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许攸献计
曹操听了很高兴,说:“真后悔没有早点遇到辛佐治!”于是立刻指挥军队回攻冀州。
刘备担心曹操有其他计划,没有追击,而是带兵返回荆州。
袁尚得知曹操的军队过河,急忙带兵回邺城,并命令吕旷和吕翔断后。袁谭看到袁尚撤退,就带兵追赶。没走多远,突然炮声响起,两军同时出现:吕旷在左边,吕翔在右边,兄弟俩拦住了袁谭。
袁谭勒住马,对两位将军说:“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我可没有亏待过你们,现在为什么要帮着我弟弟来逼我呢?”
两位将军听了,就下马投降了袁谭。
袁谭说:“不要投降我,去投降曹操吧。”
两位将军就跟着袁谭回到营地。袁谭等曹操的军队到了,就带两位将军去见曹操。曹操很高兴,答应把女儿嫁给袁谭,并让吕旷和吕翔做媒人。袁谭请求曹操攻打冀州。
曹操说:“现在粮食供应不上,搬运也很麻烦,我先过河,把淇水引入白沟,打通粮道,然后再进攻。”
他让袁谭暂时住在平原。曹操带兵退到黎阳驻扎,封吕旷和吕翔为列侯,随军待命。
郭图对袁谭说:“曹操答应把女儿嫁给你,可能不是真心的。现在又封赏了吕旷和吕翔,带他们去军中,这是想笼络河北的人心。以后肯定会成为我们的祸害。老大你可以刻两颗将军印,偷偷送给吕旷和吕翔,让他们做内应。等曹操打败了袁尚,我们就趁机对付他。”
袁谭听了,就刻了两颗将军印,偷偷送给了吕旷和吕翔。两位将军收到印后,直接去告诉了曹操。
曹操大笑说:“袁谭偷偷送印,是想让你们做内应,等我打败袁尚后,再趁机行动。你们先收下,我自有打算。”
从此,曹操就有了杀袁谭的心思。
话说袁尚和审配在那儿商量对策,袁尚愁眉苦脸地说:“曹操的粮草已经运到白沟了,他们肯定会来攻打冀州,我们该怎么办?”
审配一拍大腿,说:“咱们可以派尹楷去毛城,把粮道打通;让沮鹄守着邯郸,作为我们的后援。老大你亲自带兵去平原,先解决袁谭,再去对付曹操。”
袁尚一听,乐得跟什么似的,留下审配和陈琳守着冀州,自己带着马延和张觊两个先锋,连夜出发去攻打平原。
袁谭听说袁尚的军队快到了,赶紧向曹操求救。
曹操得意洋洋地说:“这次我肯定能拿下冀州。”
正说着,许攸从许昌赶来,听说袁尚又去打袁谭了,就问曹操:“丞相,您这是打算坐等天上掉馅饼吗?”
曹操笑着说:“我已经有计划了。”
于是命令曹洪先去攻打邺城,自己则带着一队人马去对付尹楷。到了地方,尹楷带着军队迎战,结果许褚一出场,三下五除二就把尹楷给砍了,剩下的人一哄而散。曹操把他们全部招降,然后继续进攻邯郸。沮鹄带着兵来迎战,张辽一出场,两人交手没几下,沮鹄就败下阵来,张辽一箭射中他,沮鹄就落马了。
曹操带着大军来到了冀州,曹洪已经到了城下。曹操命令士兵们围着城筑起土山,还偷偷挖地道。审配在城里坚守,法令森严,结果东门的守将冯礼因为喝醉了,被审配狠狠批评了一顿。冯礼怀恨在心,偷偷出城投降了曹操。
曹操问他怎么破城,冯礼说:“突门里面的土很厚,可以挖地道进去。”
曹操就命令冯礼带着三百壮士,夜里挖地道。但审配自从冯礼投降后,每天晚上都亲自检查城防。
那天晚上,他在突门上看到外面没有灯火,立刻意识到冯礼可能带着兵从地道进来了,赶紧叫人运石头砸地道,结果冯礼和三百壮士都死在了地道里。
曹操这次失败了,就放弃了地道计划,退到洹水边,等待袁尚回来。袁尚攻打平原时,听说曹操已经打败了尹楷和沮鹄,大军围困了冀州,就赶紧撤兵回来救援。
部将马延建议说:“如果走大路,曹操肯定有埋伏;我们可以走小路,从西山出去,直接攻击曹营,肯定能解围。”
袁尚听从了他的建议,自己带着大军先走,让马延和张觊断后。
曹操早就得到了消息,说:“如果他们走大路,我就避开;如果走小路,我就能一举抓住他们。我猜袁尚会点火作为信号,让城里的人接应。我可以分兵去对付他们。”
于是安排好了一切。袁尚到了阳平亭,离冀州十七里,靠着滏水。他让士兵们堆起柴草,晚上点火作为信号,派李孚假扮成曹军的都督,到了城下。李孚大叫:“开门!”
