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袁尚争锋

    话说袁尚这哥们儿，自从砍了史涣之后，就觉得自己特别牛，不等袁谭他们来帮忙，就带着几万人马去黎阳迎战曹军。张辽冲在最前面，袁尚提着枪就上，结果没打几个回合，就被打得落花流水，灰溜溜地逃回冀州。

    袁绍听到儿子败回来的消息，又吓了一跳，旧病复发，吐了一大堆血，直接晕了过去。刘夫人赶紧把他抬进卧室，情况越来越糟。

    刘夫人急匆匆地叫来审配和逢纪，到袁绍床前商量后事。袁绍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用手指指。

    刘夫人问：“袁尚能继承家业吗？”袁绍点了点头。

    审配就在床前写了遗嘱。袁绍翻了个身，大叫一声，又吐了一堆血，然后就挂了。

    袁绍一死，审配他们就开始办丧事。刘夫人把袁绍生前喜欢的五个小老婆全给弄死了，还怕她们在阴间再见到袁绍，就把她们的头发剃了，脸上刺了字，尸体也给毁了，这嫉妒心真是没谁了。

    袁尚担心小老婆们的家人会报复，也把他们全给抓起来杀了。

    审配和逢纪立袁尚为大司马将军，管着冀、青、幽、并四个州，还派人去报丧。

    这时候，袁谭已经带兵离开了青州，听说老爸死了，就和郭图、辛评商量。

    郭图说：“老大不在冀州，审配他们肯定立袁尚为主了。咱们得赶紧回去。”

    辛评说：“审配和逢纪肯定早就计划好了。现在回去，肯定会倒霉。”

    袁谭问：“那我们怎么办？”

    郭图说：“先在城外驻扎，看看情况再说。我先去探探风。”袁谭就按他说的办了。

    郭图进了冀州，见到袁尚。礼节过后，袁尚问：“我哥怎么没来？”

    郭图说：“他病了，在军中不能来。”

    袁尚说：“我接了老爸的遗命，立我为主，还给我哥封了个车骑将军。现在曹军压境，我哥得当前锋，我随后就派兵支援。”

    郭图说：“军中没人商量好计策，能不能让审配和逢纪来帮忙？”

    袁尚说：“我也想靠他们出主意，怎么能让他们走！”

    郭图说：“那就让其中一个人去，怎么样？”

    袁尚没办法，就让两人抽签，抽到的就得去。逢纪抽到了，袁尚就让他带着官印，和郭图一起去袁谭那里。逢纪跟着郭图到了袁谭那里，看到袁谭好好的，心里有点慌，把官印献上。袁谭大怒，想砍了逢纪。

    郭图偷偷劝他说：“现在曹军压境，咱们先留着逢纪，让袁尚放心。等打败了曹军，再来争冀州也不迟。”

    袁谭听了他的话。他们立刻拔营出发，到了黎阳，和曹军对峙。袁谭派大将汪昭出战，曹操派徐晃迎战。

    两个将军没打几个回合，徐晃一刀就把汪昭砍了。曹军乘胜追击，袁谭的军队大败。袁谭收拾残兵败将进了黎阳，派人向袁尚求救。袁尚和审配商量，只派了五千多人帮忙。

    曹操知道救兵来了，派乐进、李典带兵半路拦截，把他们全给灭了。袁谭知道袁尚只派了五千人，还被半路坑杀了，气得要命，就骂逢纪。

    逢纪说：“让我写封信给老大，求他亲自来救。”

    袁谭就让逢纪写信，派人去冀州找袁尚，和审配一起商量。

    审配说：“郭图这人多计谋，上次没争就走了，是因为曹军在。现在如果打败了曹军，他肯定会来争冀州。不如不派救兵，借曹操的手除掉他。”

    袁尚听了他的话，不肯派兵。使者回来报告，袁谭大怒，立刻砍了逢纪，打算投降曹操。早有间谍密报袁尚。

    袁尚和审配商量说：“如果袁谭投降曹操，他们联手来攻，冀州就危险了。”

    于是留下审配和大将苏由守冀州，自己带大军去黎阳救袁谭。袁尚问谁愿意当前锋，大将吕旷、吕翔两兄弟愿意去。袁尚点了三万人，让他们当先锋，先到黎阳。

    袁谭听说袁尚亲自来了，高兴得不得了，就放弃了投降的计划。袁谭在城里驻扎，袁尚在城外驻扎，形成了夹击之势。

    不久，袁熙、高干都带兵到了城外，三处驻扎，每天出兵和曹操对峙。袁尚老是输，曹操老是赢。

    到了建安八年春天二月，曹操分兵攻打，袁谭、袁熙、袁尚、高干都大败，放弃了黎阳逃跑。曹操带兵追到冀州，袁谭和袁尚进城坚守；袁熙在离城三十里的地方扎营，虚张声势。曹操连日攻打不下。

