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曲末染的话音落下，乔依还愣了一下，她被人欺负，怎么可能。
能欺负她乔依的人还没出生，乔依一改慵懒的姿态，她坐正了些：“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受欺负了？”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曲末染如是说。
乔依被她这句话气到了：“那你就是瞎了。”
凶得像只母老虎，曲末染从她身上完全找不到从前的半点影子。
她凤眼微眯，紧盯着她。
乔依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她反应很快，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她太肆意了，和原身反差太大，万一被看出什么就不好了。
她坐在曲末染身边，挽着她的胳膊，笑容甜得娇柔不做作：“曲总，在外奔波了一天，我好想你。”
违心话说的一点也不含糊。
曲末染能感受到她曼妙的身材曲线，幽兰的气息包裹着她，令人迷醉。
她面色不变，朝她伸出手。
纤细修长的手此刻落在乔依眼里就变成了咸猪手，哪里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这就把控不住了。
曲渣女本渣。
“嘶。”眼角下传来的微微刺痛感扰乱了乔依的思绪，怎么只是被碰了一下就这么疼。
“我眼不瞎。”曲末染收回手，眼神冷漠。
乔依：……
为什么听着如此欠打。
她又自己触碰了一下，好疼。
“怎么弄的？”
乔依不想跟她废话：“曲总这么关心我不如多关心姐姐，多给她几部资源。”
这话听起来有点酸，曲末染莫名弯了唇。
这人居然笑了？反派果然有病。
乔依关心自己的脸蛋，她急急忙忙地冲进房间，对着镜子查看伤势。
还好只是稍微破了点皮，不然破相了她还怎么勇闯娱乐圈。
乔依离开后，曲末染面色冷淡，她拨打电话给了秘书。
“查一下，乔依今天去了那个剧组。”
秘书以为自己听错了：“曲总，确定是乔依不是乔雪？”
曲末染顿了一下，冷声道：“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电话瞬间被挂断，秘书打了个寒碜，所以到底是乔雪还是乔依。
曲总以前从未要她调查过乔依，肯定是她听错了，效率极高的秘书立即去查乔雪今日的日常。
不到一个小时，整理好资料发了过去，文件很快被接收。
以为能睡个安稳觉的秘书很快收到了曲末染的回信。
曲总：年终奖没了。
得了，一晚上都睡不着了。
-
昨天的试镜给乔依造成了一定影响，她现在看着陌生来电都不会再去接。
她也不做一夜爆红的梦了，勤勤恳恳的跑龙套，就是特别累。
基本干一天休一天。
林鹿推荐她没事的时候可以在家做做直播，涨一点粉是一点，粉丝就是流量，一个女星的底气。
乔依不太懂操作直播，摸索了两天，才敢开始她的第一次直播。
要是系统在就好了，啥事都得她亲力亲为，简直不要太不靠谱。
账号是新注册的，没有粉丝基础，好在平台的流量大，渐渐地开始涌入观众。
乔依没有事前准备直播内容，都不知道说什么，看终于有了弹幕，凑近屏幕好看得更清楚。
【差点以为要亲上来，姐姐好美】
【跟乔雪真的贼像诶，果然是双胞胎】
【我找到了不同，姐姐没有泪痣】
乔依眉眼弯弯笑了，她笑的时候眼尾会微微上挑，无端地会多几分魅惑感。
“没错，我和姐姐还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可以慢慢观察。”
这句话引导了直播间的观众，玩起了找不同的游戏，有些观众直接转化成了粉丝。
自从被扣了年终奖后，秘书会有意无意地关注乔依的动态，结果每次上报，曲总还是很冷淡，似乎没有一点兴趣。
这让她对人生产生了怀疑，当初为什么还会扣她奖金。
乔依开播后十分钟，微博上就有了关于她的帖子，秘书敏锐的洞察力立即关注到了她的最新动态。
权衡之下，还是把直播间的链接分享给了曲总。
曲末染看见秘书发过来的直播链接，她指尖停留了几秒。才通过链接点进去。
“欢迎999用户进入直播间。”
安静的办公室响起不合时宜的甜美女声。
曲末染盯着屏幕中的乔依看了半响，才反应过来999用户是她的名字，平台默认她的手机尾号作为了昵称。
她很少看直播，学着弹幕里的那些发信息。
999用户：【怎么在直播？】
【你管别人直不直播，挨着你的事了？】
【有病，别人自由好吗？】
曲末染还是第一次这么骂，她秀眉紧蹙，不理这些键盘侠，继续询问。
999用户：【怎么不理我】
【为什么要理你】
【普信男吗？】
乔依发现弹幕的风向变了，才知道是有个捣蛋鬼，她点击那位用户，给她禁言24小时。
听见敲门声，她去开门，是保姆给她送外卖过来了，之前点的炸鸡。
