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突厥内乱
此事一定，二人告别回府
“静阳，你这是”
“父皇前日给我说，你这样的人必须抓在皇族手上”
“哎，父皇想多了，我有你就够了，也是我秦怀玉的福分，何至于此”
“父皇想法不一样，还有总比娶一个寒门之女要好，如雪冰雪聪明，美丽大方，也对你有意”静阳见秦怀玉在思考什么，便说道
“叔叔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呢，他是怕以后新皇登基，没人保他吧”秦怀玉说
“原来如此，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谦儿拜那十四人为师了，这些人个个不凡，将来定然出将入相，谦儿以后怎么都会有所助益”
“我倒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博采众长，的名师不易，况且是十几个人才”
夫妻两回到府中，秦府准备聘礼，交换生辰，一切礼数不能少，秦怀玉倒没急，到是李如雪好像很急，几乎天天往秦府跑，静阳知她学识渊博，更擅长大力生意，就将工坊交给她了，张叔和罗仁知道二人已订婚，也很配合，暂且不表
很快就到了开朝之日，大朝会一完，太宗就召见李靖，房玄龄，秦怀玉
“近日得到消息，吐蕃准备对党项用兵，你们怎么看”秦怀玉一听咯噔一下，禄东赞的信件没有送出去，怎么还是你准备对吐蕃动手
“父皇，吐蕃可有派人跟朝廷知会”
“自从朕拒绝了吐蕃三次和亲，后又勾结世家准备谋反，他怎么敢与朝廷联系，攻打吐蕃势在必行，就算吐蕃派人来求和，现在也不得理他”
“那吐蕃攻打党项，我们该当如何”房玄龄关心
“怀玉，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李靖问秦怀玉
“假途灭虢”秦怀玉说道
“你这什么意思？”房玄龄问，太宗和李靖也看着他
“吐蕃现在道路还没有解冻，就算要用兵也是五月以后，这几个月我们可以做好调兵准备，如果吐蕃对党项用兵，党项必向大唐求救，暗中支持党项，等到两败俱伤僵持不下之时，挥师西进，一举拿下吐蕃”
“此计甚妙”
“安国公来报，说突厥冬天冻死大量牛羊，羊皮已经收购，各部落之间已经乱象丛生，请求朝廷天气回暖，出兵灭了突厥”太宗的情报果然牛
“这么快就乱了，我们的疲敌之计这么快就有效果啦”房玄龄也觉得不可思议
“安国公所请也有道理，突厥境内也未解冻，道路难行，等春暖花开，道路解冻，时机成熟，就可以出兵”李靖也觉得安国公所请合情合理，毕竟安国公受命在突厥执行疲敌之计
几人见秦怀玉不说话，便看向他
“怀玉，你有不同看法”
“父皇，当今世上，论用兵知道，无出父皇和卫国公之右者，论战机把握，战阵玄妙也是如此”
“怀玉，这可不像你”太宗笑着说道，觉得秦怀玉居然拍自己马屁
“你是不是还有别的计划？”李靖不愧是军神，敏感度还在
“我是说天下最会用兵的两人都觉得安国公说的有道理，那么突厥会不会觉得也是一样呢？”
“你是说，如果现在出兵，会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太宗也擅出奇，对这种战术了解颇深
“父皇以为如何”
“需要多少兵力”太宗问道
“突厥兵力如果全部集结，没有三十万也有二十万，没这个数恐怕不行”李靖对突厥还是很了解的，突厥全名皆兵，恐怕不止
“卫国公所言极是”秦怀玉也很赞同
“怀玉，如果要做到出其不意，从西州出兵还是从庭州出兵？”
“西州”
“庭州更加寒冷，西州天气缓和，西州更合适”
“从西州出兵，收复西域诸国，出其不意拿下突厥王城，趁机灭掉咄陆五部，北上拿下月工城，整军直插碎叶以西，灭掉弩失毕部，彻底灭掉西突厥，同时也灭掉东突厥的祸乱之心”
“铁勒和薛延陀部或有异动？”李靖对突厥很了解，如果薛延陀部
“派大将镇住薛延陀部和铁勒部，配合安北都护府，逐步收缴，拿下月工城后，东突厥也收缴差不多了，然后合兵一处，攻灭弩失毕部”
“怀玉，弩失毕部被灭，大唐疆域就和波斯接壤了”
“父皇，确实如此”
“此时要不要继续打波斯？”太宗问道
“不可，此时应该回师打吐蕃，与陇右，剑南两道，合击吐蕃”
“好计策，如果能从西边合击吐蕃，定然谁也想不到”李靖也觉得无懈可击
“朝廷粮草能供应得上么，这样打？”
“朝廷要考虑的不仅是粮草，还有派部队接收驻扎打下来的地盘，治理地方，文官能不能跟上”秦怀玉只想打，至于治理还是房玄龄更合适，需要朝廷派人后续的治理和安定，驻守，说到底是人口，土地，文化
“好气魄”
“从西州出兵还有一个原因，而且这个很重要？”
“你是说，有了一个出兵的理由？”李靖说道
“以收复西域诸国的名义，才能做到真正的出其不意”师出有名很重要
