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你说了不算
余七月被迫仰着头,露出纤细雪白的脖颈。
她眉头紧皱着,眼里被霍琛冷厉的脸填满。
明知道只要自己低头,霍琛就会放过她,同样的,或许这一放,他们之间就再无瓜葛。
但余七月偏偏生了根反骨,“我要是不呢?你杀了我么?”
一年多了,她拼命的讨好霍琛,无数次的身心交流,却没能捂热他的心。
男人,就是这么无情,特别是眼前这位!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成为一具无名女尸,她就控制不住鼻酸,本就红的眼,布了层水雾。
她眼睛很漂亮,妩媚,多情,当烟雾朦胧时,似乎漫天星辰都揉碎在里面。
霍琛喉结不自觉滑动了一下,略有不忍,余七月暗自在自己的大腿掐了一把。
疼痛刺激泪腺,蓄满眼眶的泪花,吧嗒一下滑过芙蓉面。
求生是本能,她怎么会真的想死!
梨花一枝春带雨,堪比诛心利器。
“妖精!”霍琛心思浮动,邪恶的念头止不住丛生,“要死,也是死在我床上!”
话音落下,他再次吻住了余七月,两片染着泪水,微微苦涩的唇瓣,被他品尝着,糟践着,恨不得咬成碎片。
霍琛挟持着余七月从墙角推到了病床,余七月顺势躺了下去,但她根本不愿意,瘦弱的胳膊似蚍蜉撼树般抵住男人的身躯,“别碰我!我不要!”
火一旦点燃,哪有说灭就能灭的!
霍琛抓着她的手,强迫她转过身,“啪”的一声,巴掌落下,他哑着声命令,“安静点。”
“啊——”
余七月痛呼出声,男人沿着她尾椎骨下方摸了摸,“亲戚走了,就勾搭男人,谁也能上?”
余七月如同粘板上的鱼肉,任人揉捏,她趴在被子上,嗅着消毒水的味道,嘴里还在抗议,“你出去,出去,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不要……”
霍琛分明感觉到余七月也动了情,他冷哼一声,掐着她的腰,“很喜欢这种游戏,嗯?”
“没有……哈……”
在她喊出声后,房门不合时宜的敲响,护工在外问道,“余小姐,你在里面吗?余小姐?”
“唔……”余七月臊红了脸,脑袋整个埋在被子里。
“余小姐,余小姐你别吓我啊!”
护工捶打门板的动静越来越大,紧跟着余七月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联系不上余七月,就听到护工咋咋呼呼大叫,“医生!医生……”
糟糕了。
护工这么一闹,余七月能想象到,医生带着一群护士冲进门,撞见她和霍琛这一幕,目瞪口呆的样子。
她胆战心惊,以至于身体也有了相对的反应。
霍琛长吐一口气,动作愈发快,跟机器差不多,“口是心非的东西,这么紧!”
他如此的残暴,余七月克制不住,似欢愉,似哭泣的声音在病房中悱恻。
当门外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这场短暂的交锋结束了。
“余小姐!”
护工首当其冲进门,看到的却是——帅气冷漠的男人,将她的雇主余七月抱在怀里,正往独立卫生间里走。
他们二人衣装得体,但余七月明显面带红潮,地上散落着零星的圣女果,床边的被单皱皱巴巴。
结合刚才听到的声音,护工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身后跟着的护士小姑娘不知所以然,而男人站定在卫生间门口,略微带了点蓝色的眸子斜睨过去。
医生尴尬的咳嗽,一本正色道,“病人还在恢复期,稍微节制点是必要的。”
说完,她领着医护人员离开,“出院证明开好了,签个字就可以走。”
余七月能感知到自己脸颊有多烫,还好霍琛今天发挥得过于及时,否则,真是社死!
进入了卫生间,这里只有淋浴。
霍琛关上了门,将她放下,拧开了水龙头。
花洒簌簌的水落在地上,水珠子飞溅,余七月看了看霍琛,“我自己可以洗。”
言下之意,他可以出去了。
这狭小的空间里,肯定不够两个人分开洗的。
“话多,脱衣服。”霍琛自顾自宽衣解带,脱掉外套,扯开领带,拨开衬衣纽扣……
余七月觉着,他们这样算是和好。
不过,就这么简简单单被他搞定,那岂不是太没底线了?
不理睬霍琛,她转身拉开门要走。
手刚摸到门把手,就听男人低沉的声音,“要我帮你脱?”
余七月半点不怀疑他在危言耸听,霍琛是真做得出来。
她也就是做做样子,毕竟再找个霍琛这样舍得给钱又帅的,比买彩票中头奖还难。
不情不愿的扒病号服,余七月一边脱一边嘟哝道,“今天够了,别碰我。”
当下,霍琛站在花洒下,水流很快湿透了他的发,发丝紧贴着头皮,水珠子顺着发梢流淌,他抹了把脸,“这就饱了?”
余七月努了努嘴,“谁还没吃不消的时候。”
他那么狠,虽然时长不比以往,但差不多快把她折了。
再来一次,岂不是要老命?
她不爽的埋怨,却听霍琛“噗嗤”笑出声。
水幕里,他凤眼微弯,嘴角的括弧格外明显。
余七月呆了。
她还是第一次看霍琛笑得这么外放,纯粹。
平时的霍琛,无论喜怒哀乐,都是极其克制的,雨夜她承受过他完完全全的怒火,没想到还能见他毫无保留的笑容。
她傻眼中,男人湿润的手突然探出,将她拖到身边。
哗啦啦的水流将余七月淹没,她睁不开眼,男人悉心的给她除去剩下的衣服。
他手心里打上沐浴露,安抚过她的身体,滑不溜秋的,有种更加细腻刺激的触感。
“说好不来了。”余七月感觉有无数只虫蚁爬过,透过了肌肤,深入心底,酥酥痒痒。
霍琛笑意更深,拉起她的手放在重点部位,贴在她头顶道,“你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