“主播要干饭啦，没有注意到弹幕不要生气哦。”闻到炸鸡的香味，乔依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要克制要理性。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无法抵抗鸡肉的吸引力，比任何食物都要美味。
在镜头前，她尽量做到优雅干饭。
曲末染盯着镜头前的她，在她眼里的垃圾食品，在乔依眼里似乎变成了无上美味。
她狐狸眼亮晶晶的，啃鸡腿的时候偶尔会露出两颗尖牙，咬上一口会一脸满足地看着镜头，笑弯了眼。
【好可爱，想摸】
[葫芦送出一个火箭]
礼物还有特效，一下遮盖住了屏幕里乔依的脸，她还愣了一下：“感谢葫芦送的礼物，待会我表演个才艺。”
还有才艺？曲末染看她吃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会噎着吗。
她继续发弹幕：吃慢点，少吃点外卖。
点击发送后，系统立刻就弹出来提示：你已被主播禁言24小时，请一天后再来哦。
曲末染满脸黑线：？？
“曲总，您之前说要制作《繁花》的电视剧，现在剧组已经基本成立了，要开始选角”
“滚出去。”语气冷得掉渣。
秘书被她吓得心跳慢了一拍，她欲哭无泪，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她。
干完炸鸡，乔依收拾了一下桌面，对着镜头嫣然一笑：“其实我唱歌挺好听的。”
【我开始害怕了】
【我不信】
【往往说这种话的主播，其实都不行。】
曲末染还未听过她唱歌，勾起了好奇心，她换了一个舒适的坐姿。
乔依没听过这个世界的歌，来到这个小世界，脑袋一片空白，丧失了太多记忆。
本能的自信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唱歌十分厉害的人。
乔依随意放了一首音乐app上排行榜的歌曲，前奏轻快，她完全没听过，只是跟着哼。
她哼歌时，嗓音性感微甜，即使不着调，入耳也十分舒适。
乔依试着跟着唱了两句，完全跑调，她一点也不尴尬，跟着哼竟然也唱完了一首歌。
唱完，乔依软着嗓音，对着镜头撒娇：“我要听夸夸！”
手机屏幕里的乔依娇俏可爱，是曲末染完全未见过的另一面，很亮眼，也很吸引人。
【姐姐，命都给你】
【什么姐姐，是妹妹，妖冶的外表，有趣的灵魂，我现在就是乔依的死忠粉】
曲末染抿唇，看着弹幕乱舞，全在对乔依表白，她竟生出了一丝厌烦。
“不要给我刷礼物了哦，我不会唱歌哒，点点关注不迷路，我要下播了。”乔依有点累了，直播还挺耗费精力的。
[999用户送了一辆跑车，增加了999亲密值，成为本场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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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豪求包养】
【我没出现幻觉吧】
直播间里的观众惊呆了，乔依看着满屏的礼物也是楞了一下，这可是平台最贵的礼物，近一万块钱一个。
貌似之前她还给这位土豪给禁言了，真是罪过。
乔依赶紧给她解禁：“不好意思，之前给你禁言了，还以为你是黑粉。”
999用户：【本来就没粉丝，何来黑粉】
【虽然你有钱，这就不对了，我们都是妹妹的粉丝】
【这人是故意来找茬的吧，还是所谓的又爱又恨】
这位用户的发言引来的很多观众的布满，乔依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吃饱了撑投这么多钱：“999用户，你不是黑粉也不是粉丝，是我的什么？”
金主。
这两个字曲末染打上输入框，始终没发出去。
半响没得到对方的回复，乔依也不在意。
她对镜头比了个心，纤细的食指与大拇指相交，小小的一颗心传递到了屏幕前的每一位观众。
笑容璀璨到晃眼：“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啦，下次再见。”
曲末染以为直播就此结束，屏幕里的乔依忽然凑近，眸光里映有星子，她小声道：“还有999用户，如果下次直播你还在，我就默认你是我的粉丝啦。”
曲末染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这一刻却忽然明白了看见偶像时，那些粉丝尖叫的心情。
勤勤恳恳的秘书这时候收到了一条新的短信。
曲总：下次乔依直播记得提醒我。
秘书再三确认信息内容，确定了是乔依不是乔雪，老板的心理真的是越来越难以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