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侍寝
彩霞气的跺脚。
“红豆！”
红豆顿住，抿唇垂眸。
彩霞往她道：“你就真不告诉我吗？好，好，那我们这朋友也别做了！”
红豆：“……”
她不能说。
即便跟彩霞是朋友，算得上有过命的交情，她也不能说出来。
她早已失身，而失身的对象是谁，她不知道。
这秘密，若非被人揭发，她便要死守着至安全出宫。
“奴婢先告退了。”
“好，好！我现在依然给你个机会，在入夜前你想通了，到我这边来找我，同我说了，我便依然认你这个朋友。”彩霞盯着红豆，眼底透着狠意。
她原本以为，靠着红豆，能对自己讨太子殿下欢心能有什么帮助。
却不料什么用都没有。
她们这么好的关系了，红豆还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
彩霞手捏紧。
红豆回房时，往旁边的房间看了眼。
她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旺朋友，有人只要住在她旁边的房间，便可直接一跃升天。
红豆在自己房中躲了很久。
李一来找她的时候，她依然关着门。
听到敲门声，她不太想回应，只装作自己没在房中。
可李一开口说话了：“红豆，太子殿下叫您过去伺候。”
她抿唇，知晓李炎要求她去，便逃不掉。
李一定也是清楚她就在房中哪里也没去，才这么笃定的找自己。
她去将门打开：“李侍卫。”
李一见她情绪不高，便问了句：“怎么了？”
红豆摇头：“昨夜没睡好。”
李一：“……”
他神色有一刻的躲闪。
还记得昨夜他往她喂避子汤，她脸颊泛红，房中还透着淫靡的气息，发生了什么，又历历在他眼前浮现。
娇媚的声音，那一声声轻哼。
他听得清清楚楚。
李一道：“今夜应是可以睡好的。”
红豆眸色略微有些变化：“嗯？”
他……什么意思？
李一道：“今夜应是没那么多差事了，太子殿下新拿了侍妾，夜里应会早早的去侍妾房中。”
红豆的怀疑消失。
“原是如此。多谢李侍卫宽慰。”
李一颔首：“走吧。”
关于夜里的事情，太子殿下不让说，他身为属下，自是不敢多嘴。
红豆到李炎殿中，他正襟危坐，赵嬷嬷在下首，端着一个托盘。
见红豆来了，李炎便往赵嬷嬷道：“你先下去吧，嬷嬷。”
“是，太子殿下。”赵嬷嬷应了声，听话的离开。
待赵嬷嬷走后，将门关上，李炎才往红豆问道：“今夜本宫纳妾，你觉得本宫当如何与那侍妾相处？”
红豆微微一怔：“奴婢不知。”
“不知？”李炎挑眉：“本宫记得，你在本宫手中，不是格外享受？”
红豆的脸瞬间泛红，她依然福身垂首。
也没敢说话。
李炎说的格外享受是真的。
所以她不敢吭声。
李炎道：“可她的长相并非本宫的喜好。”
红豆抿唇。
依然不做评判。
她只是个宫女。
没资格。
李炎继续道：“所以，本宫该怎么做？”
大约料到红豆依然会沉默，便直接道：“若实在不行，便由你去陪她吧。也可将本宫用在你身上那些手段，用在你朋友身上。”
轻描淡写一句话。
好似说的寻常事情。
可红豆的脸通红，耳根子也烫的要命：“太子殿下！”
她愠怒，也不敢出声。
李炎挑眉：“如何？”
红豆抬眼，美眸中的怒意，掺和着绯红的脸，属实好看。
眼角还带着几分水渍，好像眼泪都要气出来了。
李炎冷嗤一声：“怎么，本宫帮你救了你的朋友，给她一条活路，如今还要赖上本宫，真要做本宫的人？”
红豆惊愕。
这是什么意思？
李炎道：“本宫只说，若她仅是个宫女，绿芜那边会找过来，本宫也不好强行将她留在东宫。”
“便将她纳为侍妾。”
“可……可彩霞亦是清白之身，未婚配过，如今被太子殿下纳为侍妾，她……”红豆的话没敢说完。
李炎墨色的眸子瞧她，矜冷的不行。
“所以，她是要命，还是要富贵？”
红豆动动唇，最后妥协的垂首：“奴婢知晓了。”
李炎未答，便听得外面传来彩霞的声音。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妾给您熬了参汤，妾可以端进房中给您尝尝吗？”
红豆：“……”
她皱了眉。
李炎端了桌上的茶杯往红豆瞧着，也未往外头回话。
红豆清楚，李炎是在等她的考虑结果。
她一咬唇，往外头说道：“太子殿下歇下了，你改日再来吧。”
外面寂静一刻，好似缓了一会儿：“红豆，你让太子殿下与我说话。”
红豆道：“太子殿下歇下了。”
她态度比最开始坚决许多。
彩霞怒了：“红豆，你怎么能这样！我今日找你时，特意想问太子殿下喜好，你不告诉我，如今明知我今夜要往那个太子殿下侍寝，你却百般阻拦我与太子殿下见面！”
红豆皱眉。
她不喜欢这些话，也觉得听着别扭。
她并未因彩霞要侍寝太子殿下，所以百般阻拦，不让他们相见。
李炎只安静瞧着这一幕。
不做任何评判。
彩霞还欲说什么，旁边传来李一不大不小的声音，拿捏着能让外面的人听清，也能让房中的人听见。
“彩霞主子，太子殿下当真歇息了，您这般吵吵嚷嚷，若将太子殿下吵醒了，多少不太合适。”
“我！”
彩霞欲言又止。
李一道：“彩霞主子，您先回吧。”
“那我先走了，若太子殿下起了，还劳烦李侍卫告诉我一声。”彩霞往李一说话也十分客气。
李一道：“是。”
彩霞这才离开。
李炎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挑眉瞧红豆。
红豆情绪复杂。
若说不难受是假的。
“今夜你去她那边吧。”李炎再说了一次。
这次红豆没有拒绝，也没半分不愿意的情绪：“是，太子殿下。”
她想，身为奴婢就该听主子的。
她的主子是李炎，便听李炎的安排。
红豆往李炎道：“那奴婢先去了。”
她离开李炎这边，便直接去了彩霞住的侧殿。
刚到外头，便听见彩霞的声音：“你们说，我穿这个好不好看？这个簪子好看吗？脂粉有没有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