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手段
那碧玉盏不大。
即便装满了，她的乳汁还饱胀着，这玉如意用力按下去，她也疼，也有汩汩乳汁出来，将玉如意打湿。
他羞辱她，她却心绪不宁，想将那磨人的玉如意撇开。
红豆咬唇，眼里浸着泪珠。
脸颊泛红。
这可怜的模样叫李炎眼底欲色更浓。
“这般放浪，便是你勾人的手段？”
红豆泪滚落：“奴婢，奴婢没有……”
她不懂为何李炎一直羞辱她，只能一个劲儿的否认。
可李炎手上更重了，叫她那里都变了形，多余的乳汁顺着身子往下将衣裳都湿透。
李炎道：“找的是太监还是侍卫？”
“奴婢没有……”红豆又否认，也不敢将这玉如意推开。
他终于玩够了，将玉如意扔在桌上，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抬手捏着她下巴，宽大袖袍罩着她露出来的半分春光。
对上他冷淡的眸子，红豆心跳的飞快，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李炎自带矜贵，那张脸更是出尘犹如仙人，桃花眼叫人心神荡漾。
如此一个男子，很难叫不太见过异性的红豆不心动。
她喉头发干。
想要他的手钻进她衣裳……
忽然反应过来的红豆脸骤然通红，耳根子都烫的不敢见人。
她竟是又肖想太子殿下，还欲与太子殿下行那男女之事！
和李炎对视时，眸色微闪。
李炎冷嗤一声，一只手已是往她身下探去，红豆立即僵直了身子，脸更红了。
也不敢擅动。
红豆呼吸急促的很：“太、太子殿下……”
他手指抽出，拿了一张锦帕擦擦。
“来人，这宫女品行不端，秽乱东宫，送去浣衣局。”
红豆匆匆跪下，将衣服罩拢，双手按着，不让身子露出半点来：“太子殿下，奴婢冤枉，还请太子殿下明察。”
他冷淡瞧她：“有那本事勾引男人上床，应也有本事勾搭男人为你卖命。”
两个嬷嬷进来，将红豆带走，也不给她再辩解的机会。
待出了李炎殿中。
瞥她衣衫不整的模样，皆没有好脸色。
红豆不敢出声，只跟在她们身后。
李炎将她发落浣衣局，还给她定罪“秽乱东宫”。
此乃大罪。
一般是要杖毙的。
“在这东宫，竟敢如此放浪模样，叫人看了误以为天家找了窑子里的人来宫里当差了。”
“哼。”
两声嘲讽，轻蔑无比。
红豆将头埋得更低了，抓着衣裳的手指骨节都泛白，眼泪只悄悄落着，更不敢反驳。
她什么都没做，先叫李炎认定她秽乱后宫，如今这两个押解她的嬷嬷，也尽觉得她为人放浪。
“若叫赵嬷嬷知晓，这狐媚子怕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红豆身子猛地颤了颤。
赵嬷嬷。
之前在崇州一路上，她都在警告她，休得靠近李炎，休得勾引他。
太子殿下是太子妃娘娘的。
红豆一直谨记教诲，也免不了偶尔对李炎有几分多余想法。
她暗骂自己没用。
也告诫自己，李炎身份矜贵，她不过一个低贱宫婢，不该肖想的。
哪怕春情一度，也不该想。
红豆一路垂头反省。
到了浣衣局，这嬷嬷往浣衣局的管事交代两声，红豆便被骂着带去让洗衣裳。
未进宫前，红豆亦不是有钱人家的女儿，身份也不娇贵。
洗衣做饭什么都得做。
这浣衣局洗衣裳，她也不抱怨，只是偶尔有些臭烘烘的衣裳，一洗就得到半夜。
很累。
红豆在这儿待了三日，三日中日日有人来骂她两句，推翻她的盆子，将她衣裳溅湿。
她也垂首任由对方欺负。
次数多了，别人也觉得无趣，懒得找她。
红豆想，若能在浣衣局安稳待到出宫，不见李炎，不见那些贵人，也是可以的。
傍晚时，管事往红豆过来，虽嫌恶也说了声：“今日皇上为太子殿下办接风宴，一切准备就绪，东宫里丫鬟婆子，内侍太监们的衣裳须得换换。”
“你同彩霞她们去将这衣裳送往东宫。”
“是。”红豆听话的应着。
接风宴浩大，往东宫来了文武百官，他们的家眷，自然丞相与太子妃也来了。
今日的太子妃身着盛装，一袭红衣，珠玉黄金点缀，格外奢华，头上珠钗精致。
那不大的脸，略施粉黛，亦是好看至极。
浑身还带着贵族的娇气。
红豆远远的偷看了眼，羡慕的不行。
也更加确信，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往李炎身边站一步。
赵嬷嬷并非怕她将李炎的心抢走，毕竟她一个小小宫婢，也没那本事抢的走。
怕的是……她勾引了李炎，往后被人私底下谈起，便觉得李炎与太子妃娘娘的身份，都被她拉低了不少。
属实丢脸。
红豆垂首，端着托盘不再往左右瞧，可心里堵得慌，有些难受。
特别是看太子妃娘娘与太子殿下走一起时，那登对的璧人模样，叫她心里更堵得慌。
“皇上驾到。”
有太监高声喊着，四周寂静下来，皆往东宫门口望去，纷纷站在两旁守着。
红豆与一众送衣裳的宫女避开了他们，往后面偏殿去，将衣裳放好之后，他们便会离开。
放好衣裳出门，红豆本要与他们走了，一抬眼便瞧见站在皇上身侧的绿芜。
锦衣华服，满头珠玉，看起来华贵的很。
她五味杂陈，匆匆想将目光挪开，还未挪，便与绿芜的眼神对上。
见绿芜低低的往皇上说了两句什么，便拎着裙摆往她过来。
红豆浑身紧绷，眼神也充满防备。
旁边彩霞道：“红豆，你还站着做什么？我们浣衣局还有那么多衣裳要洗，你可别在这里耽搁了，届时嬷嬷会生气的。”
“好。”红豆连忙道，也不管绿芜往这边来，只匆匆的想逃离此处。
可她们还没出东宫的侧门，绿芜便拦在了红豆面前。
“你跑什么，没看到我过来么？”
红豆沉默一刻，依然垂头道：“贵人万福金安。”
“贵人？万福金安？呵。”绿芜冷笑一声，往旁边那些端着空托盘的宫婢们说道：“你们先回去，不用等她，我找她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