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重生ng中
前世的一幕幕在她脑海中走马观花。
睁开一双眼,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布景,就连空气都那么熟悉。
一个鲤鱼跳,从床上跳起来。
她笑,镜中的人也笑,她哭,镜中的人也哭。
深深吸了一口空气,感受活着的感觉。
双手掐肉,强烈的疼痛感袭来,她确实活着。活着的感觉真好,好极了!
镜中未发育完全的胸部,瘦小的身躯俨然是她十四岁的模样。
一道叮铃铃的电话声响。
来电显示是傅戚止。
她的身子如坠冰窖,浑身颤颤抖抖,手脚发软,跌坐在沙发上。
铃声停了,又响起。
她深深呼吸,眼神幽暗不明,伸手接起电话:“什么事”
“谁惹小公主了火炮脾气一点就燃”傅戚止的声音处于变声期,低沉又磁性。
“还来不来”
“不来!”说什么,她也不去。
那是地狱深渊,跨进去,就变成了魔鬼,再无光明。
傅戚止在那边哑然失笑:“行,你有骨气。”
电话挂断的那刻,怦怦乱跳的心脏渐渐平静下来。
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时间一点一点错过,心头有千万只蚂蚁爬来爬去,她坐卧难立。
十二点四十分,时间没差一分一秒。
还是那个时间点,与记忆中的,丝毫不差。
该来的,是不是还是会来
手机上发来了一条短信,混着一张图片。
她不看,也不知道内容。
十二点五十分,手机上又发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场面不堪入目,淫靡至极。
她手指颤巍巍的,手指颤抖着发出一条短信:“够了,别做太过分。”
等了十分钟,手机那头没了消息。
心头恶心感一遍又一遍涌起,难以压抑,她跪在地上,干呕起来。
她拨通傅戚止电话,等了许久,铃声播完一遍又来一遍。
宛晚深吸一口气,绝望闭上眼:“傅戚止,你混蛋!”
“宛晚,别闹。”
傅戚止微眯着眼睛。
宛晚啪地一声挂断电话,将电话狠狠踩在地上摩擦,嘴里咒骂不停:“傅戚止,你就是个祸害!祸害遗千年!”
她重生了,重生在1999年,八月二十一。
她无法改变什么,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也阻止不了!
宛晚手机上的照片是叶罂与那两人的床照,总觉得哪里不对,脑海里想啊想,回想着前世
猛的,她想起,女主角变了!
那一夜后,沈欢怀孕了。作为当事人,沈欢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沈欢找到那两人,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傅戚止见了更加厌烦,他本就玩一玩,根本不会付责。
不过是一场游戏,男人走肾,女人走心。
后来,女孩不愿打掉孩子,眼见胎越来越大,女孩受尽了周围人的嘲讽侮辱,精神大受刺激。
沈欢找到当事的另一人,叶慕。
沈欢原以为,叶慕要好说话些。毕竟他看上去,是那么温柔无害。
就在天台,女孩哭着一张泪脸。叶慕盯着她,温柔笑。
谁也不知道,叶慕对女孩说了什么。
沈欢挺着几个月大的肚子,就从学校的天台跳了下去。
宛晚坐立难安,一夜未眠至天亮。
叶慕与宛晚路过一条小巷子,巷子口漆漆黑黑的,隐隐约约可以瞥见男人将女人逼到墙角。
小情侣间的乐趣,她早已见怪不怪。
借着月光,她还是瞧清了几步开外的男女。
女子闷哼一声,虽有不悦,却忍下去了。
左右摇晃的身子像溺了水般,拼命抓住傅戚止这根稻草。
宛晚喊出声:“傅戚止。”
傅戚止将叶罂护在怀里,用身子将叶罂挡在身后,眼尾轻挑:“宛晚,叶慕,你怎么在这儿”
宛晚想吐一口老血,前世可没在这儿遇见傅戚止与叶罂啊!
这怎么不按照历史轨迹来呢
宛晚想说什么,又发现出说不出口。
叶慕神情淡然,嘴边似笑未笑,眼里几分凉薄:“傅戚止,你在吃独食。”
他伸出手摸了摸嘴,傅戚止真像一只偷了腥的猫,还护着独食,不让人靠近。
宛晚回头看向叶慕,夜色下,掩盖了叶慕眼底的邪恶,她看不清叶慕,也不懂叶慕想干什么。
“叶慕,我们走吧。”
宛晚跺着脚,心烦,她嘴里越发干燥,总想含点东西在嘴里。
拿出一支烟,又发现没有打火机。
伸出手在叶慕包里摸,随即又想到,叶慕是不抽烟的。
叶慕似笑非笑:“走什么走,我见到了,就没有让他吃独食的道理。”
“额”
他该不会
傅戚止怒视叶慕,他的眼神似要吃人。
猛的,他捡起砖头,砸向了叶慕。
叶慕舔舐着头上的鲜血:“傅戚止,你疯了!”
买完打火机的宛晚,嘴里叼着一支烟,躲在一旁抽烟。烟雾寥寥升起,她深深吸了一口,觉着心中烦闷少了不少。
她抽烟抽得很快,就跟吃烟似的。
不肖一会儿工夫,她便抽了大半包烟,脚边堆满了烟头。
叶慕抽出一支烟,借着她嘴里的烟点燃了。
他将烟叼在嘴里,任由烟灰掉落,瞧着她抽烟如此娴熟,也不是一次两次,瞧这烟瘾,真大!
叶慕期靠在墙上,抬头望星星:“宛晚,我打架,你也不来帮帮我。”
这个问题还真的把宛晚愣住了。
“冲冠一怒为红颜,你可够行的。”
宛晚手里捏着一支已燃到一半的烟,点点火光落在她白嫩嫩的手指上,她就觉着有些疼,条件反射性去掐灭烟头。
叶慕看向她,死死摄住她的眼睛。
“你也觉得我不该与他抢”
他几乎想要看进她的心里,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可,又是哪里不一样了,他又说不出来。
宛晚心里有些发杵,心理防线一点一点被攻略:“我不知道,也许,你该问问叶罂。”
不一会儿,傅戚止牵着叶罂出来了。
他冷冷盯着叶慕,仍然将叶罂护在身后:“叶慕,别与我抢叶罂,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
宛晚扯开一抹干笑,试图打破这尴尬与沉默,做一个和事佬:“这件事就过了,谁也不许提起。好了,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吧。”
宛晚最清楚不过叶慕骨子里的变-态。
叶慕表面上是一个人畜无害,爱好玩乐的公子哥。可,实际上,叶慕是一条毒蛇,笑里藏刀,杀人不见血的毒蛇。
傅戚止将叶罂往怀里紧了紧,宣告着主权:“也好,许久都没与你们喝酒了。”
宛晚见此,内心翻过无数白眼。
宛晚与叶慕走在前,傅戚止紧紧拉着叶罂的手尾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