    郭嘉建议说：“袁家废长立幼，兄弟之间争权夺利，各自拉帮结派，逼急了就互相救，放松了就互相斗；不如咱们带兵南下荆州，去打刘表，等袁家兄弟内斗起来再打他们，一举就能平定。”

    曹操觉得这主意不错，就让贾诩守黎阳，曹洪守官渡。曹操自己带大军向荆州进发。

    袁谭和袁尚这对兄弟，听说曹操的大军撤退了，他们就像中了彩票一样，开心得不得了。袁熙和高干这两个小伙伴也各自拍拍屁股走人了。

    袁谭心里有点不平衡，对郭图和辛评说：“我是家里的老大，结果没继承到老爸的遗产；袁尚那小子，是继母生的，却拿到了大头，我心里那个酸啊。”

    郭图这个坏小子出了个馊主意：“老大，咱们可以在城外摆个酒局，假装请袁尚和审配来喝酒，然后偷偷埋伏几个刀斧手，把他们一网打尽，咱们就能上位了。”

    袁谭觉得这主意挺刺激，就决定这么干。

    王修这哥们儿从青州回来，袁谭就把计划告诉了他。

    王修听了直摇头：“兄弟之间就像左右手，你和外人打架，断了自己的手，还想赢？这不是自找苦吃吗？那些挑拨离间的人，只是想趁火打劫，你最好别上当。”

    袁谭听了火冒三丈，把王修赶了出去，然后派人去请袁尚。

    袁尚和审配一商量，审配说：“这肯定是郭图的鬼主意，老大你如果去，肯定掉进陷阱里；咱们不如直接开打。”

    袁尚听了，立刻披上战袍，带着五万大军出城迎战。袁谭看到袁尚带兵来了，知道自己的计划泡汤了，也披上战袍，和袁尚正面硬刚。

    袁尚一见到袁谭就破口大骂，袁谭也不甘示弱，回骂道：“你这小子，害死老爸，篡夺家产，现在还想对我下手？”

    两人亲自上场，结果袁谭被打得落花流水。

    袁谭带着残兵败将逃到平原，袁尚收兵回城。袁谭和郭图又在那儿嘀咕，派岑璧这个倒霉蛋领兵。袁尚也亲自带兵出冀州。

    两军对峙，气氛紧张得就像两个小学生在操场上准备干架。岑璧出来挑衅，袁尚本来想亲自上，结果吕旷这个愣头青抢先一步，和岑璧大战起来。两人打了个天昏地暗，最后吕旷把岑璧砍成了两半。袁谭的军队再次败退，逃回平原。

    审配劝袁尚继续进攻，追到平原。袁谭抵挡不住，只好退守城中。袁尚三面围城，像打地鼠一样猛攻。

    袁谭和郭图又在那儿密谋，郭图说：“现在城里粮食都快吃完了，敌军士气正旺，咱们不是对手。我建议可以向曹操投降，让曹操带兵攻击冀州，袁尚肯定会回去救援。到时候咱们再夹击，就能抓住袁尚。如果曹操打败了袁尚，咱们就趁机收编他的军队，抵抗曹操。曹操的军队远道而来，粮食供应不上，肯定会撤退。咱们还可以继续占据冀州，计划未来。”

    袁谭听了，觉得这主意不错，就问：“谁可以当使者？”

    郭图推荐了辛毗，袁谭就派他去见曹操。

    辛毗带着袁谭的信，连夜赶往曹操的营地。曹操当时正在西平准备攻打刘表，刘表派刘备带兵迎战。辛毗到达曹操的营地，曹操看了袁谭的信后，和文武官员一起商量。程昱认为袁谭是被逼无奈才投降的，不可轻信。吕虔和满宠也说曹操应该继续攻打刘表，而不是帮助袁谭。

    但荀攸有不同的看法，他认为现在是攻打袁氏的好机会，建议曹操先除掉袁尚，再观察情况，一举消灭袁谭，统一天下。

    曹操听了很高兴，邀请辛毗喝酒，询问袁谭的投降是否真心，袁尚的军队是否真的可以打败。

    辛毗回答说：“大人不用管真假，只看形势就行了。袁氏现在就像个烂摊子，兄弟俩互相拆台，国家分裂；再加上饥荒和天灾，无论智愚都能看出袁氏的末日到了。现在大人带兵攻打邺城，袁尚如果不回去救援，就会失去根据地；如果回去，袁谭就会趁机攻击。以大人的威望，攻打疲惫的军队，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容易。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而去攻打荆州，荆州是个富饶的地方，国家和人民都很和谐，不容易动摇。而且，四方的威胁，没有比河北更大的了；平定了河北，霸业就成功了。希望大人仔细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