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情史
到教室后各科课代表开始收作业，补作业的人占了一大半，同桌李竹抄着金圯的数学卷子，嘴里感激的话振振有词：“姐，我亲姐，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就完蛋了。”
“没事 别客气。”金圯毫不在意的看写作教材上的散文，在热火朝天的班级里悠闲极了。
年级主任巡了两次班整栋楼才安静下来，金圯看的入迷，翻完了一整本教材后下课铃响。周日晚上没有观影资格，为了收心，所以还是小半节自习，不一样的是所有老师提前一步去吃饭，现在外面看着的是学生会。
第三次和小窗上的栗旌对上视线，她没再忽视，看着她的眼睛，栗旌冲她招手。金圯拿了外套悄然出门。
楼道背光，没有阳光直线照射阴凉至极，金圯靠在后门看她。
栗旌仍旧扎着高马尾，只穿一件衬衫加米色针织衫，下身穿黑色长裤，看起来十分干练。衬衫折在小臂中间，她不怕冷似的捏着两罐可乐。
“你们班主任让我带你去领校服。”她言简意赅，递给她一瓶可乐。
“好，谢谢你，”金圯没接，“我不喝碳酸饮料。”
栗旌没再坚持，饶有兴趣的看她。
“走吧。”
金圯不磨蹭，穿上棒球服外套就和她并肩往楼梯口走。楼梯口这里巡视的学生会成员很多，人人胳膊上都别着红袖章，见到栗旌时热情又胆怯的问好。
栗旌通通不理。
走到三楼楼道，金圯将手揣进口袋，脚上的板鞋磨脚，她走了慢些，晚栗旌一步见到了欲要进教室的晏挺。
金圯这才知道晏挺是理科生，班级在三楼，看班牌应该是一班，理科一班。
晏挺结束和栗旌的对话，手上捏着栗旌手里刚刚一直拿着的两瓶可乐罐盯着她看，眸中情绪翻涌，金圯还因为他的无礼行为生气，想到栗旌在身边就没看他。
但还是扫了一眼，见他和自己穿着同牌不同款的棒球服，里面卫衣配色也差不多，她觉得晏挺审美还不错。
栗旌和晏挺讲了再见，金圯已经下到了二楼，她追上，笑着说：“你俩穿的挺像。”
“谁？”她装傻。
“晏挺。”栗旌直接挑破。
金圯摇头讲：“没注意。”
“我喜欢他。”
“所以？”莫名其妙的挑破自己的心思，金圯不懂栗旌的想法，她不乐意因为晏挺而被牵扯进两个女人的战斗中，再次划清界限，说：“你和申清泉因为他的战斗无需拉我进场，我不会和这里的人有交集，我不愿意被掺和进来，只想老老实实的度过我的高中生活，成吗？”
“你也太易怒了，”栗旌笑她，走出教学楼，她说：“但是你很关键。我和晏挺是小学同学，小时候他老跟着我玩。虽然上了不同的初中但我们仍旧有联系，他时不时会来我家吃饭，我妈妈特喜欢他。但是申清泉居然嫉妒到把视线放在了我身上，我和她的战争也是因晏挺而起，你知道吗？”
不知道，秦轶蕾小纸条里没有写到这一点，大家都以为晏挺和栗旌是单纯朋友关系罢了，而申清泉和栗旌的战争是因为两所学校里的小喽啰挑事而起。
金圯越听越烦，她不想掺和进来，这几个人不愿意放过她似的总拉着她进入她们畸形的圈子里。
“我没兴趣了解你的情史。”
“金圯，晏挺是个专情的人，如果他真心喜欢你就会一直缠着你，他不是一个会被挫折打败的人。”
“我对他也没兴趣。”
“他交往过很多女朋友。”
“好烦啊，你真的好烦。”
“但是从来没有真正的喜欢过一个人，你太不同了，你像神女一样降临到这个破地方，他对你的兴趣会越来越浓烈。”
“神经，我要被你们搞得神经衰弱了，”金圯停下脚步，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你好烦好讨厌，你喜欢他就去追他，别在这儿折磨我成吗？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快被你的唐僧嘴气死了。”
“我喜欢他，但你那天让他丢人我好像并不是很开心。他和你在一起才会开心。”
“不开心就去死好了。”
“我需要你帮我干翻申清泉。”
“不干！”
金圯气死了，栗旌看起来多么清醒的一个人会因为一个男生而婆婆妈妈到这种地步她很烦。
转身离开，什么破校服她才不想去拿。
回到教室后秦轶蕾几个女生收拾好东西来找她，说：“金圯，我们一起去等你姑姑吧。”
“什么？”金圯问，“你们当真了？”
金时雨从不守时。
胜澜新说：“姑姑留了电话给我们，她说在老地方见面。”
金圯：“……”
老地方，宿舍楼下。
金时雨的车果然在，金圯像见了鬼一样震惊，真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几个女生坐在宿舍楼下的长椅上，金时雨带了kfc小套餐和这里本土的一家面包房的甜点和饮品。
她带的多，给金圯带了一份蔬菜沙拉，金圯说不吃。
“吃吧我的活祖宗，吃点菜叶子不会胖的。”
“买的？”金圯打开，问。
“孙姨做的。”
金圯放心吃，环视四周，问她：“呦呦呢？”
“呦呦和孙姨出去遛弯了，我让她回去写写作业锻炼锻炼脑子。”
“太严格了吧。”
“你才是溺爱呦呦的罪魁祸首，你以后要是有了孩子指定教不好。”
“我知道。”金圯说，“我绝不生孩子。”
她说的认真，金时雨笑了，后来觉得她不是在开玩笑就说：“不生就不生吧，以后呦呦给咱俩养老。”
那边女孩们炸开锅一样热闹，她们吃得开心，吸引了不少路过学生的目光，金圯吃的差不多了就合上了盖子。一瓶插好吸管的酸奶递到眼前，金圯接过，问：“你能天天都来吗？”
春风拂面，气温逐渐下降，金时雨干笑两声，说：“如果你喜欢以后每天都让孙姨给你送。”
意料之中的答案，金圯笑着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