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尹元九真正的目标
尹元九的话玄妙极了，更多像是疯子在那胡言乱语，只有张莲米岚不这么认为，陈立叫他继续说。尹元九耸耸肩，“没什么可说的了。”
“赖长兴等人的事，还有胡文博。”
“胡文博，就是为了钱，是方淮找的帮手，甚至不值得我去恨，他这种人世界上太多了，不是吗，其实我，方淮，胡文博，完全就是这世界的分类，这样一想这世界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据尹元九交代，他是故意做局，就和警方分析的那样，一个杀一个，利用完赖长兴利用何雨，利用完何雨利用吕城，唯一让他意外的是吕城的死，“我原本想把他骗到工厂让他自己死在里面，可没想到他被女朋友杀了，不过也没关系，那小姑娘也有把柄在我手上，只需要我把吕城运过去。”
“为什么是他们，不是随机选中的吧？”
“当然不是随机，他们都是我精挑细选的，需要我驯化的人。”
“驯化？”
“没错，在生活中失意就跑到我的游戏里吆五喝六，嘲笑游戏进程，甚至攻击我的游戏，他们也配？就是一帮无知的人，他们需要被驯化，我是在叫他们做出贡献，他们应该觉得荣幸。”
“仅仅是他们言语或技术攻击了你的游戏，你就杀人灭口？”
“我只是给他们机会改过，让他们为零世界做出贡献，又有什么不好？”
张莲头皮发麻，继续道，“模型呢？”
“那两个正版模型我是故意弄的，为的就是把你们的视线引到胡文博身上。”
“你这一步很完美，为什么最后要在热熔炉里留下纽扣。”
尹元九听了很高兴似的，“你们猜到是我自己留下的了，高手，我好想知道是谁在和我玩游戏。”
他看向玻璃这边，其实里面看只是一道墙，可米岚有一瞬间觉得尹元九和自己对视了，那眼神叫她一抖，错开目光，又勇敢地抬头，就看尹元九一笑，“我说了这是个游戏，不留下点什么怎么结局啊。”
这让张莲想到了米岚说的话，“你把人命当游戏？”
“那又如何？我这第五个剧本比前四个都要精彩吧，可网上那么多人猜结局推理，没一个叫我满意，只有你们警察中猜到我纽扣意图的才是我真正的对手，不过，可以帮我转告那个警员，我可还没输呢，不要以为找到我的纽扣就算赢了这场游戏。”
对尹元九的审问长达六个小时，审讯室内外的人崩着的神经终于在审讯结束后放松。
大队长交代看守千万别出事，另外后续收尾的工作也不能松懈，但这个案子已经可以和上级报告，准备结案了。
小赵整理着审讯记录，担忧的说，“看尹元九神经兮兮的，不会又来一个精神疾病吧。”
“就算他有精神病也非常危险，一辈子也别想出来了。”
老羊队长接话道，苗玲过来问，“那个胡文博怎么办啊？”
“虽排除了嫌疑，但还有很多涉及偷税漏税之前走私违规网站的事，估计也要判几年不能放，律师要保释也不行。”
众人又忙起来，米岚却在原地皱眉没动，叶北生注意到，“怎么了。”
“我总觉得，不对劲，刚才尹元九最后说的他还没有输，我总觉得还有什么没想到的。”
“他都被逮捕了，还有什么输赢的问题，他不被枪毙就该烧高香了，而且你真觉得这是一场游戏？”
“是，这是尹元九策划的一场剧本杀游戏，可现在真的就落幕了吗，我总觉得漏了点什么。盯紧了他，这人有问题。”
“知道，会一直守着人，不会出事的。”毕竟之前两个案子的嫌疑人出事已经闹得两个队长引咎停职了。
可米岚心里依然存留一丝疑惑。
叶北生这边忙了一通，看米岚还在发呆，要带她出去吃宵夜，“先别想了，他人都在这了，还能做出什么花样。”
可就在这时，小赵过来，“尹元九请求见胡文博，允许吗？”
“他要见胡文博？为什么？”
“是陈立又询问他关于猎奇网站运输等细节，想找找背后那个人的线索。可查来查去那个人一点痕迹都没有，是否真的存在也不知道，是尹元九故意找个所谓主谋分担自己罪行，还是精神疾病臆想出了另一个自我，这都要继续查，而且，米小姐不是提出了，受害人家属监视死者这点吗，虽然没证据但还是需要再询问尹元九的。
所以尹元九提出他想见见胡文博，和胡文博对峙，想再问问当年方淮的事，不然他死不甘心。”
“对峙什么？”
“说当年的事要当面问胡文博。不然不会再回答警察的问题了。”
“小心尹元九耍什么花招。”
