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都是你的骚味
然而,余七月是怎么也解不开安全扣。
霍琛无言。
他摆好的谱,女人却不上道。
她这会儿正在位置上哼哼唧唧的喊着热,扒着自己那成片状的衣服。
夜色里,他的脸黑得跟炭一般。
四下无人,总不能欲火难消,憋着回去。
沉寂了少倾,他推开车门,绕过车头,到了副驾。
他动手解开困在女人身上的安全带,她瞬间如水般栽在了他怀里。
“嗯……热……”
挂着他的女人,无意识地摸索,柔软的唇瓣印在他胸口,舌尖舔舐过他的颈窝,爪子胡乱的搓揉,却不得要领,如隔靴搔痒。
“碍事!”
邪火愈发地侵蚀理智,他烦躁地攫住女人下巴,一吻落下。
女人热切地回应,鼻息冒出细碎的嘤咛来。
情欲交织间,他抱起女人抵着车身,抄底一摸,一片汪洋。
“骚货,现在是不是随便来个男人,你都给上?”他用力地捏着她瓷实的臀肉,咬着她下唇,语气中满是戾气。
“痛。”
余七月哼声婉转,不知是痛还是欢愉。
“痛?这样痛么?”
黑灯瞎火,他轻车路熟地将她占有,当彼此感受到对方的温暖,两人都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轻叹。
他不过动了几下而已,便将女人送到了顶峰。
她的哀呼在江边放肆传开,男人同样舒服到尾椎骨发麻,这个女人不管几次都紧得要命,好像天生就是玩物。
吃过一次,便食髓知味。
深夜的冷风逐渐抹去了她身体的燥热,不知道登仙了几次,她喊到声色发哑,才半昏沉地趴在男人肩头睡去。
月光如银,看着近在咫尺的芙蓉面,乌发垂落挡住一半侧脸,男人常年森冷的眸子化开了几许柔色。
“睡吧,好好睡一觉。”
下巴抵在她眉骨,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润,仿若在哄一个三岁孩子。
余七月醒来的时候,人在酒店房间里。
窗边泄进几米阳光,男人熟睡的脸就在眼前,挺括的鼻梁上镀着淡淡光晕。
昨夜的疯狂,残留着几个片段在她脑子里。
目光扫过男人肩胛骨突出的身子,余七月再揪开被子,偷看一眼光不溜秋的自己,懊恼上头。
都说上次是最后一次了,怎么又滚到一张床上。
她咬了咬唇,打算如法炮制,悄无声息地离开。
突然,男人掀开了眼。
好似一座冷寂的火山苏醒,眸子是黑沉却灼热的火山岩。
“去哪?”
两个字,清冷低沉。
余七月一哆嗦,对了他的眼,呼吸滞住。
男人看她做贼心虚的样,剑眉蹙起,先她一步掀开了被子下床。
踩着酒店的拖鞋,他取过立式衣架上的衬衣丢给了余七月。
浅蓝色的衬衣迎头罩下,余七月抓了一把,卷皱的衬衣掩住了心口。
而男人里面是真空,套上了西装外套,冷厉的脸伴着眼角的嫌恶说道,“都是你的骚味。”
他不紧不慢地穿戴整齐,拿起了床头的烟盒和手机,“下次别再黏上来。”
“哦。”余七月攥着缎面的布料,心中的慌乱,早就被他三言两语的冷漠抚平。
霍琛也很苦恼吧……
那种情况下,遇到了无底线索爱的她。
“啪——”
走廊里传来打火机响起的声响,像是有人扯痛了她的神经。
从外抽回目光,余七月低头,将衬衣凑到鼻息下嗅了嗅。
她就这么不堪,在他身上留下了难以忍受的味道么?
她嗅不出,反正自己上衣也找不到了,先将就套着这件。
正当她蓬头将卧室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自己包的时候,客房人员送了过来。
她打开包,电话处于关机状态。
长按开机键,挽起过长的袖子,联网的刹那,一堆信息“叮咚叮咚”往外弹。
诸如陆子谦问她的下落,柳清薇发给她的工作内容……
忆起昨晚零星的事, 她把肖安娜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一通电话,没有接,再打,依旧是无人响应。
余七月哽着一口恶气,有本事做丧尽天良的事,怎么就没胆出来跟她对峙了?
有能耐,一对一,她不把肖安娜浑身的假体物理拆除才有鬼!
很显然,那个敲门的人,是肖安娜搞的鬼。
为的就是将她掳到焦安,讨好她的主子!
正当她气火攻心,陆子谦的电话打了进来,“我的妈呀!余老板你终于活了!我还以为你被人贩子拐卖了呢!”
“我没事。”
余七月压下心头怒火,“一会儿就到公司。”
“正好有个事商量,咱们有个大大大单!”
大大大,是多大?
余七月并没有多想,目前最大的单就是新能源公司的年会,五十万的价码,刨除成本,她和陆子谦到手也就不到二十万的利润。
她目前还是执行人,那庞大的一笔债务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离开酒店,她撑着腰。
都不知道昨晚是有多疯狂,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抵达雪松设计馆,是上午九点。
恰逢外卖小哥抱着一束花和一只毛绒玩具熊到前台,“请问谁是余七月小姐,麻烦让她签收一下。”
满满白玫瑰的硕大花束,大概有九十九朵。
柳清薇还没到,余七月和外送员对视,睁着眼说瞎话,“不认识。”
对这两件礼物,她没有丝毫留恋,径直走进办公室。
靠坐在星月椅上,她对着小圆镜照了照,心脏蓦然“咯噔”一下,只见脖子上,锁骨处,遍布着几块红梅,还有浅淡的牙印。
该死!
那个男人不是嫌她黏上身么!
这些草莓印是怎么回事?
“余老板,早啊!”陆子谦脚步轻快地闯进来,余七月慌不择路地将长发拨到两侧,拢到胸前。
囫囵遮住偷欢的痕迹,陆子谦已洋洋得意站在她办公桌前,咧嘴笑道,“你猜,我们接了个什么单子?”
“又是周年会?”
话音方落,陆子谦迫不及待将合约往桌上一拍,“错了!是建筑设计!帝听的附属楼设计!”
帝听。
环形logo和两个规整的大字展现在眼前,余七月惊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