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说开
这男人到底怎么一回事!
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原本纪知岁都以为裴忆安已经改掉了这个习惯,其实并没有。
他依旧我行我素,一切问题自己扛的模样,可明明他们两个人现在也算是在谈恋爱的关系。
可裴忆安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什么事情也不同自己说,好像一点都没将自己放在心上。
明明……明明自己可是他的女朋友!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之一。
纪知岁很不喜欢被人隐瞒的滋味,即便对方可能是为了自己好,可她就是不喜欢。
要是自己没发现异常,她想裴忆安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提起这件事。
正打算将衣裳都穿好的裴忆安微微一愣,他也没想到岁娘会有这般大的反应,从她的语气和表情里,明明切切的都在说明着一个道理,她生气了。
生气的原因也很明显,因为自己受伤,却没有告诉她这件事情而生气。
这件事情确实是他做错了,自己让岁娘担心生气了,既然是自己得错,自然就是要同人道歉。
他张嘴道歉:“岁娘,对不起,我不是……”
“停,安哥,这件事情准确的来说,你并没有做错,也不需要向我道歉。”
纪知岁是前面看到对方身上那在微微渗血的伤口,心下慌张,语气不着急也加重。
可这回她平静了下来,来到裴忆安身边,将他裹得乱七八糟的纱布重新解开,解开那些白色的纱布。
背部的伤口映入眼帘,不算大的伤口,像是被利箭中的。
纪知岁心中涌上心疼的情绪,前面自己拍的位置,就是这个伤口所在的地方。
可裴忆安一点闷哼声也没有发出,要不是因为那苍白的脸色出卖了他,说不定自己到现在还被他蒙在鼓里。
她并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的滋味,尤其这个对象是她的男朋友。
面前这人也是傻,似乎并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一个劲朝着自己道歉,认为都是他的错。
纪知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把裴忆安的伤口处理好,又用白色纱布将她继续缠绕好。
转而直白的说道:“安哥,你没有做错什么,没必要一上来就对着我道歉。
只是我不喜欢被隐瞒。我们两人现在的关系不像从前,所以你能告诉我,这背后的伤口是怎么来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两个人在这样的事情上有着不同的见解,出现了问题,就是要及时沟通,纪知岁也没打算将心里面想着的那些都埋在心底。
要是一直都这样,长久以往,两人肯定会产生信任危机。
这可不是纪知岁所希望的结果,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也没法子回去,自己又和裴忆安在一定程度上确定了关系,有些事情就一定要说个清楚明白。
裴忆安虽然想到了,却也没想到岁娘和自己生气竟然是这个意为,知道这是岁娘的禁忌后,他便一五一十将遭遇的那些事情都告知了纪知岁,当然他只说了个大概。
听到后,纪知岁正在包扎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安哥形容的那花君子药丸,怎么那么像是后世的毒……品呢!
如果真的让对方研究了这东西出来,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那时候人人都知道这玩意有多么的可怕,一旦上瘾戒掉的可能性很小。
她努力的想要回忆着书中的剧情,想知道有没有关于这段的情节,可脑袋中搜寻无果,那本书大部分时间都在描写后期,男主有多么多么的厉害,大杀四方。
前期男主在祁州县的经历只是一笔带过,她原本还想借原书的剧情,来帮帮忙,这回倒好希望落空了。
只希望安哥能够早点解决这件事情。
裴忆安感受到身后之人手上的动作停顿了很多,出声提醒道:“岁娘,怎么了?是不是我的伤口吓到你了?”
关怀备至的声音将思绪走神的纪知岁拉了出来。
她摇头否认,“安哥,我并不嫌弃你的伤口,这伤口也没有吓到我。我只是感觉你说的那花君子药丸有些太恐怖了。”
这玩意对后世的影响都这么大,那对于这个朝代的人来说,只怕会更加严重。
“确实是这样,这东西一旦问世,后果不堪设想。”即便他厌恶上头的那位,想将对方从那个位置拉下马,可这并不代表,他想要看到国破家亡,生灵涂炭场景。
何况,岁娘还想看到太平盛世呢!
所以这件事情他一定要阻止,不会让这背后之人得手。
“安哥,我去让严老伯给你看看伤势怎么样。”看着被纱布包扎好的伤口,纪知岁还是很担心。
“不用,严老伯帮我看过了。”裴忆安见到人要走,伸手握住了纪知岁的手,将人带回到了自己身边。
严老伯既然知晓,对方那嘴巴能叭叭个没完的性子,恐怕早就会将这件事情告知自己,这都过去好几天了,自己才知道,想来这其中肯定被人叮嘱过了。
想到这里,纪知岁凶巴巴瞪了面前人一眼,随后如被烫到一般,视线开始飘忽。
自己和安哥的距离也太近了吧,一寸不到的距离,对方牵着自己的一只手,另外一只手只要轻轻一抬,就能够揽住自己的腰,坐到他的怀中。
男人那清冷的雪松味和他身体滚烫的温度朝着自己所在方向涌来,纪知岁原本如常的神色不禁染上绯红。
一冷一热,明明是两种极大的反差,却是从一个人的身上传来的。
裴忆安又被瞪了一眼后,摸了摸鼻子才反应了过来,自己好像又隐瞒了她一件事。
那关于偷偷赚外快,打算给岁年举办一场奢华的婚事好似也没必要说出来。
正打算说些什么弥补时,却发现了岁娘有些绯红的脸颊。
看着一步之遥的人儿,还有手掌中那细腻滑嫩的触感,裴忆安心情极度愉悦,岁娘害羞了。
前面的责骂,担心,还有现在的害羞,让他无比清晰明白一个道理,纪知岁很在意自己,至少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在意。