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夏油杰跟着中原中也来到了港口mafia大厦的最顶层。
本以为是森鸥外为了单独谈话方便而开的玩笑, 谁知道当夏油杰到达港口mafia的最顶层后，却发现这里适合看夜景并不是胡说的。
这里的顶层是露天的花园一样的设计，如果说不是已知这里是港口mafia的地盘, 夏油杰甚至可能会误以为这里是什么酒店高楼的观景台。
他甚至还在这里看到了一套沙发椅和摆在沙发椅前桌面上面的点心。
港口mafia真是考虑的很周全啊。
中原中也示意夏油杰坐下在此等候, 随后不等夏油杰回答，他坐在了夏油杰的对面, 并摆手吩咐顶层的手下们上了两杯红茶。
中原中也这幅姿态让夏油杰挑了挑眉。
森先生和悟有事要谈, 难不成这位中原先生也和自己有事要谈吗。
“你们找荒霸吐想要做什么？”
与森鸥外先前相似的问题再次被中原中也抛出。
此时少了陷入焦躁状态的五条悟，两人之间的谈话反而像是普通的问询般平和。夏油杰抬起头打量着中原中也。
不是试探……吗。
“如果我说是为了解决荒霸吐的失控呢？”夏油杰思索了一下开口道。悟在委托武装侦探社时, 曾说过是为了解决荒霸吐失控, 以此与荒霸吐做交换解决自己咒灵的身份的。
悟用一个条件与港口mafia换取荒霸吐的消息的事情并未完全行通，在知道了荒霸吐就在港口mafia时, 夏油杰看着中原中也, 不由得开始利用他将对话的立场尝试转化为与那位荒霸吐的交谈。
在听到夏油杰的回答后, 中原中也先是一愣，随后他看向夏油杰的视线带上了几丝警惕。
“你为什么会知道荒霸吐处在失控边缘？”
这当然是不方便说的理由。悟这么说了，他便信了而已。
夏油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方便告知。
但在下一刻, 警惕着的中原中也却看着他皱起了眉, 神色古怪。
“处于失控边缘的荒霸吐永远不会失控。”中原中也心中暗骂太宰治给情报永远只留一手的破毛病。
荒霸吐的他会迎来失控, 这是个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秘密。
但哪怕是武装侦探社那位名侦探也不曾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的是中原中也体内的‘荒神’已经与失控二字无缘。
“人间失格”还有另一个东西的存在控制住了他的失控, 并为此写下了合理的理由欺瞒住了所有人的感官。
而包括森鸥外的大部分人则在另一个东西的影响之下知道的是只有一半的“真相”, 即“人间失格”。
为了趁早打消对面人的念头，中原中也补上一句：“横滨有可以抹消一切异能的异能力者, 所以你们可以解决荒霸吐的托词可以换一个。”
这个交易是不成立的。
“你失忆了没错, 但是五条家的那家伙应该知道吧。”他小声嘟囔的声音在咒灵的耳目之下像是没有掩饰一般。。
“你们到底想找荒霸吐做什么？”
夏油杰衣袍中的手猛地握紧了, 在中原中也再次向自己投来视线时，他已经重新调整好了表情。
“……我需要从咒灵的状态脱离。”犹豫了一下，夏油杰将目的坦白说出。这在他看来，并不算的上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一个曾经的咒术师，自然不会想自己变成咒灵的存在。
中原中也陷入了思索。他明白了。
中原中也许诺会将此事告诉荒霸吐后，两人并未再就荒霸吐的事情进行交谈。
顶层的大门再一次被打开了，五条悟出现在了那里，见到夏油杰后正准备大步走来。中原中也起身准备离开，将顶楼按照首领吩咐的那样交给两人，在离开前，他又问了一句。
“那只一直在求救的眼球咒灵怎么样了？”
夏油杰指了指自己的衣袖回答道：“她睡着了。”
……
五条悟快步走来后直接坐在了夏油杰的一侧，然后非常自然的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在感受到夏油杰并无反对的意思后，他干脆直接身体一歪，倒在了夏油杰的大腿上。
“好累啊，杰。”
五条悟真的要怀疑咒术界没了自己大概要倒闭了。他本想来到横滨先去武装侦探社找杰，结果刚到横滨，咒术界上面一群老家伙就又派遣了不少祓除难缠咒灵的任务。
为了节省时间，他不得不选择直接到港口mafia与杰会和。
现在有了片刻的空闲，五条悟便像是慵懒的大型猫科动物一样。
“辛苦了，悟。”夏油杰安慰的话非常自然的脱口而出。
夕阳渐渐落下，随着地标大厦的灯亮起，周围的建筑物渐渐的亮起光芒，如同光海一般。
那位太宰君看起来并没有说谎，横滨地标大厦的夜景确实是一绝。
夜风吹过，应该是微凉的感觉的吧，但是此刻的夏油杰却感受不到。他小声叫了声“悟”，但是枕在腿上的家伙并没有回应。
是睡着了吗？
夏油杰低下头，五条悟的眼睛被遮挡住了，看不出来。他伸出手在那双眼睛面前晃了晃，但并没有反应。
大概是真的睡着了？夏油杰有些犹豫的伸出手，想移开墨镜看一眼。
因为怕吵醒墨镜的主人他有些小心翼翼，腰也更弯了些。
静谧的夜空下夏油杰似乎能听到五条悟平稳的呼吸声。
‘你失忆了没错，但是五条家的那家伙应该知道吧。’
第一次见面并不认识自己的中原先生，在再次见面时知道自己失忆了，大概是调查过自己吧。
悟知道横滨存在可以抹消一切异能力者的家伙，所以用解决荒霸吐崩溃来解决自己如今的情况不过是借口罢了。
缺少了前置条件，那么悟要用什么来解决自己如今咒灵的问题呢？
失忆前的自己是怎样的人，又为什么会变成咒灵，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的原因，悟会知道吗？
呼吸声更响了，夏油杰一瞬间觉得自己与五条悟的呼吸声似乎交缠在了一起。他的手已经捏住了墨镜的边缘，但是在停留片刻后，他又放弃了。
他直起身子，握住墨镜边缘的手也准备松开，但在松开前，他的手被握住了。
握住他手的家伙用他的手将挡住自己双眼的墨镜向上推去，苍青色的眼瞳中的满是抓包到他的小动作后，掺杂着几分得意的笑意。
就像是夏油杰记忆中高专时期的熟悉样子。
五条悟握住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转变成了十指相握的方式，他将两人的手拉近自己，随后在夏油杰的手背上轻吻了一下。
“相信我，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