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赠菜谱，买房子
“哈哈哈哈……”笑声传来，充满了嘲讽意味。
谭玉秀和掌柜闻声看去，正是那当不成小二的小二，他鄙夷地道：
“趁早倒闭吧！老子早就不想在这干了！
“哈哈哈，掌柜你有什么资格训我？
“这仙来楼倒闭后，指不定你要跪着求我赏你一口饭吃呢！”
仰头走出仙来楼，小二回头吐了一口唾沫，恶毒地道：“知道仙来楼为什么倒闭的吗？遇到谭二娘这丧门星了！”
真是的，临走了还要膈应她一把。
想放过小二的谭玉秀改变主意，看着像个读书人般儒雅的掌柜，说：“我给你们出个主意，让酒楼生意变好，你们再卖我牛肉。”
要走的小二又回头了，指着谭玉秀大声讥笑：“仙来楼快要死了，你能救？你根本救不了酒楼，你是骗掌柜卖你牛肉！”
谭玉秀没看他，注视掌柜，等候他的回答。
掌柜摇摇头：“酒楼的生意很难变好，不劳谭二娘子费心了。牛我买了半只，卖两斤给你还是行的，你付我五十文，我让大厨给你割肉。”
小二骂了谭玉秀的孩子，掌柜心里有愧，在原价的基础上减了十文钱。
两斤牛肉不多不少，谭玉秀说了好，贝贝掏钱付账。
掌柜见孩子可爱，摸了摸头。
他要进厨房让大厨割牛肉，谭玉秀说：“有文房四宝吗？借我一用，我有一个菜谱要写出来。”
迟疑了下，掌柜想着谭玉秀识字，又是龙家兄弟承认的有福之人，遂抱着侥幸心准备了笔墨纸砚给她。
笔尖在砚台里沾了墨，谭玉秀看着铺好的白纸，从巫的传承中找到东坡肉的烹饪秘方，使用巫力写下菜谱。
巫的传承就像一座包罗万象的宝藏，美食菜谱自然是有的。用巫力书写的菜谱，就算给从不下厨的人看，也能快速学会烹饪美味佳肴。
菜谱拿给大厨看了，割下的两斤牛肉拿出来，掌柜送别谭玉秀一家三口。
他折回厨房，发现大厨忙着折腾猪肉，不悦地道：“做牛肉，别碰猪肉了。”
大厨无辜地看他：“我觉得猪肉更好吃，我学会了一道猪肉菜谱！”
掌柜无语：“你识字少，看得懂菜谱？”
大厨肯定道：“我看懂了，学会了！给我一个时辰，我把东坡肉做出来给你品尝！”
……
将菜篮寄存在杂货铺老板娘处，谭玉秀领着两个孩子和一条狗，找到镇上专门买卖房屋的中介，问：“有无出售的宅子？多少钱一座？”
中介在古代叫做牙人、牙子，比如秃子的舅舅买卖人口，是人牙子。
帮忙买卖房屋的是房牙子，见到谭玉秀倒是没有轻视，说：“是你住还是别人住的？”
谭玉秀：“我们住。”提出要求，“至少有三个充当卧室的房间，采光要好，不能太狭窄。还要有厨房、书房、浴室、茅房……”
房牙子立刻知道她不好糊弄，试探道：“谭二娘子准备花多少钱买房子？”
谭玉秀白他一眼：“告诉我符合要求的房子有没有，多少钱。”
房牙子讪笑道：“镇上的房屋卖得比较贵，符合要求的好房子至少也要二百两，更好的四五百两。”
“啊！”
兄妹俩被吓到了。
大宝：“房子这么贵吗？”
贝贝：“茅屋会不会便宜一点？”
漂亮孩子讨人喜欢，房牙子乐呵呵：“我不买卖茅屋，买卖的是砖瓦房，住着更舒服。”
“去看看二百两的房子。”谭玉秀可不想住茅屋，也不想每天往来村和镇之间买菜，那对她来说太辛苦了。
一行人和一条狗来到待售房子前。
这房子在镇边缘，周围都是结构差不多的屋子，采光一般。
房子里的人还没搬走，房牙子拍门，来开门的却是熟人——被辞退的小二。
“铁牛，看房子的人来了。”房牙子说，“你让让，给谭二娘子进去看你家房子。”
“谭、二、娘、子？”
前小二铁牛的声音拉得长长的，他仰着头，用鼻孔打量谭玉秀，面上的巴掌印尚未消退干净，恨意犹新，刻薄地道：“她算什么二娘子，泼妇还差不多！房子不卖给她，滚！”
料不到两人有怨，笑脸迎人的房牙子怔了怔。
砰的一声，门在他面前重重地关上，他的额头不幸地被门板撞疼撞红了。
真是岂有此理！
房牙子揉了揉额头，脸色拉下来，叫道：“刘叔、刘婶，出来开门！我带人来看房子！”
他侧头解释：“房子是刘叔刘婶的，轮不到刘铁牛做主！”
谭玉秀颔首，道：“连累你了，抱歉。”
“没事。”房牙子气消了点，“这不是你的错，待会儿我肯定跟刘叔刘婶告状，让刘铁牛吃苦头！”
牵着谭玉秀一只手的贝贝噘着嘴，语气里透着不满：“娘，我不喜欢这个房子。”
大宝看向妹妹：“铁牛不想卖我们房子，我们买了，他会很不开心。”
贝贝恍然：“对哦，哥哥聪明！”
“还没决定买没买呢，你们倒是把房子定了。”谭玉秀戳两兄妹的脸，两兄妹不甘示弱，也要戳她的脸。
欢笑中，门再次打开了。
来开门的是个老太太，银白色的发丝梳成发髻，用一把插梳固定，满是皱纹的脸写着精明。
瞧见谭玉秀一家穿着新衣，身上没有补丁，刘婶挤出笑，把门缝拉开，请她们进来，又说铁牛丢掉工作，心情不好，让房牙子别计较。
一百多平方的房子住着七八口人，还养了几只鸡，地上流污水，气味不雅。
刘婶叉着腰骂懒惰的儿媳妇，房牙子领着谭玉秀一家三口看房子，黄狗蹲在地上，引来刘家的小孩来围观。
“汪汪汪！”
小孩被狗吓退。
少顷，谭玉秀出来了。
刘婶刘叔期待地望着她：“怎么样？二百六十两银子，房子归你，不带家具杂物。”
房牙子皱眉：“你们上回说的可是二百三十两！”
刘叔道：“涨价了！”
窗后的刘铁牛嘲讽地道：“咋的，买不起？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