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死变态]
大热综艺的效果的是立竿见影的，之前得了内部名单，来跟阿文接触的几个品牌都犹犹豫豫，第一期《超级密室》播出后，全部都急吼吼地想敲定合同了。
我账上羞涩，当然想赶快赚笔钱，但阿文把那些合作都推了，理由相当鼻孔朝天。
“因为都不是代言。”
“哟，这么拽？”
我那个工作室基本是解散状态，所以最近阿文开会都是直接来我家，此时她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吃我一直舍不得吃的那块芝士蛋糕：“我跟曹曳聊过，你猜怎么着？”
我说：“他终于跟你表白了？”
阿文愣住：“什么？”
我好像做了多余的事。
“没，开玩笑，他给你什么内部消息了？”
阿文这个工作狂，立刻兴奋起来，蛋糕也不吃了：“曹曳说后面两期要主推你。”
我有些惊讶：“主推我？”
“嗯，他们高层开过会，《超密》这个节目起点高，要维持收视已经很难，但曹曳每一季都想破一次收视，你目前网上反馈很好，是匹黑马，曹曳提出想把后面两期的环节动一动，迎合你，多给你制造话题点，虽然电视台内部是有不少人质疑的，但曹曳他想试试，让我跟你说一声，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注意发挥创造力，懂吧？但也要自然，你的下意识反应效果最好。”
“是笑果最好吧，不过，我以为他们应该主推李戈的，这种解谜节目，脑子好的那个是推动剧情的
“李戈虽然也吸了一大波粉，但你带来的反差比较大，你红得早，以前又不参加综艺，艺人跟粉丝之间距离急速缩短的这几年也是你急速过气的阶段，所以包括你的粉丝在内，其实没多少人知道你的真实性格，你说你不看微博怕影响心情，我也没劝你，你不知道，虽然你跟李戈在第一期就有争议性接触，但李戈人工呼吸那手法确实专业，所以闹这个事情的粉丝还是被他那边的粉头压下去了，现在微博上没多少骂你的了，而且大部分观众也都注意到了你那些嘚瑟好玩的地方，前几天还有个话题童年男神的崩坏上了热搜，不是我买的，是一个娱乐博主剪了你的集锦带起来的，在热搜榜上待了一天。”阿文直接用手捏了蛋糕塞在嘴里，“所以，现在给你签广告没意思，要签就要签代言，好歹你也是有资历的常青树了。”
“嗯，”我点点头，“就是这个月我没钱吃饭了。”
阿文吸了吸手指：“别往大饭店订餐，试试自己做，认清自己的处境包括你现在是个穷人。”
“……”
“还有再让我发现你家里有蛋糕这种东西，你接广告的时间再延后一个月。”
阿文走后，我蠢蠢欲动地抠了半天手机，终极还是敌不过好奇心，打开微博一通狂搜，结果看各种饭制视频看得正开心，刷下一条的时候，看到了我和李戈的cp剪辑。
这种东西我不是没看过，以前看得还挺乐呵，但李戈是真gay,昨天还请我吃面。
我的大脑还在挣扎，手指已经点开了，然后我看到那个请我吃面的人被合成到了我的嘴上，我正吃面一样吸溜他。
我立刻关了手机。
我应该觉得辣眼睛，或者好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脸热得自己都能感觉出来。
我莫不是要弯了。
为了打消这个念头，我迅速打开电脑找出珍藏小黄|片，正准备白日宣那什么一下，手机震了起来。
我摁了暂停，看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就没接。
摁播放，继续。
那边断了继续打，手机一直在桌面上震，十分影响兴致，我只好接了。
“喂，哪位？”
“你一直没有回我微信，我就试着打了一下这个号码，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靠，晏谆。
我虽然很想对他说不要以为你有钱，声音好听，这么打人电话就不是骚扰了，为什么没说出来呢？主要不是因为我怂，主要是因为我忘记摁暂停了。
波多野结衣叫得太突然了，打断了我。
我手忙脚乱地想去摁暂停，但不知道怎么把蓝牙音响连上了，于是波多野结衣开始环绕立体地叫。
我只好一把将笔记本盖上。
“看来，还是打扰到你了。”晏谆低低地笑。
“咳，你有什么事。”
“约你吃饭。”
“抱歉，我最近……”
“你先别忙着拒绝，我是想约你谈工作上的事。”
人穷志短，我立刻有些犹豫了：“这，可以约我的经纪人。”
“我亲自邀约，也是想表达诚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敢得罪大佬，哪天栽跟头都不知道，于是我收拾收拾，去了晏谆订的餐厅。
这厮绝对调查过我，这家餐厅是我一段时间的最爱。
我自己开车来的，没乔装，这家店的客人非富即贵，哪怕是我以前来都没人搭理，清静得很。
但今天一走进去，我就觉得有点清静过头了。
