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精力回忆

    \"你怎么敢断定他们没去招惹什么女子，或者做其他的事？\"川岛芳子话语平静，然而眼神中闪烁的精明表明她绝不忽略任何一丝线索。

    \"那天夜里，我伴在他首领身边，整晚他不曾有丝毫不敬举动，只让我陪伴共饮几杯，又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席教诲，我却听不太明白，他似乎颇有文化。末了疲倦了，吩咐我自己安睡，他自己则伏在桌案间稍作小憩。他的警惕性极高，我半夜起身如厕时特意放轻脚步，可还是没能避开吵扰他…\"受到川岛芳子逼问，春妮详尽描述着那个夜晚的种种。

    川岛芳子全神贯注地聆听，立刻追问任何不明之处，寻求春妮的解释。

    \"你还记得他的容貌吗？\"川岛芳子脸上掠过一丝笑容，神色变得慈祥起来，走近春妮亲自解开束缚，引领她坐下在椅子里。

    川岛芳子的突如其来的友善令春妮无所适从，如坐在针毡上般瞬间站起。

    \"请绘画师来。\"川岛芳子冷静命令，接着双手轻放在春妮肩上让她坐下，微笑着说：\"坐吧，无需害怕，仔细回想那个男人的样貌，描绘出来。立了功，我不止赦你，还要奖励你。\"

    \"谢谢军官，求您，我不要奖赏，只要能释放我，我真的与他们是无辜的…\"春妮眼泪如溪，潺潺流下。

    \"呵，看把你吓得，是我们的失礼了，我会补偿你的。现在，请描绘出那个人的样子帮助我们。\"川岛芳子小心翼翼替春妮整理凌乱的发丝。

    \"模样颇为出色，是个美人胚子。那几个混账出手太狠，待会我要教训他们，也会给你处理伤口，这样清秀的容貌怎能毁去？\"

    川岛芳子的姿态让春妮受宠若惊，如受惊的小鹿，不住点头，此时抛除囚犯的身份，看在川岛芳子眼中却是满目的怜惜，她深深地打量几眼，心中有了打算。

    片刻后，画师请来。川岛芳子特意帮助春妮平复情绪，好让她集中精力回忆。

    \"春妮，你不知情别乱说话，只会冤枉好人。\"一直沉默的秦桑突然发言。

    \"住口。\"川岛芳子目光转冷，见春妮又显惶恐，神色转柔和，说：\"别听她的。我们只想找到真凶。你说的人如不是，何苦费心找寻？若是真凶，岂不就减少了别人的痛苦？你说，这道理不正么？\"如今的川岛芳子无比耐烦，对阶下囚苦口婆心地讲解着。

    春妮认真点头，尽力忆起那男子的容貌。

    \"春妮，闭嘴，日本人不会放过你的，他们不讲信誉，就是一群牲口。\"秦桑高声大叫。

    \"啪啪\"，未等川岛芳子开口，一旁的日本兵愤然甩了她两耳光，血丝瞬时从秦桑嘴角溢出，吓得春妮身子一缩，胆颤诺诺。

    川岛芳子寒光闪过，猛地起身走向日本兵，一巴掌扇在他的猪脂般面庞。

    \"这里由我主持，不许用刑！\"

    \"嗨！\"尽管头晕目眩，日本兵却没有一丝不满。

    \"春妮，别说话，你不能愧对中国人的良心，祖宗也不会原谅你……\"秦桑竭嘶底里喊道。

    \"秦姨，对不起，真的，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们反抗就反抗你们的日本人，为何拖累我？我只是个肮脏的妓女，为何还要追杀我不肯放过？呜…\"春妮口中不断嘀咕，低低哭泣起来。

    \"我待你不薄，从未当你下贱的妓女，你不能背叛良心害人啊…\"秦桑绑着挣扎扭动，仿佛想要逃脱，日本兵见川岛芳子没有反应，便站旁边不再动作。

    \"春妮，安心，自今日起，我不会让你再是妓女，会给予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见秦桑反应强烈，川岛芳子知晓，这秦桑即使未亲身参与袭击关东军总司令的事件，至少也是知内情者。而春妮所见的那个人，恐怕与此事有关，于是她不惜纡尊降贵引诱春妮。

    春妮恐惧地点头，努力开始回想，描述的画面便依她的说法呈现。

    过了片刻，一幅细腻的肖像握在川岛芳子手中。长久注视，川岛芳子眉宇深锁，怎么觉得这人那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思绪反复搜索记忆，川岛芳子确定在哪见过此人。

    \"魏晨东\"，瞬间脱口而出，她深吸一口气，对照画像审视多次，快速踱步，不知此刻心中作何想法。

    听见\"魏晨东\"三字，秦桑和春妮也不禁睁大眼睛。虽未曾见过此人，她们掌握的情报远不及川岛芳子，但这个大名，在东北的大城市几乎无人不晓，因此她们也曾听说。

    \"想不到他会亲自指挥此次行动，真是狂妄无边，真当我关东军无人了吗？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川岛芳子喃喃自语，心绪随之舒畅起来。

    \"川岛芳子，你这孽种，别人惧你，可我不怕。泼妇，变态，走狗，叛国贼，贱人，生来便是贱骨，早晚有一天你会被人活活虐杀！\"目睹川岛芳子高兴的模样，秦桑歇斯底里的咒骂，明显未曾畏惧川岛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