接下来的几日，秦怀玉频繁往返于历东庄请假祠堂，对炸药的研究到了一个关键的地步，经过一个多月的研究，在黑火药的基础上已经做出了很大的改进，但是炸药的威力还是不尽如人意
庄上的乡亲们，已经在准备翻春土了，秦怀玉一边再祠堂研究炸药，一边把从府上运来的大豆，荞麦等作物的种子交给许老，并详细的讲解耕种的方法
秦怀玉亲自带着乡亲们对三千亩封地进行规划，河边的水田进行水稻的种植，适合种水稻的有一千五百亩，还有一千亩种了小麦，等小麦收成后，种一些其他作物，抽出二十亩地，试着种一年高粱，如果不好，也没有太大的损失
三百亩临近山地的土地，根据当地的气候，三月种下荞麦，四个月就可以收成，荞麦收割后种蔬菜，刚开出的一百多亩荒地，直接种大豆，有了氨肥，只需要种一年，就可以种别的作物了
秦怀玉之所以要不厌其烦的给乡亲们讲这些地的安排和规划，详细的写下耕种计划和注意事项，已经施肥要求，因为他不知道此次出征，多久能回来，所以他希望府上个还是庄上都能平安
炸药的研制并不理想，秦怀玉才秦家祠堂用草木灰制作了草木碱，用猪板油提纯除了甘油，用硫磺制作出来了硫酸，但是浓度根本不够，也没办法进行有效的硝化，只好放弃，研究黑火药的成分之间的比例，威力最多只能炸毁城门，想要有太大的效果不太可能了，府上已经很有钱了现在，如此大规模的作战，靠从长安城带出去的白酒，根本不够，秦怀玉也在想应该怎么办
秦怀玉命罗仁停止了白酒的销售，提纯甘油的时候，制作出来了肥皂，将此法教给了张叔和罗仁，秦怀玉无意中发现碱水和猪油搅拌皂化过程加入香料不就是香皂么，将此法教给公主，工坊就可以在自己出征的期间继续赚钱
太宗派人几次来催，秦怀玉都以在教村民种地为由，搪塞了过去，实际是在研制肥皂，香皂的制作方法，秦怀玉一一写了下来
朝廷一年前派安国公执失思力去突厥做生意，大量高价收购羊皮，带去盐，布，铁器，突厥急需要的物资，执行秦怀玉提出的疲敌计划，经过去年冬天，十年不遇的寒潮，突厥境内冻死大量牛羊，如今计谋有了效果，正是攻打突厥的好时机，在攻打高昌之前，太宗决定派遣秦怀玉为将后，问计于秦怀玉对战局的分析，针对突厥的布防计划，突厥是太宗的心病，虽然大仇得报，将东突厥可汗捉到长安，当众跳舞，然而西突厥还活着，是一大隐患
太宗，在两仪殿举行小朝会，关于突厥的战略和秦怀玉有一次深谈，事后汇报给太宗，太宗急命安国公秘密执行这一计划
当日两仪殿君臣几人针对突厥有一番极其隐秘的疲敌计划：
太宗问计秦怀玉，高昌之战该如何打法时曾问道：“怀玉，你说说，这仗怎么个打法，需要朝廷怎么配合？”太宗还是关心怎么打
“陛下，秘密调集一万骑兵精锐，一人双马，配马蹄铁，一人配二斤白酒，多配伤药，这是部队，出兵前需要先调集重兵威逼党项，挟制吐蕃，迫使党项后撤，不给吐蕃主动进攻的机会，如果吐蕃出兵，打疼他就是，相持住就好，等灭了高昌，一万骑兵如有时机挥师南下，两面夹击，拿下党项，吐蕃自然退回高原苦寒之地”
“如果突厥有异动怎么办？”太宗担心打高昌时突厥有异动
“朝廷同时下旨稳住草原各部，先派人去与突厥谈通商，找一中型部落，高价收购羊皮，而且只和这一部落通商，同样在草原各部也大量收购羊皮”
“收羊皮来干什么，有什么用？”
“陛下，羊皮可以制皮靴，皮衣，皮被，冬天可以御寒”
“你懂得如何制作？”
“臣知道怎么制作，到时底价卖给百姓，也是一大利好”
“怀玉有心了”房玄龄说道
“怀玉，收购羊皮，突厥就不会有异动了么？”李靖没明白其中关键
“我朝大量收购羊皮，而且只找一个部落合作，他们羊皮不够了会怎么办？”
“以突厥人的传统，会去抢”李靖很了解突厥人
“对，会去抢，一旦去抢，突厥必乱，哪里还有心思异动”
“如果这个部落被灭了呢？”房玄龄质疑
“所以我们要支持他，通商条件就是不光高价收购羊皮，而且还要支持他发展，还可以提供一些淘汰的老旧兵器给他们，挑选中型部落的原因就是，不会被轻易灭掉，而且还有雄心”
“如果他有一天做大了呢？”房玄龄继续问道
“可以用同样的办法，直到我朝准备灭了整个突厥”不愧是马上皇帝，一点就透
“我们高价收购的羊皮，岂不是要给他们很多钱，他们有钱了可以买武器针对我们”房玄龄确实心细
“钱最终还是我们的，然而他们最终不光失去银两，还会失去血性，只会放牧”
“放养卖羊皮就可以活的很好，谁还愿意打仗”太宗又看到了关键
“钱怎么又成我们的呢？”房玄龄就是换门提反对意见的，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不是一个全盘的方案，在他那里很难通过
“收购羊皮消磨他们的血性之时，卖给他们最需要而且只有朝廷有的东西，钱不就回来了么？”
“玄龄，你听明白了么”
“陛下，臣明白了，此计环环相扣，甚妙”房玄龄反复推敲，再也提不出反对意见了，只觉得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