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这里却是三进的大院子，领位员带我穿过院子，又绕了一遍长廊，路上一个人没见着，才到了最贵的一间包间，我以前特别喜欢这间屋，视野好，装潢最精致，全是些我叫不出名字来的古物件。
但是这么大一间包间，服务员把门一关，就剩我和晏谆了。
晏谆坐在桌边冲我笑。
我转身去把门打开了。
“有点热。”我说。
晏谆起身，一边说：“你肯赏脸，我真的很高兴。”
我一看他那动作就是要帮我拖椅子，太肉麻了吧，连忙上前两步，跟他握手。
“哪里哪里，晏老板愿意抽空跟我这种小艺人聊工作，我受宠若惊才对。”
我晃了晃手腕，想把手抽出来，却发现晏谆力道恰好地让我抽不出去，我抬头看他，这人眼里一点促狭之色，但并不算讨厌，倒像个搞恶作剧的小男生。
“你那么防备我，我又不是坏人。”
“抓着我的手说这种话，不妥吧。”
晏谆立即放开：“抱歉，冒犯你了。”
“也没有。”我看着晏谆的眼睛，“晏老板，要不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们圈子里是有不少同行，明码标价陪吃陪玩，也有不少同行，对外隐藏性向，但我哪边都不是，我吃饭就是吃饭，你请我一顿我一定回请，而且不搞基。”
晏谆的眉尾稍稍动了动，似乎有些惊讶，而后他又笑了，还开怀许多：“你说你要回请我啊？那我们顺便把下次的时间也约了？”
“……”
“哈哈，好吧不开玩笑了，第一次见面我就说了，我是你的粉丝，做这些事可能你觉得不舒服，那我改，但我真是想接近喜欢的明星，唐突了。”
“那你都不问我要签名？”
晏谆一愣，笑起来：“是啊，最重要的都忘了。”
气氛终于正常一点了，我也饿了，就坐下来吃饭。晏谆的确是也有正事要谈，就是阿文期待的代言，而且是为us手机，绝对够格的大品牌。晏谆很会说话，坦诚自己虽然有粉丝滤镜，但选我做新代言人也是团队决策，总之一顿饭吃得我舒心无比，都快要忘记这人刚开始给我带来的危险气息了。
然而吃完饭，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却发现我的餐巾和一把叉子不见了，不可能是服务生收走的。
我看向包间里唯一的一个人，甚至有可能是整间餐厅的唯一客人——晏谆优雅地用餐巾轻拭嘴边，然后抬起头对我微笑。
这人绝对是个变态。
但这种事必须抓现行，我想了想，问他要不要下次来我家bbq。
晏谆笑着说乐意之至。
既然要bbq，自然得多请些人来，我圈内朋友这两年都疏远了，但消息发出去，当天来的人却是比我请的还要多，我只好又打电话加订食材，好一阵肉疼。
这些人恐怕是以为我翻红在即，开派对炫耀，特别是看到晏谆到场，不少人酸倒牙的表情藏都藏不住了，我挺乐意看这种场面的，没办法，阿文想抬我格调，但我格调确实不高。
我当然也请了李戈，但这家伙迟到了，所以我纵观整个前院，发现没有一个人让我有谈话欲望。
出道二十多年，我在这个圈子里没有一个真朋友，挺失败的。
我有点不好受，旁人上前搭话我也懒得应付，找机会溜厕所了，结果门被敲了好几轮，我担心有人以为我那什么有问题，只好又赶紧出来。
派对开始的晚，这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大部分人都聚集在前院，放歌蹦迪，屋里没多少人，开的灯就暗。
于是，我一眼看到了窗边借着一点灯光，摸黑作案的晏谆。
他在拿我今天除了烤串碰过的唯一一个蛋糕纸碟。
不出我所料，从录节目那天他刻意在餐桌边拖延时间，到他请我吃饭时消失的餐巾刀叉，而今天我把他请到我家里来，他却不拿我的东西，只拿我用过不要的餐具，烤串的不锈钢签太长又尖锐，根本拿不了，但那个镂空纸碟倒是很可爱。这人把偷窃和恋物癖分得清清楚楚。
这时候，晏谆已经拉开休闲西服，准备把纸碟放进内袋，这是个百口莫辩的时刻。
我正要走过去，却有人先我一步，出现在了晏谆旁边。
竟然是迟到的李戈！
“啧。”李戈双手插着裤兜，哪怕我看不清他的脸，也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有多鄙夷。
“死变态。”
然后李戈就这么抢了我的台词。
[小号时间]
戈不多
我透了他的东西你也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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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服了怎么哪儿都有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