“但是张莲说从心理学角度看，胡文博和尹元九的关系还是值得探究的，一直查不到背后那个人，他俩见面没准能抓到些信息，毕竟胡文博以前应该从方淮那知道些背后的人，但胡文博太狡猾，怎么问他都咬死了不说，让尹元九刺激刺激他也行。”
“所以局长同意了？”
“不直接接触，以免发生意外，中间隔着探视玻璃，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那就去安排吧，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细节没核实，不要在他俩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小赵答应着就去了，米岚皱眉觉得有什么一直没抓住，那种情绪让人很烦躁，想和叶北生探讨，可还没开口叶北生又接了电话过去，一下走廊里只有米岚一个人了，半晌面前停下来一双脚，抬头是张莲。
“对不起米岚，我为之前和你说的话道歉。”
“没什么，你是出于警察的角度。而且我确实有些主观臆断了。”
“但最后你赢了。”
“张警官不是说案子不该论输赢。”
“确实。”
张莲坐到她身侧，看向前方，“但这案子叫我心服口服，凶手真的就如你推断的那样，一切不过是一场作秀，一场荒唐的所谓天文作秀，谁能想到呢，尹元九的背景下也没有研究过宗教或者玄学，他怎么懂得金木水火土和五行天象，你说真的有背后高手在指点吗，那个人应该是个心理大师，应该是个会催眠的人，不然在尹元九的叙述中，柯明晨的死和方淮的死为什么看起来就是自杀。
可我又觉得那个人就是尹元九本人，因为一点痕迹都没有，也许一切都是他想象出来的呢，为自己内心的邪恶臆想出所谓的幕后主使。”
张莲说着，米岚却一愣，“你说什么？”
“说也许就是尹元九的想象。”
“不对，上一句。”
张莲回头发现米岚根本没有和她聊天的样子，“怎么了？米小姐觉得和我没得聊吗。”
“不是，我刚才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案子到底差了点什么，你刚才说金木水火土什么的。”
“对。”
张莲有些意外米岚竟然还在想案子，在她看来这个案子已经了解了，“金木水火土和天相关系，这个还是你当时说的，我过后去查了资料，古籍中记载，认为五行和天相是有规律对应的，达到某种程度就可相通，所以我想到尹元九说的零世界，就。”
“不对。”米岚一下站起来。
“怎么了？”
“不对，游戏还没结束，纽扣是他自己放的，这只是他计划之一，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做这些的终极目标，真的是为了作秀吗，他和背后那个人是合作关系，背后那个人帮他作秀实际上是让他帮一个忙，这个尹元九一开始就说了，咱们竟然没有放在心上。
所谓通天相，可是金木水火土里少了土，那个土就是尹元九自己啊，在前四个剧本中除了地球人，四个结局是四个外星英雄，这第五个剧本结局就是平凡的地球人，尹元九早就说过是他自己，他早就说过。”
“可即便是他自己现在结局不就是他吗？”张莲不解。
“不不不，这整个故事中有个漏洞，那就是换头，咱们一开始以为那个换头英雄是吕城，实际上是移花接木的马军，为什么移花接木。咱们以为是因为吕城被女友杀死的这点意外，其实不是，一开始尹元九就打算移花接木马军，因为换头这个人物必然就是马军。”
“为什么？"张莲已经跟不上米岚的节奏了，只见米岚摇头，“他刚才说这世界就三种人，他，胡文博，和方淮，可方淮已经死了，为什么杀死马军，从头到尾尹元九都没有说对不对？”
张莲心提起来似乎明白了什么。
“因为马军在整个故事中就是方淮的替身，马军就是在外替方淮做事的，包括后来马军说要出国也是替方淮再次运输想摆平那个背后的人。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尹元九都不能报复方淮了，马军才是他可以发泄的对象，所以割掉马军的头，换头这个人物不是还应该有两颗人头吗，你说是谁呢？”
张莲的心一下炸了，张张嘴想说话，可那边已经有人大喊着出事了。
米岚二人赶紧跑过去，到门口被叶北生捂住眼睛，“别看，太血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