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食人魔皮肤
正值都市的晚餐时刻，格列斯克正在厨房忙碌。
诱人的香气从他翻炒的大锅中弥漫开来。身为顶尖大厨，格列斯克凭借战场上的经历磨炼出精湛的烹饪技艺，甚至能将腐烂的食材在几分钟内变为令最严格的禁欲修士也无法抵挡的美味佳肴，即便他们知道这些原料来自已故的臭水沟老鼠。
格列斯克曾参加过一场由神秘组织举办的神灵庆典，凭借烤丧尸、蛆虫煎蛋、脑髓炖肠等黑暗料理，赢得了“丧尸烹饪大师”的美誉，连投影出现的死神艾凡都为之嘴角抽搐。
若非亲眼所见，没人会相信格列斯克此刻正在用一具惨不忍睹、肥硕丑陋的食人魔巫师尸体做菜。
埃格里作为现场唯一保持正常观念的人，颤抖着看着格列斯克一边盯着锅，一边用右手肢解着左侧的食人魔尸体，将其削成肉片投入香气四溢的大锅。
晚餐时间一到，格列斯克便开始处理这具食人魔，动作迅速，如同处理午餐的熊掌一般。只剩下了被割去头颅和四肢、剥皮的躯干，供格列斯克制作料理。
格列斯克说要用这原本打算用来对付埃格里，最后却被维尔维噩制服的食人魔做炖肉，绝非戏言。虽然食人魔皮肤坚韧，体味浓烈，但懂行的黑暗料理界厨师都知道如何处理这种食材。
\"这食人魔巫师拥有罕见的自然体质，若是其他智慧生物，或许会成为一位杰出的德鲁伊呢。\"艾许斯靠在维尔维噩肩上，以热恋情侣的姿态感慨道。
\"可惜命运不佳，遇上了我们，否则现在也不会成为展示格列斯克厨艺的材料了。\"艾凡想起自己曾挑战格列斯克，结果成了对方料理的食材，同情地瞥了一眼早已死去的食人魔。
由于格列斯克利用火元素烹饪，食物很快就熟了。一锅香气扑鼻的食人魔炖肉完成，尽管埃格里抗拒，但其他人对格列斯克的手艺赞不绝口。
传奇食谱——食人魔炖肉：由传奇食人魔大厨戈罗恩·碎尸创造，使用至少具有初级智慧生物的肉制作，根据生物体质和实力产生各种特殊效果，即使是食人魔，也能做成“食人魔”炖肉。
\"肉，吃肉，吃好肉！\"——戈罗恩·碎尸
\"哇哦！我虽尝过黑暗料理界的奇特食品，但难以想象这是食人魔的肉！口感如此鲜嫩多汁！\"身为商会幕后老大和灵脉虫群主宰，艾许斯的生活品质绝不逊色于任何国家的王室，尤其在美食鉴赏方面经验丰富。然而，这炖肉的高品质让他难以相信竟出自一只又胖又臭的食人魔。
维尔维噩未置一词，但不断进食的动作表明了他的认同。
\"晚餐是享受和放松的时刻，我倾尽全力烹饪，别客气，尽情享用！\"格列斯克给苏延盛了一碗炖肉，这位经验丰富的求生者并不介意这是食人魔的肉，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小埃格里不吃吗？\"艾许斯笑着看向打扮成美少女的光明之子。
金发少年不，金发\"少女\"脸色苍白，勉强挤出笑容。
\"能不能给我一些正常的食物？\"
\"不合群可不行哦！\"艾许斯笑道，\"既然你是我们的旅伴，就应该和我们吃一样的食物！这是野外，每一份资源都要珍惜，不能摆出千金小姐的架子，明白吗？\"
\"呜呜\"埃格里发出微弱的悲鸣。
正当她盯着香气四溢的食人魔炖肉，内心挣扎于悲伤的深渊时，维尔维噩递给她一碗中午剩下的鱼汤。
\"给我的吗？\"埃格里惊喜地问。
维尔维噩点头。
\"呜呜呜谢谢你！维尔维噩，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光明之子感激地接过热好的鱼汤，向沼泽虫群主宰投去小动物般的感激目光。见维尔维噩帮了埃格里，艾许斯便不再捉弄她。
格列斯克和艾凡在一旁窃窃私语。
\"太天真，太愚蠢了。\"艾凡对埃格里的性格嗤之以鼻。
\"维尔维噩的友善态度有问题。\"这是格列斯克的看法。
埃格里是个愚蠢的光明之子也就罢了，但维尔维噩的反应很反常。
虽然格列斯克与沼泽虫群主宰相识不久，但他曾是虫族情报部门的头目，判断一个智慧生命的表面性格并不需要长时间相处，仅凭对方的几个行为特征和社交反应就能大致揣摩。维尔维噩属于守序中立偏邪恶，这类个体重视团队规则和荣誉感超过主流道德，简单来说就是认为规则高于一切。作为领导者，他会为了保护虫群利益采取一些邪恶手段，但本身并不刻意作恶，因此在道德标准上是中立偏邪恶的立场
在都市的繁华中，种族的观念不再那么重要，但格列斯克和艾许斯的人格特质依然鲜明。他们都是典型的实用主义者，倾向于在法律框架内追求个人利益，而非完全遵循道德规范。格列斯克在虫族之外的社交场合中随性而为，只要不触及底线，他便按自己的意愿行事，无视大多数人的表面规则。他时常帮助弱者，却又憎恨光明教会及其道德观念，这种矛盾的行为使他在常人眼中像个混乱中立的狂人。
混乱中立的人，就像格列斯克，有时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另类，有时又像是精神病院里的病人。前一天他可能因喜爱幼童而解救了被贩卖的教会少女，第二天就可能因对教会的敌意，将挑衅他的圣骑士拖进巷子狠揍一顿，十足的街头混混作风。
混乱中立的象征，有的是制造麻烦的捣蛋鬼，有的则是精神病院的常客。而艾许斯则更像一个表面友善、内心狡猾的政治家，她以亲切的微笑示人，实则擅长各种手段，是虫群中真正的主宰。她的行为模式更接近守序邪恶，善于利用规则为自己谋利，就像那些自私的政客、唯利是图的律师和贪婪的税务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