
孙宥林不知道对方为何这么问,条件反射的看了眼提出这个主意的凌烟儿,凌烟儿几不可查的对孙宥林点了点头。
孙宥林于是低头失落的说道:“其实也不多,给女孩子买一些衣裳首饰是应该的,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这些。”
凌烟儿一脸的孺子可教,而金家老爷看孙宥林却像是看冤大头,摇头说道:“你就没想过对方可能是为了求财?”
“怎么可能,她不是那样的人。”孙宥林立马接话:“她还让我来金家提亲……”
说到这里,他猛然顿住,对上金家老爷的目光,低下了头,在心底佩服自己的演技。
他果然很有天赋,把一个陷入爱河的毛头小子演绎的入木三分。
金家老爷一脸过来人的表情:“你是不是已经几天没见过她了,她还跟你说她回来劝家里人同意,让你迟几天上门?”
孙宥林看着金家老爷,满头雾水,怎么觉得他比自己还会脑补,于是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从哪里拿的剧本,比我的还要详细,凌烟儿都只给他们说了他就是对一姑娘一见钟情,知晓对方是金家人,于是几人上门来提亲。
毕竟主要是试探金家到底有没有什么小姐。
漏洞百出也不要紧,就算是金家真的有女儿也没关系,让人请出来一见,然后说不是他看到的那个就可以了。
毕竟孙宥林也总不能真的为了一个试探就与一个凡人女子成亲。
金家老爷叹了口气,一巴掌拍到离自己最近的大儿子背上:“我家这个不成器的,之前就是这么被人骗了几千两,在家里对那个女人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还给人送了不少东西,他娘说替他上门提亲,那姑娘就消失不见了,遣人去打听才知道对方和她所谓的苦命母亲就租了那个院子一个月。”
“而她却骗我儿子说那是他们家祖宅,家道中落只剩孤儿寡母的,可把这不成器的心疼坏了,要不是他娘忙着提亲,把人惊走了,还不一定被骗多少呢。”
凌烟儿十分不解:“她若是嫁进来,能够得到的不是更多吗?为什么还走了?”
金家这种富贵人家,那骗子就一点不心动?
“因为,那个姑娘已经成过亲了,孩子都生了三个了,她母亲是她婆母。”金家大儿子小声说:“家道中落也是真的,她夫君吃喝嫖赌把家产败光了之后靠她骗钱养家。”
凌烟儿瞪大了双眼:“你怎么知道?”
金家老爷冷笑道:“因为我报官了,官府追查把她干的事情都查清楚了,她入狱了,她一次性骗了七个,所以听到我儿子说我夫人要上门提亲就赶紧跑了。”
你说多少?七个!
凌烟儿佩服,海王啊这是,怪不得大家都说,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多爱几个就藏住了。
看看人家,爱七个,要不是这位太上头,说不定根本不会翻船 。
凌烟儿看了眼金家的大儿子,有钱人这么好骗的吗?
孙宥林这个怨种是假的,但金家的这个大怨种是真的。
“那大少爷没跟你生气?”凌烟儿问道。
自己心上人被父亲送进监狱,大冤种就看着?
金家大儿子幽幽的看着凌烟儿:“我被她骗已经够傻了,还不至于知道真相还那么不开眼。”
当然,他去牢里看过对方,甚至跟对方说如果和她夫君和离和其他人断了,他依然可以娶对方,但被拒绝的这种事情就不用说出来了,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