审配听出是李孚的声音,就放他进城,李孚说:“袁尚已经在阳平亭布阵,等待接应,如果城里的兵出来,也点火作为信号。”
审配让城里的人点火,以传递信息。
李孚又说:“城里没粮食了,可以让老弱病残和女人出来投降;他们肯定没有防备,我们就可以趁机攻击。”审配听从了他的建议。
第二天,城上挂起了白旗,上面写着“冀州百姓投降”。
曹操说:“这是城里没粮食了,让老弱百姓出来投降,后面肯定有兵出来。”
他命令张辽和徐晃各带三千兵埋伏在两边。曹操自己骑马,带着旗帜到了城下,果然看到城门打开,百姓扶老携幼,举着白旗出来。百姓刚出来完,城里的兵就冲了出来。曹操一挥红旗,张辽和徐晃的兵就一起出来,乱杀一气,城里的兵只好退回去了。
曹操自己骑马追了上去,到了吊桥边,城中的箭像雨一样射过来,差点射穿了他的头盔。众将赶紧把他救了回来。
曹操换了衣服和马,带着人去攻打袁尚的营寨,袁尚亲自迎战。各路兵马一起杀到,两军混战,袁尚大败。他带着败兵退到西山下,让人去催马延和张觊的军队。但他不知道曹操已经让吕旷和吕翔去招安了他们。两位将领跟着吕旷和吕翔来投降,曹操也封他们为列侯。当天就进攻西山,先让吕旷、吕翔、马延和张觊切断袁尚的粮道。
袁尚知道西山守不住了,夜里逃到滥口。还没安顿好,四面八方的火光就起来了,伏兵一起出来,人们还没穿上盔甲,马还没上鞍,袁尚的军队就大败了。他退了五十里,走投无路,只好派阴夔去曹操的营地请降。
曹操假装答应了,但夜里就让张辽和徐晃去劫寨。袁尚把所有的东西都扔了,逃往中山。曹操回军攻打冀州。
许攸建议说:“为什么不把漳河的水引过来淹城呢?”
曹操同意了他的计划,先派兵在城外挖沟,周围四十里。审配在城上看到曹操的军队在城外挖沟,但挖得很浅。
审配暗自嘲笑说:“这是想引漳河的水来淹城。沟深才能淹,这么浅,有什么用!”于是没有防备。
那天晚上,曹操增加了十倍的士兵,一起挖掘,到了天亮,沟宽深两丈,引漳水淹城,城里的水深了数尺。再加上粮食断绝,士兵们都饿死了。辛毗在城外,用枪挑着袁尚的印绶和衣服,招安城里的人。
审配大怒,把辛毗的家人八十多口,都在城上杀了,把头扔了下来。辛毗哭个不停。审配的侄子审荣,平时和辛毗关系很好,看到辛毗的家人被害,心里很愤怒,就偷偷写了一封献门的信,绑在箭上,射下城来。士兵捡到了信,献给了辛毗,辛毗把信献给了曹操。
曹操先下令:如果进城,不要杀害袁家的老人和孩子;投降的军民免死。第二天天亮,审荣打开了西门,放曹军进来。辛毗骑马先进城,将领们跟着,杀进冀州。审配在东南城楼上,看到曹操的军队已经进城了,带着几个人下城死战,正好遇到了徐晃。徐晃活捉了审配,绑出城来。
路上遇到了辛毗,辛毗咬牙切齿,用鞭子打审配的头说:“贼人!今天你死定了!”
审配大骂:“辛毗你这个叛徒!引曹操破了冀州,我恨不能杀了你!”
徐晃把审配带给了曹操。
曹操说:“你知道是谁献门让我进来的吗?”
审配说:“不知道。”
曹操说:“这是你侄子审荣献的。”
审配生气地说:“这个小子不行,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曹操说:“昨天我到城下,为什么城里的箭那么多?”
审配说:“太少了!太少了!”
曹操说:“你忠于袁家,不得不这样做。现在愿意投降我吗?”
审配说:“不投降!不投降!”
辛毗哭着跪下说:“我的家人八十多口,都被这个贼杀了。希望丞相杀了他,以解这个恨!”
审配说:“我活着是袁家的臣子,死了是袁家的鬼,不像你们这些谄媚的贼!”
曹操让人把审配带出去。
临刑前,审配对行刑的人说:“我的主人在北面,不能让我面朝南死!”
于是面朝北跪下,伸长脖子等死。
审配死后,曹操怜悯他的忠诚和正义,命令把他葬在城北。
众将请曹操进城。曹操正要起身,只见刀斧手押着一个人过来,曹操一看,原来是陈琳。
曹操对他说:“你以前为袁绍写檄文,只指责我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侮辱我的祖父呢?”
陈琳回答说:“箭已经在弦上,不得不发。”
周围的人劝曹操杀了他;但曹操怜悯他的才华,就赦免了他,命令他做从事。
再说曹操的长子曹丕,字子桓,当时十八岁。曹丕刚出生时,有一片云彩,颜色青紫,像车盖一样圆,覆盖在他的房间上,整天都不散去。
有个看天气的高人偷偷告诉曹操说:“这是帝王之气啊,你这儿子将来不得了!”
曹丕八岁就能写文章,才华横溢,博古通今,骑马射箭样样精通,还喜欢舞剑。曹操攻破冀州的时候,曹丕并不在军中,他带着自己的小分队直接冲到了袁绍的家里。他下马拔剑,气势汹汹地闯了进去。
有个守卫拦住他说:“丞相有令,谁都不许进袁绍的家。”
曹丕瞪了守卫一眼,守卫就怂了,曹丕提着剑就进了后堂。
他看到两个女人抱头痛哭,正准备上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