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董跟季小姐?
季明宗叼着烟,将人捞进怀里,另一只手反手扣住陈旭摁着他的肩膀将人一脚踹下了楼。
大面积的落地窗被撞破,玻璃裹着人全都掉进了楼下泳池。
动静大的楼下的惊叫声瞬间响起。
而季明宗,搂着季澜的腰拐进了二楼包厢,厚重的木门合上,挡住了门外的惊叫声和惊慌声。
“你怎么在这儿?这就是明先生要提前过七夕的理由?”
“我不能在?”季明宗眉心冷然,隐着不悦。
“我没这个意思,”季澜抿了抿唇,见人心情不佳,问道:“我招惹你了?”
“你说呢?”季明宗掌心落在季澜腰间,纤细腰肢一盈而握,仿若他稍微动动指尖就能将其捏断。
“我没有,”季澜开口否认。
季明宗如墨般的眸子幽深压着她,视线从她脸面上落到空无一物的脖子上:“给你买的礼物都不喜欢?”
季澜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脖子:“今日的场合配不上你给我的礼物。”
季明宗情绪有片刻的翻涌,俯身亲了亲她的脖子,蛊惑人心的语气弄的季澜面红耳赤。
他说:“晚上等我回家再换衣服。”
“明宗!”季澜从见到人开始,内心便百转千回,摁住他的胳膊注视着他:“请柬带了吗?我看看。”
“带了!”季先生凝着眼前这只小狐狸,推着她的好奇心往前:“跟我上去拿?”
上去?
三楼?
季先生反客为主,半搂着季澜的腰,准备带着她出门。
季澜哪儿敢,底下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准备看好戏,她若是跟季明宗下楼,岂不是正中他们下怀?
不用到明日,必得满城风雨。
“不去?”季先生颇为好心的提醒:“不去我可走了。”
季澜:…………
包厢门拉开,季明宗一眼撞进了黎桢惊愕的视线里。
他拿着手机僵在原地,似是被什么东西惊吓住。
“季董跟季小姐?”
他自然认识眼前的男人,季家三子,沉稳低调且实力难辨。
季家几房斗争一直在暗地里进行,表面看起来平静无波,但实际上三人都在暗中操作。
季宏义跟季明达的套路还能摸得清楚,唯独这个季明宗……难以捉摸。
“自家人,”季明宗视线在他身上走了一遭:“黎总这么惊讶做什么?”
楼下声音鼎沸,陈旭被人从池子里捞起来之后,高声大骂季澜。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动静闹的太大,一楼二楼的人都站出来看热闹。
陈旭水淋淋的坐在泳池旁边的椅子上,会所经理拿着浴巾裹着他。
见了季澜,他伸手拨开经理朝着她走来,怒狠狠望着她:“是谁?”
“问我?”季澜挑眉:“陈公子既然问我,那就证明刚刚不是我踹你下楼的咯,你这骂骂咧咧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也跟你脱不了干系。”
季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我本就有仇,你这声跟我脱不了干系,没几个人会信。”
“再者”陈旭刚想说什么,季澜话头一起摁住他即将吐口而出的话:“陈公子又不是警察,没资格给人定罪。”
“要不,你报个警?”
季澜这话一出,陈旭脸色有些挂不住,报警?
那个男人从三楼下来,非富即贵,谁都知道今日会所三楼都是踩在京港大动脉上的人,动动腿,京港圈子都能颤一颤,不是他招惹的起的。
若是以往,富源地产在身后站着,他兴许还能挺直腰板跟人叫叫板,可如今,季明达显然不太想管他们。
他们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季澜,你个贱人。”
陈旭面子搁不住,不敢找人,但绝不想就这么算了,不然往后他在京港圈子里还怎么混,狠话落地,陈旭向前准备动手,
季澜静站不动,冷淡的眸子从他脸面上移到他的下半身,踩着高跟鞋的脚跟微微抬起来了……
就这么阴测测的让陈旭的脚步狠狠顿住了。
“陈公子,我们家澜澜一直都在反思上次的脚力不够精准呢!你来的正好,”徐影双手抱胸靠在一侧,笑脸盈盈的望着他,煽风点火的阴阳着。
人群中,不知是谁嘀咕了句:“季澜,你也太过分了,好歹也是人家传宗接代的命根子。”
“怎么?”徐影顺着声音猛回身:“传你们家的宗接你们家的代吗?这么上赶着当好人,他命根子废了你是要守活寡吗?”
霎时间,看好戏的众人一片静谧。
徐影接着开口骂:“有些人就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没看明白吗?人家陈公子得罪人被人踹下楼了,又不是季澜干的,这狗东西在这儿欺软怕硬的,还有人同情他,这么喜欢当妈啊?干脆把他带回家栓着喊你妈呗,放出来也是影响社会和谐。”
“刚刚是谁这么好心?站出来让我认认脸。”
不远处,陈松阳夹着烟扬着脖子站在楼梯处,听到这段怒骂,颇为好奇用手肘拐了拐身侧人:“谁啊?嘴皮子在哪个庙里开的光?”
“徐影,徐家的女儿,”赵嘉淮回应。
“徐家能养出这种泼皮?”谁不知道徐家一直稳中求胜?这些年在商场上虽然没有大突破,但在这座人来人往的金融大都也屹立多年了,
如此沉稳的家风能养出徐影这种叛逆的性子
陈松阳好奇。
赵嘉淮睨了他一眼,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转身上楼。
一楼围观的人逐渐散去,季澜微微转身回眸时,看见上楼的赵嘉淮。
眼神中有些许的疑惑一闪而过。
临了抓住徐影的胳膊,低声耳语:“能想办法帮我搞到三楼的名单吗?”
徐影:“我能有这本事?”
“三楼有什么你认识的人?”
“兴许。”
“我去勾搭一下会所的人,试试看。”
徐影这方动作才起,商会会长的消息就送到了季明宗耳里。
说徐影在四处打听三楼的名单,估摸着是冲着他来的。
季明宗端着茶杯,脸上阴云密布,神情浓稠的像是四月天的阴雨,拨不开,化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