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检查
“奴婢一直谨遵嬷嬷教诲，从未有过不该有的心思。”红豆惶恐道。
让她做李炎妾室的事情，不止赵嬷嬷一直在提。
之前太子妃娘娘纡尊降贵，到她房中时，也提过。
她们好似真同意，让她这个宫女去做太子殿下的妾室。
却也更像……将她送到太子殿下手中，将她当做一颗棋子操纵。
她是个宫女，无依无靠，太好操纵了。
红豆愿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所有人。
赵嬷嬷冷哼一声，才往她说道：“去忙吧，会有人安排你应当做什么。”
“是，嬷嬷。”红豆恭敬应道。
待赵嬷嬷走了，红豆才出去。
她跟着那些宫女忙了一整日，到晚上碰见了往东宫来送衣服的浣衣局人，彩霞在其中。
看到红豆的时候，还格外兴奋，想朝她招手，又怕被管事发现，只往她瞧着。
红豆得了空，见彩霞她们将衣服放下，才往她过去。
“你们忙不忙？”红豆客气寒暄了一下。
彩霞连忙点头：“好忙。日日都忙，特别是近来重阳快到了，我们便更忙了。”
到后头彩霞的语气都变得有些郁闷起来。
她叹口气，拉着红豆的手：“红豆，你在东宫这边如何？自你上次离开浣衣局，我好久没见你了，也没有你的音讯。”
“我可想你了。”
红豆：“……”
想到自己这些天在东宫的境遇，她心里有些难受得慌。
也依然忍着，往彩霞道：“我在东宫挺好，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体恤下人，我也未吃苦受罪。”
“那便好。”彩霞感叹一句：“我刚刚入宫，便听得东宫差事轻巧，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宽厚待人。我那时也想，若能到东宫任职就好了。”
红豆抿唇，倒也未与彩霞说太多关于东宫中生存，更得识人眼色之类。
她自己本来就未学好这些，也未必能教人如何。
“在浣衣局，可太辛苦了，也无出头之日。”彩霞将红豆手拉的更紧了，瞧着她目光如炬：“你在东宫，往后定能做个贵人娘娘，那日子便好过了。真好。”
红豆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也怕叫彩霞这祈愿落空。
哪一样期盼，都是盼着她好的。
红豆便颔首：“好。”
旁边有人叫了。
“彩霞，你又去哪儿了？管事寻我们点数，得回浣衣局了！”
彩霞脸微微变色，匆匆往红豆道：“下次再同你说，我先走了。”
语罢便转身同那浣衣局的人离开。
红豆颔首，也怕彩霞被人找麻烦。
之前红豆因给她一个馒头，被狠狠惩罚，她记得清楚。
待彩霞走后，来找彩霞的宫女，往红豆瞧了眼，嘲讽道:“果然是，什么货色同什么货色能走在一起。”
声音不大，却也刚好给红豆听见。
她脸色不太好看，手指也收紧。
如今自己不在浣衣局干活，若去找这宫女理论一番，待回去后，这宫女必定会联合浣衣局的其他人，一起孤立彩霞。
彩霞在浣衣局应是孤立无援的。
上次受罚，红豆便看出来了。
天黑下来，夜渐深。
红豆累的不行，跟赵嬷嬷安排的宫女们一起整理东宫里的物件。
她忙完，同大家吃完饭后各自散开，要回自己房中。
一路都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找李炎，同他跪下认错，往他求饶。
理智告诉她，若想在宫中站稳脚跟，必须得这般。
同李炎说，她往后绝不会这样了。
可她的情绪让她先等等，先不要朝李炎低头，万一他根本不在乎，轻描淡写将此事略过了。
红豆脑子里一团乱麻。
心情复杂的要命。
她还是回了自己房里，刚要关门时，瞧见两个东宫的宫女往她这边走来。
瞧见她之后：“东宫宫女红豆？”
“是。”红豆应着，十分恭敬客气。
那两个宫女朝她福身：“太子殿下有令，带您往太医院，由太医们检查身体。”
“为何？”红豆心里一个咯噔，为什么李炎突然要给她检查身体？
宫女未答话。
红豆明白过来，她们大概也不知为何。
赵嬷嬷曾说过，这东宫的问题不要胡乱打听。
红豆也回着俯身，往她们道：“是。”
而后便跟她们离开，往东宫的太医院去。
红豆到了，报了自己的名字，那边的太医看了一下册子，挥手屏退其他宫女，叫女医过来。
吩咐道：“未婚未育却有奶水，检查一下身子可有何异样。是否真如她所言干干净净。”
“是，老师。”女医官过来，朝太医行礼。
女医官往红豆道：“随我进里屋。”
太医院原本只有男太医，无论男女老少，隐疾与否，皆是他们。
后来后宫嫔妃年轻，有顾及颜面之人，往皇上求恩典，召几个女医进来。
调养身子，滋阴养颜之类，甚至学些房中秘术。
如此传了几百年，如今是太医院总管是男子，但下面却有部分女医官。
且每个宫殿中都有常驻太医。
以备不时之需。
红豆进屋之后，女医官将门关上。
往红豆道：“红豆？”
“是。”红豆听方才那太医所言，想着便是因她乃太子殿下奶娘，且要治疗太子殿下病症。
所以得时刻关注她的身体情形。
她若出事不打紧，可因此耽搁太子殿下病情……
女医官指了指旁边的床：“衣裳，缚胸，亵裤都退了，躺上去。”
红豆有些不自然：“全部……脱了吗？”
“是，还要我说几次？”女医官皱眉，从旁边水盆净手，不太耐烦。
红豆抿唇，也不再言语，听话的脱了衣裳，解开缚胸。
她脸不自然的泛红。
当初进宫时，她也接受过这些检查，她们衣裳都脱了，站成一排，让那些嬷嬷们检查是否完璧之身，身上是否有破损之处。
那些地方是否紧实有弹性。
红豆被称为佳品。
与其余几个女子，得了站在前排的机会。
她们侍奉太子殿下，必须得干净。
红豆脱完缚胸，那处便弹跳出来，细腻的皮肤，白嫩的叫女人看了都想将手按上去，将它弄成各种形状。
香肩，藕臂，鹅蛋脸，柳眉杏目，细直的双腿。
女医官看了，对她态度也没忍住好了几分。
“脱完便快些躺上去，早些检查了，早些穿衣裳，以免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